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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从吾心性学研究:做工夫可复本体

时间:2023-11-2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一、做得工夫然后可复本体冯从吾在《疑思录》中曾论及尊德性与道问学的关系:“德性对气质说,今人皆气质用事,所以喜怒哀乐不能中节。尊德性者使德性用事,而不为气质胜也,故曰变化气质,涵养德性。尊德性由于道问学,道问学乃所以尊德性,广大精微,高明中庸,故新。厚礼是德性本体,致之、尽之、极之、道之、温之、知之、敦之、崇之是学问工夫,识得本体然后可做工夫,做得工夫然后可复本体,此圣学所以为妙。”

冯从吾心性学研究:做工夫可复本体

一、做得工夫然后可复本体

冯从吾在《疑思录》中曾论及尊德性与道问学的关系:“德性对气质说,今人皆气质用事,所以喜怒哀乐不能中节。尊德性者使德性用事,而不为气质胜也,故曰变化气质,涵养德性。尊德性由于道问学,道问学乃所以尊德性,广大精微,高明中庸,故新。厚礼是德性本体,致之、尽之、极之、道之、温之、知之、敦之、崇之是学问工夫,识得本体然后可做工夫,做得工夫然后可复本体,此圣学所以为妙。”[3]道问学是变化气质,涵养德性的具体用功方法,尊德性是道问学的最终目的。厚礼是德性本体,致之、尽之、极之、道之、温之、知之、敦之、崇之都是学问工夫,所以冯从吾强调学问工夫,强调本体工夫的统一。

冯从吾指出,孔子就重工夫,由工夫以悟本体。冯从吾分析了《论语》与《中庸》之间论“道德”的细微差别:

《论语》一书论工夫不论本体,论见在不论源头,盖欲学者由工夫以悟本体、由见在以觅源头耳,此其为虑甚远,非故秘之而不言也。……如《论语》论夫子之道,曰:“忠恕而已矣”,而《中庸》则曰:“忠恕违道不远”,盖《论语》之论道指其见在可道者言,《中庸》之论道直指天命率性之初而言也,不然忠恕即一贯之道,而曰违道不远,何哉?……《论语》论德曰:“据于德”,《中庸》则曰:“不显惟德,百辟其刑之”,盖《论语》之论德指见在可据者言,《中庸》之论德直合于上天之载,无声无臭之初而言也,不然为已知几即君子之德,而曰可与入德,何哉?……如水一也,《论语》指其见在如江河、如池沼,皆水也,即如饮酒、如啜茶,亦皆水也。而《中庸》则直指山下出泉,原泉混混而言矣,言工夫并言本体,言见在并言源头,必如此而后可以泄孔子之秘,破异端之非耳。[4](www.xing528.com)

《论语》讲道德重工夫,重道德实践,这不是孔子不讲本体,而是圣人远虑,希望学者由工夫以悟本体,由见在以觅源头;《中庸》讲道德是工夫合于本体,工夫本体一并讲,子思是为了剖析异端(道家)隐微之病,所以不得已,直指本体源头以宣孔子之秘。冯从吾指出,从本体层的天命之性讲,无论天子、庶人,无论圣人、凡人都是相同的,然而,要复此天命之性,修养工夫必不可少。而且工夫是本体义内的工夫,是自然而当尽的工夫。

冯从吾在《答朱平涵同年》的书信中讲道:“满街皆是圣人,其言甚是警策。第此言是论本体,非论工夫,是论大家,非论自己。若不下工夫,而自家便认做圣人,则病狂甚矣。”[5]在这里有人提出:“本体原自现成,用功即落意说。”此话的本义很清楚,天地本自在其位,万物本自然得育,并不需要我使天地在位、万物得育,所以我不必多此一举,无意义地用功卖力。冯从吾认为此话是弃天、亵天,弃天命之性于不顾。他说:“天命之谓性,非命之甘食悦色,如告子所称,正命之使我位天地,命之使我育万物也。我能位育则性尽而能复天之命,我不能位育则性失而无以复天之命。”而且,“位天地育万物,圣人此天命,凡人亦此天命,上而天子此天命,下而庶人亦此天命,无圣凡贵贱无弗同者。今吾辈自天生以来,俱各命之以位育之性,俱不容不讲危微精一之学,即汲汲皇皇异日,犹未知能复天之命否也,而尚敢暇逸为哉?”[6]体现了儒家修与悟并重,由修而悟的主张,重视工夫修为,从“我”的工夫上显发、呈露天命。这就是儒家为什么讲“人能弘道,非道弘人”,强调人“与天地参”的精神。儒家强调人在天命面前不应是消极无为的,天命之性是先天潜在的善根,要使它萌蘖,并能枝繁叶茂,就必须充分发挥主体的自觉能动性,积极进取,修身养性,经世济民,才能复天命之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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