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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都的城市演变及文化发展

时间:2023-10-2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每当改朝换代之际,对于前代都城的处理曾经有过不同的方式。北魏的都城等于重建,可知晋都残破的严重程度。北齐以邺为都,北周以长安为都,就是分别循东魏和西魏的故规。殷都于秦末即已被称为殷墟,项羽曾在其地接受章邯的降附3。仅洛阳一处仍能再成为都城,那就是在北魏孝文帝的时期。那时候王朝的都城都有一定的规模,有的更是宏伟壮丽,隋唐时的长安就是如此。

中国古都的城市演变及文化发展

我国历史悠久,王朝或政权相当繁多,因而改朝换代之事,不断发生。每当改朝换代之际,对于前代都城的处理曾经有过不同的方式。大致说来,可有四种类型:一是王朝被灭,都城被毁,成为废墟。商代的殷墟、西周的丰镐、秦的咸阳、西晋的洛阳北齐的邺、陈的建康皆难免这样的浩劫。周人灭殷之后,以其地封殷后武庚。武庚以作乱为周所诛,又以其地分为邶、鄘、卫三国,三国皆不居于殷都,殷都遂为废墟。西周为犬戎所灭后,丰镐即再未见诸记载。秦末项羽入关,烧毁咸阳,当年焦土迄今仍然成堆。西晋洛阳为匈奴攻破后,十六国迭相起伏,皆无再以洛阳为都的。直至北魏孝文帝时,始复居其地。北魏的都城等于重建,可知晋都残破的严重程度。北齐灭后,邺城犹为相州治所,北周未久即移相州于安阳(今河南安阳市),邺城及其邑居皆被毁废1。陈为隋灭后,建康亦被平荡耕垦,夷为平地2。二是王朝被灭,其都城就降为地方州郡治所。东周的洛阳,西汉王莽长安,唐代的长安,后唐的洛阳,北宋的开封南宋临安,皆同此例。东周灭后,秦设三川郡,其治所就在洛阳。西汉长安本为京兆尹治所,经过王莽改制,东汉废而不设都,仍为京兆尹的治所。唐代灭亡后,后梁即于长安设大安军,并以之为佑国节度使治所。后唐被灭,后晋虽仍暂居其地,然未久仍以之为河南府治所。北宋为金所灭,金人曾以张邦昌和刘豫为傀儡,先后居于开封,及废去刘豫,仍以其地为开封府,及蒙古南侵,金人始再以开封为都,其间相隔已数十年了。南宋的临安本为杭州,元人灭南宋,就仍以之为杭州路治所。三是因前朝的成规,即以旧都为新居。魏晋都于洛阳,即承东汉之旧。东晋南迁都于建康,南朝诸代即因而不改。北齐以邺为都,北周以长安为都,就是分别循东魏和西魏的故规。唐居隋后,也都于长安,后汉、后周和北宋皆是承后晋之后,相继都于开封。元人始居大都,明仅改其名为北京,清人又改北京为京师,其实皆是一地,清人虽称北京为京师,可是北京之名却仍旧沿用,并未完全废去。四是废弃前朝故都另建新都。西汉都于长安,长安与秦时咸阳仅隔一道渭水,南北相望。西汉建都之时,咸阳已被焚为灰烬,长安实际上是另建了一座新城,隋时改建长安城,旧城才被废去,新城在龙首原下,虽仍以长安为名,却并非一地。元代建立大都略同于隋时的长安,其时金人的中都尚未废去,元人就在其旁另建新都,中都的一隅也被划入大都之中。

上面所说的成为废墟的都城,大多未能复兴。殷都于秦末即已被称为殷墟,项羽曾在其地接受章邯的降附3。丰镐则迄未再为人所道及。咸阳自秦末被焚毁后,迄今尚可看到一些焦土。仅洛阳一处仍能再成为都城,那就是在北魏孝文帝的时期。邺与建康先后被废,其间相差,为时无多,建康后来还能成为地方州郡的治所,邺却再没有能够恢复起来。

邺没有能够恢复起来,有人为的原因,也有自然的因素。北周灭北齐后,不久就为隋室所代替,北周和隋都恐太行山再有地方势力崛起,从事反抗,故彻底摧毁邺城,不欲使之为他人所利用。按说邺能够繁荣,长期被建为都城,固然由于它是太行山东平原的重镇,也是由于东汉末年曹操的开凿白沟和利漕渠,使它具有便利的条件,邺被毁废后,渠道随即湮塞。后来隋炀帝开永济渠,和白沟有相同的作用,却不再经过邺的附近,所以邺就不可能再得到恢复,迄至今日,曩时驰名一时的三台,仅铜雀台犹稍有残迹而已。与邺相似的,还有十六国时期赫连勃勃所建立的统万城。统万城在今陕西靖边县北白城子,赫连勃勃建立统万城时,构造至为坚固。夏国灭亡后,北魏以及隋唐皆曾以之为边防重镇,北宋时逐渐为沙漠所掩没,迄今其西北隅雉堞虽犹高耸云际,城内却鲜有人迹。

建康却不是如此。隋初平荡了建康,并改设江宁县,稍后于其地置丹阳郡。据说:“丹阳旧京所在,人物本盛,小人率多商贾,君子资于官禄,市廛列肆,埒于二京,人杂五方,故俗颇相类。”4所谓二京,指的是长安和洛阳,平荡过的废墟,竟然能和长安、洛阳相媲美,其恢复的速度也是少有的。这没有别的原因,主要是建康东距太湖不远,素以富庶相称;而又紧濒大江交通便利,这样富庶的因素不是人为的力量所能完全阻止的。当然,隋王朝也没再次有何阻止的措施。这显示出建康虽不为都,然长期都城的影响,并未因旧日王朝的崩溃而泯灭无余。(www.xing528.com)

那时候王朝的都城都有一定的规模,有的更是宏伟壮丽,隋唐时的长安就是如此。隋唐时的长安与汉时不同,始筑于隋时,唐代更为修整,有宫城、皇城、外郭城三大部分。唐代诗人白居易久居长安,对于长安城的街道布局曾频加称道,他一则说:“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5再则说:“下视十二街,绿树间红尘。”6三则说:“春风十二街,轩骑不暂停。”7而且还说:“西望长安城,歌钟十二街。”8白居易所说当是就皇城而言,与外郭城无关9。不论街道多少,在白居易看来,都整齐秀丽。长安城迭经沧桑,迄今已非唐时的旧貌,所以白居易的诗句很久不再为人道及,可是现在西安城不断扩建,远超过于唐时宫城、皇城和外郭城的规模,棋局菜畦都已难于比拟,绿树依然,红尘渐小,春风荡漾,轩骑亦不需暂停,白居易倘若地下有知,亦当惊世界殊了。

当然,也不是所有情形都变得古今相差很大,甚至迥不相同。司马迁以一代史家撰著《史记》,不仅见重累代,抑且流传所及,远臻域外。史公所记,实包罗万象,上自帝王之尊,下至庶民之细,皆靡所缺佚。就是长安城中的市井琐事,亦皆娓娓道及,甚至博戏、行贾、贩脂、卖浆之人亦皆能见于笔下,并且还指出“纤啬筋力,治生之正道也,而富者必用奇胜”10。这样的情景核实来说,也并非汉时长安所独有,隋唐诸代也未必不是如此,就是到现在,在隋唐长安城旧址上建立的西安,也仿佛所差无几,只是具体的人物已经不是所说的桓发、雍乐成、翁伯、张氏了。司马迁还举出其时一些人具有相当的产业,其收入可与千户侯等。其中渭川的竹就是所谓产业的一种,能够在渭川有千亩竹,那就是非同小可了,就在汉代以后,只要渭川有竹,就可证明司马迁所说的并非虚谬。现今西安城中,尚有以竹笆市为名的街道,其间犹多竹肆。也许其人虽设竹肆,而尚无千亩之竹,故未闻有能与千户侯相等的富豪。这条竹笆市的设置可以上溯到明代,明代以前未见记载,却也不能就说没有设置。就以明代而论,亦可见其源远流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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