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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姆:罗姆智慧的渊源

时间:2023-05-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从这些事实和分析中可以看出,古代多姆人与吉普赛人在许多方面存在着契合,古代多姆人也许就是遍布世界的吉普赛人的祖先。还有一点值得强调,多姆人的冶铁技术在古代印度文明中占据重要地位,而吉普赛人在欧洲也以打铁闻名,“罗姆”一词常常直接指代“铁匠”,因此,这里的默契和对应绝非偶然。古代印度是人类智慧的摇篮。

多姆:罗姆智慧的渊源

多姆:罗姆的智慧摇篮

学术史上的某些细节是耐人寻味的。语言学家粉墨登场的时候,历史学家还在天真的幻想中度日,而当语言学家无可奈何的时候,历史学家便开始跃跃欲试了。

一些历史学家在分析语言学家的成果后指出,近东的吉普赛人自称“加托”或“旨托”,与印度旁遮普地区的伽托族名称相近,德国的吉普赛人自称“辛德”,与印度河流域的辛迪族名称相近,托乌尔斯丹的吉普赛人自称“莫尔丹尼”,与印度河流域的莫尔丹族名称相近,更重要的是,欧洲吉普赛人最通行的自称“罗姆”(Rom),美洲吉普赛人的“劳姆”(Lom),叙利亚和波斯吉普赛人的“多姆”(Dom),在梵文中的准确对应是“多马”(Doma),也就是现代印度语的“多姆人”(Dom),字面意思是“靠歌舞为生的下等人”。

这无疑又是一个重大的发现和突破。

翻开印度史沉重的卷页,多姆人的形象吸引着人们的视线。在古代印度,生活着一个分布很广、众所周知的民族——多姆族。早在公元4世纪,他们就以热爱音乐和从事占卜而著称,他们的悠久文化传统和奇风异俗颇受关注。多姆族能歌善舞,许多人以此为生。一篇公元6世纪用梵文写成的天文学论文曾提及他们,并称之为干达尔瓦(Gandharva,音乐爱好者)。印度古史学家加尔哈纳在《克什米尔大年代记》中,也反复提到这群“音乐天使”。英国近代考古学家、探险家奥列尔斯坦实地考察后证实,大多数多姆人卖艺为生,浪迹江湖,没有固定职业,其中少数演技高超的优伶甚至深得国王恩宠,可以自由出入宫闱。但这仅仅是个别现象,多姆族长期被印度其他各民族所歧视,不少人只能受雇从事低贱的职业,如更夫、清道夫刑场衙役、工匠等苦力。当地各族也拒绝与他们通婚。

史料表明,在克什米尔北部的吉尔吉特地区,也曾栖息着一个信仰伊斯兰教的多姆族集团,总共约300人左右。英国的东方文化学者洛利马展开个案调查,对他们的语言、文化、习俗及历史进行了研究,认为这个多姆人群体是在公元2世纪至3世纪从古印度的贝尔契斯坦地区迁徙过去的。他发现,这些客居异乡的多姆人为了谋求生存,适应各地不同的社会文化和生活环境,大多能熟练地使用两三国语言,他们的母语基本上就是印度土语的翻版。(www.xing528.com)

从这些事实和分析中可以看出,古代多姆人与吉普赛人在许多方面存在着契合,古代多姆人也许就是遍布世界的吉普赛人的祖先。还有一点值得强调,多姆人的冶铁技术在古代印度文明中占据重要地位,而吉普赛人在欧洲也以打铁闻名,“罗姆”一词常常直接指代“铁匠”,因此,这里的默契和对应绝非偶然。

这是一片重新开掘出来的人文景观。拂去岁月的微尘,智慧依然闪烁着金子般的光泽。然而,苦难的记忆还在代代延续,远行的冲动还时时激荡着今日多姆人的胸膛。英国学者菲茨杰拉德(Brian Vesey-Fitzgerald)这样描写现代印度的多姆人:他们是“生活在贝哈和西北省邦的流浪部落,许多生活习性与吉普赛人一致。他们随身携带着破烂不堪的芦苇帐篷,四处游荡,在邻近村落的地方安营扎寨。一旦他们从村民们身上榨干了油水,就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有些多姆人会编织篮子、垫子和诸如此类的物品。在达蒂斯顿,多姆族人口众多,但仍然置身于社会下层,充当乐师、铁匠和皮革工人”,“他们并不显示出拥有何种母语,但是会讲所在国的语言”。[3]如今,“多姆人”一词的种族色彩正在淡化,很多场合就是指“流浪匠人”。研究印度流浪部落的学术权威威廉斯(H1L1Williams)说:“我曾找寻纯粹的多姆人,但没能找到。我相信多姆人仅仅是指职业乐师,这个称呼是属于职业性的,适合于任何贱民的部落。”[4]这些确凿的材料显示,古代罗姆人与吉普赛人之间的传承关系是毋庸置疑的。

滞留在印度的古罗姆人后裔,今天也被当地人称为班加拉人,他们的血管里流淌着与吉普赛人同样的殷红血液。异国游客在印度可以发现,车夫是居住在城市或城郊的班加拉人的主要职业,“他们驾驶的三轮车有两种,一种是机动三轮车;另一种是人力三轮车。人力三轮车尽管很费力气,但车费却很便宜。他们从早到晚奔驰在大街小巷,迎送过往旅客,挣一点钱来维持生活。由于人多车少,往往是五个人才能租得一辆。还有少数班加拉人在建筑工地当工人,施展他们熟练的建筑手艺。”[5]更令人叫绝的是,地理的阻隔和岁月的侵蚀并没有摧毁这两个文化群落之间互通的神圣血脉。就在10多年前,印度旁遮普邦的首府羌迪噶尔率办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国际吉普赛节,来自世界各地的50名吉普赛人代表济济一堂。奇迹就此出现了。席间,欧洲的吉普赛代表尝试着用罗姆语和印度的班加拉代表交谈,结果发现,两者不仅能互通,而且彼此的语言中还存在着许多共同的表达方式。这是一个超越千年的对话,璀璨的古老文明像初春的冰河静静融化,一缕缕智慧的涓涓细流闪射着灵动的光芒,游向今日宽广的河床。吉普赛人,流浪的孩子,终于重回父辈生息的故土。

古代印度是人类智慧的摇篮。印度河和恒河的周期性泛滥并没有淹没文明的生机,反而造就了无数伟大的智者。吉普赛人的祖先便是其中的一员,他们用音乐倾诉着对生存的理解,用流浪的足音叩开智慧的门扉。吉普赛人是印度文明的传人,他们的生活方式暗含着古代智者的“基因”。从阳光普照的东方高原到河流密布的欧洲大地,从世界的这头到遥远的那头,他们忍受着奔波的艰辛与悲苦,忍受着“文明世界”的凌辱和虐杀,但是,他们传播着另一个智慧空间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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