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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卡迪乌斯的使命与阿塔尔的冒险:续写第八封信 (533—534年)

时间:2023-07-0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希多尼乌斯·阿波黎纳里斯的孙子阿尔卡迪乌斯听到法兰克人进军的消息,没等提乌德里克到达克莱蒙,就匆忙离开城市前往布尔日——他的主子希尔德贝尔特的领地。[1]从此阿尔卡迪乌斯成为希尔德贝尔特的心腹,听任蛮族人调遣的工具,他执行命令时不择手段、无所顾忌。亲信党羽们为两王的会晤在城内奔波,会晤的主题是安排三个孩子继承他们父亲的遗产。三个孩子立即被逮捕,遭到监禁,他们的随从被关押在另外一个地方。

阿尔卡迪乌斯的使命与阿塔尔的冒险:续写第八封信 (533—534年)

希多尼乌斯·阿波黎纳里斯的孙子阿尔卡迪乌斯听到法兰克人进军的消息,没等提乌德里克到达克莱蒙,就匆忙离开城市前往布尔日(Bourges)——他的主子希尔德贝尔特的领地。因害怕居民得知自己秘密逃离,他不顾母亲普拉西迪娜(Placidina)和姑母阿尔西玛(Alcyma)的哀求,独自一人出发:城市沦陷后,她们被掠夺财产并被流放。[1]从此阿尔卡迪乌斯成为希尔德贝尔特的心腹,听任蛮族人调遣的工具,他执行命令时不择手段、无所顾忌。其中一项使命酿成了我们历史上一项著名的罪行,即杀害克洛多米尔子嗣事件,现代作家对这一事件的叙述模糊粗略,我们需要从古典史籍中找出头绪。

国王克洛多米尔攻打勃艮第人时丧生,所辖国土无人接管,似乎已预留给他的三个儿子提乌德贝尔特(Thodewald)、贡泰尔(Gonther)和克洛多奥德(Chlodoald)继承。孩子的外祖母,王太后克洛蒂尔德(Chlothilde)把他们带在身边抚养,想等其中一人长到成年,将他介绍给克洛多米尔王国的法兰克人,并按照民族习俗,让他站上高举的盾牌[2]克洛蒂尔德爱克洛多米尔超过其他儿子,对他的孩子极其温柔体贴,不离左右,旅行的时候也带上孩子们。有次王太后来到巴黎,准备逗留一段时间,希尔德贝尔特看见他的侄子们日益强壮,暗中派人联系苏瓦松的克洛泰尔,口信里这样说:“我们的母亲抚育哥哥的儿子,希望他们能继承他的王国;你尽快赶到巴黎,让我们一起商议该怎么应对;也就是,让他们剪掉头发做普通百姓,或者杀死他们,我们共同分享哥哥的国土。”[3]

克洛泰尔果然快马加鞭,到塞纳河南岸的一座旧罗马宫殿见希尔德贝尔特。亲信党羽们为两王的会晤在城内奔波,会晤的主题是安排三个孩子继承他们父亲遗产。商讨之后,国王们拿定了主意,派使者来向克洛蒂尔德以国王们的名义传话:把孩子带来,我们推举他们登上王位。王太后非常高兴,毫不怀疑暗含的诡计;她给三个孩子吃饱喝足,让他们出发,并说:“如果看到你们代替我儿子统治,我就不会觉得已经失去他了。”克洛多米尔的长子提乌德贝尔特10岁,贡泰尔和克洛多奥德更年幼,在他们的监护人,也就是我们所说的保育侍从和一些奴隶的陪同下,走入叔父的宫殿。三个孩子立即被逮捕,遭到监禁,他们的随从被关押在另外一个地方。[4]

希尔德贝尔特叫来他的心腹阿尔卡迪乌斯,派他去问王太后要如何处置孩子们,为了更有表现力,国王命令他带上一把剪刀和一柄利剑。罗马人遵从了,克洛维的遗孀接见他时,他拿出剪刀和无鞘的剑,说道:“荣耀的王太后,你的儿子,我们的君主想知道该怎样处置那几个孩子,你希望他们削去长发活下去呢,还是愿意他们被杀掉。”听了这些话,惊呆的王太后给了可怖的回复,她神智错乱,辞不达意,自己都不知说了什么,她回答:“如果有人不希望他们成为国王,我宁愿他们死也不愿看到他们的头发被剪去。”聪明的使者不等她再说下去,马上返回,把王太后的答复告诉两王,并说:“有了王太后的允许,你们可以完结这件事了。”[5]

两位国王走进监禁孩子们的地方,克洛泰尔一下子抓住最大孩子的手臂,把他摔到地上,向他腋下捅了一刀。弟弟贡泰尔听到哥哥的痛苦惨叫,跑到希尔德贝尔特身边,用尽力气抱住他的双膝说:“最亲爱的叔叔啊,来救救我吧; 不然我也像哥哥那样丧命了。”尽管心意已决,希尔德贝尔特还是动了恻隐之情,泪水涌上他的眼睛;他对同伙说:“亲爱的兄弟,把这个孩子的命交给我吧,我会补偿你想要的一切,我只求你不要杀他。”但克洛泰尔怒火万丈,血脉偾张,辱骂他的哥哥,“让他滚开,”他喊,“否则死的就是你了:挑起这件事情的人是你,现在却要背弃自己的保证吗。”[6]希尔德贝尔特害怕了,他挣脱了孩子,把他推向克洛泰尔,克洛泰尔的刀刺入孩子的肋间。可怕的一幕即将结束时,一些法兰克领主们带着一队勇敢的军士闯入大门,这是国王们没有料到的,他们还未反应过来,法兰克勇士们已抱起最年幼的孩子克洛多奥德,把他安全带出了王宫。[7]孩子们的监护人和侍从,无论他们知情与否,全部处死,以免日后这些人为年轻的主人复仇。犯下以上恶行,克洛泰尔毫无愧疚地骑马回到苏瓦松;希尔德贝尔特也离开巴黎,在郊外庄园居住。

可能由于谨慎,也可能是按蛮族的一种惯例,两名凶手请他们的兄长提乌德里克一起瓜分克洛多米尔的国土。提乌德里克分到曼恩和安茹[8],条件是不再追究希尔德贝尔特侵占奥弗涅所致的侮辱。两位国王发誓友好,相互送出人质,保证遵守誓言。不过送出的不是法兰克人的子弟——他们太骄傲,不甘忍受这种变向囚禁——而是高卢贵族公子。许多出身名门的年轻人从一国被遣送到另一国,两位国王各自委派最信任的军官看守这些人质。和平期间这只相当于流放,一旦两国有摩擦,人质们无一例外地沦为奴隶,有的成为嫁妆,有的被法兰克首领们接管。人质们要么被强制公共劳作,要么在主人的宅邸作仆佣,但他们凭着比法兰克人更机智、富有创造性的的头脑,利用各种手段计谋,摆脱奴隶身份。许多人成功逃脱,很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流放地离高卢城镇不太远,而提乌德里克的人质分散在特里尔[9]和梅斯,就不太幸运了。[10]

人质里有个年轻人名叫阿塔尔(Attale),是朗格勒[11]主教、原欧坦[12]伯爵格雷戈里的侄子。希尔德贝尔特与提乌德里克发生了新的冲突,朗格勒主教急忙派人去北方寻找他的侄子,想知道他的情况。这时,高卢第一元老贵族的后裔已沦落成一个居住在特里尔附近的法兰克人的奴隶,工作是饲养主人的诸多马匹。派去的人回来报告,主教让他们带着礼物再出发,去见阿塔尔为之看管马匹的蛮人,希望他能放回自己的侄子;蛮人表示拒绝:“一个出身如此高贵的人没有10磅黄金是赎不回去的。”[13]仆人们把这个答复告诉主教,瞬间整个家族的人都知道了。奴隶们也都可怜那年轻人的命运。其中一个厨师名叫利奥(Léon),本着满腔忠诚跑到他的主人面前说:“如果你允许,我一定去设法把他救出来。”主教欣然同意,于是利奥高兴地急忙动身。[14]

刚到特里尔后,利奥窥伺机会看能否将年轻人偷走,但这实在太困难,他只好放弃。接着,他找了一个身份可能是罗马人的男子,吐露自己的打算,并说:“你跟我一起去那野蛮人的家,然后把我作为奴隶卖掉;卖的钱归你。 你要帮我做的就是让我更容易地完成计划。”[15]商量好了之后,两个人到法兰克人家,那人把利奥卖了12块金币。付钱时,主人问新奴隶能干什么活。“我嘛,”利奥回答说,“我擅长为主人们做各色美味菜肴,在烹调的技巧方面,我从不担心会有人与我不相上下。实话告诉你,若你想为国王举办一次宴会,我能以最出色的方式来预备酒席。”“好极了,”法兰克人马上说,“星期日快到了,我将邀请父母和邻居来做客;你要安排一顿令大家都惊喜的饭菜,让他们觉得王宫的筵席都不会比我的更好。”“只要主人下令给我提供足够的禽肉,我就按你的吩咐去做。”[16]

星期日这天,所有宾客都对美味的菜肴非常满意,赞不绝口,还向主人恭维不断,直到告辞。从那以后,聪明的厨师备受主人赏识;他成为宅邸总管,支配其他奴隶,给他们分发口粮、菜汤和肉食。厨师花了一年时间获得了主人的欢心和信赖。待时机成熟,他设法接近阿塔尔,并假装与他素不相识。似乎为了消遣,利奥来到年轻人看管马匹的草甸,在离后者几步远的地方坐下,好让人们察觉不到他们的交谈。这样坐着,利奥对年轻人说:“该是想到自己故乡的时候了,这个晚上你把马匹赶进马厩,一定不要睡着,等我来叫你,我们今夜就逃离。”[17]当天,法兰克人邀请一些亲戚来吃晚饭,包括他的女婿。此人性格开朗,也肯和岳父的奴隶们开玩笑。将近午夜,所有客人都离席去就寝,法兰克人的女婿怕睡觉的时候口渴,让利奥捧着一大杯蜂蜜酒跟随他到床前。奴隶把酒放在床边,法兰克女婿打量对方,用嘲讽的语气问:“说吧,你这个受信赖的家伙,是不是想要偷我岳父的马,返回自己的家乡啊?”“如果上帝保佑,我打算今晚就走。”利奥用同样调侃的语气回答。“真这样的话,”法兰克女婿又说,“我会严加戒备,免得你偷走我的东西。”说完他觉得很有趣,大笑不止,利奥也笑着离开。[18]等人们都入睡后,厨师走出他的房间,跑到马厩找阿塔尔。年轻人立刻站起来,给两匹马套鞍。准备停当,利奥问年轻人有没有刀剑之类的,“我没有别的武器,”阿塔尔答,“只有一支短矛。”利奥听了就大胆地走进主人的房间,取下他的盾牌和剑。[19]法兰克人被响声惊动,问是谁,要做什么。他回答:“是我,你的仆人利奥,我刚才叫醒了阿塔尔,让他勤快点,把马带出去吃草,他正睡得很熟,像个醉汉一样。”“你看着办吧。”主人说,很快就又睡着了。利奥把武器递给年轻人,他们骑上马,带着一包更换衣服,悄悄出了大门,沿着特里尔和兰斯之间的大路一直跑到默兹河,正想过河时,桥上的守卫要核查他们的真实身份,否则不允许通过。两人只能等夜幕降临再泅水过河,在黑暗的掩护下,他们放走马匹,依靠树枝的浮力游到河对岸。[20]

这是逃跑以来的第二个夜晚,两人一直没有吃东西。幸好他们找到一棵结满果实的李树,吃了李子才有点力气。接着利奥和阿塔尔穿越香槟平原,继续向兰斯行进,一路上仔细提防后面有无追赶的人。正当他们小心翼翼地走着,听到了纷杂的马蹄声。两人马上离开大路,藏进附近的灌木丛,趴在地上,握住出鞘的剑。偏偏那些骑马的人在灌木丛旁停了下来。在马便溺的时候,其中一人恶狠狠地说:“该死!让两个混账逃掉了,真找不到了,不过我发誓,要是哪天他们落在我手里,我先吊死一个,再把另一个剁成几段。”[21]逃亡者听到了这句话,等那些人驱马而去就急忙起身。当晚两人安全地到达兰斯,但已疲惫不堪。他们问街上遇见的第一个路人,镇上名叫保罗的神父住在哪里,等终于找到朋友的家,敲门时晨祷的钟声响了。利奥报上少主人的名字,并把他们的冒险经历简单地告诉神父,神父惊呼道:“这是我的梦应验了啊。 今天晚上我梦到两只鸽子飞落到我手上,一只白色,另一只黑色。”[22]

这是一个星期日,教堂里严格规定,做弥撒前信徒们不能进食,可是逃亡者们饥饿难忍,向收留他们的神父说:“愿上帝宽恕我们,怀着对神圣主日的尊重,我们一定要吃点东西,因为这已经是第四天,我们既没吃面包也没吃肉了。”神父把两人藏起来,给他们面包和酒,然后去做弥撒。法兰克人比两人先到兰斯,他通报逃跑奴隶的名字,四处打听他们的动向。有人透露说保罗神父与朗格勒主教是老朋友,为了看看能否从他口中得些消息,追捕的人一大早来到教堂。尽管法律对收留奴隶者制裁严厉,但法兰克人问了半天,神父镇定自若,什么都没说。[23]利奥与阿塔尔在神父家休养了两天,重整行装回到朗格勒。主教见了他们高兴万分,若引用故事原文的表述:“主教靠着侄子的脖子喜极而泣。”[24]

奴隶利奥凭自己的才智、毅力和勇气,终于救出他的少主人,按罗马法律规定获得了自由身份。人们领他到教堂举行仪式;那里的每扇门都大开,意味着利奥作为自由民可以去他想去的任何地方,在负责颁授自由身份的副主教面前,主教格雷戈里宣布,鉴于利奥的出色表现,他很高兴给予利奥自由,让他成为罗马公民。由副主教编写的释放奴隶的文书里,遵循惯例标注以下文字:“依据罗马律法永不撤销。有君士坦丁大帝授权解放奴隶的律法保证,在主教、神父、助理祭祀的亲眼见证下,获得自由身份的人,从此将永远拥有罗马公民的权益,受到教会保护,即日起,利奥成为罗马公民。不论哪里,只要他喜欢,他都有权去,和生来就是自由人一样。这天开始,他不再隶属任何人,不再为任何人免费劳役,他自由了,变成完完整整的自由人,而且无论何时都是罗马公民中的一员。”[25]主教赠给新公民一些土地,因为若没有土地,罗马公民的称呼毫无意义。利奥的身份便进一步抬高,成为野蛮人律法里“有产业的罗马人”,无拘束地和家人住在一起,在征服民族的统治下自由生活,并与法兰克人为邻。[26]

【注释】

[1]阿尔卡迪乌斯的母亲普拉西迪娜和姑母阿尔西玛在卡奥尔被俘,她们的财产被剥夺,人遭流放。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2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2页。

[2]日耳曼部落的惯例是国王站在由武士高举的一个步兵盾牌上接受欢呼;众人则挥舞着各自的盾牌,然后国王适时地从盾牌上下来,坐在王座上。

[3]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8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6页。

[4]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8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

[5]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8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6页。

[6]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8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6、197页。

[7]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8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6、197页。(www.xing528.com)

[8]曼恩(Maine),法国历史上的一个行省。安茹(Anjou),法国旧制度下的行省,它除了东部和北部被削去一小部分外,大致对应现在的曼恩—卢瓦尔省。省府为昂热。——译者注

[9]特里尔(Trèves),德国古老城市,位于莱茵兰—普法尔茨州西南部,摩泽尔河岸,靠近卢森堡边境。——译者注

[10]“他们当中很多人逃回家乡,可是也有一些人还处于奴隶地位。”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4页。

[11]朗格勒(Langres),法国东北部市镇,隶属香槟—阿登大区上马恩省。——译者注

[12]欧坦(Autun),法国中东部城市,位于勃艮第—弗朗什—孔泰大区索恩—卢瓦尔省。——译者注

[13]“这种家族出身的人没有10磅金子是赎不回去的。”原文译本中译作“磅”,古罗马1磅约合0.721常衡磅(以16盎司28.3495克为1磅)。——译者注

[14]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4页。

[15]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4页。

[16]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4页。

[17]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4页。

[18]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20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4页。

[19]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20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4页。

[20]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2,第194、195页。

[21]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5页。

[22]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5页。

[23]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5页。

[24]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3页。

[25]《马赫克鲁夫章程汇编》,第56条,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六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四,第321页。

[26]格雷戈里:《法兰克人史》,第三卷,第15节,原文本,《高卢史和法兰西史汇编》,卷二,第19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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