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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祐录·道安传》经典整理精彩摘要

时间:2023-11-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经典之整理《祐录·道安传》有曰:初经出已久,而旧译时谬,致使深义隐没未通。安穷览经典,钩深致远,其所注《般若》、《道行》、《密迹》、《安般》诸经,并寻文比句,为起尽之义,及《析疑》、《甄解》,凡二十二卷。读经既须博览,故安公于经典之搜集颇为努力。安公于此等经,似每注明其经之第一句,以备后人有所遵循。溯自吴支谦有《合微密持经》之作,至支愍度亦编合本。

汉魏两晋南北朝佛教史:《祐录·道安传》经典整理精彩摘要

经典之整理

《祐录·道安传》有曰:

初经出已久,而旧译时谬,致使深义隐没未通。每至讲说,唯叙大意,转读而已。安穷览经典,钩深致远,其所注《般若》、《道行》、《密迹》、《安般》诸经,并寻文比句,为起尽之义,及《析疑》、《甄解》,凡二十二卷。序致渊富,妙尽玄旨,条贯既序,文理会通,经义克明,自安始也。

佛经旧译,不独时有谬误,而西方文体本与中土不同。一原文往往简略,句中字有缺省,在西文已成习惯。译为中文,则极难了解。一语既简略,而名辞又晦涩,译为华文,往往不知其所指。此均安公所谓“每至滞句,首尾隐没”也。(《祐录》八《般若抄序》)一佛经行文,譬如剥蕉,章句层叠,而意义前后殊异。但骤观之,似全重复。但含义随文确有进展,读者乃不能不合前后,以求其全旨。故经颇有“辞句复质,首尾互隐”者。(《祐录》五《安公注经录》中语)一西文文句,常前后倒装,此安公所谓“胡语尽倒”(《般若抄序》),支道林所谓“须筌次事宗,倒其首尾”也。夫旧译间甚朴质,而多有谬误。读之者如不悉原文,其研求方法,只能在译本中“寻文比句”,前后比较,以求其名相之含义与全书之意义。文句比较之功夫愈多,则其意义之隐没者愈加显著。安公穷览经典,其寻文比句功夫最深,乃能钩深致远。既通其滞文,乃能“析疑”(安公作《放光析疑略》及《析疑准》)。既窥其隐义,乃加“甄解”(安有《密迹》、《持心》二经“甄解”)。既了其全旨,乃能作经科判。安公曾作《放光起尽解》,疑系分段标其起讫,而说明其要旨也。(参后下第十五章注疏条)

读经既须博览,故安公于经典之搜集颇为努力。在河北时,竺道护送来《十二门经》,又得《光赞》一品。在襄阳,慧常于凉州远道送《光赞》、《渐备》、《首楞严》、《须赖》四经。道安所见既多,研寻甚勤。集众经自汉光和以来,迄晋宁康(原文误作康宁)二年(公元374年),作《综理众经目录》一卷。按后人作目录时,每有前人目录为依据,故虽未见其经,亦可列入目中。但道安则似毫无凭藉(所谓《汉录》、《朱士行录》等均非真。《支愍度录》虽在前,然安公必未得见),故必须目见经本,乃可入录。(《祐录》所引安公语中,未言经阙而仍著录者)故《安公注经录》(《祐录》五)云:“遇残出残,遇全出全。”盖谓经无论残缺,必须过目,乃以入录。若仅据耳闻,则所不取。故曰“安公校阅群经,诠录传译。”(《僧传》《安清传》语)此可见法师治学之勤劳而且谨严也。

又《祐录》卷十五曰:“自汉魏迄晋,经来稍多。而传经之人,名字弗说。后人追寻,莫测年代。安乃总集名目,表其时人。诠品新旧,撰为经录。众经有据,实由其功。”古人写经,多失译人名字。安公考定,其法有二。(一)广求写本,每逢同经,此一写本缺失译人,他本或有载之者。而此等记载往往系译经时所书,常详译人年月,所谓出经记是也。安公根据此项记载,乃“总集名目,表其时人”。(二)若写本均缺记载,则安公校阅全文,比校诸经辞体,以定其译人。故《祐录》十三《支谶传》曰:“又有《阿世王》、《宝积》等十余部,以岁久无录。安公校练古今,精寻文体,云似谶所出。”

安公校阅群经,精寻文体,而于每人译经之良窳,于录中间加以详定。至若各本无记录,又难辨其文体,译人缺失,无由考定,则安公特列一《失译录》。而失译之本,按其文辞,知甚古远,或辨为凉州关中所出,法师乃于此等总为一古异经、凉土异经、关中异经等三录。其辨为伪造者,则列入《伪经录》。此又均可见安公考定之方法谨严也。而安公校阅群经,知古今往往有同一原本,中国有两次或多次翻译,如《四十二章经》有汉译有吴译,若缺失译人,则易致张冠李戴。安公于此等经,似每注明其经之第一句,以备后人有所遵循。如《祐录》七《首楞经注序》曰:“安公《经录》云,中平二年十二月八日支谶所出。其经首略‘如是我闻’,唯称‘佛在王舍城灵乌顶山中’。”此又可窥安公作录之谨严也。(www.xing528.com)

按《安录》之外,支愍度亦曾作目录。《祐录》二,称为晋惠帝时沙门,《僧传》言其在晋成帝世。则其经录,显较安公稍早。按《祐录》二曰:“爰自安公始述名录,铨品译才,标列岁月,妙典可征,实赖斯人。”《祐录》所引之《旧录》即《支录》。(说见前)但其铨品标列,想不能如安法师之谨严完备,故——曰始也。

溯自吴支谦有《合微密持经》之作,至支愍度亦编合本。(通常呼曰会译,此依陈寅恪先生)支谦读旧译佛经,每恨其朴质,且多胡音,因是或修改前人之作,或另行翻译,故甚注意古今出经之异同,乃创合本之法,此前已详言之。(见上第五章)支愍度能为群经作录,亦系所见经卷已多,校阅异译,深慨然于其异同参差之大,遂亦集成《首楞严》与《维摩诘》两经之合本。其《首楞严》用(一)支谦所修改之支谶本,(二)支法护本,(三)竺叔兰本。《祐录》七载其《合首楞严经记》中有曰:

求之于义,互相发明。披寻三部,劳而难兼。欲令学者,即得其对。今以越(谦亦名越)所定者为母,护所出为子,兰所译者系之。其所无者,辄于其位记而别之。或有文义皆同,或有义同而文有小小增减不足重书者,亦混以为同。虽无益于大趣,分部章句,差见可耳。

《维摩经》有支谦、法护、叔兰三本。《祐录》八载支氏《合维摩经序》云:“余是合两令相附,以明(支谦字恭明)所出为本。以兰所出为子(兰字上疑脱护字。《祐录》二亦云:支氏合支谦、法护、叔兰三本为一部)。令寻之者,瞻上视下,读彼案此,足以释乖迂之劳。”愍度盖深知合本之益。但愍度既得读支谦之书,其制合本当系取法于谦也。

安法师博览群籍,诠品新旧之异同,而尤留心《般若》诸译之出入。按安撰有《合放光光赞随略解》,书久佚失。《祐录》七虽载其序文,然其中又未言及制作体裁。但《祐录》七支愍度《合首楞严经序》内,有子注云:“三经谢敷合注,共四卷。”据《祐录》二,支愍度《合首楞严经》,有八卷。注云:或为五卷。按谢庆绪年代晚于愍度。所谓“三经谢敷合注,共四卷”者,必系谢依支氏合本,由比校而得其旨,乃为作注。其仅四卷者,必系节抄愍度之书,每段摘录数字,记其起讫,故卷数较少也。安公所作之《合放光光赞随略解》,虽无由知其内容,但想系《放光》、《光赞》二经逐品比较(但未必抄列二经全文),而随文为之略解,则其性质应与谢庆绪之书略相似。此均合本之支裔也。又《祐录》八载支道林《大小品对比要钞序》,此钞乃取《放光》、《道行》二《般若》,节录文辞,乃谓节钞而本文不全,亦系合本,则又会译之别开生面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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