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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哲学:第三项作用论的意义

时间:2023-11-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逍遥游》篇两著惠说,以规庄之言大而无用。狸姓跳梁,死于罔罟,以喻巧取杀身之徒;斄牛至大,不能执鼠,以喻有位无德之辈。《庄子约解》《外物》篇又载两氏之辩论:惠子谓庄子曰:“子言无用。”观此,可知庄子之倡“无用之用”说,盖欲超外物之累,全自己之天也。

庄子哲学:第三项作用论的意义

逍遥游》篇两著惠说,以规庄之言大而无用。

惠子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以盛水浆,其坚不能自举也;剖之以为瓢,则瓠落无所容。非不呺然大也,吾为其无用而掊之。”庄子曰:“夫子固拙于用大矣!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洴澼絖为事。客闻之,请买其方百金。聚族而谋曰:‘我世世为洴澼絖,不过数金;今一朝而鬻技百金,请与之。’客得之,以说吴王。越有难,吴王使之将;冬,与越人水战,大败越人,裂地而封之。能不龟手一也,或以封,或不免于澼絖,则所用之异也。今子有五石之瓠,何不虑以为大樽而浮乎江湖?而忧其瓠落无所容,则夫子犹有蓬之心也夫!”

惠子谓庄子曰:“吾有大树,人谓之樗,其大本拥肿而不中绳墨,其小枝卷曲而不中规矩,立之涂,匠者不顾。今子之言,大而无用,众所同去也。”庄子曰:“子独不见狸狌乎?卑身而伏,以候敖者;东西跳梁,不避高下,(各本避作辟)中于机辟,死于罔罟。今夫斄牛,其大若垂天之云。此能为大矣,而不能执鼠。今子有大树,患其无用,何不树之于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彷徨乎无为其侧,逍遥乎寝卧其下:不夭斤斧,物无害者,无所可用,安所困苦哉?”

清刘鸿典释之云。

道有体有用,前言养气之功,至于藐姑射山有神人居,则道已成矣。道成则必见之于用,不善用之,有用等于无用,则世世洴澼絖不过数金之谓也。善用之,小用化为大用,则用之水战裂地而封之谓也。人能宏道,非道宏人。彼蓬心未化者,囿于一溪一壑之间,不知江湖之阔,宜其抱五石之瓠而苦其无用也。大树亦道之喻言,绳墨规矩,匠者所以度木;不中绳墨规矩,则匠者不顾。如后世以制科取士,而真有抱负之人,或啸傲于山林而不肯俯就,莘野躬耕,南阳高卧,皆当涂之所谓臃肿卷曲者也。狸姓跳梁,死于罔罟,以喻巧取杀身之徒;斄牛至大,不能执鼠,以喻有位无德之辈。盖人之稍有才智者,往往播弄聪明,而非道非分之谋,无所不至,当其忍心害理利己损人,或自以为得计,卒之多行不义,自取灭亡,此皆狸姓跳梁之类也。又或侥幸而窃显位,势有所凭,夜郎自大,究之德不足以称职,上误国家,下害生民,得不谓之斄牛乎?古今争为世用者,大抵不离此两种人,一则以机巧殒身,一则以昏庸丧德,皆断丧灵根而自罹苦趣者也。惟养浩然之气者,不与世争,有用而能自善其用,可以有用为用,亦可以无用为用,充其量于无何有之乡,广漠之野,而寝卧于大树之下,则蓬莱方丈,迥出尘凡,玉宇琼楼,别开妙境,而一切机械变诈之斧斤不能为害,此其所以为逍遥游也。然所谓无何有之乡,广莫之野,又岂在吾身之外哉?《庄子约解》(www.xing528.com)

《外物》篇又载两氏之辩论

惠子谓庄子曰:“子言无用。”庄子曰:“知无用,而始可与言用矣。天地非不广且大也,人之所用容足耳。然则厕足而垫之,致黄泉,人尚有用乎?”惠子曰:“无用。”庄子曰:“然则无用之为用,也亦明矣。”

观此,可知庄子之倡“无用之用”说,盖欲超外物之累,全自己之天也。惜惠子未谙斯旨,故反复问难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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