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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党河:名称变迁与主体民族更代消长

时间:2023-10-3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党河在敦煌新城西边,敦煌十多万人民、二十万亩农田、数十万头牛羊驼马,全靠它来滋养,所以是养育敦煌绿洲的生命之河。两千多年来,党河之名凡四变,生动地反映了敦煌一地主体民族的多次代兴更替。党河名称的变化,可以说是敦煌地区主体民族更代消长的折射及缩影。通顺桥尽管不是敦煌党河最初修建的桥梁,却是敦煌党河最早留下名字的一座古桥。敦煌南山每年七八月份都有一次山洪暴发,是时党河流量突然大增,桥梁、堤坝常被冲垮。

敦煌党河:名称变迁与主体民族更代消长

党河在敦煌新城西边,敦煌十多万人民、二十万亩农田、数十万头牛羊驼马,全靠它来滋养,所以是养育敦煌绿洲的生命之河。两千年前这条河名叫“氐置水”,大约是根据古代羌语“氐置”之音加上汉语之义组成的音义合译词,而古代羌语“氐置”的含义惜已失传。唐宋时期叫作“甘泉水”,是因为此河沃润一方,有如甘泉,完全变成了汉化词语。元朝时,数万蒙古军来此屯垦,为了巧夺汉民良田,乃强迫汉民大批内迁,于是,蒙古军成为敦煌新的主人。“甘泉水”则随之改名“党金郭勒”。“党金”是蒙语对敦煌南境大雪山——党河发源之山的称名,“郭勒”是蒙古语“河流”之谓。“党金郭勒”即蒙语“党金山流下来的河”。清雍正以来,大批汉民迁居于此,取代了蒙古族成为这里的新主人,将“党金”省作“党”,复将蒙语“郭勒”译为“河”,于是有了“党河”一名。两千多年来,党河之名凡四变,生动地反映了敦煌一地主体民族的多次代兴更替。党河名称的变化,可以说是敦煌地区主体民族更代消长的折射及缩影。

两千多年前,汉朝陆续从中原发遣大批移民来此,开始在党河上兴建拦水堤坝、斗门(水闸),引党河水灌溉农田,修筑了大大小小的人工渠道不下一百五十条,总长度约三百公里,建成了敦煌绿洲合理而完善的灌溉网络。但直到唐代(7—10世纪),敦煌绿洲内(不包括今敦煌市阳关镇及阿克塞、肃北两县)的常住居民不超过两万人。可以设想,古代敦煌人民在创修及逐年补修渠道、堰坝的工程中付出了多么艰辛的劳动!

自古以来,党河夏涨秋减,然而“夏涨大于江,秋涸小若溪;踯躅人没踝,蹴踏马足低;奔湍拔矮树,急流吞高堤;冬涉冰削刃,颠踣非人挤……带水似绝壑,迢遥难攀跻”。于是不得不造桥以利通行。后凉时期(386—403)这里就建有一座“通顺桥”(唐徐坚《初学记》卷七“桥”条),意谓“畅通无阻”,借以表达人们对它的寄望与祝愿。通顺桥尽管不是敦煌党河最初修建的桥梁,却是敦煌党河最早留下名字的一座古桥。敦煌南山每年七八月份都有一次山洪暴发,是时党河流量突然大增,桥梁、堤坝常被冲垮。垮了再修,修了再垮,这座桥不知被冲跨过多少次,被重修过多少次,却艰难地屹立了下来,沟通着东西往来,成为古丝绸之路上的一座名桥。晚唐《敦煌廿咏·望京门咏》:“郭门望京处,楼上起重闉。水北通西域,桥东路入秦。”望京门为敦煌古城东门,东门外甘泉水上的桥,即此桥。明代番族居此,以牧为主,不重农业,桥坏不修,骑马而过。清嘉庆中,邑人名童荣者,誓以家资建桥,而私力终于难办,仅在河上架起长木勉强过人,而车马辎重仍须涉水。至道光十三年(1833),知县许乃谷始建木桥,题名曰“柳桥”。此后,屡坏屡建,其见于载记者有:

道光十九年(1839),知县张锡田扩建,题名为“十二联桥”,旋改名“党桥”;

咸丰六年(1856),知县申典常再修;

光绪四年(1878),知县凤赓补修;(www.xing528.com)

光绪二十四年(1898),知县张元潹(晓珊)重建。

民国十六年(1927),知县朱恩荣再修,桥两端各立木柱,外侧各榜“党桥”二字,东柱内侧题“鳌背同登”,西柱内侧题“虹霁乍现”。

以上,皆不过简易木桥。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60年始改建为七孔钢筋水泥桥。1979年7月,此桥被洪水冲坏。1981年重建为六孔钢筋水泥桥,每孔跨径十六米,全长一百米,上置栏杆,坚固壮观,前所未有,至今巍然屹立。 

(资料选自李正宇《敦煌文史资料》第五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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