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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从吾心性之学研究:主敬工夫治后学猖狂之病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答杨原忠运长》(第四书)中他还说:“论本体而不用工夫,则悬空谈体,必失之捷径猖狂。”[108]这是针对王门后学之病,冯从吾一再强调后天工夫的重要性,他援引朱子学的“主敬”工夫,对治后学猖狂之病。恭形于外,敬主于中。[112]说明手足恭重是因为心中有敬,事上有“主敬”之工夫,自然就会“手容恭,足容重”,而不会恣情任欲。

冯从吾心性之学研究:主敬工夫治后学猖狂之病

四、援引主敬工夫

从宋元至明清的七百年间,朱熹理学思想一直是官方的意识形态。明代科举以朱熹等宋儒的“传经为宗”,规定《四书五经》《性理》《通鉴纲目》《大学衍义》等为读书和考试的范围。朱熹思想的统治地位在明中叶受到王学的挑战,冯从吾对朱学的价值有自己的认识,他认为,“朱文公之学集诸儒之大成,其功甚大,其所得甚深,即间有智者千虑之一失,无足为文公病也”[103]。朱学“千虑之一失”在于“见处极实,便有滞语”[104],为“训诂辞章”所“拘”[105],朱子后学更是桎梏于训诂辞章间,走入支离去。对朱学的支离之失,冯从吾与顾宪成认识基本一致。在《答杨原忠运长》(第六书)中他说:“近世学者病支离者什一,病猖狂者什九。”[106]在《答杨原忠运长》(第四书)中他还分析了朱学“支离”之病的原因:“若论工夫而不合本体,则泛然用功,必失之支离缠绕。”[107]冯从吾认为朱学拘于“训诂辞章”,“泛然用功”,“必失之支离缠绕”。

在《答杨原忠运长》(第四书)中他还说:“论本体而不用工夫,则悬空谈体,必失之捷径猖狂。”[108]这是针对王门后学之病,冯从吾一再强调后天工夫的重要性,他援引朱子学的“主敬”工夫,对治后学猖狂之病。朱熹说:

求仁只是“主敬”,“求放心”。[109]

上蔡以来,以敬为小,不足言,须加仁字在上。其实敬不须言仁,敬则仁在其中矣。[110]

恭主容,敬主事。有事著心做,不易其心而为之,是敬。恭形于外,敬主于中。[111](www.xing528.com)

冯从吾赞赏“考亭严主敬”,在《答客问道》(引)中他说:“晦翁云:‘龟山言饥食渴饮,手持足行,便是道。夫手持足行未是道,手容恭,足容重,乃是道也。目视耳听未是道,视明听聪乃是道也。不然,桀纣亦会手持足履,目视耳听,如何便唤做道?’晦翁此说极是。而或者乃曰:‘此正学问一大关键处也。’夫世有一种恣情任欲之人,冒昧承当,则晦翁之言不可忽。但执定晦翁之言,彼赤子持行而已,视听而已,不知其他,将亦不得为道乎哉?呜呼!一则曰而已,再则曰而已,又曰不知其他。不知他字何所指?必欲借赤子以抹杀聪明恭重道理,何也?不知聪明恭重道理是天生来,自赤子时已完完全全的,只是尚浑含未露,如何便抹杀得他?如此立论,是又为恣情任欲者开一自便之门也。”[112]说明手足恭重是因为心中有敬,事上有“主敬”之工夫,自然就会“手容恭,足容重”,而不会恣情任欲。

另外,冯从吾注重儒佛之辩,其目的是针对王门后学谈空说玄,流入佛禅。但他辩论中的一些具体观点也能看到朱子的影响。如认为佛氏“以能知觉能运动的这个言性”,以气质言性。试对比以下两段,前者摘自《朱子语类》,后者摘自冯从吾的《关中书院语录》:

佛氏元不曾识得这理,一节便认知觉运动做性。如视听言貌,圣人则视有视之理,听有听之理,言有言之理,动有动之理,思有思之理,如箕子所谓明,聪,从,恭,睿是也。佛氏则只认那能视,能听,能言,能思,能动底便是性。视明也得,不明也得;听聪也得,不聪也得;言从也得,不从也得;思睿也得,不睿也得;它都不管。横来竖来,它都认做性。它最怕人说这理字,都要除掉了,此正告子生之谓性之说也。[113]

若佛氏以所以能知觉能运动的这个言性,而不以所以能中节能合礼的这个言性,是言气质之性、嗜欲之性,而非言义理之性也。生之谓性,食色性也,皆是就气质嗜欲一边说。若生生之理,食色之理才是吾儒之所谓性。[114]

彼(佛氏)只说目自能视,更不说论理之可视不可视,有这个明的道理;只说耳自能听,更不说论理之可听不可听,有这个聪的道理;只说饥来自能吃饭,倦来自能眠,更不说论理之可吃不可吃,可眠不可眠,有这个知味知节的道理。[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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