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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结论及未来研究方向探析

时间:2023-06-0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令人遗憾的是,由于King发布的事件数据只覆盖1990年~2004年,从而限制了研究的时间跨度,特别是近年事件数据的缺失,无法检验我国和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最新变化和导向。这也给未来的相关研究提供了空间,如果能使用计算机技术给近年的世界事件数据进行编码,则能极大地推动相关研究的发展。还是这只是日本跨国企业应对中国劳动力成本上升、经济增长趋缓等经济因素变化的一种投资目的的重新调整,这些问题都亟待研究。

主要结论及未来研究方向探析

综合表6~11的实证结果,我们可以发现1990年~2004年间中日OFDI的异同,见表12。实证检验的结果验证了本文理论上的主要推断:(1)国际关系对我国和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均有重要影响;(2)相比日本,国际关系对于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要更滞后;(3)相比日本,国际关系对我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更大。

同时,实证检验还告诉我们两国OFDI在其他方面的差异:相比于我国企业,日本企业在OFDI目的国的选择中,更看重东道国的发达经济和较低的政治风险,这表明日企进行对外直接投资时在控制风险的前提下增加盈利的目的,比较符合传统的外商直接投资理论;而我国企业更青睐能源丰沛的东道国,人民币在东道国的购买力也是中国企业在意的因素,1990年~2004年间正是我国工业迅速发展的时期,需要能源支持,因而我国的OFDI更符合该阶段中国经济发展的需要。

研究认为,中日的不同主要来自两个方面的差异:(1)日本对外直接投资起步早,日本跨国企业的对外直接投资经验丰富,深知国际关系对于投资后收益和成本的重要影响,对于国际关系变化的观察更为敏锐,因此他们利用国际关系的变化指导对外直接投资也更迅速;(2)我国企业想要走出去,投资的初始阶段没有产品、品牌、技术、管理上的企业优势,而国际关系成为我国企业克服重重困难的一个有效工具,如果两国交好,不仅有利于销售产品,而且风险和成本都能受到一定的控制,特别是在两国政府支持的前提下,很多投资的手续及资金来源都会便利化。因而,他们在OFDI时特别看重两国国际关系的影响。

本文结合国际关系学和经济学,从宏观和微观两方面梳理了国际关系影响外商直接投资的理论机制,并探讨了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对外直接投资时国际关系影响的差异。利用King的1990年~2004年间的世界事件数据编码和Goldstein事件评分标准定量测度了我国和日本1990年~2004年间的国际关系数值,以中日关系定性分析验证了定量测度的有效性。在实证检验部分,将我国和日本1990年~2004年间国际关系的定量数值导入我国和日本对外直接投资活动的实证分析中,通过比较两国的回归结果得出:1990年~2004年间,国际关系对中国和日本对外直接投资均有着明显的正向促进作用,近期的国际关系状况成为两国对外直接投资的重要影响因素,这种影响显著且稳健。不同的是,日本的跨国企业经验丰富对于国际关系比较敏感,在进行OFDI时会及时地考虑当年的国际关系变化,而我国企业对于国际关系的变化较迟钝。同时,我国企业为了克服其他方面的劣势,更依靠国际关系的好坏来进行对外直接投资,因此中国OFDI受国际关系的影响比日本要大。除了国际关系影响的不同之外,1990年~2004年间日本的OFDI更具市场导向,而我国的OFDI更具能源导向。

国际关系对于对外直接投资的盈利能力有着重要影响,我国企业要学习日本企业,在“走出去”的道路上培养对于国际关系变化的洞察力,利用好两国关系这个重要工具,在政府的引导下把资金投向正确的国家。同时,我国企业也要发展自身的产品和品牌,提高技术水平、丰富海外经营管理经验及控制风险的能力,只有这样才能从硬件和软件上均获得优势,提升对外直接投资的盈利能力。

事实上,2004年以后中国的对外直接投资增长迅猛,2016年我国的非金融类直接投资已经达到1701亿美元。令人遗憾的是,由于King发布的事件数据只覆盖1990年~2004年,从而限制了研究的时间跨度,特别是近年事件数据的缺失,无法检验我国和日本对外直接投资的最新变化和导向。这也给未来的相关研究提供了空间,如果能使用计算机技术给近年的世界事件数据进行编码,则能极大地推动相关研究的发展。另外,作者也很关心日本跨国公司在华的外商直接投资状况,2012年以来日本在华的直接投资规模急剧下降,很多日企都提出“中国+1”的投资策略,这是否与中日国际关系的变化有关?还是这只是日本跨国企业应对中国劳动力成本上升、经济增长趋缓等经济因素变化的一种投资目的的重新调整,这些问题都亟待研究。当然,如果中日关系能够得到进一步的改善,对于中国和日本的跨国企业来说都是利好的消息,不仅能够挽留日本在中国的外商直接投资,也能促进逐渐强大的我国企业走向日本。最后,我国对“一带一路”倡议沿线国家的对外直接投资近期迅速上升,这也与新一届政府上台后对“一带一路”倡议国家外交关系的重视密不可分。例如,习近平主席仅在2015年一年就先后访问了“一带一路”倡议沿线的巴基斯坦、印尼、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白俄罗斯,体现出“外交服务经济”的特点。

【注释】

[1]易苗,华东师范大学经济学院国际贸易系,讲师。

[2]数据来源:OECD数据库

[3]数据来源:《中国对外经济贸易年鉴》。

[4]See Jing Yan,Is China's Outward FDI Politically Driven?A Thesis of Georgetown University for the Degree of Master,Georgetown University Press,2012.

[5]See Andrew K.Rose,“The Foreign Service and Foreign Trade:Embassies as Export Promotion”,The World Economy,Vol.30,No.1,2007,pp.22-38.

[6]See Volker Nitsch,“State Visits and International Trade”,The World Economy,Vol.30,No.12,pp.1797-1816.

[7]See Guy Michaels,Xiaojia Zhi,“Freedom Fries”,American Economic Journal:Applied Economics,Vol.2,No.3,2010,pp.256-281.

[8]See Fabian Barthel,Eric Neumayer,“Competing for Scarce Foreign Capital:Spatial Dependence in the Diffusion of Double Taxation Treaties”,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Vol.56,No.4,2012,pp.645-660.

[9]参见阎学通、周方银:“国家双边关系的定量衡量”,载《中国社会科学》2004年第6期。

[10]阎学通等:《中外关系鉴览1950—2005——中国与大国关系定量衡量》,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

[11]See Gary King,Will Lowe,“An Automated Information Extraction Tool for International Conflict Data with Performance as Good as Human Coders:a Rare Events Evaluation Design”,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Vol.57,No.3,2003,pp.617-642.

[12]See Quan Li and Tatiana Vashchilko,“Dyadic Military Conflict,Security Alliances,and Bilateral FDI Flows”,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Vol.43,No.5,2010:pp.765-782.Quan Li,Guoyong Liang,“Political Relations and Chinese Outbound Direct Investment Evidence from Firm-and Dyadic-Level Tests”,RCCPB Working Paper#19,2012.Biglaiser,Glen,and DeRouen,Karl,“Following the Flag:Troop Deployment and US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51(4)2007:pp.835-854.

[13]FDI的全称是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对应中文为外商直接投资,包括FDI的流入IFDI(Inward FDI)和流出为OFDI(Outward FDI),一国FDI的流出也是东道国FDI的流入。(www.xing528.com)

[14]See Douglas Nigh,“The Effect of Political Events on United States Direct Foreign Investment:A Pooled Time-Series Cross-Sectional Analysis”,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Vol.16,No.1,1985,1-17.Quan Li,“Political Violence an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Regl Economic Inlegration,Regional Economic Integration,2006(12),pp.231-225.Li,Quan,“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Interstate Military Conflict”,Rcgienal Econemic Integration,Vol.62,No.1,2008,pp.53-66.

[15]See Rodolphe Desbordes,Vincent Vicard,“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bilateral investment treaties:An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perspective”,Journal of Comparative Economics,Vol.37,No.3,2009,pp.372-386.

[16]参见张建红、姜建刚:“双边政治关系对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的影响研究”,载《世界经济与政治》2012年第12期。

[17]参见杨连星等:“双边政治关系如何影响对外直接投资——基于二元边际和投资成败视角”,载《中国工业经济》2016年第11期。刘晓光、杨连星:“双边政治关系、东道国制度环境与对外直接投资”,载《金融研究》2016年第12期。

[18]See Keisuke Iida,“Political Risks and Japanes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East Asia:A case study of‘China-Plus-One’”,The Korean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Vol.13,No.2,2015,pp.383-410.

[19]See Shiro Armstrong,“Japanese FDI in China:Determinants and Performance”,Asia Pacific Economic Paper No.378,2009.

[20]See Davis C.L.,Meunier,S.,“Business as usual?Economic responses to political tensions”,American Journal of Political Science,Vol.55,No.3,2011,pp.628-646.

[21]See Emi Tsuyumu Vencalek,“Hot Economics,Cold Politics:The Influence of Anti-Japanese Protests on Japanes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China”,Graduate degree program in East Asian Languages and Cultures and the Graduate Faculty of the University of Kansas,2015.

[22]See Li Quan,“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and Interstate Military Conflict”,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Vol.62,No.1,2008,pp.53-66.

[23]See Q Li,T Vashchilko,“Dyadic Military Conflict,Security Alliance and Bilateral FDI Flows”,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Vol.41,No.5,2010,pp.765-782.

[24]See JP Tuman,M Shirali,“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Chines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Developing Areas”,Foreign Policy Analysis,Vol.13,No.1,2015.

[25]See Joseph.S.Nye,Understanding International Conflicts-An Introduction to Theory and History,Longman,2006.

[26]See JP Tuman,M Shirali,“The Political Economy of Chinese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 in Developing Areas”,Foreign Policy Analysis,Vol.13,No.1,2015.

[27]http://gking.harvard.edu,同时需要说明的是,由于该网站的事件数据只涵盖1990年~2004年,因此本文后面的实证研究受限,目前无法拓展到2005年以后的情况。

[28]事件来自人民网专题“战后中日高层互动全回顾”。

[29]参见阎学通等:《中外关系鉴览1950—2005——中国与大国关系定量衡量》,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年版,第273页。

[30]42个国家是:阿联酋、阿根廷、澳大利亚、比利时、孟加拉、巴西、加拿大、德国、埃及、西班牙、法国、英国、匈牙利、印度尼西亚、印度、日本、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柬埔寨、韩国、老挝、斯里兰卡、摩洛哥、墨西哥、缅甸、蒙古、马来西亚、尼日利亚、荷兰、新西兰、巴基斯坦、秘鲁、菲律宾、罗马尼亚、俄罗斯、苏丹、新加坡、泰国、美国、委内瑞拉、越南、南非。

[31]中国对这些国家和地区的OFDI往往不是最终目的地。

[32]这种现象也有可能由统计原因造成,中国OFDI的数据是当期政府批准的企业对外直接投资额,还没有实际投资到东道国,批准额是投资者作出投资决定后报批政府审核后的结果,当期投资者作出投资决定时很可能考虑的是前几年的国际关系状况。但后文稳健性检验中2003年~2004年的检验不存在这个问题。

[33]See Peter J Buckley,L.J.,“The determinants of Chinese outward 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Studies,Vol.38,2007,pp.499-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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