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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智慧的起源与叔本华哲学

时间:2023-12-04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敬拜女性是基督教和德国感伤思想的产物;也是那场宣扬感情、本能与意志高于理性的浪漫主义运动的起因。生命的美好是谎言,只有死亡才是最大的恩赐。健康的身体、神经质的大脑以及空虚、忧郁和无聊的生活为叔本华的哲学定下了生理基础。叔本华羡慕清闲、安宁、不思进取的生活,但他个人的经历中几乎没有这些可言。如果理性变成意志的奴隶,叔本华哲学这种理性的特殊产物很可能是对病态、懈怠的意志的矫饰和辩解。

生死智慧的起源与叔本华哲学

但是,这远远不够。通过涅槃,个人达到无意志的宁静,找到得救之路;然而,个人生命终结后又会怎样呢?生命嘲笑着个人的死亡;它将在他的子孙或别人的子孙身上延续下去;即便是个人的生命之泉涸竭,另外还有千万条生命之流随着一代代人而变得宽广、激荡。人怎样才能得到拯救?对整个种族来说,有像个人涅槃之类的拯救之路吗?

很明显,对意志最终、最根本的征服只能是堵住生命的源泉——生殖意志。“生殖冲动的满足其本身应受到完全彻底的谴责,因为它是对求生欲望的最有力的肯定。”孩子们究竟犯了什么罪以致被降生人间?

我们静观攘攘不安的人世生活,就会发现那些被欲望支配的人是多么贫困、痛苦。人们在竭尽全力满足其无限的欲望、避免种种困境,但是,他们所祈求的仅仅是勉强维持生命而已。在这种躁动不安中,我们看到了两个恋人互送秋波、暗传私情;可他们的目光为什么这么躲躲闪闪、鬼鬼祟祟?因为他们是叛逆者,企图使那些本来应该很快了结的欲望和痛苦延续不断……羞耻总与生殖过程密切相关的深刻原因就在于此。

在这里,女人是犯罪者;因为,当认识达到摆脱意志的境界时,她的美色又将男人引诱到生殖中去。这种美色该是多么短暂,年轻人还不能看透。而一旦看透,为时已晚。

在年轻女人身上,造物主好像应用了戏剧中所谓的“引人注目的效果”;在短短的几年里,用她们的余生作为代价,赋予美丽和妩媚;使她们在这短短的几年里,可以获得男人的感情,使男人承担起对她们的照顾……死而后已……造物主在创造女人时,和创造别的东西一样,采取了惯用的经济手段;雌蚁在交配后,双翼便会脱落,对产卵、孵化来说,双翼已成了不必要的累赘,甚至是一种危险;在生下一至两个孩子以后,一个女人就会失去美丽 这也许是因为同样的缘由。

年轻的男人应该想一想:“如果今天激发他们写出恋歌情诗的女人早生18年,那么,他们简直都不会正眼瞧她们一下。”毕竟,男人的身体比女人要完美许多。

只有理性受到性冲动蒙蔽的男人,才会在将那些矮小、窄肩、肥臀、短腿的女人称作“美丽的性别”,因为女性的全部美感只存在于这种冲动之中。与其称她们美丽,倒不如说她们毫无美感的性更为恰当。不管是对音乐诗歌还是对美术,她们全没有什么真正的感受;假若她们为取悦别人而装出内行的样子,那只不过是一种拙劣的模仿罢了……她们对任何事物都不可能采取纯粹客观的态度。

敬拜女性是基督教德国感伤思想的产物;也是那场宣扬感情、本能与意志高于理性的浪漫主义运动的起因。亚洲人在这方面更聪明一些,他们坦率地承认女性的卑贱。“假如法律让女人拥有和男人同等的权利,便同时应该赋予她们同男人一样的理性”。在婚姻制度上,亚洲人再一次表现出比我们更好的坦诚,他们认为一夫多妻制是合理的、合法的。这种风俗我们中间虽然普遍流行,但却要用一句掩饰的话来遮着。“哪里有真正的一夫一妻者?”——将财产交给女人又是何等荒唐!“一切女人都有奢侈、浪费的毛病,罕有例外”,因为她们只顾眼前的生活,而且其主要户外活动就是购物。“在女人看来,挣钱是男人的本分,而花钱则是她们的义务”,这就是她们的分工观念。“因此,我主张女人决不该有管她们所有事务的权利,而应处于男性的全权管理之下,不管是父亲、丈夫、儿子,还是国家——就像印度斯坦的情形那样;另外,女人也不应有管理不是她们自己挣得的财产的全部权力”。路易十五宫廷的腐败导致了法国大革命,这也许就是女人奢侈浪费的后果。

与女人之间的联系越少越好,她们甚至并不是“必要的邪恶”[19]。没有她们,生活会更安全、平稳。如果男人充分认识到女人美貌中的陷阱,生殖的滑稽喜剧就会收场。理性的不断发展会削弱,挫败生殖意志,最终将达到人类的灭绝。对意志的不健康悲剧来说,没有比这样的结局更完美的了……生命的美好是谎言,只有死亡才是最大的恩赐。

八、评论

对这么一种哲学的自然反应就是对这个时代以及这个人作一番诊断。

应该记住,这时的现象与亚历山大与凯撒以后的希腊罗马相类似。那时,东方的信仰及思潮大量涌进西方。将外界的自然意志看得比人的意志强大得多,随时准备奉行顺从、失望的信条,这是东方人的特点。

对人的诊断可以从叔本华开始。他承认人的快乐在于人本身,而不是外部环境。悲观思想是悲观者的抱怨。健康的身体、神经质的大脑以及空虚、忧郁和无聊的生活为叔本华的哲学定下了生理基础。要成为悲观者,就必须有足够的空闲,勤勉生活总是对身心带来好的情绪。叔本华羡慕清闲、安宁、不思进取的生活,但他个人的经历中几乎没有这些可言。闲时光阴难度过。确实,他有足够的钱财来求取安闲,但他发现连续的闲暇要比连续地工作更难以度过。

一个厌倦者,像恰尔德·哈罗尔德[20],或是勒内[21],起初雄心万丈、热情洋溢,一旦失去,便心灰意冷、烦躁不安地度过余生。就他们而言,涅槃是一种理想境界。如果理性变成意志的奴隶,叔本华哲学这种理性的特殊产物很可能是对病态、懈怠的意志的矫饰和辩解。毫无疑问,他早年与形形色色男女打交道的经历使他产生了一种几近病态的多疑和敏感,司汤达福楼拜尼采都曾这样。他变得玩世不恭、孤独怪僻、愤世嫉俗。他写道:“患难朋友未必是真正的朋友;他只是个借钱人”;“凡是对敌人保密的也要对朋友保密”。他劝人过安静、单一的隐居生活;他害怕社交,看不到人类交往的价值和乐趣。但是,快乐若无人分享,也就不再存在。

当然,悲观主义中存在着相当大一部分的利己主义成分:世界对我们并不多么好,我们在哲学上就鄙视它。但这意味着忘却斯宾诺莎的教训,就是:道义上的褒与贬只是人类自己的判断,当应用到整个宇宙去时,则变得无可无不可。实际上,我们目空一切、厌恶生活,也许是暗地里厌倦自己的掩饰:我们自己将生活弄得一团糟,却责备无口申辩的“环境”与“世界”。真正成熟的人能接受生活中的各种自然限制,并不期望造物主赐予特别的恩惠。与卡莱尔一样,叔本华知道咒骂太阳没有意义,因为它并不能为我们点燃雪茄。如果我们有足够的能力让它这么做,它是会照办的;如果我们拿出点才智去帮助这广阔无边的、公正的宇宙,它就有可能成为我们的乐园。实际上,世界既不是我们的敌,也不是我们的友,它只是我们手中的原料。它有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这全看我们自己是什么人。

叔本华与他的同辈人悲观失望的部分原因在于他们的浪漫态度和期望。青年对世界的期望太多;悲观是乐观的结果,就像1815年是1789年的报应那样[22]。浪漫主义大肆宣扬感情、本能和意志,蔑视理性、节制与秩序,这给它自己带来了报应;因为“世界”,正如贺拉斯·沃波尔[23]所说,“对理智者是一场喜剧,对感受者则是一场悲剧”。“具有浓郁感情色彩的浪漫主义运动产生的忧郁作品之多,也许任何别的运动都无可比拟……当浪漫主义者发现理想中的幸福变成实际上的不幸时,他并不归咎于自己的理想,而是认为这个世界配不上他这种精美的生物”。一个多变的宇宙又怎么能够满足一个多变的心灵呢?

拿破仑皇袍加身的景象,卢梭对理性的指摘,康德对理性的批判,以及叔本华本人急躁的性格和他的生活经历,都在向这位哲学家暗示着意志的卓越和权威。大概,滑铁卢和圣赫勒拿岛也促成了他的悲观,无疑,这种悲观出自个人与生活中的煎熬和苦果的接触。那曾是历史上最雄健有力的个人意志,专横地支配着整个欧洲大陆,但是,它失败的命运与一只在同一天内生死的昆虫的命运相同,难以逃脱,毫无光彩。奋斗而失败,即使是输了,也要比根本不动强得多。这一点,叔本华从来没有想到。他与坚强的黑格尔截然相反,感觉不到斗争的荣誉和可贵;他渴望平安,却生活在战争之中。他看见到处都是争斗,但他却未能看见,在战火硝烟的背后,是邻居们友善的互助、儿童的嬉闹、姑娘们的舞蹈、父母与爱人的自愿的牺牲、大地的忍耐宽容以及春天的复苏。

假若满足了的欲望只能引起新的欲望,那又会怎样呢?或许,我们还是永不满足为好。就像一则古训所说,幸福在于创造而不是占有或满足。一个健康人虽然幸福,但他更愿得到充分施展能力的机会。假若他必须为这种自由和能力付出巨大的代价,他也会愉快地作出牺牲;这并不是太大的代价。

“知识越多,痛苦就越大”,最高级的生命形式遭受的痛苦最大。这些说法对吗?是的。但应该说,知识的增加既能增进快乐、又能增加忧伤,最微妙的快乐和最强烈的痛苦是专门留给那些最高级的灵魂的。伏尔泰宁要婆罗门“痛苦”的智慧,也不要一个农妇的幸福的愚昧;我们希望敏锐、深刻地体验生活,甚至不惜以痛苦为代价;我们希望探索它最核心的秘密,哪怕以幻灭为代价。维吉尔享受过所有的快乐,也品尝过浩荡皇恩赐与的奢华,但后来他“除了理性的快乐外,对一切都厌倦了”。当感官不再贪得无厌时,它便(无论多么艰难)打开了与艺术家、诗人和哲学家相伴的通道。只有成熟的心灵才能真正理解他们。智慧是一种苦乐参半的快乐,由不和谐加入它的和谐;从而变得深沉了。

快乐是很消极的吗?只有受到严重伤害、逃避现实的人才会吐出这样的反对生活、亵读人生的话来。快乐不是我们的本能在和谐地运转又是什么呢?——除了本能使人畏缩不前外,快乐又怎么能是消极的呢?无疑,逃跑、偷懒的快乐,投降求安的快乐以及离群索居的快乐是消极的,因为把我们推向这些快乐的本能是消极的——逃避和畏惧的方式。但是,当积极的本能起主宰作用时——进取、占有的本能,好斗、控制的本能,行动、嬉戏的本能,以及社交、爱情的本能,我们能对因此而产生的快乐作出与前者一样的判断吗?欢欣的大笑、儿童的嬉闹、鸟儿的啁啾、雄鸡的报晓,或是艺术创造性快乐,难道都是消极的吗?生命本身就是一种积极力量,它的每一个正常机能都有一定的乐趣。

确实,死亡是可怕的。假如一个人度过了正常的一生,那么,对死亡的恐惧就会消失很多;要死得好,一个人就必须首先活得好。长生不老会使我们快乐吗?阿哈苏洛斯[24]被处以生命不朽这种加在人类身上的沉重刑罚时,有谁会羡慕他的命运?如果不是因为生活的甜蜜,死亡又怎么会那么令人可怕?我们不必像拿破仑那样,将怕死的人说成是无神论者;但我们可以肯定地说,一个活到70岁的人已经克服了悲观。歌德说,30岁以后没有人是悲观者。20岁前,悲观者也不多,一个青年走出温暖的家庭,来到充斥着个人竞争、贪婪的残酷世界,很想再回到母亲的怀抱。他疯狂地与世间罪恶作斗争,但他的幻觉和理想一年年失落了。悲观便是这种敏感、自负青年的特殊产物。可是,20岁前有肉体的快乐,30岁后有精神的快乐;20岁前有受保护和安全的快乐,30岁后则有生儿育女的天伦之乐。

一个差不多一辈子都是在公寓中度过的人,一个遗弃了独生子的人又怎么能避免悲观呢?叔本华不幸的根源就在于他拒绝了正常的生活——放弃了女人、婚姻和孩子。他将生儿育女视作莫大的邪恶,而健康的人却将这视为人生中的最大满足。他认为恋爱之所以躲躲闪闪、羞羞答答,是由于延续人种是可耻的事——还有比这更迂腐、荒谬的观点吗?他只看到爱情是个人对人种的牺牲,而忽视了本能补偿牺牲时带来的乐趣——这种乐趣如此之大,以致激发了世界上绝大部分的诗歌。他所了解的女人只是泼妇和罪犯,而想象不出别的类型。他认为一个供养妻子的男子是傻瓜。但明显,和这些人相比,我们这位苛求孤独的偏执狂并不幸福多少(如巴尔扎克所说)。维持一种恶习要比供养一个家庭的代价更大。他诋毁女人的美丽——好像世界上还存在某种我们能舍弃的美一样,好像我们不应该将女性美视为生活的色彩和芬香。一次不幸的经历在这个可悲的灵魂中引起了对女人多么深刻的憎恨啊!

这奇特而极富刺激的哲学中,还有其他一些疑难之处。在一个真正动力是生存意志的世界中,怎么会发生自杀现象呢?理性,一开始就作为意志的奴仆,又怎么能获得独立性与客观性?天才是否就是脱离了意志的认识,或者还具有作为动力的巨大意志力量,甚至是个人野心和自负?疯狂是否普遍地与天才有关,或者只是与“浪漫”型天才有关(拜伦、雪莱、爱伦·坡、海涅、史文朋、斯特林堡、陀斯妥耶夫斯基,等等)。“古典”、渊博型天才不都是十分健康吗(苏格拉底、柏拉图、斯宾诺莎、培根、牛顿、伏尔泰、歌德、达尔文、惠特曼,等等)?如果理性与哲学的真正功能不是否定意志,而是把各种欲望协调成一个统一、和谐的意志,那该怎么办呢?如果“意志”除了作为这种协调作用的统一结果外,还是一种朦胧的抽象概念,像“力”一样,那又该怎么办呢?

然而,叔本华哲学也有它的真实之处,与这种真实相比,大部分乐观信条立刻就成了矫饰之物。斯宾诺莎认为好与坏是主观判断、是人的成见,这有些道理。但是,我们只能不以人类的痛苦和需求为出发点,而不是用任何“公乎”的观点去评价这个世界。难怪叔本华要迫使哲学去面对赤裸裸的丑恶的现实,把减轻人类痛苦当成他的思想的根本任务。自他以后,哲学就更加难以在条分缕析的逻辑玄学的虚幻气氛中生存了;思想家们开始认识到,没有行动的思想是一种弊病。

不管怎么说,叔本华开阔了心理学家们的视野,使他们注意到本能的深奥及其无所不在的力量。理智主义——即人首先是思想动物,能有意识地使手段适应理智选择的目的——到卢梭时就身染重疾,到康德时已卧床不起,到叔本华时则彻底死去了。经过整整两个世纪的内省性分析,哲学在思想背后发现了欲望、在理性背后发现了本能——这正如唯物主义流行一个世纪后,物理学在物体中发现了能量一样。我们感谢叔本华,感谢他为我们揭开了内心的奥秘;感谢他告诉了我们欲望是一切哲学中不证自明的公理;感谢他为我们开辟了道路,使我们认识到思想并不仅仅是对与人格无关的事件所作的抽象计算,而是行动和欲望的灵活工具。

最后,叔本华,尽管有些夸张,还是使我们明白了天才的必要性和艺术的价值。他认为美即至善,最大的快乐就是对美的创造和珍爱。他与歌德、卡莱尔联起手来,反对黑格尔、马克思和博克尔[25],抹煞英雄是历史发展的根本动力的观点;在一个所有伟人似乎都已故去的时代,他再次倡导了对英雄的崇高敬仰。虽然他有很多各种各样的缺点,但他还是成功地跻身于伟人的行列。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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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指拿破仑——译注。

[2]拿破仑被囚禁之地——译注。

[3]Mephistopheles:歌德《浮士德》中的魔鬼,旧译“靡非斯特”——译注。

[4]尼采:《教育家叔本华》。

[5]sphmx,希腊神话中的狮身人面女怪,她在底比斯城外出谜让过往行人猜,猜不出者就被她当场杀害。后俄狄甫斯猜中谜底,她便跳崖自杀而死——译注。

[6]“法卢斯”(phallus)和“林盖姆”(lngam),象征生产的男性生殖器——译注。

[7]Hcsiod,公元前8世纪希腊诗人——译注。

[8]Rannenides,古希腊哲学家——译注。

[9]Petrarch:意大利文艺复兴早期的抒情诗人——译注。

[10]Celsus(生活于公元—世纪),公认的古罗马最伟大的医学作家,其《医学》一书至今仍是医学经典之——译注。

[11]Ugolino:13世纪意大利比萨的暴君,将儿孙四人囚于死牢——译注。

[12]Diogenes:古希腊哲学家——译注。

[13]Proteus:希腊神话中一个善变的角色——译注。

[14]若要一切从属于你,你必先从属于理性”——塞内加语。

[15]Ixion:古希腊神话中的帖撒里国王,因向天后朱诺(Juno)求爱而受惩罚,被绑在旋转的风火轮上——译注。

[16]Altien(1749—1803):意大利古典派剧作家——译注。

[17]Wmnckelmann(1717—1768),著有《古代艺术史》,是德国研究古代艺术的创始人——译注。

[18]终极证据。

[19]卡莱尔(carlyle)语。

[20]英国诗人拜伦成名作《恰尔德·哈罗尔德游记》中的主人公,作者通过这个人物表达了自己的厌世情绪——译注

[21]法国作家夏多布里昂的小说《勒内》中主人公,他的忧郁被称为“勒内式世纪病”——译注。

[22]1789和1815年分别指拿破仑的兴盛和衰亡——译注。

[23]Hdace Walpole(1717—1797),英国作家,哥特小说风气的开创者——译注。

[24]Ahasuerus,《圣经》中的古波斯国王——译注。

[25]Buckle(1821—1862),英国历史学家——译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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