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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史地新证:神秘南长滩,虎峡险象!

时间:2023-12-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虎峡势如巫峡险黄河出南长滩先出虎峡。也见山羊站立于虎峡峰巅,虽如杂技高手,也是踯躅不前。我想起了郦道元《水经注》所载:“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黑山峡如同长江三峡中的巫峡,形势险峻,奇景迷人。在沙新写的《历险虎峡观奇景》中,记述虎峡黑崖高耸,怪石林立,峡风怪叫,水声雷轰,漩涡翻滚,皮筏跌宕,他们真是进入了鬼门关,“闯过了拦门虎”,钻出了“乌龙漩”,实实在在的与性命狂堵了一把。

宁夏史地新证:神秘南长滩,虎峡险象!

虎峡势如巫峡险

黄河出南长滩先出虎峡。

虎峡两岸山峰高耸,壁立云天,俗称“虎口”;河心处矗立着一座黑色巨石,乃中流砥柱,逆水分流,俗称“虎舌(讹为“虎石”)”,此处河面宽度最窄处四十余米,激流咆哮,惊涛拍岸。我考察时曾见石羊站立于虎峡峰巅,徘徊四顾,欲下似无踩脚之处。也见山羊站立于虎峡峰巅,虽如杂技高手,也是踯躅不前。我想起了郦道元水经注》所载:“故渔者歌曰:巴东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

黑山峡如同长江三峡中的巫峡,形势险峻,奇景迷人。

1935年,著名记者范长江兰州乘坐皮筏子到中卫考察,漂流到达黑山峡时写道:“走完红山峡,又进黑山峡,大峡水大致相等。唯黑山峡全由青黑色的坚硬石崖所组成,崖势亦较高峻,风景比红山峡更为奇丽。此峡为甘肃、宁夏两省之交界处,过去数年皆为土匪兵变盘踞之地,下水皮筏十之八九被劫洗,甚至伤害旅客性命。我们这次侥幸连过几处最易发生劫杀之区,皆平安通过。峡中两侧石崖间,石羊时常发现,其行动之迅速,有如猿猴,数百丈高山,即见其已登援而逝。野鸡‘咯咯’之声,在红、黑峡中,成为经常的伴行音乐

为安全计,我们第四日停筏于黑山峡之绝壁下。两山壁立,黑厭厭的一对山峰,高耸云表,峡势颇不减于长江三峡中巫山峡的作风……此日,仍然有风,皮筏冒险强行,始出黑山峡,但到距中卫二十里地方,仍不得不靠岸。地名煤窑湾,有小市镇,为产煤地带,有煤窑工人三五十家,日长无事,上岸欲买食物(范长江:《中国的西北角》)。”

范长江停筏之“黑山峡之绝壁”,应在南长滩黄河段;范长江停筏之煤窑湾,即今中卫上下河沿煤矿河岸边。

范长江说土匪在黄河上劫洗筏客的地方,黑山峡黄石旋、孟家湾尚存遗迹。我调查岩画时,在孟家湾黄河岸边山上发现了民国时期抢劫黄河船筏的一个劫匪据点。(www.xing528.com)

孟家湾劫筏据点位于大柳树西岸孟贤宗房后的高山顶上。

劫匪盘踞的山顶呈椭圆形,劫筏据点随山就势开挖成掩体战壕。掩体战壕向黄河呈凸弧形,长约15米,宽约1.5米,深约1米。掩体外墙宽约0.6米,布有枪眼11个。枪眼高约20厘米,宽约25厘米,间距约0.8米。

从山顶掩体战壕的枪眼观察河面,视野广阔,河面船筏动静皆在掌控射程之中。

范长江漂流黑山峡时乘坐的是皮筏子,他描述道:“皮筏行黄河中,除峡内情形稍异外,在平流地方,完全看水纹而行,择水纹主流所在,而移筏以就之,因主流之水深而速,无搁浅之危险。故稍有风雨,使水面波纹一乱,皮筏即失了遵循的指标。如必勉强行进,则一旦误搁浅沙滩上,或被大风刮至沙滩,则筏客只有全体入水,拆散皮筏,将一个个皮袋移出沙滩之外,再行束好,始能继续前行。此种水中拆乱之工作,至为辛苦,而且关系于筏上首领之技术荣誉,只要搁浅一次,他的名誉立刻糟糕,下次再难得人之雇用。故风起以后,筏客皆一致不愿再行前进(范长江著《中国的西北角》)。”

范长江不知道,他漂流的这段黑山峡还流传着“洋人招手”的传说。就在这段黄河的河心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石头,湍急的河水硬碰在巨石上掀起腾空恶浪,皮筏只要碰上就筏毁人亡。民国时期,一位洋人乘坐羊皮筏子由兰州驶往银川。皮筏行至此处,如箭离弦,直扑巨石。眼看筏子就要撞到巨石,洋人以为筏毁人亡就在瞬间,不顾筏客指挥,纵身跳上巨石逃生。可他万万没想到,刹那间,筏客用滑板一指巨石,皮筏绕过巨石,漂流直下,安全行驶而去。洋人被困在河心巨石上,每见皮筏过来,便招手求救,可无人能救。这块巨石便被当地人和筏客称之为“洋人招手”。

1988年,时距范长江漂流黑山峡53年后,宁夏日报副总编李涌泽与沙新等三位记者乘羊皮筏子从南长滩漂流黑山峡。在沙新写的《历险虎峡观奇景》中,记述虎峡黑崖高耸,怪石林立,峡风怪叫,水声雷轰,漩涡翻滚,皮筏跌宕,他们真是进入了鬼门关,“闯过了拦门虎”,钻出了“乌龙漩”,实实在在的与性命狂堵了一把。在虎峡中,只要上了羊皮筏子,就是进入了赌场,输赢由不了你,看你的时、运、命了。堵输了,谁也不像陶渊明,还提前写下个《拟挽歌词》,能自祭一番。虎峡中没有“托体同山阿”的机会,输的结局绝不会像“洋人招手”!洋人困死在河中巨石上,多少还留下了点凄惨的浪漫。可是,记者们堵赢了,他们不但能尽情领略了虎峡的鬼斧神工风光,还能将脍炙人口的大作呈诸报端,与大家分享:“虎峡中风光之奇异、鬼怪,实为少见。这里崖壁多呈黑褐色,间或有赭石、土黄之色夹杂。山势高峻,两壁陡峭。岩石或似波浪层次分明,起伏有致,向两边荡漾,或如利剑投枪自天而降,斜插入水。崖壁上时有深不可测之岩洞闪现,如黑色之眼睛窥视着河面。形形色色的怪象充盈视野,令人目不暇接。……这里活脱脱变成了一个‘天然动物园’。这样说绝非牵强附会,那‘走兽飞禽’形态逼真,往往使我们脱口直呼其名(见李涌泽、丁思俭主编《黄河八百里行》)。”

黑山峡中卫南长滩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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