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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济领域认知的演进过程

时间:2023-06-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沉默性的局面在20世纪90年代被打破,随着社会经济形态的变迁,经济领域对于“创新”问题的关注史无前例地大幅度增加,这给设计及其职能的研究营造了一个有利背景。这种描述显然是经济意识加工后的逻辑产物。

经济领域认知的演进过程

在设计领域通过“技术性—社会性”所构筑的职能研究结构中,科学经济领域往往更加关注前者,这一点与设计领域有所差异。科学关注规律,而经济则聚焦供需。换言之,设计职能的研究在科学与经济领域分别转化为对规律与价值的探讨,最终将统一在价值创造这一根本问题中间,基于社会性的讨论亦将在此得以初步归拢,虽然这种归拢要以牺牲一些社会性内涵为代价,却将能够为职能和产业研究本身建立基础。我们的分析同样将沿着四种代表性意见加以展开。

2.1.2.1 Herbert Simon

Simon(1981)较早地从科学视角出发对设计职能问题围绕着“知识经济”的概念进行过研究。他在The Sciences of Artificial(1981)一书中曾谈到:“设计可以视 作 一系 列 使 资源转 化为使用价值的 指 令集 合(instructions)”。由此一来,在任何一项创新活动中,无论是有形的产品与流程、无形的服务与体验,抑或是企业战略、组织架构、管理方案,都有设计职能的参与,设计始于“人类具有目的性的实践(purposeful human effort)”。Simon将设计的职能归于一种“形式转化”,将原本不具备服务功能的资源形态(resource),通过设计加工后使其成为有价值的服务形态(service),而这种服务形态的载体则可以是多样化的,不局限于有形产品。

Simon的思想意在表明设计的职能在于构建一种“资源组织机理”,使原本不具备价值指向性的资源通过整合产生价值,并且这一过程是创新的而非重复性的。作为设计工作的结果,Simon借助了一个隐晦性的表述“一项设计任务就是一系列针对问题解决的过程,这一过程的产出结果是一个基于问题解决方案的‘特定物(a particular thing)’”——可以是有形的产品,也可以是无形的服务,或者是两者的综合体。但这一“特定物”是何所指,却被其性质描述带过了。

Simon的观念源于系统论的基本思想。在系统中,整体具有部分之和无法到达的价值(Bertalanffy,1955)。Simon的思想在之后的数年内得到了广泛支持,甚至影响了设计学理论的走向。Baumol(2002)在此基础上补充谈到:“鉴于设计活动的形式转化职能,便可以将当前以产品竞争为代表的知识经济理解为设计的竞争,企业的竞争手段毫无例外都是借助永无止境的新设计(new designs)”。与此同时,也有学者对此提出异议。“设计的确为资源提供了一个命题性的方向,但仅有此还不足以促成使资源产生价值。对于产品等企业竞争的载体而言,唯有在设计之上再通过一种规范性知识的加工才能完成这一转化过程,而设计不过是一个导引而已”(Mokyr,2002)。在此之后,Baldwin(2005)也表示了对Simon的质疑,她认为Simon的理论表述过于宏观,在具体应用中障碍重重,这是直接导致“科学的设计方法无法形成‘设计科学’理论体系”的原因所在。

Simon试图用一种严谨的意识形态去表述设计的职能,通过“系统”和“层级”等抽象概念将其普适至所有类别的设计行为。不可否认,“形式转化”理论的确使得对于设计职能的认识上升到新的层面,但却在具体的设计应用中遭遇了巨大阻力,原因就在于设计在此时成为一种单纯的“中介”,工作目标对于设计工作者而言既不清晰,也不具备感染力。另一方面,设计的实施不仅要面对方法上的困难,更要面对比Simon的设想更加复杂的具体设计过程。此外,要将各种类型的设计进行整合使之产生具有唯一性的价值并不是一件易事,这在很大程度上与设计者秉持的设计观念有关。

2.1.2.2 Clayton Christensen

在Simon(1981)以后,经济领域对设计职能的研究进展一直有限,突破性的观点也比较罕见,这与社会经济形态的进程有一定关系。Simon借由关注人造物(artificial)系统关注设计,应该算作一个超前性的特例。沉默性的局面在20世纪90年代被打破,随着社会经济形态的变迁,经济领域对于“创新”问题的关注史无前例地大幅度增加,这给设计及其职能的研究营造了一个有利背景。

Christensen(1995)从企业资产(assets)视角,将企业的“创新资产”归纳为四类,分别包括:“科学创新资产”“过程创新资产”“产品应用创新资产”(又分为技术应用资产和功能应用资产)和“美学资产”,不同类型产品的创新资产配置有所区别,而设计可以被视作“产品应用创新资产”和“美学资产”两方面的融合,其职能将主要在复杂系统产品、消费品和元器件产品创新领域中发挥作用。Christensen认为设计“并不创造新的技术,但会将技术进行新的组合”,并且,“美学是一个过去被忽略的创新维度,这一维度和消费者的行为习惯密切相关,并且有相当一部分产品的创新性主要就体现在美学设计方面”。这种描述显然是经济意识加工后的逻辑产物。Christensen从资产角度看待设计的观念颇具建设性,却也带有显著的经济思维特征,以至于大多数设计者对其观点知之甚少。

2.1.2.3 Carliss Baldwin and Kim Clark(www.xing528.com)

Baldwin&Clark(2000)的著作Design Rules:The Power of Modularity(2000)对于设计职能的研究较为深入。两位学者没有延续Christensen(1995)的思路,而是对Simon(1981)的观点有所继承并加以深化。“设计可以被视作‘知识’与‘经济行为’之间的中介,为了创造或制造复杂的产品或服务,一般的‘陈述性知识’(propositional knowledge)必须向‘规范性知识’(prescriptive knowledge)进行转化”,这是其理论的一个支撑,也是对Simon观点在知识经济时代的一个延伸。

从两位学者的核心意见来看,一个完整的“设计成果”实则是产品的“信息载体”(information shadow),设计的职能是对事物赋予概念。在以往,绝大多数的物品在生产过程中没有预先进行设计的独立过程,而随着产品市场由生产规则主导逐渐变化为用户需求主导之后,设计工作对于经济的重要性就凸现出来,没有多少用户会选择毫无信息熟悉度的产品。

Baldwin&Clark的观点继承了Simon的“形式转化”概念,只不过将这种转化聚焦到产品的信息层面,相比Simon的庞大系统显得更加明确有效。从这一观点出发,设计能够进一步使原本彼此间没有关联的知识与技术通过设计的信息赋予职能联系起来,从而共同开发创新性的产品。从原理层面来看,“信息载体”效用的发挥实则是人的“心理共鸣”过程,即“价值”产生的社会性原理。

2.1.2.4 James Utterback

Utterback(2006)融合了上述经济领域学者的观点,在借鉴Verganti(2003,2007)的基础上,将设计职能概括为创造“产品语言”(productlanguage)。这是一个在经济与设计逻辑基础上综合而成的定义,其含义也简洁明了——作为产品,不仅需要具有功能性,还需要具有社会性,两者的综合就是设计的职能。Utterback进一步提出“设计经典”(design classic)的概念对此加以诠释,认为一种产品语言的生命周期将十分持久,这也是设计在企业中的重要性所在(见图2.2)。虽然有相似的社会性要素,但相比较于“产品意义”,“产品语言”的提法则更加严谨,因而在学术领域的认可度也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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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2 “设计经典”模型

(信息来源:Utterback J M.Design-inspired Innovation.New Jersey:World Scientific Publishing Company,2006.作者译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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