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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提切利的柔美艺术风格

时间:2023-12-0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波提切利的“妩媚”波提切利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最后一位杰出的画家。波提切利的艺术特色是柔美秀逸,也即傅雷所说的“妩媚”,这种风格在他的代表作品中表现得尤为突出。对于“波提切利之妩媚”的意义与来源,傅雷做了两点解释,一是“所谓妩媚并非是心灵的表象,而是形式的感觉”。

波提切利的柔美艺术风格

波提切利的“妩媚”

波提切利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最后一位杰出的画家。少年时代的波提切利便十分喜爱绘画,十五岁的时候被做皮革匠的父亲送到画家菲利浦•利比的门下学习绘画。

利比的画风秀逸,作品色彩处理淡雅宜人,在宗教题材的作品中表现出了强烈的世俗精神。他把圣母玛丽亚画成生活中温柔美丽的母亲,情态和蔼可亲。他画的人物动作轻盈,衣服临风飘荡,构成了前所未有的秀美形象。波提切利跟随他到佛罗伦萨附近的波拉多城去作画,四年的学艺生活使波提切利的艺术知识和技巧大大地提高了。利比的艺术对波提切利日后艺术风格的形成具有决定性的影响。

波提切利后来又师从著名雕刻家安德烈•佛罗基俄,当时比他小七岁的达•芬奇也在这里学习。波提切利还受过当时另一位著名画家安东尼奥•波拉尤奥罗的艺术影响。这位大师最精于表现人体,正是他开始并奠定了艺术解剖学的基础。由于波提切利善于吸收名家之长,融会于自己的艺术之中,因此日渐成为佛罗伦萨画派的杰出代表画家,并成为梅迪契圈子里的艺术家们的领袖。

波提切利之所以受到梅迪契家族的赏识,一方面在于他的老师利比是梅迪契最宠爱的画家,另一方面在于他那种柔美秀逸的风格,表现出静谧纤柔特点的艺术,正迎合了梅迪契家族的欣赏口味。至于波提切利,当这个家族竭力争取他时,他并没有表示什么反对,愿意为之贡献自己的艺术,这就使他在思想和经济上必然依附梅迪契家族;但同时波提切利在艺术思想和艺术表现主流上又是顺应了文艺复兴发展的总潮流。

这种思想和艺术上的矛盾性反映在他所塑造的艺术形象中,使之既有现实性和人性,又有某些神性和神秘性。波提切利的绘画在十五世纪文艺复兴的美术中,具有极其突出的地位,集中地表现了当时社会生活和思想意识的深刻矛盾。

波提切利的艺术特色是柔美秀逸,也即傅雷所说的“妩媚”,这种风格在他的代表作品中表现得尤为突出。

《春》描绘的是清晨黎明时在幽静的橘树草地中,布满了盛开的鲜花,中间立着盛装打扮的维纳斯,她略带愁容,仪表显得肃穆庄重。在她的右边是三女神,她们代表着美丽、青春和欢乐,在画上显得高雅绰约,翩翩舞姿中隐含着逢场作戏之难色,尽管神情忧伤,但从纱罗衣里透现出的丰腴秀美的体态令人神往。她们后面是一位健美的男青年,那是雄辩之神,他看似在采撷果实,其实在用神杖驱散冬天的阴云,点化万物,给人间带来春天。在维纳斯左边的一组神像中,代表春的女神抱着鲜花前行,轻盈的衣褶中散满着花朵。她后面,跟着花神和风神。也有人说风神是在推动着花神和春神急速地来到人间,春神和花神的结合,将花草撒遍大地,春满人间。在天空中还飞翔着一位蒙住眼睛的爱神,不断向大地和人的心田发射爱情,使人间充满爱的幸福。草地上、树枝上、春神衣裙上,花神口唇上,到处是美丽的鲜花,整个世界布满着春的气象、春的喜悦。

傅雷指出,这幅画的构图“并没像古典作品那般谨严,它并无主要人物为全画之主脑,也没有巧妙安排了的次要人物作为衬托”。他认为这与诗人贺拉斯的一首歌曲由许多小曲联缀而成相似,“我们可以说他只把若干轻灵美妙的故事并列在一处,他并不费心去整理一束花,他只着眼于每朵花”。从装饰效果出发,主要在疏密穿插中经营画面,以繁见胜,这是波提切利的独到之处。

在艺术处理上,《春》也与以前的绘画不同。在波提切利以前,“绘画素有为宗教作宣传之嫌,并有宗教专利品之目,然而时代的转移,已是异教思想和享乐主义渐渐复活的时候了”。(www.xing528.com)

《春》在艺术上既有鲜明的现实性,又有使人难以捉摸的神秘性,人们能看懂但不易理解,就像一首含蓄、隐晦而韵律优美的诗一样,它能激起欣赏者各种各样的联想、推测和探索。

值得考虑的一个问题是,《春》既然表现的是春天,环境又是如此优美,为什么画家不表现春暖花开,而创造出一种阴冷的气氛呢?为什么女神们为大地送来春意而面部的欢乐中却又含着惘然的哀愁呢?傅雷认为,“笑容中藏着庄重、严肃、悲愁的情调,这正是希腊哲人伊壁鸠鲁的精神”,这个悲哀的情调是波提切利“一切人像中所共有的,是他个人的心灵的反映,也许是一种哲学思想之征象,如上面所说的伊壁鸠鲁派的精神”。

据说波提切利当时体弱多病,终日沉默寡欢,深居于梅迪契的宫中,在艺术上很少有创作自由,《春》也是奉命而做的,画家个人的这种情绪就不可避免地影响到画中人物上。

可见这幅画与当时的社会思想意识和画家的主观思想感情是分不开的,所以画上的女神虽是在“春天”,内心却并不快乐,相反还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哀愁,使画面呈现出一种微妙的、有点伤感的诗意,其意境的基调是纤弱、忧郁和悲愁的。

傅雷指出,波提切利“所绘的一切圣母尤富悲愁的表情”,这一方面如上述与波提切利自己的哲学观念和艺术风格有关,另一方面也与圣母这一题材有关系:圣母是耶稣的母亲,也是神的母亲。她的儿子注定要经受人间最残酷的极刑。耶稣是一个儿子,也是神,他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因此,圣母与耶稣的题目,永远给艺术家以最崇高最悲苦的情操:慈爱、痛苦、尊严、牺牲、忍受,交错地混合在一起

对于“波提切利之妩媚”的意义与来源,傅雷做了两点解释,一是“所谓妩媚并非是心灵的表象,而是形式的感觉”。意思是指波提切利所绘的人物在形体上是妩媚的,但其精神上却并非如此,而是“蒙着一层惘然的哀愁”,正是这使得波提切利的人物已是达•芬奇的微笑了。

另一点,妩媚是“由线条构成的和谐所产生的美感”,它是独立于题材而存在的,如旋律之于音乐,如文字之于文章,其本身就成为一种艺术,自成一种风格,一个画家正是于此表现出他的艺术才能。

在与拉斐尔、鲁本斯等描绘的“三女神”相比较时,傅雷指出波提切利《春》中的三女神“更近于古代的、幻忽超越的、非物质的精神。她们的袅娜多姿的妩媚,在高举的手臂,伸张的手指,微倾的头颅中格外明显地表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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