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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度中国中青年美术家海外研究工程成果:自然风景绘画

时间:2023-08-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历史上看,对风景的描绘首先源于人对大自然的观察和探索,在此基础上才萌发了对风景的审美。新超现实风景画,是当代艺术家利用绘画、摄影、数字媒体等工具,在二维画面中展示自然界中可能存在的、或者艺术家想象中的富有奇幻色彩的世界景观。显然,这风景是要讲述一个关于自然、生命、轮回和永生的故事,因为艺术家的介入,这故事被呈现出来了。在北欧当代艺术中,绘画不仅进入宏观的真实风景,也能进入微观的真实“风景”。

2017年度中国中青年美术家海外研究工程成果:自然风景绘画

从历史上看,对风景的描绘首先源于人对大自然的观察和探索,在此基础上才萌发了对风景的审美。在当代艺术中,随着生态学地理学、天文学等自然科学的发展,艺术也在逐步拓展自己的审美领域艺术家试图通过绘画表现更多新奇的自然景观,艺术家也试图超越绘画的限制,将艺术活动直接放置到自然空间环境中。前者表现为新超现实风景画,后者则表现为地景艺术,这两种艺术在北欧都有较多的体现。

新超现实风景画,是当代艺术家利用绘画、摄影、数字媒体等工具,在二维画面中展示自然界中可能存在的、或者艺术家想象中的富有奇幻色彩的世界景观。这种风景有点类似历史上的浪漫主义风景或超现实主义风景,但浪漫主义风景主要是指向过去的,超现实主义风景则指向无意识或梦幻,而奇幻写实风景主要是指向未来的和现实的,画面形象和高科技、当代生活、自然探索息息相关。丹麦艺术家如保罗·本奇(Poul Anker Bech,1942-2009),汤玛斯·克拉恩(Thomas Juul Krahn),瑞典艺术家如埃里克·约翰逊(Erik Johansson,1985-)、魏勒·约翰逊(Ville Ericsson)、约翰·索恩奎斯特(Johan Thornqvist)、西蒙·斯塔伦格(Simon Stalenhag),等等,都是这种绘画的体现。本奇的超现实景观其实来自对生活风景的如实描绘,只不过他利用当代人碎片化、瞬间化的视角,通过对风景片段的错置、断裂、重组的方式,产生一种超现实的奇妙景观。克拉恩则利用了太空旅行的当代主题,将太空人放置到地球生活的优美自然环境中,同样给人一种新奇的心理体验。埃里克·约翰逊的艺术则是以创造令人惊异的风景大场面为乐趣:高速公路突然变成布匹被人卷起来;人在阴雨天气里晾晒床单,那床单竟然变成屏幕一般的阳光明媚草原风景;无边而平坦的草原突然变成悬崖,青草变成绿色的瀑布倾泻而下……超现实风景艺术家,其兴趣点就在于创造抑真亦幻的视觉景观,如同好莱坞的科幻大片,有很强的时代感。

地景艺术是另外一种能够拓展我们的风景观念的当代艺术。虽然本文讨论的主要是绘画,但绘画的概念在当代艺术中确实已经被打破,艺术的意义必然要超越形式的局限。地景艺术虽然是在现实自然中实施的活动,但它代表了当代艺术家对风景的全新认知。挪威艺术家巴布洛·汤玛森(Barbro Raen Thomassen)就是一位很有思想的地景艺术家。她的“土归于土”(Earth to Earth,2000)(图24)就是在克里斯蒂安桑的的松恩(Søgne)森林草地做的一件作品。这件直径达18米的环形土堆,看上去有点像地球、太阳甚至法轮,黄土逐渐生长出绿色草地,色彩随着天气和季节变换而变换,甚至被雪覆盖,被火焚烧。显然,这风景是要讲述一个关于自然、生命、轮回和永生的故事,因为艺术家的介入,这故事被呈现出来了。另外一位曾经在克里斯蒂安桑工作的丹麦艺术家约恩·罗纳尔(Jørn Rønnow,1944-),也通过地景作品来表达富有北欧特质的风景观念。他在奥尔胡斯(Marselisbor)森林的海滩创作的一件名为《齿》(Tanden,2010)的作品,实际上是一件高达12米的树形装置,倾斜地耸立在森林边的坡地上。这件人造物有着辫状缠绕的纹路,直挺挺的混杂在周边的树丛中,实在能够引发人的遐思。无论它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我们都能够看出,北欧地景艺术家对大自然本身的完整性有着高度的敏感,他们的作品总是试图在人与自然之间建立一种协调或平衡。(www.xing528.com)

马特·沃斯(Marte Aas,1966-)的艺术经常会利用摄影和不动声色的装置来表达人在风景中获得的特殊经验,她把风景当成我们的身份或角色得以建立概念或过程。比如她1999年摄影作品《无名的风景1》(Ufo-landscape #1,1999),就是拍摄了一片特意放置在一个巨大的白板背景上的冬日树丛。白板前面的枝丫好像从大自然脱离出来变成一种特别的存在,它和自然之间还有关系吗?它的身份何以发生了游离?风景引发的思考富有深意。另一位年轻艺术家勇讷·克维伊(Jone Kvie,1971-)则采用了传统的雕塑形式,试图重构一种特别的风景。他的作品《星云》(Nebula,2004)就是用雕塑的形式,采用钢、木材、树脂复合材料(jesmonite)等重构的自然中的现象和形式,类似钟乳石洞穴、浮冰、漩涡、流星,等等。同样,他的艺术打破了自然和艺术之间的边界,当然也创造了一种隐喻,把日常生活变成某种神秘的富有意义的审美对象。

在北欧当代艺术中,绘画不仅进入宏观的真实风景,也能进入微观的真实“风景”。艺术跟科学结合,从而发掘显微镜下的微观世界,似乎也向人们开辟了一种全新的景观。比如瑞典斯文·哈里(Sven Harrys)美术馆2017年11月举办的主题为《令人惊悚的身体:艺术与科学》(Den svnliga kroppen: konst I vetenskapen)的展览,就是艺术进入微观世界景观的例子。艺术家和科学家合作,将生物在微观世界中的形态、运动、生长、思维的形态和色彩,通过绘画等艺术形式呈现出来,由此创造了一个奇妙而诡异的世界。虽然形式似乎是抽象的,但它确实是存在的。更有意思的是,那种神经的组织、细胞的结构,甚至分子运动的痕迹,常常给人一种大自然景观的视觉感受。当然,此“风景”非彼“风景”,但它引发我们对风景和绘画关系的思考也是多方面的:何为风景?何为绘画?随着人类对世界的认知和审美体验的不断延伸和改变,绘画和风景将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其实,随着北欧当代艺术的延伸,从传统艺术中形成的风景画概念,如果不随时代改变自己,它自身存在的依据恐怕也会丧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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