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盟成立及中非交流合作的学术意义

第一节　研究意义

一、 学术意义

2002年7月9日,非洲统一组织(简称“非统”或“非统组织”)第三十八届首脑会议宣布，完成从非统向非洲联盟(简称“非盟”)为期一年的过渡，非盟正式成立。非盟成立，标志着历时39年风雨的非统退出历史舞台，非统的研究也进入了新时期，即审视非统整个历史，并在此基础上对非统进行了比较全面客观的评价。

21世纪初，囿于自身机构缺陷，为了顺应时代发展需要、迎接全球化挑战、促进非洲新的复兴，非统让位于非盟，退出了历史舞台。在非统第三十八届首脑大会上，南非总统姆贝基指出，非统在领导非洲人民实现民族解放、维护非洲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根除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的斗争中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非统最大的历史作用就是，它为非洲国家确立了并且被非洲人民认同了团结、合作、统一和发展的价值观。尽管非统也有自身的缺陷和不足，但非统对非洲发展和社会进步所具有的作用是不可替代的。

研究非统的意义有： 其一，非统退出历史舞台，为全面客观地评价非统提供了可能。由于历史运动的全过程尚未结束，非统尚在活动中，因此，过去学界对非统的分析和预测具有不确定性。比如，有的西方学者认为，非统的内部矛盾使非统很难长期生存，但随着历史发展，其观点的错误已被证明。其二，作为世界最大组织同时又是发展中国家最集中的区域组织，非统的发展规律，对世界政治、经济格局的影响以及其成功的经验和失败的教训，都是值得总结的，这对国际政治、国际关系和现代化理论的研究都将有一定的帮助。其三，总结非统的历史，实质上也是总结非洲国家争取独立、捍卫主权及其维护和平与发展的一段发展历程，这种研究无疑对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研究具有借鉴意义。

二、 现实要求

进入21世纪，中非关系有了迅猛的发展。为了更好地适应这一形势，认识和了解非洲显得更加迫切，通过非统来了解非洲的现实需求在增强。非统的历史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非洲国家独立发展的历程，因此，全面了解非统的历史，对于进一步了解非洲的历史和现实无疑具有积极意义。

其一，中非政治、经济和文化发展的需要。至2006年11月，非洲53个国家中，有48个与中国建立了外交关系。中非高层互访达800多次；外长级以上中国领导人访非160多次；非洲51个国家524位部长级以上领导人访华676次。^[1]

2006年，中国在42个非洲国家承担了176个项目；对原产自28个非洲最不发达国家的190个税目产品实施零关税待遇；对非洲一些发生自然灾害的地区提供了迅速、及时的人道主义援助；免除了31个非洲贫国和最不发达国家109亿人民币的债务；为非洲国家培训了1万余名各类人才。而非洲在人权、台湾问题以及申办奥运会、世博会上都坚决站在中国一边。自1990年以来，非洲帮助中国先后11次在联合国人权会议上挫败西方反华议案，13次在联合国大会总务委员会反对将所谓“台湾重返或参与联合国问题提案”列入联合国大会议程，并多次支持我国抵制台湾地区挤入只有主权国家才能参与的国际机构的图谋。

经济合作与互补成了中非关系的新的强大推动因素。到2006年，中国已是世界第四大经济体，外汇储备跃居世界第一位，超过1万亿美元，已拥有大批的经济建设人才；同时，也需要进口大量的能源和原材料，如中国已是仅次于美国的世界第二大石油进口国。就非洲来说，正需要利用拥有丰富的资源和庞大的市场，改变自己贫困和落后的状况。^[2]

2005年，中非贸易达到397．4亿美元，成为仅次于美国和法国的非洲第三大贸易伙伴。预计2006年中非贸易将突破500亿美元。2005年年底，中国在非洲的投资业已达到62．7亿美元。

为了提升中非关系，2006年1月12日，中国发表了《中国对非洲政策文件》，提出要在21世纪“与非洲国家建立和发展政治上平等互信、经济上合作共赢、文化上交流互鉴的新型战略伙伴关系”。^[3]到2006年11月，已经成功举办3次“中非合作论坛部长级会议”。^[4]第三届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成功举行，会上，胡锦涛主席代表中国政府郑重地宣布将采取8项措施推动中非新型战略伙伴关系发展。^[5]会议意义重大，将中非关系推进到全面深入合作的新时期。

其二，在发展模式上，近年来，不少非洲国家提出“向东看”，要求学习中国的成功经验。基于交流的双向性，本着中非深厚的友谊，这种形势也要求中国必须进一步了解非洲。

其三，近年来，中国进入非洲的人越来越多，不仅有商人，更有旅行观光者，他们很渴望了解非洲。2005年年底，在非洲的中国人超过100万，遍及非洲各个角落；人员不再仅限政府官员和国有企业职员，更有私营企业家和个体老板。

第二节　主要思想

从19世纪到20世纪，从新大陆到非洲本土，泛非主义一直是在发展着的，而且在不同时期有着不同的内涵和载体。自非洲统一组织成为泛非主义新的载体以后，为了更好地适应新时代发展要求，为了非洲大陆的解放、团结、和平和发展，泛非主义也被赋予了新的更加丰富的内容。从非统的成立、宪章及原则，从非统不平凡的历程来看，可以说非统39个春秋就是泛非主义荣与辱、成功与失败、无奈与成就相互交织、起伏不定的历史。总的说来，在非统时期，泛非主义是在曲折中得到了发展和丰富。

本书的创新之处，即采用泛非主义的视角来全面地审视、探讨和研究非洲统一组织。主要从以下几方面着手：

首先，非统的成立是泛非主义发展的必然结果。长达400年的奴隶贸易，数以亿计黑人被掳上贩奴船，穿过浩瀚的大西洋到达美洲。大批黑人及其后裔生活和劳作在白人的种植园和矿山。这些黑人处在暗无天日的悲惨境地，肉体从事着没日没夜的超体力劳作，心理遭受种族歧视和怀念家乡的苦痛。这样，以维护黑人的尊严、自由和平等权的早期泛非主义思想就在美国和西印度群岛诞生了。他们中的一些知识分子，如亨利·希尔维斯特-威廉斯、杜波依斯和加维等，组织了声势浩大的诸如“泛非会议”“泛非大会”和“返回非洲”等泛非主义运动。

同时，非洲大陆几乎被西方殖民者瓜分殆尽，在西方民主主义思潮的影响下，非洲本土也产生了争取民族解放和独立的民族主义。1945年10月，第五次泛非大会在曼彻斯特的胜利召开，标志着泛非主义运动逐渐结束了漂泊海外回归到非洲大陆。恩克鲁玛、肯雅塔和阿齐克韦等一些非洲大陆的民族主义者成为泛非主义者，也成为会议的实际领导人。

泛非主义从种族色彩浓重的“泛黑人运动”到与非洲的民族主义结合之后，就成了代表整个非洲的民族主义。泛非主义的目标则是争取非洲民族解放、独立和统一。为了实现这一神圣目标，在恩克鲁玛等直接推动下，非洲大陆泛非主义者先后举行了2次“非洲独立国家会议”和3届“全非人民大会”。为了把这些会议决议付诸行动，他们还组成了“加-几联盟”“马里联邦”和“加-刚联盟”，甚至还组成诸如“布拉柴维尔集团”“卡萨布兰卡集团”和“蒙罗维亚集团”等更大的国家集团。这一切行动有力地促进了泛非主义思想在非洲大陆的传播，有力地推动了非洲民族解放运动。这一时期，有29个非洲国家先后获得独立。

1963年5月，非洲已有32个国家获得了独立(不包括南非白人种族主义政权)，但要完成非洲民族解放和实现非洲统一的泛非主义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泛非主义者们意识到，非洲国家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变得有力量，才能更好地维护非洲的利益，才能应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局势，才能为非洲发展营造出更加有利的氛围，最终实现泛非主义的理想。在泛非主义运动的直接推动下，非统最终成立了。非统的成立，改变了原泛非主义运动无组织、松散的局面，泛非主义运动进入了一个崭新的发展时期。

其次，非统时期，泛非主义有了很大发展。一方面，非统宪章继承了泛非主义的追求非洲统一和解放宗旨。非洲领导人以统一为念，使非统克服了由于“安哥拉事件”“西撒问题”“乍得问题”等导致的数次存在危机。历经30多年努力，非洲大陆的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统治被根除，最终实现了非洲人民的彻底解放。另一方面，非统带领非洲人民，应对非洲国家面临的新挑战，如非洲国家领土完整和主权独立的维护、成员国之间和内部冲突的处理、难民问题的解决、经济建设的推动，以及与国际其他发展中国家(组织或机构)交往的加强等。非统付出巨大的努力，捍卫了非洲人民的最高利益，为非洲发展创造了良好的国际环境，促进了非洲大陆经济发展和社会进步。同时，泛非主义自己也得到了丰富和发展。

最后，进入21世纪，非统存在面临2个主要难题： 一方面，非统因自身的机构缺点，已经不能胜任时代所赋予的使命，已经不适于时代发展需要。非统只是一个松散的国家联盟，没用约束和强制其成员国执行其有关决议和法规的能力，严重地束缚了自身作用的发挥。另一方面，全球化浪潮的推动，泛非主义发展的需要，非洲的边缘化，刺激了泛非主义的勃兴，渴望非洲统一和复兴的愿望越来越强烈。由于以上2个因素推动，非统退出历史舞台，非盟应运而生就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非洲联盟的成立，标志着泛非主义的再前进。与非统相比，非盟的主要表现有5个特征： 宪章内容更加丰富；在结构和职能上，更加完善、具体和易操作；在解决非洲内部冲突和维护非洲和平上，被赋予更大的权力；对非洲经济建设的关注和投入，远远超过非统；“非洲监督机制”具有监督各国的民主、民众参与和实行“良政”情况的功能。

第三节　研究情况与基本架构

一、 研究情况

关于非洲统一组织研究的理论文献很多。这些来自国内外的有关非统的论著、论文使本书整个框架的建立成为可能。国内外关于非统研究成果的特点，大致有以下3个方面：

其一，国外的著述数量多且水平高。国际上，主要以美国、英国和非洲的一些学者专家为主，他们有关非统的论著和论文甚多，成果丰硕。其中，具有代表性的研究非统的专著有6部：

米切尔·沃尔夫斯(Michael Wolfers)的《非洲统一组织中的政治》。在该书中，作者以政治视角，时间集中在1963年非统成立前后，主要探究非统的宪章、秘书处、专门委员会、应急会议和解放委员会等创立过程，表明了政治对于非统成立的巨大推动作用。作者引用丰富的没公开的原始史料，对每一个事件的具体细节都作了深刻入微的剖析。该书开创了非统研究的先河。(www.xing528.com)

齐德尼克·塞文卡(Zdenek Cervenka)的《继续寻求非洲统一——非洲与非洲统一组织》。该书以寻求非洲统一的角度，从非统建立、非统宪章、非统主要机构、非统解放委员会、非统怎样解决成员国间的冲突、刚果(金)危机(1964—1965)、尼日利亚内战(1967—1970)、非统对南非的政策与策略、非统与非阿(拉伯)关系以及非统时期非洲的经济合作等方面，探究了14年来非洲与非统的关系。作者认为，尽管存在严重的缺陷，非统还是取得了让人称赞的成就，非统成就远大于失败；非洲的未来在于非洲与欧洲、外部世界的合作。

阿迈德·西赛(Amadu Sesay)等的《非洲统一组织的二十年》。该书集中在非洲非殖民化，非洲的冲突、经济发展和人权等非洲备受关注的领域，评估了自创立以来非统的能力及其潜能。作者充分肯定了非统20年来取得的成绩。

吉努尔杰·纳尔迪(Gino J. Naldi)的《非洲统一组织： 对其作用的一个剖析》。该书寻求在法律的背景下批判性地分析非统在所涉及的主要领域的作用，主要包括非统创制、西撒问题、乍得、难民、非洲人权宪章以及非统与国际经济事件等。

卡勒斯·凡·沃尔瑞文(Klaas van Walraven)的《梦想的力量： 非洲统一组织在非洲政治中的作用(1963—1993)》。该书对非统成立、非统的内在功能、非统与反殖民主义斗争以及非统与非洲政治秩序的管理等方面进行了探究，目的是表明非统在非洲复杂政治环境中所起到的积极作用。

伯罕依昆·安德米切尔(Berhanykun Andemicael)的《非洲统一组织与联合国》。这是关于非统与其他国际组织(机构)关系的第一部专著，也是到目前为止这一研究视角唯一的一本著述。作者对非统与联合国共同关心的3个领域，即和平解决非洲国家的冲突、非洲的殖民和种族问题以及非洲的经济和社会发展等，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如加强非统与联合国在安全领域的合作，提升非统与联合国非洲经济委员会的合作等。

此外，国外学者还有许多与非统有关的论文，主要包括亚辛·埃尔-艾尤提(Yassin El-Ayouty)和休·C.布鲁克斯(Hugh C. Brooks)的《非洲与国际组织》、拉尔夫·I．奥乌卡(Ralph I． Onwuka)等的《世界政治中的非洲： 进入20世纪90年代》、泰末斯·M．肖(Timothy M． Shaw)等的《非洲和国际政治体系》、布鲁斯·E．阿林豪斯(Bruce E． Arlinghaus)的《非洲安全问题： 主权、稳定与团结》、马克·W．察赫尔(Mark W. Zacher)的《国际冲突与集体安全(1946—1977)》以及亚辛·伊尔-艾尤提的《三十年后的非洲统一组织》等。

国外其他涉及非统内容的著作有： 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洲通史(第八卷)》、凯瑟琳·霍斯金斯(Catherine Hoskyns)的《非洲外交实例研究： 非统与刚果危机(1964—1965)》、泰瑞·M．梅斯(Terry M． Mays)的《非洲的第一次维和行动： 非统在乍得(1981—1982)》、科林·勒古姆(Colin Legum)等的《持续危机中的非洲之角》、哈佛大学出版社的《独立非洲的边界政治》、泰斯尔·M．阿里(Taisier M． Ali)等的《非洲内战： 根源与解决》以及奥鲁赛贡·奥巴桑乔(Olusegun Obasanjo)的《我的指挥： 尼日利亚内战(1967—1970)的一个思考》等。

然而，到目前为止，国内尚没有研究非统的专著，但有一些关于非统的文章，如徐人龙的《中国与非洲统一组织的友好关系》、唐大盾的《论“非统”——兼论非洲的统一与发展》和舒运国的《试析非洲统一组织时期泛非主义的走向——非洲统一组织国家和政府首脑会议文件剖析》等。另外，有关非洲的著作中也有一些内容涉及非统，如陆庭恩、彭坤元主编的《非洲通史·现代卷》、葛佶主编的《简明非洲百科全书(撒哈拉以南)》和陈宗德、吴兆契主编的《撒哈拉以南非洲经济发展战略研究》等。

其二，著作涵盖的内容和时间都不全。一方面，内容不全面。例如，《非洲统一组织的二十年》涉及非统在非洲的非殖民化、冲突、经济发展和人权等几个方面的内容；《继续寻求非洲统一——非洲与非洲统一组织》探索了非统在解决非洲成员国间的冲突、刚果危机、尼日利亚内战、南部非洲、非洲与阿拉伯关系以及非洲的经济合作等方面所起的作用；《梦想的力量： 非洲统一组织在非洲政治中的作用(1963—1993)》对非统成立、非统的内部功能、非统与反殖民主义斗争以及非统与非洲政治秩序的管理等方面进行了探究。其他有关非统内容的著作只涉及某些方面，都不尽全面。

另一方面，时间不全。例如，《非洲统一组织中的政治》《继续寻求非洲统一——非洲与非洲统一组织》《非洲统一组织的二十年》《非洲统一组织： 对其作用的一个剖析》和《梦想的力量： 非洲统一组织在非洲政治中的作用(1963—1993)》等分别研究了非统的10年、14年、20年、25年和30年的历史。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的非统，其39个春秋的经历更值得进行全面、深入地研究。

其三，国内外的著述都是把非洲统一组织作为一个纯粹的国际组织来进行探讨的。

二、 基本架构

以泛非主义视角探讨非洲统一组织，要求论证必须具有缜密的逻辑性、明晰的层次感和充分的说服力。为此，本书基本结构安排如下：

前言，提出论题的必要性，指出其具有学术意义和现实意义；还介绍了主要思想、研究状况和基本结构等。

正文内容包括以下几部分：

第一章： 非洲统一组织成立　泛非主义成果。回顾了泛非主义形成和发展的经过，探讨了非统是泛非主义发展的必然结果这一结论。在寻求非洲统一、实现非洲人民政治解放的过程中，在泛非主义的推动下，一些独立的非洲国家创立了非统。

第二章： 非洲统一组织宪章　泛非主义体现。非统宪章突出地再现了泛非主义的思想内容，主要表现在： 非统追求非洲统一，反对殖民主义、帝国主义和种族主义，旨在实现非洲大陆民族解放。由于非洲国家领导人以泛非主义思想为理念，非统才度过一次次生存危机，非洲终于在20世纪最后十年彻底根除殖民主义和种族主义。

第三章： 巩固非洲国家独立　泛非主义新发展。秉承泛非主义精神的非统，在反对外来干涉、捍卫非洲国家的主权、平息非洲国家间及内部争端以及解决难民问题等方面都付出了艰苦的努力，作出了不朽的贡献。这些都是在新的时期泛非主义的发展和丰富。

第四章： 促进非洲经济发展　泛非主义新尝试。取得了国家独立和民族解放之后，巩固非洲国家的政治解放和改善、提高非洲人民的生活水平，成为非统的当务之急，也是泛非主义的根本目标；但由于非洲历史与现实自身及国际环境的因素，非洲尽管在经济建设中取得了一些成就，总的说来，还远没有实现经济独立，不过，泛非主义为此作出的努力还是值得记取的。

第五章： 非统与联合国及其他发展中国家(组织或机构)的关系　泛非主义新课题。为非洲创造一个良好的和平环境和发展氛围，为捍卫非洲的权益，积极与联合国及其他发展中国家(组织或机构)建立务实合作的关系，是泛非主义的新课题。联合国是当今世界最重要的国际组织之一，发展与联合国的关系，有利于非洲政治解放、经济发展以及国际地位提高。基于地理、历史和政治原因，阿拉伯国家联盟是非统的天然盟友。第三世界国家为维护世界和平、安全与发展，发起了不结盟运动，非统与不结盟运动紧密相连、相互支持。非统与其他发展中国家，特别是与中国都建立了成熟、友好的关系，这是建立于中国与非洲友谊之上的。

第六章： 非洲统一组织退出和非洲联盟建立　泛非主义再发展。由于自身的先天性不足，非统39年经历了诸多的无奈甚至失败。由于非洲的战乱、贫困以至被世界经济边缘化的态势愈演愈烈，非洲复兴思想开始重新兴起，要求加强联合和统一的愿望越来越强烈，泛非主义有了更强的发展动力，非统退出、非洲联盟诞生则成为必然。对比非统，非盟具有5个特征： 宪章内容更加丰富；在结构和职能上，更加完善、具体和易操作；在解决非洲内部冲突和维护非洲和平上，被赋予更大的权力；对非洲经济建设的关注和投入，远远超过非统；“非洲监督机制”具有监督各国的民主、民众参与和实行“良政”情况的功能。这些都是泛非主义再发展的内容体现。

在最后的结语部分，本书将对非统时期泛非主义遭遇的困难和原因进一步进行探讨，并得出造成问题的根本原因： 国家民族利益与整个非洲地区利益、地方民族利益与国家利益的抵触所导致的国家民族主义与泛非主义、国家民族主义与地方民族主义之间的冲突。非盟在某种程度满足了泛非主义发展的要求，但是，要实现泛非主义的终极目标，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注释】

[1]《中非关系乘上新世纪的航船》,搜狐新闻，2006年10月27日。

[2]非洲大陆素有“世界原材料仓库”的美誉，世界上已探明的50种地下矿产资源非洲都有储藏，其中铂、锰、铱、镉、钌等17种稀有矿物占世界总储量的80%，磷酸盐、黄金、钻石、钒、锗和钴等占世界总储量的一半以上；非洲石油储量仅次于中东和拉美，仅撒哈拉以南地区的石油储量就占世界总储量的12%左右；非洲还有丰富的原始森林、珍稀动植物和旖旎的自然风光。非洲总面积为3 020万平方千米，约占世界陆地总面积的20.2%；非洲有8.7亿人口，近40%的人口年龄在15岁以下。世界49个最不发达国家中，34个在非洲；非洲有超过3．5亿生活在日平均生活费1美元的国际贫困线以下；世界40个缺粮的国家，非洲占了26个；撒哈拉以南非洲有3亿人无法获得改善后的水源。

[3]《人民日报》2006年11月13日。

[4]2000年10月10至12日，北京，第一届中非合作论坛会议；2003年12月15至16日，亚的斯亚贝巴，第二届中非合作论坛会议；2006年11月3至5日，北京，第三届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

[5](1)扩大对非洲援助规模，到2009年使中国非洲国家的援助规模比2006年增加1倍。(2)今后3年内向非洲提供30亿美元的优惠贷款和20亿美元的优惠出口买方信贷。(3)为支持和鼓励中国企业到非洲投资，设立中非发展基金，基金总额逐步达到50亿美元。(4)为支持非洲国家联合自强和一体化进程，援助建成非洲联盟会议中心。(5)免除与中国有外交关系的所有非洲重债穷国和最不发达国家截至2005年底到期的政府无息贷款债务。(6)进一步向非洲开放市场，把同中国有外交关系的非洲最不发达国家输华商品零关税待遇由190个税目扩大到440多个。(7)今后3年内在非洲国家建立3至5个境外经济合作贸易区。(8)今后3年内为非洲培训培养15 000名各类人才，向非洲派遣100名高级农业技术专家；在非洲建立10个有特色的农业技术示范中心；为非洲援建30所医院，并提供3亿人民币无偿援款帮助非洲治疗疟疾，用于提供青蒿素药品及设立30个抗疟中心；向非洲派遣300名志愿者；为非洲援助100所农村学校；在2009年之前，向非洲留学生提供的中国政府奖学金名额由目前的每年2 000人次增加到4 000人次。(《人民日报》2006年11月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