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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哥丁根大学城的伟人墓地雕塑艺术

时间:2023-07-21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高斯的绝对单位导致他在哥丁根的同事威伯采用电的绝对单位。哥丁根大学城的高斯和威伯的大理石雕像,为的是纪念他们的亲密合作。当年高斯和威伯在哥丁根大学从事电磁学研究的测量仪器。哥丁根普朗克故居。战后,再返回哥丁根。他生生死死爱德国,爱哥丁根。他是哥丁根量子力学学派的导师。

德国哥丁根大学城的伟人墓地雕塑艺术

北大的时候,我就向往哥丁根这座小城,因为那里有座著名大学。从19世纪到二战爆发,有一大批伟大科学家在这里工作和生活。其中有相当一部分便长眠于此。2004年我终于得到机会,瞻仰了他们的墓。

在这里,我只选择不多的几位伟人的长眠之地加以描述。

圣经》强调,圣人说出的智慧比日月还恒久:“太阳要变黑,月亮不放光,众星要从天上坠落……天地要死去,我的话却不能废除。”(...Heaven and earth will pass away,but my words will not pass away.),自“马可福音”,第13节。

伟大的数学家和物理学家说出的话便不会废去(Will not pass away)。可见,真理比死亡更强大。

一、高斯

世界数学史上,高斯(1777—1855)也是最伟大的数学家之一。他在哥丁根大学工作了差不多长达半个世纪,最后他长眠在离大学很近的一座小公园内。

高斯享年78岁。他一生追求的最高目标是数学的绝对美(The absolute beauty of mathematics)。他仅比贝多芬小七岁。贝多芬则追求音乐的绝对美。——这两种美有内在的相通性,都具有永恒的价值。

1832年,高斯和威伯(Weber)合作制定了“一种绝对的物理测量体系。”可见他的兴趣是追求“绝对”。只有这种追求才能同死神抗衡。

在东西方思想史上,哲学家的人生之旅的最高目的、价值和意义正是追求绝对。他总是走在追求的路上,无限地逼近绝对,虽达不到。

2004年9月,我在高斯墓前双手紧握,表达我对“数学绝对美”的敬而畏之。也只有这种灵魂状态才能证明我是一个哲学工作者。
哲学不是社会学层面的职业,而是一种灵业或天职、神职。取得“哲学工作者”身份最关键的证明是司马迁提出的命题“知死必勇”。勇是一个人的灵魂状态;勇要最后落实到行动上。

青年时代的高斯。
1832年,在一篇有关地磁论文中,他提出了“绝对单位制”。
只有三个墓本单位是必须的,这便是长虔、时间和物质单位。高斯的绝对单位导致他在哥丁根的同事威伯采用电的绝对单位。现在我要问:绝对单位制也能刻画死亡吗?用绝对单位制也能说说死亡这种现象吗?在生的时候,高斯思考过死亡的本质吗?

高斯的合作者、著名物理学家威伯(1804—1891)。今天,在我们的手机里头便有他们两个人的共同身影。

威伯(W.Weber,1804—1891)在哥丁根之墓。墓葬碑上镌刻着一句令我混茫、难解的格言:“上帝召唤他去从事更高一级的工作。”
威伯活了87岁,在尘世(此岸)做出了卓越成绩。在电磁学上,他的贡献是多方面的,尤其是建立电学单位的绝对测虔方面。所以我才说,电脑电视和手机里头有威伯的身影。那是盐溶于水,虽看不见,却时时处处在。这才是科学史的本质。高斯和威伯贡献了多颗盐,溶在我们的手机、电视和电脑里。

哥丁根大学城的高斯和威伯的大理石雕像,为的是纪念他们的亲密合作。那天,我久久地站在它前面作生的沉思和对死的默念。
之后我去瞻仰了他们的墓。这时候,也只有在这时候,我才完全懂得司马迁的人生哲学命题:
“知死必勇。”
我到老到死都要琢磨、体认这四个汉字,从中汲取力量,上进,勇住直前,最后倒地也无憾。

当年高斯和威伯在哥丁根大学从事电磁学研究的测量仪器。
这些成果作为结晶就像盐溶于水。盐虽看不到,无形,又处处在水中。电视、电脑、手机便是高级文明之水,里面有千万颗盐,而且是无处不在。高斯和威伯的成就也溶于其中。
读者哟,请别忘记,你的手机里便有高斯和威伯制作出来的“盐颗粒”。今天的工业文明是许许多多这种颗粒的集合。
他们的墓地若是脱离了“盐颗粒”,便是空空如也的一丘黄土,没有什么价值和意义!

普朗克

普朗克(M.Planck,1858—1947),量子论创始人,德国伟大的“物理哲学家”(The Physical Philosopher)。在你的手机里便有“普朗克常数”在运作。当太阳、地球、月亮统统毁了,该常数和光速,以及电子电荷和π……这些基本物理、数学常数还在,还在管事,管理、支配宇宙,扮演自己的角色。

我们无法直接看到上帝本人,只能通过这些常数(上帝的影子)去猜测上帝创造宇宙总的方针。

在我一生中,有十二位伟大思想家对我的影响最大,普朗克是其中一个。他有一篇有关自然哲学的讲演:“从相对到绝对”,哲学工作便是走在“从相对到绝对”的大道上。

只有“上帝”才是“绝对”。(www.xing528.com)

普朗克在哥丁根的故居大门。没有人,人去楼空。
他和夫人只在这栋小别墅住了两年。1947年他去世,全城教堂钟声齐呜,送别德意志民族这位伟大儿子上路。
纳粹时期,他受尽了折磨。墓地在一个角落,没有什么雕塑艺术,也没有把普朗克公武刻上。公武中便有“普朗克常数(h)”,今天在我们的电脑、电视和手机里都有h这个常数在起墓本作用,扮演重要角色。——这才是死而不朽,才是一座永恒的丰碑,永远让人记住。

哥丁根普朗克故居。
墙上钉了一块牌子,上面写着“M.普朗克,诺贝尔物理学奖得主,1945—1947”。在此只住了两年,然后“归天”。
他一生的最高成就是为当今人类工业文明大厦贡献了“普朗克常数”,这便足以让他在科学史上永垂不朽。
那么,他的人生之旅有意义吗?当你的手机在晌,这便是回答。十万人在打手机,便是十万人在肯定普朗克的成就,肯定他的生命价值。拿掉普朗克常数,你的手机马上便没有信号。不信,你试试看。

三、玻恩

玻恩(M.Born,1882—1970),杰出的德国犹太量子力学物理学家。纳粹时期,他含泪亡命英国。战后,再返回哥丁根。

他生生死死爱德国,爱哥丁根。

二十世纪初至二三十年代,他和普朗克、爱因斯坦以及狄拉克、泡利、薛定谔和海森伯等一批领军人物共同构筑了现代物理学大厦。他是哥丁根量子力学学派的导师。1954年,他荣获诺贝尔物理学奖。

他的自然哲学论著深深影响了我的世界观的形成。

作为哲学工作者,我偏爱、看重定量的数学物理方程式。至少有7个方程式改变了我们的世界(Seven Equations that changed our World.)。比如:

普朗克公式、爱因斯坦公式、薛定谔方程式、麦克斯威4个方程式组、傅立叶变换等。这些方程式从方方面面影响了当代人类的生命,包括电视、电脑、手机和数码相机……

我希望能看到这样一组墓地图片:墓碑上分别镌刻着这些人杰各自发现的伟大方程式。这串闪闪发光的符号堪与日月争辉,照耀千古,是全体人类的骄傲。

离开哥丁根城市公墓时,我大致上数了一下,有七八位大科学家、诺贝尔奖得主的墓都散落在附近,近者相距仅三五十米,远者也不会超过百米。比如:

伟大的海森伯·哈恩(O.Hahn),1938年他发现了铀分裂,开启了核武器的大门;冯·劳厄(M.von Laue,1879—1960);物理化学家能斯特(Nernst)……

哥丁根的大物理学家们和化学家们几乎在这里全军覆没!青年时代,我总是读他们的书。

死神的无比威严给了我巨大冲击和震撼!

一万条物理和化学定律也无法抵挡死神的意志。因为死神代表的是上帝的强力意志。

玻恩和他的萋子在哥丁根城市坟垸的夫萋合葬墓。墓碑上镌刻着他的有关量子力学波函数统计解释的数学公武。他因此荣获诺贝尔奖。
那是上帝托梦暗示他写下的吧?波函数是量子力学波动方程的解。公武中便有普朗克常数h赫然在目。
我们何时能在北京、上海天津或重庆的城市陵园看到有座墓,碑上刻着一个数学物理公武,长眠于地下者正是因为在生之时提出了该公武而荣获诺贝尔奖?

在哥丁根这座大学城共有45位诺贝尔得主曾在该大学研习、任教和研究。路过幽静小道两旁的屋,常能见到墙上钉了块纪念牌,说某某诺贝尔奖得主或杰出科学家曾在此居住过。遇上这种情况,我总是站在那里仰视一番。
我偏爱抬头看名人故居,恰如我仰望星空。两者都会拔高我。只有看了名人故居,才会加深对名人墓地的感受和理解。我是以外游弘内游。
死后的不朽,是因为生前为人杰。鬼雄是果,人杰是因。

普朗克故居斜对面的一栋别墅,人去楼空。
兴许原屋主人已长眠于地下,墓地也在附近。生死仅隔一条冥河,但已是“故人故情怀故宴,相望相思不相见。”(唐代,王勃)
可见死亡给人造成的永久伤害和损失!
韩愈的诗文同样道出了生死的隔绝:“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死而魂不与吾梦相接。”
图片中的这栋别墅令我记起宋词:“英雄事住人何在?菽寞台空草自生。”——这便是哥丁根全部诺贝尔奖获得者全军覆没在我内心造成的凄楚和悲壮!我感受到了死神的无比威严和权威
这栋造型独特的别墅在我内心深处莒构了双重的思绪:半是颂歌,半是挽歌。这才是人生一垸的荒诞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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