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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本段落理解:认知心理学与生活中的认知科学

时间:2023-11-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很多时候,我们所遇到的文本段落以书面形式出现。注视是指每个人在浏览文本时目光的短暂停留。Just和Carpenter认为有许多变量会影响注视持续时间以及解释的简易性。专栏9-2是其中一名学生实验结果的样本。专栏9-2一位典型读者的注视持续时间一位大学生阅读一段科学论文时眼睛注视的情况。这一结果表明,命题是以某种层级的形式进行心理表征的。在一项实验中,Haviland和Clark给被试呈现一个段落,其中目标句紧随上句的语境出现。

文本段落理解:认知心理学与生活中的认知科学

我们刚刚对如何进行单个句子的加工做了回顾。现在我们可能面临的一个疑问是,当我们将句子连起来成为短文、故事之类的段落时,对单个句子的加工是如何发挥作用的。很多时候,我们所遇到的文本段落以书面形式出现。因此,要研究文本加工,我们首先要简要回顾一些有关人们是怎样阅读的研究发现。

JustCarpenter(1987)对人们如何阅读做了许多研究。他们经常使用电脑控制的仪器来测量和记录眼睛在书面文本上各部分的“注视”情况。注视是指每个人在浏览文本时目光的短暂停留。阅读包括了一系列的注视以及注视之间的跳跃。注视平均持续250毫秒(大约1/4秒),而跳跃所需的时间大致在10~20毫秒。


在阅读中使用的语言理解尽管复杂,但常常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

Just和Carpenter的阅读模式假设,当读者遇到一个新单词时,会马上设法对其进行解释并且赋予它一个角色。他们称之为直接假设(immediacy assumption)。另外,Just和Carpenter(1987)创立了眼-脑假设(eye-mind hypothesis),认为对每个单词的解释出现在阅读者注视它们的时候。因此,每次注视所花费的时间提供了解释难易的信息。Rayner和Sereno(1994)对上述说法和假说提出了反对,虽然这对下面将提到的结果没有什么影响。Tanenhaus、Magnuson、Dahan和Chambers(2000)提供了一个类似的眼动模式,并指出这是在口语理解时从记忆中提取存储单词的途径。Just和Carpenter(1987)认为有许多变量会影响注视持续时间以及解释的简易性。在这些变量中能增加注视持续时间的有单词长度、单词罕见程度以及句法或语义上反常的单词。

研究者(Just & Carpenter,1983;Just & Carpenter,1980)给大学生呈现在《新闻周刊》或《时代周刊》这类杂志上描述科学发明、技术创新或生物学机制的文章段落。专栏9-2是其中一名学生实验结果的样本。每个单词上的数字表示对该单词的注视时间(以毫秒为单位),注意其中表示内容的词,如flywheels、engine或devices,它们中的大多数都比虚词有更长的注视时间,像the、on、a这样的虚词有时根本就不会去看。虽然我们不会对每一个词都加以注视,但内容词通常都会被留意关注。这些结论表明,如果读者阅读的目的是理解意义的话,如所料一致的是,他们会将更多的时间用于文本中有意义或者语义丰富的部分。

专栏9-2 一位典型读者的注视持续时间

一位大学生阅读一段科学论文时眼睛注视的情况。注视下面的单词,在单词的上方已标出次序号。在次序数下面是每个单词的注视时间(单位:毫秒)


其他对阅读的研究也表明语义因素会影响阅读任务。KintschKeenan(1973)发现,两个长度相同的句子可能会有不同的加工难度。他们认为这些难度在于句子的命题复杂性(propositional complexity),也就是句子传达要旨的数量。图9-6中的两个句子在长度上大致相等,但它们的构成命题或基本主题的数量却是完全不同的。通过这一模型可以推测,尽管与第一个句子有相同数量的单词,但由于命题数量更多,所以第二个句子将更难加工,事实也确实如此。这也正是KintschKeenan的发现。


图9-6 两个句子的命题结构

要求被试在默读完一个句子或段落之后按下一个按钮,然后立即尽可能多地回忆该句子的内容。一个句子包含的命题数量越多,被试就需要越长的时间去阅读和理解句子。此外,相比那些边缘性的命题,他们更喜欢去回忆更“中心”的命题,因为它们对理解句子的意思更为关键,而前者只是对中心内容的深化。这一结果表明,命题是以某种层级的形式进行心理表征的。正如图9-6所显示的那样,中央命题位于最高层,外围处于较低层次的命题更多的是起到阐明中央命题的功能,因而在记忆时就没那么重要。(www.xing528.com)

影响文本加工的另外一个因素是句子与句子之间的关系。人们是如何将不同句子的主题整合在一起的呢?HavilandClark(1974)描述了一种他们称之为已知-新知(given-new)的策略,指出听者或者读者是通过将句子划分为已知部分和新知部分来加工句子的。句子的已知部分包含已从上下文、先前信息(包括刚刚呈现的其他句子)以及背景知识中获得熟悉的信息。新知的部分顾名思义包含了不熟悉的信息。听者首先在记忆中搜索与已知信息相对应的信息,然后再通过整合新知的信息来更新记忆。这种整合通常是作为对已知信息的精细化加工。

已知-新知策略只有在句子已知部分的信息同听者记忆中称为“前提”的某些信息相对应时才会发挥作用。可以帮助听者进行这一联系的方法之一是在记忆中使用同句子已知部分相同的描述。然而,由于操作上的原因,我们用一种稍微不同的方式来考虑这些也许更加容易,即可以理解为听者事实上是通过他们自己认为非常明显的方式来做出联系。这种联系被称为“桥接推论”(bridging inferences),通常要花费一定的时间才能建立。

在一项实验中,HavilandClark(1974)给被试呈现一个段落,其中目标句紧随上句的语境出现。有时候[如句子(25)]目标句含有与来自上下文的前提信息完全匹配的已知信息,其他时候,被试则不得不做出一个桥接推论,如句子(26)所示。

(25)我们从车中拿出了一些啤酒。啤酒是温的。

(26)我们检查了野餐的食物准备。啤酒是温的。

正如推测的那样,被试阅读和理解句子(26)中目标句所花费的时间要多于句子(25)中同样的一句目标句。这可能是因为阅读句子(26)的被试要做出这样的桥接推论:野餐所准备的食物中包含了啤酒。

阅读者有时也要对文本中相距很远的两个句子做出推论。以侦探故事为例,读者必须推断每个线索的中心命题与另一线索的基本意思是如何联系的,以此来理解每个疑团的线索是如何组合在一起,从而得到最终的答案。这种关联甚至会出现在一个故事不同时期的线索中。读者可以在任何时候改变这类推论的数量,而这些推论本身在一段信息同另一段信息的关联强度上也会有所改变。研究者的结果一致表明,读者形成的关联数量以及关联强度会影响读者对所阅读内容的记忆和理解(Goldman & Varnhagen,1986;Graesser & Clark,1985;Trabasso,Secco & van den Broek,1984;Trabasso & van den Broek,1985)。简而言之,所有类型的推论,包括句子之间的桥接推理以及连接文本中相距更远部分的推论都是我们理解阅读内容的关键所在。

John Bransford和Marcia Johnson详尽记录了上下文在语言加工中的作用。试着读一下专栏9-3中的段落,然后遮住它,并尽你所能地回忆其中的内容。如果你同Bransford和Johnson(1972)的被试一样,就可能觉得这个任务太难了,只能回忆出其中的一小部分。但如果在你阅读之前向你提供一个语境,比如图9-7中的描述,那么你的回忆就会更加完整。Bransford和Johnson证明在阅读段落之间给被试呈现一个语境,被试回忆的主题数量平均在8.0~14.0。而在没有语境的情况下,或者是语境出现在段落之后,被试只能回忆出大约3.6个主题。

专栏9-3 一个意义含混的故事

如果气球炸了,但人们听不到破裂声,是因为他们距离气球的位置太远了。关着的窗户也会阻止声音的传播,因为大多数的建筑隔音效果良好。由于所有的运作有赖于稳定的电流,因而电线中央的一处破裂也可能导致问题。当然,这家伙可以大喊大叫,但人的声音再大也不可能传得很远。另外一个问题是乐器上的弦可能会发生断裂。如果这样,消息就没有伴奏了。很明显,最好的情况是距离更短些,这样潜在的问题就会少很多。在面对面接触时,出错的情况是最少的。

资料来源:Bransford and Johnson (1972,p. 718).

Van den Broek和Gustafson(1999)提出了有关文本阅读研究的三个结论。首先,“由读者构建的心理表征,不仅不同于而且远远超出了文本所提供的信息本身”(p.17),这意味着人们是运用自己的背景知识做出推论来对文本加以理解的。其次,“一个好的表征是一致连贯的”(p.18),说明像图式或故事语法(见稍后内容)这类结构是用来将文本中的信息结合在一起的。最后一个原则在前面的章节中曾提到过,即读者的注意是有限的。因此,为了减少工作量读者不会对文本中的所有内容都做出逻辑关系方面的推论(这种推论可以是无限的)。此外,van den Broek和Gustafson(1999)还假定,只有当需要建立联系时推论才会被创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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