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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周易》的自然哲学主题

时间:2023-11-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都是强调上观于下。这个卦,二阳在上,四阴在下。《观》、《临》二卦都讲治民,是主题相近的一对。后四爻是另一种观。六三观民,六四观国,九五观我国,上九观他国,都是统治者的观。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见《左传》庄公二十二年。观其生是观他国的生民,观其他国家的老百姓。

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周易》的自然哲学主题

【大义】

此卦下坤上巽,(1)讲王观天下,王观风化。坤是地象,巽是风象,此卦《彖辞》(《彖上》20):“大观在上,顺而巽,中正以观天下。”《大象(《象上》20):“风行地上,观。先王以省方、观民、设教。”都是强调上观于下。这个卦,二阳在上,四阴在下。古人说,九五是天子之尊,正好居上卦之中,天子是在这个“中正”的位置上“观天下”。王播教化,有如风行草偃,统治好不好,全看这些草,是不是风一吹,草就倒。王是九五,它上面还有一个九。这个九,既然在王之上,只能是天。下面四个六,则代表下民。

此卦六爻,每爻都有“观”字。它们当中,只有初六、六二是下民之观:初六是童蒙之观,六二是女人之观,都是糊涂人的观,被否定的“观”。上面四爻不同,都是王的观,居高临下的观。

宋儒不同,反过来讲。比如程颐,他听胡瑗讲,“君子居上,为天下之表仪,必极其庄敬,则下观仰而化也”。他主张“观”是“为下所观”。(2)朱熹讲“观”,也强调“观者,有以示人,而为人所仰也。九五居上,四阴仰之”。(3)这是讲反了。

《观》、《临》二卦都讲治民,是主题相近的一对。

【校读】

 观察。此卦六爻,每爻都讲观。前两爻是一种观,小儿科的观,从门缝里观,都是下位之观。后四爻是另一种观。六三观民,六四观国,九五观我国,上九观他国,都是统治者的观。此卦,卦辞讲盥,爻辞讲观。观与盥谐音。这种谐音借读,《易经》很常见。

盥而不荐 盥音guàn,古音和观字相同,也和灌字相同。“盥”是洗手,“荐”是陈放祭品。祭礼,必先洁净双手,然后才陈设祭品,洗手的时候,还不摆放祭品,是为“盥而不荐”。这里的“盥”字有两种读法,一种读灌礼之灌,如马融注(《周易集解》引)和王弼注皆连上读,以为“观盥不观荐也”。他们这样读,其实是文字游戏,目的是为了附会《论语》。《论语·八佾》:“褅自既灌之後而往者,吾不欲观之矣。”灌即裸,是以酒灌地,和洗手无关。还有一种是读如本字。盥字,像人在盥盘上用水浇灌双手,本来就当洗手讲。如朱熹注:“盥,将祭而洁手也。荐,奉酒食以祭也。”(4)朱注胜,这里的翻译是取朱说,不取马说。

有孚颙若 “有孚”是符合某种样子,“颙若”是庄重的仪态,这里指行祭礼前,要摆出一副庄重的模样。颙音yóng,古音同雍。许慎说,这个字的意思是“大头(《说文解字·页部》),放在这里不合适。马融说是“敬”的意思(《周易集解》引),倒比较合适。我怀疑,他是读颙为雍,雍可训和,也可训敬,这里是雍容大度的意思。

 音kuī,从门缝向外偷看。(www.xing528.com)

观我生 是观我生民,观我国的老百姓。《诗》、《书》常说“生民”。“生”字,马王堆本同,双古堆本作“产”(上博本缺)。秦人常以产代生。虞翻注:“生谓坤生民也。”(《周易集解》引)

进退 表示选择。这个词也见于下《巽》卦初六。

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 见《左传》庄公二十二年。“光”指光辉。这段话是说,看一个国家是否繁荣昌盛,要看远近来服。宾是宾服,即各国都来朝见。

观其生 是观他国的生民,观其他国家的老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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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左传》庄公二十二年记周史之占,遇《观》之《否》,涉及此卦六四。周史对此卦卦象的解释是:“坤,土也。巽,风也。乾,天也。风为天于土上,山也。有山之材而照之以天光,于是乎居土上。”

(2) 程颐《周易程氏传》,收入《二程集》,下册,798页。

(3) 朱熹《周易本义》,98页。

(4) 朱熹《周易本义》,9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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