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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代湖北方志编纂成果

时间:2023-08-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并且某些方志类型占有一定优势,如省志凡乾隆、嘉庆两次编纂,还出现了道志这一新型方志种类,即乾隆三年《湖北下荆南道志》。清初方志卷帙单薄,内容简略,仅载一地之崖略,而乾嘉时期湖北方志卷帙和内容大为丰富。在严格的督促之下,湖北各地不仅对新修志书加以把关,旧修方志也遭到严重窜改、删削,甚至废弃旧志而重纂志书的现象屡有发生。

清代湖北方志编纂成果

经过清初数十年的休养生息,至乾隆朝,湖北局势稳定,社会文化、经济也得到相当程度的恢复、发展和繁荣。这一时期,湖北方志数量、修志质量、修志理论等方面也大为发展,呈现兴盛局面。

(一)数量可观、内容丰富

虽然,乾嘉两朝湖北方志总量不及清初三朝之众,但也编有各类方志达94种,其中乾隆朝69种、嘉庆朝25种,属于修志较多的阶段。并且某些方志类型占有一定优势,如省志凡乾隆、嘉庆两次编纂,还出现了道志这一新型方志种类,即乾隆三年《湖北下荆南道志》。由于地方官的重视和士绅的积极参与,一些府州县修志频繁。如《施南府志》,乾隆朝二十一年、四十二年凡两修,相距仅二十年;《崇阳县志》,凡乾隆六年、十七年历经二修,前后相距仅十余年。《归州志》,乾隆五十四、五十五年连续两修。《竹山县志》,乾隆十一年、三十一年、三十七年和五十年凡四修;《郧西县》,乾隆十五年、三十八年凡二修。清初方志卷帙单薄,内容简略,仅载一地之崖略,而乾嘉时期湖北方志卷帙和内容大为丰富。以《黄冈县志》为例,康熙十二年,董元俊修《黄冈县志》,计五卷、约四万字;乾隆二十二年,刘煜、王凤仪纂修《黄冈县志》,增设《学校》《外志》,共二十卷、约五十万字。乾隆五十四年,王正常续修《黄冈县志》,共二十卷、约五十五万字。[23]

(二)方志质量和修志理论明显提高

相较清初而言,乾嘉时期湖北方志质量得到了普遍提高,恰如梁启超所言:“以乾嘉以后诸名志与康雍以前各志相较,乃至与宋元明流传之旧志相较,其进步既不可以道里计,则诸老之努力固未为虚也。”[24]乾隆二十九年,吴开汧纂《通城县志》十卷,“吴君峨峙志共十卷,计纂至乾隆二十九年止,引据之详,考核之确,较旧志不啻开草昧而启文明。尤喜创陈诸议,申明通之锢弊,其不避嫌忌若此,则所志之足为法戒,鲜所缘饰从可识矣”[25]。天门县,康熙间凡七年、二十一年两次纂修,然质量皆不高。乾隆三十年,胡翼、章鏣、章学诚等重纂,体例谨严,结构合理,质量远优于前志,为清代名志,“体例较前志大异。义例得宜,而合乎提要。较之前志,颠倒杂乱,徇不可同日而语也”[26]。乾隆《荆门州志》,主修舒成龙广为搜罗资料,征引丰富,“虚心之诚,集材之详,皆可概见”[27]。乾隆十年,知府陈锷主持纂修《襄阳府志》,是时距康熙十一年杜养性纂修府志已有八十余年未修,且前志错讹疏漏尤多,邑中文献散失严重,修志难度亦较大。陈锷遍考文征,悉心考订,乃成一编,在湖北诸志中,仅次于荆州,而较他志为佳。[28]

(三)志书编纂监管日趋强化

乾隆朝,尤其是晚期,屡兴文字大狱,严禁私修方志,严格稽查新旧志书,层层审核官修方志内容,全过程加强对方志的监督和控制。

乾隆三十一年二月,大学士傅恒奏请各地新修志书交予学政审核,才能刊刻“查各省向例原有于学臣莅时呈送志书之事,应令学臣不拘时日,悉心查核,遇有实在是非倒置者,即饬令地方官删改,仍咨明督抚会同办理。其有现在修辑之志书,亦令学政查核,再行刊刻”[29]。乾隆四十三年,湖广总督三宝则建议实行更为严格出版政策:

请嗣后直省士子,除家弦户诵之经书及试艺程文听其刊刻印刷外,其学问渊深之士,如有记载及自著艺文等书,有欲付梓者,先录正、副二本,送本籍教官转呈学臣核定,其书果无纰谬,有裨世学者,方准刊行。倘不呈官核定,私行刊刻者,即无违碍字句,亦令地方官严行禁毁,如有诞妄不经之辞,即从重究治,并令地方官出示晓谕刻字工匠,凡遇刊刻书籍,必须查明该书上有钤盖学臣印信者,始准刊副。庶邪说诬民之徒知所敛戢,于世道人心不无裨益。[30](www.xing528.com)

乾隆四十四年十一月,安徽巡抚闵鹗奏请“各省郡邑志书内,如有登载应销各书名目,及悖妄著书人诗文者,一概俱行铲削,俾不致流传贻祸”[31]。乾隆帝十分重视,要求各督抚负责落实,务必查明,并销毁违禁内容,“所奏甚是,钱谦益、屈大均、金堡等所撰诗文,久经饬禁,以裨世教而正人心。今各省郡邑志书内,往往于名胜古迹编入伊等诗文,而人物、艺文门内并载其生平事实及所著书目,自应逐加删削,以杜谬妄……着传谕各督抚将省志及府志、县志悉心查核。其中如有应禁诗文,而志内尚复采录,并及其人事实、书目者,均详细查明,概予芟节,不得草率从事,致有疏漏”[32]

乾隆五十二年,湖北巡抚姜晟檄命所属府县尽快删除方志违例处,“先是前令谢公奉姜大中丞删削违碍之檄”[33]。在严格的督促之下,湖北各地不仅对新修志书加以把关,旧修方志也遭到严重窜改、删削,甚至废弃旧志而重纂志书的现象屡有发生。

乾隆十四年《黄州府志》虽修在乾隆禁书令之前,亦未能幸免,多处遭到剜板,如《人物志·文苑》第十四页剜去有关明遗民内容十行、《宦迹下》第十一页剜去十四行。

乾隆五十四年纂修《黄冈县志》,对旧志进行了删除、整改,“按年续入,条目仍旧,而违制则芟之”[34]

乾隆五十二年知县叶治始标出乾隆六年《钟祥县志》不合体例处,并予以删减,“高志文字点画抬写避讳之处辄多未合,且斟酌词意,暨诗文宜载宜删,犹欠审当,经前任邑侯南皮叶公细签标出,如式检点”[35]

广济旧志,多有违制者,乾隆五十八年重修新志,“维时州县旧志,均有应行避讳之处,下令改修……前任未之及焉。堤工甫毕,详加校阅,广文刘午桥互相参订,虽铲削苟完,而大体究未允协,午桥及诸绅士佥称志已历今四十余年矣,为重备之请。年来己酉、壬子两与秋闱,中间亦苦无宁日,昨岁大府开局纂修通志,饬令各州县属博采旁搜,遂进诸绅士,而言曰重修之举,及此时也”[36]

章学诚《湖北通志》为一代名志,但该书为明末政治集团“复社”作传,鼓吹“诸君子文章、风节、气谊之高,求之古人,往往不愧”。当时即有反对者言:“上谕屡禁朋党,岂可为复社作传?”[37]是书语涉干碍,而支持者湖广总督毕沅去任,因而未得刊行,甚至原稿也失佚,所幸章学诚曾誊录有副本,得以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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