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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外纪录片创作与营销实战精髓

时间:2023-08-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长度:30'国家/地区:中国制作机构:真实传媒有限公司制片人:袁维辉导演:郝晓霞摄影:张小米,丁建新,黄良剪辑:周轶内容简介:藏狐仅分布在海拔35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地区。在2011年,《藏狐》就被列入选题计划,这个物种是青藏高原上的食肉动物,鲜为人知。他的研究范围已经从藏狐生态学扩展到高原上谈之变色、被称为“虫癌”的包虫病。前期调研几乎算是以失败告终,导演曾经想过放弃,但拍摄《藏狐》的任务落到身上,不可推脱。

中外纪录片创作与营销实战精髓

长度:30'

国家/地区:中国

制作机构:真实传媒有限公司

制片人:袁维辉

导演:郝晓霞

摄影:张小米,丁建新,黄良

剪辑:周轶

内容简介:

藏狐仅分布在海拔3500米以上的青藏高原地区。由于生境的特殊性,到目前为止,动物学家对藏狐的生物学信息仍然知之甚少,国际自然保护联盟也提出要加快对藏狐生活史的研究。

《藏狐》摄制组历时两年,深入海拔4500米的四川石渠扎西草原,首次在野生的环境下,记录了一个有三个宝宝的藏狐家庭躲避天敌、寻找栖身洞穴、学习捕食、维护领域等特有的生活习性,并以大量难得一见的镜头,揭示了藏狐与青藏高原上其他野生动物如何共存的奥秘。

主讲人简介:

郝晓霞,《藏狐》导演。上海文化广播影视集团有限公司编导科普作家。编导拍摄作品有《中国大鲵》《扬子鳄》《震旦雅雀》《岩羊》《文昌鱼》《川金丝猴》《松江鲈鱼》《藏狐》等。《中国大鲵》获国家广电总局科技创新奖科普影视类一等奖,《扬子鳄》获日本野生动物电影节科学教育奖”;《岩羊》获第20届中国电视纪录片十佳作品;纪录片《川金丝猴》获四川国际电视节“金熊猫”评委会特别奖;《藏狐》获2015四川国际电视节“金熊猫”最佳短片、第21届中国电视纪录片十优作品,最佳摄影等奖。

张小米,《藏狐》摄影指导。上海电视台著名摄影师,《纪录片编辑室》栏目主要摄像,有20年摄制纪录片经验,曾参与2010年世博会专题片拍摄,并于2010年加入《中国珍稀物种》摄制组。参与拍摄的《扬子鳄》获得日本野生动物电影节自然教育奖大奖;《震旦鸦雀》获2012年国家广电总局“金帆奖”一等奖;《岩羊》获第19届中国电视纪录片短片十佳作品;《文昌鱼》获2013年国家广电总局“金帆奖”一等奖;《川金丝猴》获得2014年四川电视节“金熊猫”国际纪录片评选自然类评委会特别奖;《藏狐》获2015年四川电视节“金熊猫”国际纪录片评选自然类最佳短片奖,第21届中国电视纪录片十优作品。

近年来,随着观众对纪录片的关注度逐渐升温,我国的纪录片创作越来越活跃,国家也对文化产业颁布了一系列鼓励性政策,进而促进了我国纪录片的发展。自然类纪录片作为纪录片中一个重要类型,也汇聚了越来越多纪录片人的目光。

然而,只要提到自然类纪录片,首先被观众认可、熟知的便是BBC、Discovery,如果对自然类纪录片有所关注,还会提到美国国家地理、日本的NHK等。提到这些名字时,观众的第一反应是:我们再怎么拍也拍不过国外。在这种情形下,上海文化广播影视集团成立《中国珍稀物种》项目组,尝试拍摄自然类纪录片。经过六年的实践后,《中国珍稀物种》系列片多次在国际、国内的评奖平台上获奖,在国际自然类纪录片阵营里为中国赢得一席之地。

如何确定选题

现今,大家对一些国外自然类纪录片耳熟能详,如《生命》《地球》《狂野非洲》《冰冻星球》等,对这些作品而言,经验丰富的团队、巨额投资、长周期拍摄制作,最终产生了制作精良、气势磅礴的作品。然而,在国内,纪录片的资金投入远少于国外制作公司,且对拍摄周期有严格控制,摄制组要做的必须是选择不同的创作手段和方法,寻找一条独特风格的创作道路。

《中国珍稀物种》项目组成立之初,总策划王小明和总导演项先尧,就《中国珍稀物种》系列片的定位多次讨论研究,认为这个系列只能借助现代影视手段,以独特的科学视角反映中国珍稀物种的生物学特性,并力求集科学、艺术、中国文化于一体,这样才能与国外摄制团队相抗衡。因此,选题素材首先从国内科学家最新科研成果中选择,并由国内的院士、教授组成科学顾问团,以确保影片的科学性权威性。

在2011年,《藏狐》就被列入选题计划,这个物种是青藏高原上的食肉动物,鲜为人知。由于青藏高原海拔高,自然环境恶劣,人口也相对稀少,加之宗教原因,千百年来这里一直保持着神秘感。青藏高原远离人类的干扰,是自然环境保护相对完好的一个区域。近年来,有越来越多的人将目光投向这里,成为一个民众关注的焦点。青藏高原上备受关注的明星动物是雪豹,藏狐不被普通受众所熟知,甚至连科学家都没有给予这个物种相应的关注度。选择大家关注的地区中不被关注的物种为拍摄对象,这部影片应该可以吊吊观众的胃口。

对于藏狐的研究,国内的权威是华东师范大学王小明教授和他的学生王正寰博士。从2002年开始,王正寰博士就开始关注藏狐,并以藏狐为研究对象完成了他的博士论文《四川省石渠县藏狐的生态学研究》。此后,他每年都会利用暑假假期前往青藏高原,十三年来从未间断。他的研究范围已经从藏狐生态学扩展到高原上谈之变色、被称为“虫癌”的包虫病。

确立了选题,也找到了愿意提供科学支持的科学顾问,但之后又连续策划了三年,这个选题的拍摄才被真正提上日程。

前期调研的失败

虽然确立了选题,但拍摄难度也明明白白地摆在眼前。藏狐是食肉动物,是高原上的处于食物链顶端的食肉动物。根据能量金字塔理论,食物链的级数越高,其物种数量就越少。据上海科影厂资深导演回忆,该厂著名导演羽奇在成功拍摄了科教片《不平静的夜》之后,一直有拍摄有关狐狸野外生活的影片的计划,拍摄对象选择的是在我国分布较广的赤狐。据说他还在厂内的动物饲养室里养了两年赤狐,并配备了焦段为1000mm的超长焦镜头,但最后都没有实现。

藏狐从未在动物园出现过,图片资料极其罕见,视频记录更是少有,只有在纪录片《美丽中国》之《神奇高原》一集中出现过三分钟的画面。与藏狐相关的文章也不多,不同人写的关于藏狐的几篇论文,对于“藏狐活动高峰期”的时间界定都不一样。

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摄制组跟随科学顾问去青藏高原实地调研,虽说科学顾问急切地指着远处的大山说:“看!那里有一只。”但我目之所及却空无一物,拿起望远镜藏狐早已不见了踪影。在诺大的山里转了一个星期,我连藏狐的影子都没有发现。极度失望时我坐在地上休息,远处有鼠兔好奇地看着我,才让我在青藏高原感受无情之余,体验到一点慰藉。后来才知道,原来鼠兔是这个地方几乎泛滥成灾的一个物种了。

前期调研几乎算是以失败告终,导演曾经想过放弃,但拍摄《藏狐》的任务落到身上,不可推脱。

因为心中完全没有拍摄把握,摄制组做的策划也偏离《中国珍稀物种》的拍摄初衷。整个策划没有以藏狐的生物学特性为主要拍摄内容,而是更多地考虑万一拍不到藏狐,这部片子该如何成立。我们当时考虑从顾问的科学考察为叙事角度,跟随他的研究,拍摄与他与藏狐如何交集的内容。但科学顾问在青藏高原有自己繁重的科研任务,不可能半个月、一个月地配合我们。为此,我们又准备了第二套拍摄方案,仔细研读了王正寰博士的论文之后,有了新的想法:如果拍摄不到藏狐,还可以拍藏狐的生存环境和生活痕迹。

这个导演阐述勉强通过。现在想来,也许正是因为没有了框架拘束,摄影组在现场才能更好地发挥。在BBC、Discovery等制作机构中,也是先去现场拍摄,再根据拍摄到的镜头安排叙事结构,在这样的自我安慰下,摄制组也在一片茫然中出发了。

拍摄之路:寻找的无奈与惊喜(www.xing528.com)

动物类纪录片不同于人文纪录片,因为拍摄对象无法沟通,拍摄的机会转瞬即逝。当然,这些难题对我们这个已经拍摄了七个物种的摄制组来说,已经有心理准备。在拍摄《藏狐》的过程中,除了难以找到拍摄对象,还要克服四千多公尺的高原上工作的高原反应。

上了高原时,科学顾问还没有到。留给我们的拍摄时间又屈指可数,心急如焚的我们第二天就派了一个小队到4800米的山上去寻找藏狐。结果当然在意料之中,在遥远的山脚下,我们只看到一头老狼,皮毛已经不好看了,它只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就踱步走远了。真正的主角藏狐依旧没有出现。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没有任何收获。

在藏狐出没的一个山坳处,有一个鼠疫监测站,那里是科学顾问落脚的地方。每年夏天,都有当地防疫站的人来监测鼠疫疫情。虽然科学顾问还没到,我们还是去先打个招呼。监测站里我们碰到一个叫“八哥”的人,他说他知道哪里可以看到藏狐,欣闻这个消息,我们赶紧让他带路。

高原上很多地方车子都到不了,我们只能步行。高原上爬山,简直是件要命的事情,不过摄制组的人还是坚持跟着健步如飞的八哥,到达了八哥说的地方,那是一个有多个出口的洞。据论文记载,藏狐的洞穴有时候会有多个洞口,用来逃生。简单观察了一下后,摄影师就开始找角度,找位置蹲点了。

蹲了两天,我们拍摄到一个黑白相间、长着猪鼻子的动物。根据事先做的功课,这应该是狗獾。但八哥说他也没见过这种动物。在八哥带领下,我们又找了另外一个相似的洞,拍摄到的也是狗獾。终于,科学顾问来了,他说这一看就是典型的狗獾洞。就这样,一个星期就在紧张和郁闷中过去了。

根据科学顾问的描述,藏狐栖息的洞,洞口应该很光滑。藏狐进进出出,周围也会有它留下的粪便,洞口周围也许会有脚印,但现在是夏天,花草茂盛遮盖了泥土。可我们上山一看,到处都是这样的洞。旱獭与藏狐的洞看上去很相似,科学家相信藏狐很狡猾,会抢旱獭的洞来住。王正寰博士也只说他在这片山坡上见过藏狐,并不确定藏狐住在哪个洞里,因此我们还是只能碰运气。这种情况我们在拍摄岩羊的时候也遇到过。科学家也说那片山坡上看到岩羊,可我们等了好几天都没有见到,后来还是找到了一个岩羊喝水的水源,才“守株待羊”,终于拍到岩羊的活动。这片山坡上到处都是鼠兔,这个拍摄经验派不上用场。

时间紧迫,我们随着科学顾问的到来,开始实施我们的计划B——拍摄科学家的科研过程。虽然王正寰教授的研究课题是鼠兔,但鼠兔是藏狐的主要食物,勉强也能和片子扯上关系。虽然王教授会顺口说出与藏狐相关的知识,但这远远不是我们摄制组想要的结果。

摄制组又开启了在山里乱转的模式,在我们快要绝望的时候,藏族司机突然问我,你们拍的是草狐吧?藏族司机尼马开始描述,是黄色的毛,脸大大的。狐狸中脸大的,那一定是藏狐,没错。藏族司机点点头说:“这里没有。”他指着山说:“你看,草长的好,说明这里没有鼠兔来吃草。没有鼠兔,藏狐就不会来,藏狐来了没东西吃啊。”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逻辑,也是对生物链最简单、朴实的描述。这无疑给失望中的我们打了一剂强心针。

在藏族司机的帮助下,我们终于在一个山坡上看到了藏狐的影子。第一次看到真的藏狐,我心里的激动难以言表。摄影师也恍然大悟:这就是藏狐啊。能见到,才有拍摄方案。明天到这里来守候。

点踩好了,接下来就是摄影师上场了。狐狸确实非常狡猾,它见到我们不跑,因为它知道我们追不上它,并且我们中间隔了一条小河。拍摄点定好了,角度自然也确定了,在这座大山面前,平移十米等于没动。由于距离遥远,景别的变化也受到限制。因此对于摄影师来说,镜头的运动就至关重要。

大自然的动物都是能不动就不动,尽量不消耗能量。如果藏狐没有捕食和巡视的必要,它就躺在那里不动。我们跟藏狐比速度比不过,比耐心还是可以的。

由于距离实在远,我根本看不到藏狐在哪里,仅凭肉眼根本看不到藏狐在哪里,除了摄影师看摄影机外,其他人只能看监视器。片场的声音很单调:动了,镜头拉开,让它出画,摇……在如此的耐心之下,我们拍摄到一组组精彩的镜头,如藏狐抢旱獭的洞穴,用镜头证实了科学家将研究后得出的“藏狐不自己挖洞,它会抢旱獭的洞作为自己的家”这一事实,为科学家研究提供了视频依据。这场戏精彩绝伦,成为《藏狐》中最重要的一个片段。

在拍摄了几天后,我们发现藏狐没有其他动作,摄影师建议绕过小河继续靠近。而这时,两位摄影师也为此引发了一场争论。一队认为:摄影机需要更接近,才能拍到更好的镜头。而另一队认为,摄影机不能接近,不能打扰它的生活。在一场激烈的辩论之后,摄制组决定更进一步。我们认为,摄影机现在的打扰,是为了将来藏狐们不被更多地打扰。而藏狐作为这片草原的生灵,它有理由不接受我们,掉头就跑;它也可以选择相信我们不会伤害它,只是为了记录它,让更多的人爱它、保护它,进而保护它的家园。

第二天,当我们选择靠近时,这只藏狐并没有跑,反而在它的领地上巡视了一圈,也许它很满意我们没有进入到它的领地。我们小心翼翼,感谢它接受我们的同时,更加仔细地观察它。

在拍摄到藏狐后,我们开始有心情认真地观察起了藏狐生活的地方,觉得青藏高原如此可爱,蓝天白云下的青山绿草,紫色的小花铺满了山坳,格桑花迎风摇曳,远处还有几头藏原羚在吃草!虽说藏狐睡觉时空镜头也拍了不少,可我们突然对前面拍的镜头很不满意。那些镜头只是镜头,没有融入我们现在的感动。摄影师也有同感,精心选择角度,等待阳光,像是为了感谢藏狐的信任,更精心地描述它生活的地方。

当我们开始敬佩青藏高原的时候,青藏高原也开始接纳我们摄制组,展现它美好、和蔼的一面。藏狐赶走了进入它领地的藏原羚,以此说明它对领域的警戒;藏狐路过野驴群飞奔而去……而在另外一处山坡上,我们还发现了三只小藏狐。现在的摄影师已经对藏狐的生活习性有了初步的把握,对拍摄更胸有成竹。

由于摄影机位与藏狐的距离实在太远,录音师每天的任务就是录下环境声。而听说藏狐会叫之后,录音师就紧张起来了。不过我想也是青藏高原对我们坚持的奖赏,藏狐居然突然对着山口叫,看到录音师话筒的方位,摄影师也赶紧对准了那个方向,正在叫的藏狐被录了下来。

天时地利人和,我们摄制组就是这么幸运,以致后来制片看到样片的时候说:“藏狐原来这么好拍啊,跟猫一样。”拍摄到精彩的镜头,对后期的压力更大。因为后期再没有做不好的借口。

后期制作:故事架构的可能性

从高原回来后,机房就成了摄制组的聚居地。《藏狐》素材其实也不多,只有300分钟素材。导演、后期一遍遍地看素材,面对零散的镜头,想要理个思路。如何最大化地利用拍摄到的精彩镜头,同时又能讲一个好听的故事,这是新的困难所在。

因此我们并没有在片中人为地给藏狐设置压力,片中的藏狐有能力面对恶劣的环境、会面对失败永不气馁,只有这样,藏狐才能在青藏高原生存下来,而处在社会中的人也一样。

对于我们摄制组来说,影片播出就是这个项目的结束,而能在金熊猫评比中得奖,则是对我们摄制组的有力肯定。这个项目虽然结束,但在自然类纪录片的创作之路上,我们摄制组还是一个初入门的小学生,还需要学习更多的知识,提升自己的水平,并将知识与实践相结合。一位前辈曾说:“如果你昨天的成绩了不起,说明你今天做的不够好。”

在我国的自然类纪录片市场中,占主流的依然是Discovery、BBC等国外制作的科普影片,而制作精良、符合文化发展战略之需、全方位反映珍稀物种生存现状的原创性影片在我国极为缺乏。要想赶上或者超越国外的水平,我们摄制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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