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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代官方修书及类书编纂开馆优化方案

时间:2023-07-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康熙朝设立古今图书集成馆编纂《集成》,在中国历代典籍编纂史上有清晰的脉络可寻,甚至可以说直接继承了中国历代官方开馆修书的传统。回溯历史,官方修书在中国典籍编纂史上占据绝对主导地位,而官方修书机构的设立则标志着官方修书体制的成熟和完善。从类书的编纂者看,既有官方编纂的类书,也有私人编纂的;官修大型类书虽然在总体数量上不及私纂类书,但由于其官方背景和巨大的社会影响力,可以说在整个类书编纂史上独具一格。

前代官方修书及类书编纂开馆优化方案

康熙朝设立古今图书集成馆(以下简称集成馆)编纂《集成》,在中国历代典籍编纂史上有清晰的脉络可寻,甚至可以说直接继承了中国历代官方开馆修书的传统。回溯历史,官方修书在中国典籍编纂史上占据绝对主导地位,而官方修书机构的设立则标志着官方修书体制的成熟和完善。先秦到东汉初年,没有专门的修书机构,当时的史官负责记录时事、起草文书、编纂典册等[1],他们是最早从事修书活动的群体,他们的修书行为被认为是“古代设馆修史制度的发轫”[2]。东汉明帝时期,兰台与东观成为国史著作之所,具有官方修书机构的雏形。刘知幾就说:“汉氏中兴,明帝以班固为兰台令史……斯则兰台之职,盖当时著述之所也。”[3]东汉桓帝延熹二年(159)“初置秘书监官”[4],“秘书监”既是职官之称,又是修书机构,集藏书、著书于一身。东汉以后,统治者对修书愈加重视,官方编纂典籍不断走向繁荣,也带动了修书机构的进一步完善和发展,西晋时期的“秘书局”、南北朝时期的“秘书省”“文林馆”和“麟趾馆”等大都具有官方修书机构的性质。唐武德年间,依然沿袭前代旧制,秘书省负责官方修书活动,“因旧制,史官隶秘书省著作局”[5],“秘书监之职,掌邦国经籍图书之事。有二局:一曰著作,二曰太史,皆率其属而修其职。”直到贞观三年(629),唐太宗始设史馆于禁中,将史馆独立出来,专修国史,“贞观三年闰十二月,始移史馆于禁中,在门下省北,宰相监修国史,自是著作郎始罢史职”。[6]至此,史馆由原来仅仅是对著作局的称呼,一变而为组织严密的实体修书机构。宋代,分置有史馆、国史院、实录院、起居院、时政记房、日历所、玉牒所、会要所等常设和临时性修书机构。[7]元初,置国史院,后改为翰林兼国史院,并定国史院官制。明代,因袭前元之制,史馆隶属翰林院,分为十馆。在官方修书机构的演变过程中,“唐以后,更形成了以国史馆、实录馆这些常设修史机构为基础,以其他各种临时性史馆相配合的修史体制”[8]。总体而言,在历代典籍编纂过程中,官方修书机构既有私人编纂者所无法比拟的优越性——能最大限度地动用人力、物力和财力等官方资源完成典籍编纂,又在把控典籍编纂的学术导向、体现官方政治意志等方面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在我国古代编纂的典籍中,类书作为中国古代特有的资料汇编性工具书,是不容忽视的文献种类。类书源远流长,种类繁多,就其特点和功用而言,兼有百科全书和资料汇编的性质,胡道静对此有精到的归纳:“我国古代类书是‘百科全书’和‘资料汇编’的综合体。”[9]关于历代类书数量的统计,到现在为止,尚未有比较精确的统计数字。仅以收录和存目的《四库全书总目》著录情况看,所收各代类书共282种。张春晖在《类书的范围与发展》一文中根据初步调查,统计历代类书数量为497种[10];张涤华在《类书流别》一书中专门列类书“存佚”一章,统计为723种[11];赵含坤在《中国类书》中估计,清以前(包括清朝)各朝编纂的类书数量至少达到1400种[12],加上存疑、散佚的类书,实际数字远不止如此。从类书的编纂者看,既有官方编纂的类书,也有私人编纂的;官修大型类书虽然在总体数量上不及私纂类书,但由于其官方背景和巨大的社会影响力,可以说在整个类书编纂史上独具一格。历朝统治者对类书的编纂都非常重视,往往一个新的王朝确立后,经济、政治有了稳定的发展,出于“文治”的需要,统治者即组织相当的力量编纂类书,作为王朝兴旺发达的标志。

我国古代的第一部类书——《皇览》就是官修的综合性类书。《三国志·文帝纪》:“帝好文学,以著述为务,自所勒成垂百篇。又使诸儒撰集经传,随类相从,凡千余篇,号曰《皇览》。”《皇览》被视为中国最早的类书,王应麟就说“类事之书,始于《皇览》”[13]。《皇览》之后,历代王朝几乎都编纂有大型类书,官修类书层出不穷,出现了三个最盛时期:齐梁、唐宋、明清。梁武帝萧衍命诸学士编纂了《寿光书苑》《类苑》和《华林遍略》。北齐后主高纬效仿魏文帝编纂了《修文殿御览》。隋唐是类书编纂的发展时期,流传至今的就有欧阳询所编《艺文类聚》、徐坚等人所编的《初学记》等。此外,书目记载的还有《文思博要》《三教珠英》等多种类书,其时的类书已经从杂家中分离出来,名为“类事家”。入宋,类书大盛,《宋史·艺文六》所载的宋人所编类书超过了300部,宋代帝王委派大臣,延揽当朝名人学士依据皇家藏书纂修类书,宋太宗真宗时期朝臣奉敕编了几部大类书,如《册府元龟》《太平御览》[14]等,仅数量就多达千卷,可谓卷帙浩繁。明代的类书编纂无论从数量还是质量上都达到了高峰,《明史·艺文志》著录类书83部27186卷,而据黄虞稷《千顷堂书目》著录,明代类书共有150部左右[15]。其中的《永乐大典》,是中国历史上最大的一部类书,卷帙规模空前。就编修情况看:宋以前,类书多为官修,《皇览》《修文殿御览》《编珠》《艺文类聚》《初学记》均为奉敕编修;宋以后,官修类书无论从规模还是质量上都独领风骚,形成了颇具特色的官方编纂类书的传统,绵延至今。(www.xing528.com)

历代统治者热衷于编纂类书的原因,大致可以归纳为几种:一是,类书编纂的主要目的之一,就是“利寻检,便省览”和“供采摭,备征引”,汇辑资料,为资政之用。明成祖朱棣就说:“天下古今事物,散载诸书,篇帙浩穰,不易检阅。朕欲悉采各书所载事物,类聚之而统之以韵,庶几考索之便,如探囊取物。”[16]这是类书最原始的功能。洪湛侯在《类书的文献价值》中即总结类书主要有四方面的文献价值:查找各类资料、查考事物源流、辑录古书佚文、校勘古书文字[17]。二是,应科举之需要,备场屋之用。这与隋、唐以来的科举制度相关。正如宋宁宗庆元四年(1198)刘三杰在奏疏中所说:“主司命题欲求实学,率皆采取传注,编摭故实,或搜求陈腐之类书,以备场屋之用。”[18]“类书初兴,本以资人君乙夜之览,故于古制旧事,最为详悉。及其流既广,文家渐用之以备遗忘,词臣渐作之以供遣用,于是采摭遂及于华藻。迨乎科举学盛,士子又据以为射策之资。”[19]葛兆光《中国思想史》第2卷《七世纪至十九世纪中国的知识、思想与信仰》指出:“当一个朝代建立起来,不仅‘四海承平,夷狄朝贡’,而且‘万民富庶,朝政清平’,一切看上去都那么完美的时候,似乎思想的使命结束了,因为思想似乎失去了批评的对象,于是,它会迅速地沦落为一种依附于经典的知识,并在考试制度的挟迫下,被简约化为一些无意味的文本或公式,只是作为记忆和背诵的内容存在。”[20]隋唐类书的大兴,与此有密切关系。三是,统治者借以稽古右文,以好文之名,行兴文治之实。欧阳修即说:“窃以右文兴化,乃致治之所先;著录藏书,须太平而大备。”[21]除此之外,类书编纂也与统治者的政治意图大有关系,具有收拢人心、消弭不平之气的政治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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