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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塔克澳门史与海洋史论集:中国鸟类研究与《广东新语》

时间:2023-10-1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印光任和张汝霖心目中,鸟类似乎与奇迹有某种关联。当然,这种揣测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证实。关于中国的鸟类研究,郑作新、钱燕文的诸多著作以及《中国动物志:鸟网》最具参考意义,与各个地区的鸟类名目和大量的网络出版物相比,内容更为权威。对《广东新语》进一步的研究,另见赵立人:《〈广东新语〉的成书年代与十三行》;吴建新:《〈广东新语〉成书年期再谈》;汪宗衍:《屈翁山先生年谱》;汤开建:《屈大均与澳门》。

普塔克澳门史与海洋史论集:中国鸟类研究与《广东新语》

综合上述考证:第一,印光任和张汝霖的鸟类描述多与《广东新语》和耶稣会士所记极为类似;第二,许多情况下,后期的记录会偏离早先的材料来源,原意会因为不适当的增删而被歪曲;第三,《澳门记略》的作者并不总是了解他们所描述的鸟类;第四,《澳门记略》中列举的大部分鸟类与澳门关系不大,有些甚至从未在当地出现过,例如美洲鸵鸟(食火鸡或鸸鹋)和犀鸟;第五,只有在极少数情况下,中文术语才能与某种鸟类名称相符,依靠中文记载鉴别鸟类通常是不可能的,在其他中文文献中也是如此;第六,显然,《澳门记略》的作者并不满足于单纯列举与澳门有关的部分(或全部)鸟类,他们的兴趣在于宣扬这些动物的异域情调。

在印光任和张汝霖心目中,鸟类似乎与奇迹有某种关联。当然,这种揣测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证实。让我们用微妙的“异域主义”心理,来解释这份重要文献中对澳门动物世界的系统记录,或表面上的系统记录。

【注释】

[1]赵殿红译。原载信息:“The Avifauna of Macau.A Note on the Aomen jilüe”,Monumenta Serica 57(2009),pp.193-230.中译文曾载《澳门研究》2009年第3期(总第52期)。

[2]关于香山县及广东省的地方志,可参见张世泰等编:《馆藏广东地方志目录》,第1、93—94、180页;李默:《广东方志要录》,第1—6、71—77页。

[3]关于《澳门记略》的不同版本,可见张世泰等编:《馆藏广东地方志目录》,第193—194页;章文钦:《〈澳门记略〉研究》,第139—177页;赵春晨:《关于〈澳门记略〉乾隆原刊本的几个问题》,第139—141页。《澳门记略》的部分内容也被收入其他关于澳门的原始史料集中,例如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澳门基金会、暨南大学古籍所编:《明清时期澳门问题档案文献汇编》,尤其是第6卷第280页等;及张海鹏编:《中葡关系史资料集》,尤其是上册第88页等。高美士(Luís Gonzaga Gomes)的译文《澳门记略》则于1979年再版。本文依据的是赵春晨的点校本。

[4]《澳门记略》,第161—162页,高美士译本第233—237页。关于中国的鸟类研究,郑作新、钱燕文的诸多著作以及《中国动物志:鸟网》最具参考意义,与各个地区的鸟类名目和大量的网络出版物相比,内容更为权威

[5]《广东新语》也有多个版本。最近的见于欧初、王贵忱编:《屈大均全集》第4卷。本文依据中华书局1985年版。关于《广东新语》与澳门有关的部分,可参见普塔克:《关于〈广东新语〉》(Ptak,R.:“Notes on the Kuang-tung hsinyü”)。对《广东新语》进一步的研究,另见赵立人:《〈广东新语〉的成书年代与十三行》;吴建新:《〈广东新语〉成书年期再谈》;汪宗衍:《屈翁山先生年谱》;汤开建:《屈大均与澳门》。

[6]本文使用的是大东图书公司的版本。

[7]关于艾儒略及其著作,可参见Menegon,Eugenio,Un solo cielo.;Criveller,Gianni,Preaching Christ in Late Ming,尤其是第144页等;Lippiello,Tiziana和Roman Malek(eds.),“Scholar from the West”.Giulio Aleni.《职方外纪》完整的意大利译本已经出版。关于《坤舆图说》及相关的《坤舆外纪》,见参考书目。关于地图,参见d'Elia,Pasquale M.,Il mappamondo cinese;曹婉如等编:《中国古代地图集·清代》,尤其是第143—147图;黄时鉴、龚缨晏:《利玛窦世界地图研究》,其中列举了大量的二手文献。

[8]王士祯曾在广东逗留,见Hummel,Arthur W.,Eminent Chinese,第1卷,pp.831-833.

[9]《故宫鸟谱》见本文参考书目。西方对本书的研究,见Neuman,Dietrich以及Zhou Hongzhang,“Das Vogelalbum”.

[10]《广东新语》第514页;Ptak,R.,“Notes”,p.143.

[11]《故宫鸟谱》第2卷,第24—25页。

[12]关于鹦鹉等鸟,有不少现代专著,其中的一部权威著作是Foreshaw,Joseph M.和William T.Cooper,The Birds of Paradise and Bower Birds.

[13]《故宫鸟谱》第2卷,第40—41页。

[14]《故宫鸟谱》第2卷,第44—47页。D.domicella:亦称Lorius domicella,purple-naped lory(注意:这里的名称和分类法有些混淆)。A.scapularis:亦称Alisterus scapularis(产自东部澳大利亚)and Psittacus amboinensis(Alisterus偶尔与Aprosmictus混为一谈).例如Hoyo,Josep del等编:Handbook,IV,pp.349,394-396.

[15]例如Loriidae科,见Mivart,St.George,A Monograph of the Lories.

[16]《广东新语》第514页;Ptak,R.,“Notes”,p.143.

[17]将《故宫鸟谱》第2卷第36页和第38页的图像称为Cacatua galerita应该更合适些。关于“白色鹦鹉”又见Schafer,Edward H.,“Parrots”,p.277;Ptak,R.,Exotische Vögel,尤其是p.22.现代动物学调查见Hoyo,Josep del等编:Handbook,IV,pp.246-279.

[18]《广东新语》第514页;Ptak,R.,“Notes”,p.144;《故宫鸟谱》第2卷,第32—39页。

[19]《广东新语》第514页;Ptak,R.,“Notes”,p.144,《故宫鸟谱》第2卷,第35页。

[20]黄佐:《广东通志》第2册,第24卷,第10b页(p.624)。关于罗浮山,见Soymié,Michel:“Le Lou-feou chan”.

[21]《广东新语》第514页;《岭表录异》的编者也提到“红白鸟”,译文见Guignard,Marie-Claude,Aufzeichnungen,no.2.28.后世文献有时提及这份唐代史料,如李调元《南越笔记》;Ptak,R.,“Notizen”.

[22]《故宫鸟谱》第1卷,第56—57页。

[23]关于这些“鹦鹉”,见Schafer,Edward H.,Peaches,pp.100-102和Ptak,R.,Exotische Vögel,尤其是第21页。

[24]《广东新语》第514页;Ptak,“Notes,”p.143.早期的史料是陆佃《埤雅》第3辑第9卷第11a页;李苏《见物》第1卷第15b页。又引自《禽经》。

[25]高锋等编:《海南岛的鸟兽》,第123—124页;又见史海涛、蒙激流等编:《海南陆栖背椎动物检索》,第133页。

[26]《广东新语》第646页;Ptak,R.,“Notes”,p.146.中国文献中的丁香村又见Ptak,R.,“Asian Trade”.“丁香”一词若表示华南地区的土生植物,可以同时指代数种物质。

[27]Hoyo,Josep del等编Handbook,IV,p.342(食);Ptak,R.“Exotische Vögel”,pp.21-22(红鹦鹉)。

[28]吴震方:《岭南杂记》第74a页;李调元:《南越笔记》第8卷第3b页。

[29]高美士(Gomes)误译了“沉水烟”之意,“沉水”是“沉水香”之缩写,亦称“沉香”。屈大均在《广东新语》“沉香”节中区别了许多种沉香,见《广东新语》第669—672页。

[30]《广东新语》第515页;Ptak,“Notes”,pp.144-145.关于“秦吉了”,见Ptak,R.,“Notizen”.

[31]《故宫鸟谱》第2卷,第64—67页。

[32]杨岚等编:《云南鸟类志》第1卷,第442—444页。

[33]见Hoyo,Josep del等编,Handbook,IV,pp.404-407.

[34]费信著,冯承钧校注:《〈星槎胜览〉校注》,北京:中华书局,1954年,第48页。

[35]《明太祖实录》第5卷,第1964页;Wade,Geoffrey P.,Ming shi-lu,II,p.66;《广东新语》第430页提到倒挂鸟由渤泥(文莱)朝贡而来。

[36]王颋:《西域南海史地研究》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111—128页。

[37]高锋:《海南岛的鸟兽》,北京:科学出版社,1983年,第269—271页;史海涛等编:《海南陆栖脊椎动物检索》,海口:海南出版社,2001年,第171—172页。(www.xing528.com)

[38]《广东新语》第510页;《故宫鸟谱》第2卷,第67页;其他文献如李调元:《南越笔记》第8卷第3b-4a页也有相关记载。

[39]《广东新语》第523页。

[40]钱燕文的《中国鸟类图鉴》为我们提供了判断《澳门记略》中鸡类的许多证据。

[41]见Mills,J.V.G.,《瀛涯胜览》(译文)第153页;马欢撰,万明编:《明钞本〈瀛涯胜览〉校注》第79页;龚珍:《西洋番国志》第34—35页;费信:《星槎胜览》第99、100页;Sonnendecker,Klaus,Verzeichnis,第165页注757及第179页;《西洋朝贡典录》第104页。亦见张之杰:《盐桥集:科学与美术的交会》第256—257页。关于西方视野中中文文献对鸵鸟的记载,可参见Moule,A.C.,“Some Foreign Birds”,pp.248-250.

[42]史前时期鸵鸟亦见于亚洲北部和中部的一些地区。见郭郛:《中国古代动物学史》,北京:科学出版社,1999年,第3、9、21、35、46页。

[43]《广东新语》第523页。

[44]《西洋朝贡典录》第35页;Sonnendecker,Klaus,Verzeichnis,尤其是第52—53页及注247。

[45]Gomes,Luís Gonzaga,Ou-mun kei-leok,p.234.

[46]吴震方:《岭南杂记》第74b页。

[47]马欢撰,万明编:《明钞本瀛涯胜览校注》,北京:海洋出版社,2005年,第30、31页;Mills,J.V.G.,《瀛涯胜览》第101页及注释。有意思的是,郭郛《中国古代动物学史》第431页也误认为马欢所记就是美国火鸡;张之杰《盐桥集》第254页则相对谨慎,认为是产于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的食火鸡(cassowary)。

[48]《明太祖实录》第3卷第1274、1879页;英宗第2770和5008页;宪宗第2624—2625页;Wade,Geoffrey P.,Ming shi-lu,II,pp.28,29;V,pp.1430,1543;VI,p.1670.在《广东新语》第430页,爪哇和三佛齐都曾遣使朝贡火鸡。

[49]周去非撰,杨武泉校注:《岭外代答校注》,北京,中华书局,2000年,第113页;Netolitzky,Almut,Das Ling-wai tai-ta,p.49.

[50]参见Netolitzky,Almut,Das Ling-wai tai-ta,pp.238-239 n.5;Laufer,Berthold,“Asbestos”.

[51]《(正德)琼台志》第1册,第9卷,海口:海南出版社,2006年,第4b页。

[52]《职方外纪》第131、133页注释2;《坤舆外纪》第5a页;《坤舆图说》卷下第38a-b、67a-b页。又见Walravens,Hartmut,Die Deutschland-Kenntnisse,pp.225-226;Walravens的“Konrad Gessner in chinesischem Gewand”.美国火鸡及其图片又见于《古今图书集成》第519册第53卷第31b—32a页。

[53]另一种假设可以区分“peru”和美国本地名称:英语词汇“turkey”有另外的背景,一个最近的观点是,火鸡最初常与几尼禽(Numida meleagris)相混淆,后者亦生长于北非的一些地区。在一些早期文献中,偶尔会见到“galina turcica”一词。

[54]黄佐:《广东通志》II,第24卷,第10b—11a页(第629—630页);《广东新语》第513、523页。

[55]《广东新语》第522—523页。

[56]Hucker,Charles O.,Dictionary,no.3489.

[57]郭郛:《中国古代动物学史》北京:科学出版社,1999年,第113、430页;Legge,James,The She King,p.211;陆佃:《埤雅》第3册,第9卷,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8年;李时珍:《本草纲目》第2册,第48卷,第2617—2618页;Read,Bernard,“Avian Drugs”,p.41(no.271a).

[58]师旷:《禽经》卷21,第16b—17a页;陆佃:《埤雅》第3册,第9卷,杭州:浙江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11a页。

[59]崔豹:《古今注》卷中,第5a页。

[60]关于中国的角雉,见钱燕文:《中国鸟类图鉴》,郑州:河南科学技术出版社,1995年,第88—91页。

[61]《坤舆图说》卷下第53a—b页;《坤舆外纪》第5b页;《古今图书集成》第519册,第53卷,第31b页;Walravens,Hartmut,Die Deutschland-Kenntnisse,pp.200-201;Iannaccone,Isaia,“Lo zoo dei Gesuiti”,pp.745,754;Ptak,R.,“Maritime Southeast Asia”,pp.140,148.Iannaccone复制的图画没有显示左侧的树枝,由小鸟用皮肤样的肌肉包裹;《古今图书集成》的图画也是如此。

[62]详见Ptak,Roderich,“Birds of Paradise”,p.820.亦见Stanley of Alderley,Lord(tr.),The First Voyage,pp.143,205-206,208-209.

[63]关于天堂鸟,见Foreshaw,Josep M.,and William T.Cooper,The Birds of Paradise,或Frith,Clifford B.et al.,The Birds of Paradise.最早的专论见Elliot,Daniel Giraud,A Monograph of the Paradiseidae.及pp.ix-xv(较早期著作)。关于16和17世纪的欧洲记录,见Stresemann,Erwin,“Die Entdeckungsgeschichte der Paradiesvögel”,尤其是pp.263-264,其“Was wußten die Schriftsteller”.

[64]见Ptak,R.,“Birds of Paradise”,pp.822-824,“天堂鸟”亦载汪大海之《海岛逸志》。

[65]Gomes,Luís Gonzaga,Ou-mun kei-leok,p.237.

[66]《职方外纪》第123页;《坤舆图说》卷下,第34b页;《坤舆外纪》第4b页。其他文献如王士祯的《居易录》也有相同记载。

[67]见Hoyo,Josep del,et al.,Handbook,I,pp.90-103.

[68]也有体型略小的美洲鸵(Pterocnemia pennata)。

[69]见《西洋朝贡典录》第125—126页,n.5;及d'Elia,Pasquale M.,Il mappamondo,Plates XXIX and XXX;黄时鉴、龚缨晏:《利玛窦世界地图研究》附录地图29,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F3;Ch'en,Kenneth,“Matteo Ricci's Contribution”,p.335.

[70]有材料宣称即使在今天仍然可以在群岛和新几内亚附近的其他地区偶然发现食火鸡。

[71]《职方外纪》第40页及第43页注释14;《坤舆图说》卷下第3b页;《坤舆外纪》第1a页。

[72]关于这些鸟,见Ptak,R.,Exotische Vögel,pp.35-58;杨龢之:《鹤顶考》;Aldrovandi,Ulyssis,Ornithologiae,pp.394,398-399.关于现代的动物学专著,见Kemp,Alan,and Martin Woodcock,The Hornbills.

[73]《广东新语》第516、524页。其他清代文献也提到“鹲(童鸟)”,如李调元:《南越笔记》卷8第7a页。注意:“巨鸟”一词有时与棺材相关,有时又称“异鸟”。清朝之《海岛逸志》也提到巨鸟。

[74]《广东新语》第456页;杨和之:《鹤顶考》第13—14页。

[75]《坤舆图说》卷下第71a-b页;《坤舆外纪》第8a-b页。关于利玛窦地图上显示的“驼鸟”画,见黄时鉴、龚缨晏:《利玛窦世界地图研究》插图III至V,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4年。

[76]Walravens,Hartmut,Die Deutschland-Kenntnisse,p.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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