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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北省老艺术家 牛淑贤的口述实录

时间:2023-08-0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讲述·牛淑贤 整理·齐丽梅牛淑贤,一九四六年生于河南柘城县,一级演员,豫剧名旦。一九五九年调入邯郸东风剧团,曾任东风一团团长。一九九〇年获第七届中国戏剧“梅花奖”。被曹禺称为“承前启后,豫剧之光”。二〇〇三年受到美国纽约市文化局、林肯市艺术中心、美华艺术协会联合颁发的“亚洲终身艺术成就奖”等。东风剧团是邯郸地区一个小剧团,但是见中央领导,就是层次最高、人数最多的,在全国文艺界是第一。

河北省老艺术家 牛淑贤的口述实录

讲述·牛淑贤 整理·齐丽梅

牛淑贤,一九四六年生于河南柘城县,一级演员豫剧名旦。自幼随母学戏,曾以“五岁红”蜚声剧坛。一九五九年调入邯郸东风剧团,曾任东风一团团长。一九九〇年获第七届中国戏剧梅花奖”。被曹禺称为“承前启后,豫剧之光”。二〇〇三年受到美国纽约市文化局、林肯艺术中心、美华艺术协会联合颁发的“亚洲终身艺术成就奖”等。牛淑贤嗓音明快清晰,演唱委婉细腻、流畅舒展,不仅广收豫剧各流派之长,而且吸收评剧黄梅戏以及民间小调的唱法和旋律,并巧妙融合歌唱艺术的发声方法,探索出一种独特的唱腔风格。在表演上她潇洒自如,活泼俏丽,向以“浑身是戏”著称。代表作《宇宙锋》《梵王宫》《红娘》《拾玉镯》《卖水》等。

我舅舅是祥符调创始人之一,男旦。过去旧社会不兴女的上舞台,所以男旦特别多。你看四大名旦都是男的,过去豫剧也全是男旦。我舅舅的外号叫白菜心儿。在《抬花轿》还有《蝴蝶杯》演里边的旦角,叫闺门旦,真跟大闺女一样。我母亲是跟我舅舅学的,我是跟我母亲学的,一开始就是世家。小时候我就喜欢戏,我父亲是个教书的文化人。1950年跟我父母到邯郸地区曲周县,曲周县原来有个豫剧团,就到那儿去了,他们唱我就看。一次演出《桃花庵》,《桃花庵》里边有个小孩,我们叫娃娃生,就是男小孩,突然那个人病了,有人就说:“淑贤你会吗?”我说会,就从那儿上去了。那时候我还不到五岁呢,四岁多,还穿开裆裤呢。说大婶子我给你磕个头吧,屁股露出来,观众哄笑了。

后来我就一直在曲周县豫剧团,就成重点剧团了,一直到1959 年9月23日我调到邯郸东风剧团。东风剧团是邯郸地区一个小剧团,但是见中央领导,就是层次最高、人数最多的,在全国文艺界是第一。文学大师像田汉老舍茅盾、曹禺都见过,郭老(郭沫若)见得最多。这些大师级的艺术家,除了程先生不在的早,其他几个我们都到家拜访过,都受过指点,我们太荣幸了。那时候国家虽然穷,但是对我们非常重视。我们的地委领导都讲,你看东风剧团,它是邯郸的眼睫毛,是我们邯郸的名牌。

有一次到北京演出,我们大同学领着我们这些小孩到北海去喊嗓子,正好碰见中国歌舞剧院的王家祥老师。他是跟郭兰英一个剧团,唱民族歌的,他基本上给郭兰英配戏。他教发声非常科学,以京剧的“击鼓骂曹”念白,配上咱们科学的发声方法这样教的,全国各地学生站了一溜,我们都在那儿傻看也不敢吭声,后来那老师特别好,他说你们哪的?我说我们是邯郸的。干嘛呢?想学啊?那学吧。就这样跟王老师学的发声方法。因为它是结合戏曲的念白教的发声,所以见效比较快,戏曲演员学了以后非常受益。比如我爱人池海莲,他一直唱花脸的,他嗓子本身就不好,后来得了咽炎。医生看了以后,就说你这声带已经判死刑了,你还当演员,你那嗓子是最赖的。后来就学发声,学发声之后改变很大。

具体方法主要在吐字上。因为唱歌它不讲吐字,只讲位置对不对,啊——唱歌是这样的,但是戏一唱,就是说字头、字腹、字尾,戏曲最讲究这个了,主要是字。你比如说《梵王宫》:“花妈妈昨日来”,发声为什么科学,它就讲究上边、嗓子这个地方放松,要控下来,不要用嗓子。它是通过气息冲击声带,到你上颚位置上。它讲咽腔,其实就是震动共鸣腔。你唱高音必须用头腔共鸣,唱低音必须有胸腔共鸣,但是你是通过这个声带气息冲击,不是说用劲儿。一般戏曲演员最大的毛病就是用劲儿大,一张嘴,哇,不知道控制气,出来了,所以就容易用声带,声带疲劳了发炎、肥、厚、息肉小结,就坏啦。它这个科学在那儿,你就放松这一块,他有一套口诀我觉得特别具体。

你像程派为啥吐字好,她就讲究拼音式的吐字,就是圆润,那样才能字正腔圆。你比如说我教给她们,“上前来”,“上”这个字吐出来,她们有人不讲究字头字腹字尾。我记得那个老师讲得特别好,字头要准,老师就讲字头就是你吐字的着力点,唇齿舌牙喉嘛,你该哪儿使劲哪使劲,不能满嘴吃劲。字头咬准,不能咬狠,就是不能过火。字腹要唱稳,不能乱晃荡,就是位置要固定。归韵要归尽。这些好说不好做,我们那个时候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练的。

我老师陈素真先生,是一位非常有智慧、善于吸收其他剧种优长的演员。开封很早就进入京剧,我听说她20年代就接触了京剧,另外她接触一些文化人。在这之前,她的戏比如《三上轿》,还有《春秋配》,她就开始创腔,创造唱腔。“户户羞答答,家家崔氏女”,就是这两个戏,崔氏女就是一个苦戏,羞答答是闺门旦的戏。这都是她创的,腔调非常好听,30年代中期就传开了。她又跟豫剧之父樊粹庭先生联合,樊粹庭原来是国民党当官的,他喜欢戏,就下海了,下海以后他就找了好多好演员。从他这开始,跟我的老师结合,豫剧开始创新:从表演、化妆服装音乐呀,整个的演员进行了再创造,把豫剧提升了,跟樊先生合起来。而且我老师陈素真有一批戏,比如说《三拂袖》《柳绿云》《涤耻血》,这都是爱国戏。

她的戏我就觉得第一是规范,第二是独有特点,跟谁也不一样。京剧的专家都很佩服她。她的东西我觉得特别宝贵,我越教越感到她的东西一直到现在,说良心话,可能跟别的流派都不一样。能演她的戏的不多,艺术性相当高,很难演,因为她比较全面。她唱腔是比较细腻,别看她嗓子坏了,里边装饰音特别多,韵味可能跟别的流派都不一样,她细腻。所以在北京,《白蛇传》在全国地方戏青年展演的时候,她去参加了。专家看了以后就评论:我们脑袋里的豫剧慷慨激昂,喊得比较厉害,还没听过这么好听的豫剧。比如说《捡柴》是比较有名的。“羞答答出门来将头低下,哭了一声爹,再叫一声妈,我的老乳娘。”非常柔婉细腻,她不求得观众叫好,她就唱人物内心。

其实我学《宇宙锋》就比较晚了,已经42岁了。老师演起来手到擒来,她化到身上了,但是我不能完全照搬老师。第一唱腔不能完全照搬,我得根据我的嗓子去唱,但是要唱出人家的韵味来,学她的装饰音,她很多装饰音。

比如说《宇宙锋》上场,她念着“泪如秋夜雨,点点不断流”,是什么心情,不要说她丈夫生死未卜,就是她嫁过去,她父亲拿她当权利之争,不把她当人看实际上是,所以说她心情是什么?一出去不叫她甩水袖,水袖自然秃噜下来,所以这就是讲,人物此时此地的感情是什么?怎么样运用甩水袖?不是穆桂英一出来,她是那样的身份,有武艺,她可以这样甩。但是赵艳容的心情,必须让水袖秃噜下来。一般都是“腾”一下弄上去了,不可以的,必须得慢慢往上撩水袖,一切得从人物的内心出发,必须为人物服务,这才是好的程式。程派唱得那么细腻。其实陈派和程派就有点仿像,所以应该更加要它细腻一点。

再一个就是唱腔。比如说“今日里我顾不得闺阁颜面”,这场因为没有大段唱,全都是散板,散板是最难唱了,所以我为了表现赵艳容装疯的复杂心情,就把它强化了一点,稍微动了一点点。因为老师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动的,它已经很严谨了,只有在表现人物内心更充分的情况下,你的改动能加重她的感情的情况下,才能稍做修改。“今日里”是一个慢板,我就把它强化一下。“今”,慢一点,它一个大慢板,啷嘀噔“今日里”,加中间强弱装饰音,就是故意把它强化了一点。后边还有那几变脸,就表现她的复杂感情,体现一个“装”字,装好装,但是痛苦——两变脸不好表现,就是说通过这一点加重她的复杂心情。然后在水袖上,这里边水袖好多是我老师自己创造的,比如说上天入地。拖塔就是上天这样,然后就是“入地”。“怎么?上不去?”都是往上走,“入地”的时候也是,“怎么?下不去?”我就把“入地”这一点下抓。我想就是水袖要根据人物去甩,不要为了耍水袖,哗哗哗地去甩,不要那样,就耍得比较柔和一点。然后抓的时候一般都是抓得快,我抓水袖就是软抓,从下边区别一下。就是说个别的细节,根据人物调整调整。

感觉这《宇宙锋》真是提高演员素质的一个好戏。我跟老师学了《宇宙锋》以后,我对人物、唱腔上的理解,提高一大步。我就给她们(学生)讲,像这经典的东西,你学了以后对你本身素质也提高一大步。

《梵王宫》这个戏我跟老师学的时候十五六岁,到1988年我遇见她以后,她又给我加工戏。当时我说想参赛,去参加首届全国豫剧电视大赛,她说你不要参加,有时候也可能你很好,但评不上奖,我说那不怕,我主要想学习,通过这个锻炼。她说你想拿啥?我就想拿《梵王宫》里边“梳妆”一折,有独特的耍扇子、穿衣服这些表演,都是花旦的基本功。我说可惜就是没有唱,原来全本的戏没有唱。她说好吧,你不要管,我给你编,她就坐那,一晚上连词带唱全出来了。现在我唱的还是她编的。她虽然没有文化,但是她唱的戏多了,接触文化人也多了,自己都能写戏,她相当了不得。

“思芸”那一场全是表演,内心的活动通过外形动作来表演。我记得一个哑剧的大演员说:“呦,没见过你这戏曲还有哑剧表演方式。”即使是戏曲专家,也都特别佩服她,通过眼睛、通过身段,把人物内心全部表现出来。这一个是“思芸”,一个“梳妆”。“梳妆”里边全是达到自己目的了,在那梳妆,为了迎接心上人,就是里边用的一些,什么穿衣服、辫子、扇子、走身段、搓步,这都是功夫和技巧。(www.xing528.com)

好多专家都喜欢“思芸”这场,为啥?她就是通过表演、程式的东西来表达人物内心的感情。所以特别不好演,比“梳妆”还不好演。“梳妆”是利用技巧去表现的。当然也有人物内心、眼神什么的。“思芸”这场,她一出来特别慢,披个斗篷、披个风帽,就眯缝着眼,“终日里”,唱得非常慢,这叫慢三眼,现在就没人唱慢三眼,全是快的、激昂的,她一唱她们都说这么慢,对,人物就需要这么慢。

我所演的不一样的,就是前面那一板戏,她原来没有,后来加上的,加上以后我就根据我自己的唱法去唱,唱得比较含蓄,就是表现害羞,然后就是从动作上表现一个“羞”字,表现她的急切心情、高兴的心情,《梵王宫》这个戏继承得比较多,一般我不会轻易改,要是改吧也很谨慎。

《红娘》在我来说,好像是演得比较多,体会比较多,我自己就是边演边提高。这算我的看家戏,体会比较深。这个戏里边吸收了很多其他艺术的东西,我是为的拿过来我用,学我者生,像我者死,根据个人条件来吸收。

我记得一次我们到北京演出,宋淑云老师领着我到蒲州梆子王秀兰那里请教。她也是唱花旦的,大师级的艺术家。她就讲,花旦的腰功非常重要,腰要灵活。她就坐那儿,腰骨碌碌来回转,把我看傻了。然后上楼下楼,上楼怎么上,下楼怎么下,都教给我了。我学了都用在《红娘》里边了。上楼弯着腰,楼越上越高,那时候妇女脚都小,上得快了一个滑步,这都是腰上的东西,然后下楼时候扶得高,直着腰,下得快了一个滑步。这就是我学了以后,我怎么想法把身段加上去。就用腰,非常美,干净利索。小步完了以后跟小姐一施礼:“我走了”,就跟流水一样下楼,一滑差一点滑倒,就慌慌张张的,加了这些身段,反正她们说挺好,符合当时红娘的感情。

《红娘》这里边最关键的就是“分寸”。《红娘》其实还是常香玉老师的旋律,但是我没有按她那个唱,人家常老师嗓子多好嘛。她的嗓子又宽又大,我这嗓子又细是吧,所以我学过发声,好多唱法不一样。唱腔上,比如花腔,你比如“尊姑娘”,她们唱那个“呀哈唉”,她们都这样唱,那我就不那样唱了,我就要唱得新意一点、好听一点、俏丽一点。这小姑娘不是更好吗?还有花腔:“那一日啊”,她们唱“那个呀哈呀嗨”,她们这样唱。我就不这样唱了。我就采取点歌剧话剧、花腔女高音那种唱法,我觉得更俏:“那一日啊哪嗯啊。”就这样唱。所有的花腔都唱得柔,不唱那么硬。所以好多唱腔处理上不一样,就根据你自己的条件,加上你自己的理解去唱。关键是掌握分寸。跟老夫人斗争的时候,逗小姐的时候都注意点分寸。一个是表演上要注意分寸,另外表演小红娘这种机灵。虽然她没文化,但她是相府的丫鬟,她不一样,所以逗小姐是逗小姐,但总是一个奴婢的感觉,会察言观色。在跟老夫人斗争的时候,老是想说不敢说,噔一下说出来还害怕,这些东西加得比较多。你比如说后边跟老夫人,老夫人要把她送到公堂,红娘真生气了:“老夫人不要送我,我亲自到公堂。哼,你还送我。”老夫人说:“你这奴才到公堂,你还有啥好讲。”红娘说:“一不怨张生,二不怨姑娘,这三来嘛,呵呵,还不怨俺红娘。”她也不怨这个,不怨那个,想说明白她又害怕,犹豫了一下,一狠心:“都是老夫人你一人之过。”一指老夫人,老夫人一瞪她,她赶紧往回缩,我觉得这就是分寸。所以这些东西就需要细腻。受老师影响,也是河北地域的影响,慢慢演变成风格了,北派的豫剧风格——河北豫剧就是细腻,体会人物把握分寸。

我特别喜欢“拷红”,“拷红”特别有戏,就是这些东西不好演。念要像唱,唱要像念,就是说你唱要有感情,要有语气。念不好念,为什么,没音乐,你还得说得好听,你还得有语气,你还得把语句长短安排好。这个戏不好演在这里,全是内心和表情,演分寸演人物,没耍手绢、耍扇子,没这些技巧性的东西,它不好演就在这。

怎么样掌握红娘的身份和分寸?她的表演过程也是花旦的分寸,就是“花旦花而不乱”,啥意思,就是你要演人物不要过分,当然啥也不能过,但花旦特别怕过,一过了,就让人讨厌了是吧?为了表演而表演,为了叫好而唱腔,为了叫好而耍,那就不好了。我的体会就是这样。所以说可能是跟俺在河北也有关系,接触的老师也有关系,每次演戏,都是从人物内心一点一点发展,教学当中我觉得这个越来越重要。

《拾玉镯》中是小家碧玉,是小花旦。我说你一定要有小花旦的那种感觉,跟《梵王宫》又不一样,《梵王宫》是大小姐,跟这个小花旦不一样,所以一定要讲人物,要讲人物的个性以及内心的感觉。

《拾玉镯》里面表演比较细腻,第一是合绳子,她非常讲究,我小时候13岁就学这些,所以印象比较深。比如说她先弄那个线轴,拉双线,你拉这么长,你记住是这么长,然后开门挂到门鼻上,门勾里边,挂上拖住以后,一拉,拉过来,这手要过去,再拉,一共拉三下,都这么长你记住。然后搓,先拉一二三,然后咬住这个,嘴要过去了,因为绳子不会长。然后过来拉住一条线,再拉过来要上半步,因为绳子越搓越短,你看多细致。喂鸡仔也是这样的,她弄得特别好,跟别人不一样。我们学东西讲真听真看真感觉,舞台上全是虚的,小鸡咋个跑法你得有感觉吧。你演这儿有、那儿有,她喂的时候,喂小米也是这样。拿着小米她就相当细致,一点一点洒,这边洒洒,那边洒洒,然后一抖,迷着眼,赶紧擦,擦完了以后好了。就是表演特别细致,全是小动作。这个戏学了以后很受益,随着年龄增长,体会越深,越细致就越好看。

虎符》原来是郭老的一个话剧剧本,改编成了我们的豫剧,郭老给亲自改过。其中的信陵君原来由我们一个老师演,后来老师岁数大了就演不了了。恢复这个戏让我演,因为我演过杨文广。一开始我说,这戏我不能演,第一我个子低,第二这信陵君可不是一般人物,赵国君子之一,手下有三千门客,那不是一般人。后来非叫我演,叫我演那我就学吧。

这第一要练习的就是高底靴。我当时穿的四寸高底。我个子低,四寸高底可难走了。虽然我穿过小的高底,低的一寸两寸还可以,穿这么高就不好弄,练不好的话出来台步就不行,还有穿蟒,那台步就不能一样。我就凭着我的印象去练,没吃过猪肉见过猪走。老师们教我按着小生的唱法,我就跟唱小生的学,主要是唱和念。人物的感觉是要放开唱,完全是真声唱。你这不能像唱小花旦,不能这样了,都得大气一点。我那老师嗓子还高,她专门唱小生的,你看我也不像她的嗓子,而且唱法上要硬朗,另外还有念白,有一大段念白,特别难念。那时候我就经常练,然后让导演给抠。

信陵君是有身份的人,战国七君子之一,是有名的人,手下有三千门客,你说他咋演,他不能像杨文广那样的演法。你得先学这个人物是个啥人物。第二就是你的基本功。你得学小生台步,小生穿蟒怎么甩,什么尺度,然后坐那怎么坐,念白怎么念,唱腔怎么唱,这个反正离我的行当特别远。这个戏它当时因为是个新编戏,所以有幸学得比较多,我们还拜访过话剧的朱琳,她给我们讲过怎么样念白,我里边好多,一个是戏曲的东西,还有话剧的东西。有时候需要,还有京剧的东西,你看念白,喷口念的轻重都不一样,念白就比较善用京剧的喷口,反正是学得多了有好处,对演员也好丰富。

我觉得其实老一代好多好东西,好多好戏都还没继承下来,你像这个“传承”就挺好的,救了一部分戏,但是我觉得还不够,老的优秀传统戏应该很好地多学。说到创新,其实继承当中自然就创新了,为啥?比如说我跟老师学,我要原盘端过来,老老实实地学过来,然后演出当中再加以分析,根据不同的时代,咋的去改、怎么去唱?我会根据自己的情况。我不会按老师嗓子嗓音去唱的,因为谁跟谁嗓音都不一样。就是根据自己的条件,美化角色形象,上个层次,不要那么土,当然她的戏本身也不土。另外,唱腔也要根据时代。其实只要一学发声,唱出来就不一样。你看那豫剧三团,是唱现代戏出身,但是他们那些老演员都是文工团出身,他唱出来豫剧和那些唱传统戏的老师,一唱出来就不一样,都有个时代感,其实他唱的旋律是豫剧,还是老腔老调,但是唱出来味道不一样,就是说第一要老老实实继承,第二在继承当中谨慎地修改,但是我觉得现在急切的还是要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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