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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元戏曲中意境创造的发展

时间:2023-08-1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意境理论和内容在宋代得到了更细致有趣的发展变化。郭熙的“三远”说,对山水的意境理论作了概括。而“道”就是意境中对生命的阐释。笔者认为,此处的意境中已包含情景了,宋元的意境理论是与情景理论紧密结合的,从情景到意境并无大的区别。在宋元的诗画理论中还有一种说法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

宋元戏曲中意境创造的发展

意境理论和内容在宋代得到了更细致有趣的发展变化。就像我们不愿意重复同一个词来描绘同一种感受、景物一样,我们总是愿意将已熟知的语言换成另一种方式或另一个说法来表述,以显示我们丰富的词汇和表达能力,或者更生动细腻准确的表述能力。在宋代,人们已不直接用“意境”一词来解释其在创作上的美学追求,代之而运用更广泛的是“远韵”“至味”“兴趣”“气象”“逸、神、妙、能”等,这些新概念的出现,并不是对“意境”一词的弃之不用,而是丰富了意境学说的内涵和美学价值,是对意境学说的发展和深化,并把意境理论推向更具体广袤的实践创作领域

研究宋代意境美学必须研究宋代书画美学,这是因为到了宋代,艺术界已将意境理论活用到书画和文学创作中,这是非常可喜的,中国传统的艺术美学在统领艺术创作方面已有了长足的进步,而意境美学则是其中最重要的美学创作观。

郭熙的“三远”说,对山水的意境理论作了概括。郭熙认为:

山有三远。自山下而仰山巅,谓之高远。自山前而窥山后,谓之深远。自近山而望远山,谓之平远。高远之色清明,深远之色重晦,平远之色有明有晦。高远之势突兀,深远之意重叠,平远之意冲融而缥缥缈缈。其人物之在三远也,高远者明了,深远者细碎,平远者冲谵。(《林泉高致·山水训》)

“三远”和意境有什么关系呢?意境就是“远”吗?在此,“远”不是单纯指意境。我们知道意境是超以象外的,而“远”也是一种对“象”的超越,是超越山水之象本身的。山水画把人的精神引向更“远”的世俗之外的心灵空间,也是对生命之道的一种把握。而“道”就是意境中对生命的阐释。所以我们欣赏中国传统的山水画,就知道为什么大都以“远”求意境了。可能有人会说山水本就气势很大,如果不从远处看,是看不到山水的全貌的,总不能对山水的局部进行工笔特写吧,那样就无法展现山水的美了。笔者认为郭熙所强调的不只是山水本身的美,而且是通过“远”将山水与天地、与雾霭的关系尽收画中。表面上是画山水,其实山水之外的天、地、人、云、雨、雪都是创作的范围和素材。在笔者看来,画的最高境界表现的是关系,并通过关系传达出作者要说的话语。因此,没有“远”就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就很难体现出山水画特有的展现宇宙生命之道的意境美学。

宋元诗歌美学更注重审美意象的研究。比如对创作中“情与景”的研究,对“诗与画”关系的分析。宋代诗歌评论将“情”与“景”作为一对创作的审美范畴提出来,南宋的许多诗论中就有很多关于“情”“景”结合的论述。南宋范晞文在《对床夜话》中说:“‘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情景相融而莫分也。‘白首多年疾,秋天昨夜凉。’‘高风下木叶,永夜揽貂裘。’一句情一句景也。故知景无情不发,情无景不生。”(www.xing528.com)

但也有诗论家不谈“情”与“景”的结合,而是直接谈“意”与“境”的结合。普闻在《诗论》中是这样理解“意境”的:

鲁直《寄黄从善》诗云:“我居北海君南海,寄雁传书谢不能,桃李春风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灯”云云。初二句为小破题,第三第四为颔联。大凡颔联皆宜意句。春风桃李但一杯而已,想象无聊,窭空为甚;飘蓬寒雨十年灯之下,未见青云得路之便,其羁孤未遇之叹具见矣,其意句亦就境中宣出……陈无己诗云:“枯松倒影半溪寒,数个沙鸥似水安(境中带意)。曾买江南千本画,归来一笔不中看(意)。”石屋诗云:“八峰春到了,双澜雨晴初(境)。小室钩帘坐(境中带意),人间无画图(意)。”

普闻的这段话说明了“意”与“境”的关系,“意”与“境”是不可分割的。有“境”必有“意”,有“意”必有“境”。笔者认为,此处的意境中已包含情景了,宋元的意境理论是与情景理论紧密结合的,从情景到意境并无大的区别。

在宋元的诗画理论中还有一种说法是:“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此著名命题是苏轼提出来的。因为诗画都善于状物,而状物其实就是为了状情。苏轼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东坡题跋》)并认为“诗画本一律,天工与清新”(《苏东坡集》)。苏轼的诗画理论在宋代是比较流行的,很多人在创作或评论时都强调诗画的同一性黄庭坚说:“李侯有句不肯吐,淡墨写作无声诗。”(《次韵子瞻、子由〈憩寂图〉》)张舜民认为:“诗是无形画,画是有形诗。”(《画墁集》)这一命题一直影响到以后诗画理论的发展,清代叶燮说:“昔人评王维之画曰‘画中有诗’,又评王维之诗曰‘诗中有画’。由是言之,则画与诗初无二道也。然吾以为何不云‘摩诘之诗即画,摩诘之画即诗’。又何必论其中有无哉?故画者,天地无声之诗;诗者,天地无声之画。”(《已畦文集》)

此处虽然没有直接提出意象或意境理论,但是已经突出了意象化——诗者无声之画;意境化——画者无声之诗。当然诗与画是交融在一起的,画与诗也是一体的,二者互为载体、互为精神,所以意象化与意境化是交织在一起的,这也是苏轼对诗画理论的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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