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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结果的分析与思考

时间:2023-07-0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但从研究结果来看,这一需求并未得到充分的满足,幼儿科学图书出版并未受到足够重视。

对结果的分析与思考

(一)幼儿科学图书市场总体特征

1.幼儿科学图书市场未得到充分重视和开发

长期以来,家长对幼儿科学教育图书都有较强烈的需求。但从研究结果来看,这一需求并未得到充分的满足,幼儿科学图书出版并未受到足够重视。

首先,对幼儿科学图书市场受众特征和受众需求的调查研究不足,因而在图书内容的选择上没有扎根幼儿生活,没有真正关注3~6岁儿童所感兴趣的科学现象和问题。这一点在国内原创科学图书上表现得尤为明显,图书内容设置上仍然强调“知识逻辑”,而不是“生活逻辑”,叙述视角单一,采用自上而下的说教和告诉姿态,对幼儿生活中常见的、幼儿真正感兴趣的各种科学现象视而不见,案例选择上往往与生活经验距离较远,叙述的趣味性不足。很多幼儿科学图书年龄跨度过大,难以真正适应3~6岁幼儿科学学习特征和科学阅读需求。

其次,幼儿科学图书出版中缺少“专业”参与。科技出版社和专业科技工作人员较少参与幼儿科学图书的出版。幼儿科学图书的本质是科学图书,包括科学性、准确性和权威性的科学性评价是反映图书质量的关键指标,[30]必须在保证学科专业性的前提下提升图书的通俗性和趣味性,使图书最大限度地发挥科学教育功能。而且,幼儿阶段是科学启蒙阶段,成人、媒介的误导会直接导致幼儿产生“错误概念”(misconceptions)。[31]但从四个幼儿版本的《十万个为什么》的编著情况就可以看出,幼儿科学图书的科学性这一根本问题并未在出版界得到足够的重视。

2.原创幼儿科学图书存在恶性市场竞争,竞争后劲儿不足

我国幼儿数量世界第一,幼儿教育市场巨大,但面对着巨大市场,国内幼儿科学图书的原创力却严重不足,重复出版现象严重。中国出版协会少儿读物工作委员会主任、国际儿童读物联盟中国分会主席海飞就曾专门撰文对童书的重复出版现象进行抨击,指出童书出版中“整一个工作室,以低幼图书和教辅图书为主,七拼八凑,东编一段,西凑一截,粗制滥造,编凑成书。”“玩儿‘变形金刚’,把文字版变插图版,变‘桥梁书’版、变拼音版、变双语版等”现象,明确指出“重复出版,是童书出版的垃圾产物,是童书繁荣发展的绊脚石”。[32]然而不幸的是,上榜的幼儿科学图书几乎可以成为上述现象的代言。这种存在于出版社内部或出版社之间的拼凑、重复现象不仅在出版社间形成了一种恶性竞争,而且体现出对知识产权的不尊重,破坏了图书出版单位和原创幼儿科学图书在消费者心目中的形象,甚至对儿童科学知识的学习和科学概念的建构造成负面影响。使得国内原创的幼儿科学图书出版形成恶性循环,令原本就缺乏原创动力的国内幼儿科学图书出版雪上加霜。浮躁状态使图书出版单位难以潜心研究幼儿消费者特征,真正从关心儿童发展的角度创作良心之作。

而与之相反,引进版幼儿科学图书在内容选择、叙述视角等方面,则体现出尊重幼儿和追求差异化的特征。同样是与生命科学有关的图书,《我身边的大自然》就以幼儿生活环境为基础,选取生活中常见的植物、现象作为图书内容,其中一本《大家来大便》更以幼儿感兴趣的视角作为切入点去引导幼儿认识生物的身体特征、消化、生活习性等知识。其余一些关于生命科学的图书同样结合幼儿兴趣以及他们对身体的好奇,设计了“牙齿”“肚子”“身体上的洞洞”等丰富、有趣的内容,在认识动植物上则选择了幼儿生活中常见且感兴趣的昆虫和植物,如“蜜蜂和蜂巢”“蒲公英”“蚂蚁”等相关科学内容。透过不同现象,殊途同归地引领幼儿透过“现象”进入科学世界。中外图书的差异导致消费者不得不选择引进版图书,同时可能对国内幼儿科学图书渐渐失去信心。

图2-8 《大家来大便》插图(www.xing528.com)

(二)幼儿科学图书市场现状的成因分析

1.传统观念下对童年价值和幼儿教育的轻视

我国幼儿科学图书出版的现状与我国社会的传统观念不无关系,受“子为父纲”思想的长期影响,在我国现实社会中成人对幼儿来说往往处于绝对权威地位,对童年价值和幼儿期教育的重视程度偏低。儿童常常被要求“懂事”和“乖”,实际上被赋予了“小大人”一样的生长期望。与幼儿相关的事物常常受到轻视,幼儿图书常被冠以“小儿科”的头衔,认为加点儿拼音、减少些字数、加两幅图画就可以直接“幼儿”了;忽视了童书创作和编辑队伍的学科背景和儿童研究背景,将童书编辑出版看作谁都能做的工作;幼儿科学图书出版,尤其是原创图书出版中长期以来沿用自上而下的“说教”式科学教育思维,忽视对孩子科学思维的启发与引导;[33]无论是在内在动机还是外在社会环境上,专业的科学工作者和科技类出版社都缺乏涉足幼儿科学图书出版的动力。

2.国内外政策导向差异对童书出版的影响

基于大量阅读与儿童学业成绩与未来发展的科学研究结果,西方国家普遍关注幼儿阶段教育,美国更是将保障学前教育作为全美教育目标的首要任务。[34]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国家就在重视幼儿教育的基础上,开始关注学校阅读,尤其是儿童的早期阅读。并从国家战略高度,统合儿童发展研究、教育研究、学校、图书馆、出版单位、企业等多方资源,提出针对出生到三岁的“Early Reading First”和针对学前一年至小学三年级(K-3)的“Reading First”等多项具体法案,对儿童读物的出版和早期阅读推广给予高度重视,并提供财政保障。与之相对,我国政策体系中对幼儿教育及其相关产业关注相对滞后,幼儿教育立法直到近年才逐渐被提上日程,[35]幼儿教育相关行业的衔接和协调缺乏政府主导及财政政策倾斜,幼儿图书的质量监控机制并未真正建立。

3.童书出版单位对科学教育、幼儿科学学习规律的研究不足

幼儿科学图书的编辑出版是一个涉及多学科背景的领域。而我国幼儿图书编辑队伍中,既具有科学学科背景,又具有儿童发展研究背景的编辑不多。幼儿科学图书的科学性容易被“幼儿”“生活化”“感性经验”等字眼所掩盖,甚至在出版研究中有将幼儿科学图书的“科学性”与“趣味性”对立起来的现象,认为幼儿科普图书应关照“趣味”,而“不必追求过于精确的科学概念”。幼儿科学图书编辑出版队伍的专业背景较为单一,行业之间又缺乏良好的沟通和信息交换,直接导致当前幼儿科学图书在内容设置上不均衡;选材脱离幼儿科学兴趣和生活实际;图书叙事方式与幼儿科学学习方式背道而驰等诸多问题的出现。殊不知,这种直接告诉式的科学图书叙事方式,将科学学习变成了简单的死记硬背,反而影响幼儿未来的科学学习。[36]事实上,我国幼儿科学教育研究领域存在大量的理论与实践研究成果,对幼儿科学学习方式、特点和规律有较为系统的研究和阐述。但学术研究单位科研成果的产品转化意识不强,加诸出版领域主动寻求相关支持的意识薄弱,共同促成我国幼儿科学教育图书出版的窘迫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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