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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洛合作的发展与毛泽东张闻天合著的《区乡苏维埃怎样工作》

时间:2023-08-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毛、洛合作的历史契机是中共六届五中全会及其后的人事变动。从以下几件具有标志性的大事,可以清楚地看到“毛洛合作”发展的进程,以及毛、洛之间的关系到长征出发之际达到了何等亲密的程度。1934年4月,标明“张闻天、毛泽东合著”的《区乡苏维埃怎样工作》一书出版。这本书的出版,可以看作是“毛洛合作”的一个标志。广昌战役问题上的分歧或一致,使得“博洛矛盾”又加深一层,而“毛洛合作”则前进一步。

毛洛合作的发展与毛泽东张闻天合著的《区乡苏维埃怎样工作》

在“博洛矛盾”逐步加深,博古同洛甫的关系逐渐疏远以至发生冲突的同时,毛、洛之间却逐渐接近,以至互相信任,亲密合作起来。

张闻天毛泽东的关系可以追溯到1920年初。1919年12月,张闻天加入了当时的青年进步组织“少年中国学会”。1920年1月,毛泽东也参加了这个组织。他们两人入会的消息,一起发表在1920年2月出版的《少年中国》第1卷第8期上。以后毛、洛的行踪在《少年中国》上时有披露。由会友这一层关系,他俩早已相互知道对方了。只是毛泽东对“少年中国学会”的活动并不怎么热心,张闻天当时去了国外,[7]在20世纪20年代两人未曾会面。

1931年2月,张闻天从莫斯科回国以后,在上海期间,对中央苏区和毛泽东的情况时有所闻。那时,从临时中央政治局到苏区中央政治局,总的说来对毛泽东不仅不尊重,而且还排斥打击。张闻天在文章中、在会议上同样采取这种态度。他在1932年4月4日根据中央会议精神写成的那篇批评所谓“党内机会主义动摇”的社论中,否定毛泽东在反“围剿”中创造的“坚壁清野”“诱敌深入”的策略,认为是“深厚的等待主义”。在1932年10月6日政治局常委会讨论中央苏区工作时,博古批评“泽东的观点是保守、退却”,认为“应该做坚决斗争”,张闻天也提到“泽东可调回后方做苏维埃的工作”。这个意见同中共苏区中央局10月上旬宁都会议作出的决定(“泽东同志回后方负中央政府工作的责任”)是一致的。张闻天这些错误主张和做法,是当时“左”倾冒险主义错误指导方针下势所必致的。不过,当时他同毛既未共事也无直接冲突,在个人关系上并没有什么嫌隙。

张闻天同毛泽东会面、相识,是在1933年初进入中央苏区之后。

1932年10月下旬,上海团中央机关遭到大破坏,对临时中央构成极大威胁,张闻天再也无法在上海继续从事地下斗争了。到1932年冬,临时中央在上海已无法继续立足。经请示共产国际,得到答复:整个中共中央首脑机关迁入江西中央苏区的首府瑞金。

1932年底,张闻天离开匿居了两个多月的上海跑马厅旁边的摩律斯新村。他头戴礼帽,身穿长袍,化装成一个富商,在一名地下交通员护送下,登上驶向汕头的海轮。抵达汕头后,又坐船到大埔,再由大埔秘密坐船前往福建、广东交界的游击区。上岸后即由武装交通队护送,经上杭,过长汀,顺利到达瑞金。张闻天走的这条线路是从上海到瑞金的一条主要的交通线,多少年一直保持畅通。张闻天到达瑞金是在1933年1月中旬。没过几天,陈云、博古等同志也先后到达。上海临时中央总算安全地撤到了中央苏区。

博古到瑞金后,随即主持召开了一个临时中央同“苏区中央局”合并的会议。出席会议的是“中共临时中央”政治局委员博古、张闻天、陈云、刘少奇和“中共苏区中央局”委员项英、毛泽东、任弼时、邓发。会议决定成立新的中共中央局,推选博古为书记、总负责人。张闻天担任常委兼中央局宣传部部长、中央党报委员会书记。党中央机关设在瑞金下霄区的观音山。办公和住宿都在一个大祠堂里。大祠堂是一座砖木结构的两层楼房,张闻天和博古、陈云、罗迈(李维汉)、吴亮平等都住在这里。

开始,张闻天对毛泽东的思想和才干并不真正了解,关系平常。不久,张分工管理政府工作,同毛接触的机会多起来,对毛也有所了解,并逐渐接近。如上所述,毛、洛二人,在执行“共同抗日三条件”宣言、同十九路军签订协定和支持、援助福建人民政府等重要问题上观点一致,而同博古等人有重大分歧。

毛、洛合作的历史契机是中共六届五中全会及其后的人事变动。

六届五中全会后,张闻天在党内的职位没有什么变化,但实际担负的工作有了较大的变动。在六届五中全会上,张闻天被补选为中央委员,当选为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又称中央政治局常委会)成员、中央党报委员会主任。全会以后,接着举行了中华苏维埃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张闻天当选为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人民委员会主席(相当于总理)。毛泽东只当选连任中央执行委员主席。单从表面上看,似乎张闻天得到了重用。然而,身处党内高层矛盾旋涡中的张闻天,却已经比以前“更明显的感觉”到,这是一种极为巧妙的“排挤”。他后来回顾这段历史时写道:“由于这些矛盾的发展,博古开始排挤我。五中全会后,我被派往中央政府工作,就是把我从中央排挤出去的具体步骤。”“派我担任人民委员会工作,对于李德、博古同志说来,是‘一箭双雕’的妙计。一方面可以把我从中央排挤出去,另方面又可以把毛泽东同志从中央政府排挤出去。”[8]在行动上,张闻天当然服从中央集体的决定。这样,从1934年2月起,张闻天的办公地点和住处,从党中央所在地观音山搬到了沙洲坝,同毛泽东在一处办公,住处也紧靠在一起

张闻天担任人民委员会主席后,并没有按照博古等人排斥毛泽东的意图去做。相反,他采取同毛泽东合作,尊重毛泽东的态度。洛就职以后,同毛长谈了好几次,倾听毛移交工作的意见。主持人民委员会开会时,总是请毛参加和指导。经济工作本来是毛管的,洛接任以后,还是让国民经济部部长吴亮平经常向毛汇报和请示;毛仍然参与经济方面重大问题的决策。这样,毛、洛关系不仅没有趋向紧张,反而更加密切起来。

从以下几件具有标志性的大事,可以清楚地看到“毛洛合作”发展的进程,以及毛、洛之间的关系到长征出发之际达到了何等亲密的程度。(www.xing528.com)

洛发表毛的调查报告,并与毛合著《区乡苏维埃怎样工作》一书。

1934年1月至2月,洛甫(张闻天)在他主编的刊物《斗争》上分六期连载毛泽东的两个农村调查报告:《兴国长冈乡的苏维埃工作》和《上杭才溪乡的苏维埃工作》。这是两个调查报告的首次发表。不仅如此,洛还效法毛的办法,研究基层苏维埃的工作。1934年4月,标明“张闻天、毛泽东合著”的《区乡苏维埃怎样工作》一书出版。这是毛的《乡苏维埃怎样工作》和洛的《区苏维埃怎样工作》的合集。这本书的出版,可以看作是“毛洛合作”的一个标志。

广昌战役问题上,毛、洛一致采取反对态度。

前面已经提到,在博古、李德准备组织广昌战役时,毛、洛一致反对;在广昌战役失败后,博、洛在军委会上激烈争论,毛是支持洛的。广昌战役问题上的分歧或一致,使得“博洛矛盾”又加深一层,而“毛洛合作”则前进一步。

长征出发前,毛、洛两人在云山古寺坦诚交谈。

1934年8月1日,敌机轰炸瑞金。此后,党中央迁云石山,军委迁梅坑。毛、洛的住处都搬到瑞金城西云石山上的一座小庙——云山古寺里。一侧厢房住毛泽东、贺子珍一家,另一侧厢房就是洛甫的房间。两人朝夕相处,感情融洽,生活上也相互关心。1934年9月毛在于都得了恶性疟疾高烧不止。赣南省委给洛甫打电话求助,洛立即派中央政府红色医院院长傅连暲星夜赶去诊治。

长征出发前,毛、洛两人之所以能倾心交谈,其根本原因,是他们在不少重大问题上看法比较一致,在党内生活中有共同的遭遇和感受。

广昌战役失败后军委会上那场争论之后,1934年7月上旬,博古、李德又采取了一个“排挤”洛甫的部署:派洛甫到闽赣省巡视工作。其实,在这之前,项英(中央政治局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在闽赣省已经做了较长时间的巡视检查,刚刚回到瑞金,完全没有必要再派一个高层领导同志前往。所谓去闽赣“巡视”云云,完全是博古他们把洛甫从政府领导岗位上调开的一个由头。

洛甫服从决定,7月上旬即赴闽赣,巡视工作进行了四五十天,到8月下旬才返回瑞金。这时,洛甫实际上已经被剥夺了参与最高决策的权力。红军战略转移前的准备工作以及所有高级干部的去留,都已由“最高三人团”决定。洛甫只是依照“最高三人团”的通知行事。在组织人事方面,洛甫有权能做的事,只是按他们规定的中央政府随军转移的中级干部名额提出名单,交“最高三人团”批准。至于高级干部,则一律由“最高三人团”决定,当时担任教育人民委员的瞿秋白,被“最高三人团”列入“留”的高级干部名单之中。瞿秋白向人民委员会主席洛甫表示希望“走”。洛甫深表同情,随即向博古陈情。博古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硬是以病弱为由把瞿秋白留了下来。洛甫在延安整风时写的自传中谈到此事,说当时感觉到自己“已经处于无权的地位”,“心里很不满意”。[9]

洛甫此时的这种感受,在毛泽东的心里早已郁积多年。从赣南会议(1931年)到宁都会议(1932年),到六届五中全会(1934年),毛泽东一再受到排挤打击。毛泽东当时在党内的境遇比洛甫差得多。毛泽东从于都回到瑞金已经是10月初了。

这时,洛甫和毛泽东都住在云山古寺。眼看反“围剿”战争节节失利,现在又不得不离开这块血汗浇灌的红色土地,他俩心中都充满抑郁、愤懑之情。有一天,毛、洛二人坐在住处前黄桷树下的石凳子上聊起天来。洛向毛倾吐了心中的不快、不满。毛、洛之间这次坦诚的交谈,使他们的关系,在踏上长征征途的前夕,进入了一个称得上是战友的全新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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