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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科学语言在科学认识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时间:2023-07-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科学语言在科学认识中发挥着重大的作用。关键词科学语言;科学认识;作用科学语言是一种特殊形式的语言,可以说是自然语言的一种精粹性发展。科学工作者不依赖科学语言,将无法进行科学思维和科学认识。科学语言是进行科学的抽象思维不可缺少的工具。各种类型的语言特点不同,这决定了它们在科学认识活动中具有不同的职能,发挥不同的作用。最后,科学语言的确定是检验科学知识的必要前提。

理解科学语言在科学认识过程中的重要作用

傅 扬

摘 要 科学认识活动作为一种特殊的思维活动和认识活动,必然要和语言发生直接的联系,科学认识所形成的成果也必须以语言作为它的存在形式或表现形式。而且,科学语言也是科学工作者进行科学认识活动的必不可少的工具。科学语言在科学认识中发挥着重大的作用。

关键词 科学语言;科学认识;作用

科学语言是一种特殊形式的语言,可以说是自然语言的一种精粹性发展。在现代科学认识活动中,科学语言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它是科学工作者进行科学活动必不可少的工具,同时,它也是外化科学知识的手段,以及表现科学认识成果的工具。

1.科学语言是科学工作者进行科学认识的工具

科学认识主体从事科学认识活动是离不开科学语言的,科学认识主体的思维活动和认识活动是在科学语言的基础上进行的。离开科学语言,科学工作者就不能进行思维活动。抛开科学语言的赤裸裸的科学思维、科学认识是不存在的。“不论人的头脑中会产生什么样的思想,以及这些思想什么时候产生,它们只有在语言材料的基础上,在语言的词和句的基础上才能产生。”[2]这对于科学思想和认识也同样适用。科学工作者不依赖科学语言,将无法进行科学思维和科学认识。

科学工作者在科学实践活动中通过科学观察获得直观感性形象的认识,但是,即使这些直观感性形象的认识,也不能完全离开科学语言而存在,它们必须借助科学语言来描述和表达。而科学工作者在进行抽象思维活动时,则主要借助于科学语言,并不与客观事物的形象发生关系。借助于科学语言,科学工作者概括地反映无数的个别的科学认识具体对象,在科学语言的基础上,科学认识主体的科学认识有可能不受感性直观的局限,并可以超出自己原有感性认识的界限,通过形成科学概念而进入抽象的理论思维的活动领域,积极地、能动地进行创作性活动。科学语言是进行科学的抽象思维不可缺少的工具。

作为科学工作者进行科学认识的工具,科学语言有各种类型:自然语言、专业符号语言和形式化语言。自然语言是在社会历史发展中,社会成员在长期的日常交往中逐渐形成的各民族语言,是基本的科学语言;专业符号语言是为了解决专门化的科学任务和适应于描述一定的对象而建立起来的语言;形式化语言是科学语言的高级形式,它是在符号语言的基础上,通过引进原始符号,确立定义名称和含义表述的规则,以及把一些表述变成另一些表述的规则形成的。各种类型的语言特点不同,这决定了它们在科学认识活动中具有不同的职能,发挥不同的作用。科学工作者在进行科学研究时会随着科学研究的性质的不同而选择不同的语言。自然语言具有非单义性的特点,它的语法结构松散、形式多变、逻辑关系不明,因而某些精密科学不允许适用自然语言,自然语言适合做定性分析、模糊认识。而专业符号语言和形式化语言是在科学认识不断发展的情况下创立的,排除了多义性,达到了术语的单义性和明确性,尤其是形式化语言在一定条件下可以使语法结构与思维的逻辑结构相符合,因而适合做定量分析和精确认识。

2.科学语言是外化科学知识的手段

作为一种精神和意识形态,科学认识成果最初是储存在主体的头脑之中的,这种认识成果仍然无法得到社会的认同,并在社会实践中得到检验和发展。因此,主体还必须把思维活动的成果外化出来,以语言文字的形式将它展示出来。“人们关于事物所达到的思想认识,只能通过语言表现出来,这种思想的成果也同时积淀在语言之中。”[3]在科学认识活动中语言的表达是一个不可或缺的环节,具有重要的认识论意义。

首先,借助科学语言这个工具,科学主体的思维内容清楚明白起来,并且思维内容固定化。

当主体的思维内容还没有以外部语言的形式存在于科学家的头脑中时,主体的思想可能仍然处于一种混沌状态,缺乏严密的逻辑联系。语言的表达使主体能够借助于语言符号对创造性思维活动成果进行进一步的逻辑论证。这时,内部的思维活动过程与主体外部的语言符号推理过程同时进行。外部的语言符号的推理过程实际上成了主体内在的推理过程的不可缺少的辅助工具,并能把内部的推理过程记录下来。同时处于混沌状态的思想内容也逐步地明晰起来,正如克罗齐所指出的那样:“一般地说,过分严谨的内容总要依靠文字表达。”[4]

此外,人的思维活动总是在持续不断地进行,而大脑储存思维内容的能力是有限的。卡西尔指出:“纯粹的意识内容本身一旦闪过并被其他内容所取代,就不会以严格意义上的同一形式再现,它一旦从意识中消失,就一去不复返了。”[5]但如果它的内容取得了与自己相适应的感性形式——语言,那么它就从意识之流中分离出来,内容自身获得了一定意义上的永存。

其次,科学语言所表达的意义展示了事物之间的客观联系及其发展的一般规律,并为揭示事物的新的联系开辟了道路。“人们不可能把自己封闭在观察的狭隘地带,而要从事实中抽象出它的内在规律,用科学语言、概念构成新的秩序,形成对某一领域事物的普遍的、系统的知识,形成科学理论体系,通过语言直达事物的本质,也通过语言使人们对其获得理解和解说。”[6]语言的表达不是对外部世界的简单摹写,从各门具体科学的理论表述中我们可以看出,各门自然科学不是直接地把各种具体的物质形式展示出来,而是以精确的科学语言把客体的因果关系表现出来。

人的科学认识成果一旦以语言的形式出现,就具有相对的独立性,它为进一步的科学发展奠定了基础。前人已有的科学假设和理论会成为后人研究的向导,引领着科学向纵深发展。科学发展的历史表明,科学的每一次重大发现,都为人类的知识宝库增添了新的内容,都为新的更深入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最后,科学语言的确定是检验科学知识的必要前提。人类的知识最初是以具体的内部知识而存在的,它既没有在社会实践中得到检验,也没有被社会认同。尽管每一个个体在实践过程中可能有重大的科学发现,他自己也能在实践中检验自己的新发现,然而,如果这种实践仅仅是孤立的和主体个人所进行的,那么这种检验很难得到整个社会的承认。因此,主体必须把知识表达出来,在社会中传播使该理论在更大的范围内被社会性的实践所检验。很明显,没有语言的表达和知识的交流,人的社会实践活动也是难以进行的,在社会实践中检验知识的真理性也是不可能的。正因为如此,沙夫明确指出:“交际的问题的确是哲学的基本问题之一。我们只要指出可交际性是知识(即科学的认识)的主要性质之一,这就够了,这是因为,没有可交际性,主体间的可证实性就是不可能的。”[7]

3.科学语言是科学认识形成的表现形式(www.xing528.com)

自从科学认识成为独立的特殊的认识,也就产生了科学认识的表现形式,即科学语言。科学语言是同科学认识同时产生的,并把科学认识当成它表达出来的内容。

在科学认识形成的过程中,科学事实是科学认识形成的直接基础和前提。尽管科学事实的获得方式可以不同,但是科学事实的表现方式——科学语言,却是不可缺少的。科学事实必须通过科学语言的表达、记录、储存和传递才能表明其存在。例如,科学实验和科学观察是获得科学事实的一条重要途径,而科学实验和科学观察的结果,就要运用科学语言加以记录、整理和传播。描述和记录被观察到的对象是什么?它有哪些性质和属性?等等。所以,不借助于科学语言,就不能在科学实验和科学观察中得到确切的科学事实。当然,科学事实的获得可以通过其他的方式,可是只要一旦获得了科学事实,就必须通过科学语言中的词和句子把它固定下来,以表明其存在。

科学事实作为科学材料仅是科学认识形成的直接前提。科学认识的形成还必须在科学事实的基础上,形成关于科学事实的科学概念。科学概念必须借助于科学语言才能实现。爱因斯坦指出:“如果一个人构成他的概念时可以不用周围的语言来指导,那么我们就可能倾向于认为思维的作用是同语言无关的。但是在这样的条件下生长起来的一个人的精神状态是非常贫乏的,因此,我们可以下结论说,一个人的智力发展和他形成概念的方法在很大程度上是取决于语言的。”[8]科学概念和科学语词发生直接联系,所以,科学语词就成为科学概念的外壳及存在形式或表现形式。科学语词不仅要以科学概念作为它的内容,而且也同时指称着被科学概念所反映的科学认识对象。

不仅仅是科学概念,科学认识成果中的科学定律,也要以科学语言为其存在形式或表现形式。科学定律中不论是经验定律,还是理论定律,如果从科学语言的形式来看,那就是在科学语词基础上所构筑的科学语句,是科学语言中的一个科学陈述。对经验定律而言是一个经验陈述,对理论定律而言是一个理论陈述。所以,科学语言也成为科学定律这种科学认识成果的存在形式或表现形式。

在科学认识的形成中,科学理论是一个有逻辑结构的科学认识系统,是科学认识形成的高级成果。科学理论既然是科学认识形成的一个有着逻辑结构的整体,它也必然要以一种科学语言结构系统作为它的存在形式或表现形式。在科学理论整体结构的组成部分中,作为科学理论赖以建立的直接基础和前提的科学事实要以科学语言为其存在形式,作为科学理论内部核心组成的基本概念和基本关系,以及经由它们再推理演绎出众多的推论和结论等也都需要以科学语言作为它们的存在形式或表现形式。至于在科学理论基础上所形成的科学学科,无疑地要借助于科学语言表明其存在。

总之,在科学认识形成过程中,所有科学认识的成果,都要以科学语言陈述的形式把它们固定下来和表现出来,科学语言是科学认识形成的物质载体和表现形式。

本文已发表于《美中文化评论》2015年第5期。

[1]基金项目:本文为北京高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研究协同创新中心(中国政法大学)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傅扬,中国政法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为技术哲学、社会发展理论。

[2]斯大林:《马克思主义和语言学问题》,人民出版社1957年版,第30页。

[3]高清海:《哲学的憧憬》,吉林大学出版社1993年版,第154页。

[4]苏珊·朗格:《情感与形式》,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438页。

[5][德]卡西尔:《语言与神话》,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8年版,第223页。

[6]魏博辉:论语言对于科学思维的导向作用及其“不充分性”,载《理论界》2009年第10期。

[7][波兰]沙夫:《语义学引论》,商务印书馆1977年版,第125页。

[8]《爱因斯坦文集》第1卷,商务印书馆1976年版,第39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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