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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亚区域与美国的关系研究

时间:2023-06-0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随着亚洲的整体崛起,东南亚地区的战略价值凸显,东盟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和地位不断上升。一方面,东南亚地区因自身所具有的独特地缘价值和日趋显现的战略安全及经济意义,在美国对外战略格局中的地位显著提升。除了加强与东盟的关系外,美国还改善、密切与东盟成员国的关系。而东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不断发展,也使美国对自身的被边缘化深感忧虑。

东南亚区域与美国的关系研究

美国作为东南亚地区的“驻场者”,是如影随形般的存在。随着亚洲的整体崛起,东南亚地区的战略价值凸显,东盟在国际事务中的作用和地位不断上升。美国与东盟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相应的变化:东南亚成为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的重要支撑,而美国是东盟“大国平衡”战略的重要一环。

所谓“亚太再平衡”,不仅表明美国全球战略重心向亚太地区的转移,还意味着其在亚太地区的关注目光将更多地投向东南亚。一方面,东南亚地区因自身所具有的独特地缘价值和日趋显现的战略安全及经济意义,在美国对外战略格局中的地位显著提升。另一方面,东南亚国家及东盟长期奉行的“骑墙”政策、“对冲”策略,不仅使其乐见美国“重返”东南亚,强化其在东南亚的现实存在和平衡中国的关键角色,也使美国相关战略和政策的推进自然拥有更可借助的现实力量和灵活平台,既便于遏制中国的崛起,又能分享东南亚地区持续、稳定增长所带来的经济利益。时任美国国务卿克里在2015年10月美国—东盟商务理事会30周年纪念会议上明确表示,希望东盟继续发挥在东南亚地区多边架构中既有的中心地位和引领作用。[10]

尽管奉行美国优先的美国新任总统特朗普及其政府官员明确表示,“亚太再平衡”战略已成过去式,但无论特朗普政府的亚太战略最终做出怎样的调整,“以实力促和平”也好、“亚太稳定计划”也罢,美国都不可能放弃自身在东南亚区域的战略存在,只是手段有所不同或程度有所差异而已。

1.政治安全领域:高层互动日益频繁、日渐机制化,双边关系改善、提升的同时南海问题升温

2009年7月,美国签署《东南亚友好合作条约》,为作为正式成员参加曾经被自己排斥的东亚峰会扫平最后的障碍。从2013年开始,美国、东盟领导人会议制度化、常态化的机制是美国—东盟峰会。在2015年11月第3次美国—东盟峰会中,双方关系正式升级为战略伙伴,并签署《美国—东盟战略伙伴关系行动计划(2016—2020)》。时隔仅3个月即2016年2月,美国—东盟特别峰会首次在美国单独召开,而非在东盟轮值主席国在东亚峰会期间举行,东盟在亚洲经济和安全架构中的重要性进一步凸显。时任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副助理罗兹表示,将目前双方领导人之间的经常性接触机制化是采取这一形式的目的之一。[11]此外,美国开始积极参加并支持东盟地区论坛(ARF)、东盟防长扩大会议等东盟主导的地区多边机制,举办美国—东盟防务论坛。

除了加强与东盟的关系外,美国还改善、密切与东盟成员国的关系。2010年、2013年美国分别与印度尼西亚、越南建立全面伙伴关系;将马来西亚视作重要的新兴伙伴和东南亚同盟体系的重要补充,积极加强和扩展与马来西亚的双边关系,尤其是安全关系;在与缅甸的双边关系上,美国对缅政策实现了由制裁到接触的转变,2013年时任缅甸总统的吴登盛实现了半个世纪以来缅甸国家元首对美国的首次访问,使原本相对疏离的美缅双边关系得以明显改善。美国还在2015年与新加坡签署了《提高防务合作协定》,升级了与菲律宾、泰国的传统军事关系。

需要强调的是,美国积极利用东南亚国家“大国平衡”战略所导致的“骑墙”与观望,有意放大部分东盟国家与中国业已存在的领土和海洋权益争议,主动、深度介入地区热点问题,恶意渲染地区局势紧张、炒作所谓的“非军事化”,成为南海问题不断升温的主要推手。(www.xing528.com)

2.经济领域:密切联系,分享利益,在分化、冲突中重塑地区经济新秩序

虽然美国一直是东南亚经济体最为重要的出口市场和FDI来源地,但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市场潜力的不断释放、东亚经济一体化的逐步推进和合作领域的不断深化及拓展,东南亚国家对美国的经济依赖日趋减少。而东南亚区域经济合作的不断发展,也使美国对自身的被边缘化深感忧虑。加强与东盟及其成员的经济联系,拓展贸易和投资领域,提高合作水平,不但可以为深受金融危机困扰的美国经济注入一定的活力,而且有助于美国“亚太再平衡”战略重要一环TPP的有效推进,对美国实现主导亚太区域经济合作、构建和推行新的全球贸易规则、继续维持自身的霸权地位具有一定的积极作用。

搭建经济合作框架,促进贸易投资便利化。早在2006年8月,美国就同东盟达成《贸易与投资框架安排(TIFA)》。2012年11月,《东盟—美国扩大经济合作(E3)倡议》签署,成为扩大双边贸易联系、创造新的商业机会就业的经济合作新框架。2016年2月美国—东盟特别峰会,奥巴马宣布推出一项旨在协调并促进双方经济联系的新计划,即在东南亚国家建立一些机构,以把更多企业家和投资人聚合在一起[12]美国还通过“湄公河下游倡议”,与东南亚相关国家展开次区域合作。此外,美国与新加坡的FTA正在建设中,新加坡、文莱、马来西亚、越南还是此前美国主导签署的TPP的成员国。

双边贸易稳定增长,美国对东盟投资持续扩大。根据美国白宫发布的信息,2015年美国与东盟的货物贸易同比增长5%,东盟是美国的第四大贸易伙伴;奥巴马执政期间,美国与东盟的货物贸易增长了55%;美国对东盟的直接投资增多近1倍。[13]东盟的统计数据[14]显示,2010年至2015年,东盟与美国的货物贸易进出口总额由1 865.4亿美元增加到2 123.3亿美元,占东盟对外贸易总额的9.4%,美国继续保持东盟仅次于中国、日本欧盟的第四大贸易伙伴地位。其中,2015年东盟对美国出口1 291.6亿美元,占东盟出口总额的10.9%,美国是东盟仅次于中国的第二大出口目的地;东盟从美国进口831.7亿美元,美国是东盟的第四大进口来源地;贸易顺差更是由2010年的142.6亿美元扩大为459.9亿美元,美国是东盟的最大贸易顺差来源地。2010年至2015年,东盟平均利用美国直接投资127.5亿美元,平均占有东盟利用外国直接投资11.1%的份额,美国是东盟仅次于欧盟、日本的第三大外国直接投资来源地。

需要强调的是,美国对不包括其在内的任何东亚整体区域经济合作的制度化安排都心存排斥、高度警惕。之所以不明确反对和直接干预RCEP谈判进程,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较之于“10+3”FTA,以“10+6”为基础的RCEP不但有美国的盟友澳大利亚,可相对更好地体现美国的存在和影响力,而且严格东亚地缘范畴之外“3”的加入,也使RCEP的排他性相对较弱。

尽管如此,对美国而言,东盟既不再是曾经的可长期被忽视者,也并非唯美国马首是瞻的跟随者;其呈现战略进取态势的东南亚政策的制定和有效实施,无论是为遏制中国的崛起、平衡中国的区域影响力,还是为构建经济新规则,都必须尊重和照顾东南亚的利益及东盟方式,得到东盟国家的配合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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