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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耒:吴江文苑的杰出才子

时间:2023-07-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清史稿·文苑一》:潘耒,字次耕,吴江人。沈彤《征仕郎翰林院检讨潘先生耒行状》:曾祖志伊,明广西布政使司右参政。父凯一,皇赠日讲官、起居注翰林院检讨、江南苏州府吴江县潘耒年六十三状。[1]沈彤《皇清敕授征仕郎日讲官起居注翰林院检讨潘先生传》:潘耒,字次耕,幼孤,资禀颖异,尝阅历日一过,能背诵。上平逆藩,耒献《平蜀》、《平滇》两赋,上称赏,公卿传诵,论者拟诸李白云。

潘耒:吴江文苑的杰出才子

清史稿·文苑一》:潘耒,字次耕,吴江人。生而奇慧,读书十行并下,自经史、音韵、算数及宗乘之学,无不通贯。康熙时,以布衣试鸿博,授检讨,纂修《明史》。上书总裁,言要义八端:“宜搜采博而考证精;职任分而义例一;秉笔直而持论平;岁月宽而卷帙简。”总裁善其说,令撰《食货志》,兼他纪传。寻充日讲起居注官,修《实录》、《圣训》。尝应诏陈言,谓:“建言古无专责,梅福以南昌尉言外戚,柳伉以太常博士言程元振,陈东以太学生攻六贼,杨继盛以部曹劾严嵩。本朝旧制,京官并许条陈。自康熙十年宪臣奏请停止,凡非言官而言事为越职。夫人主明目达聪,宜导之使言。今乃禁之,岂盛世事?臣请弛其禁,俾大小臣工各得献替,庶罔上行私之徒,有所忌而不敢肆。于此辈甚不便,于国家甚便也。其在外监司守令,遇地方大利弊,许其条奏。水旱灾荒,州县官得上闻。如此,则民间疾苦无不周知矣。”更请许台谏官得风闻言事,有能奋击奸回者,不次超擢,以作敢言之气。二十三年,甄别议起,坐浮躁降调,遂归。耒有至性,初被征,辞以母老,不获命,乃行。既除官,三牒吏部,以独子请终养,卒格于议,不果归。逮居丧,哀毁骨立。少受学同郡徐枋、顾炎武。枋殁,周恤其孤孙,而刻炎武所著书,师门之谊甚笃焉。四十二年,圣祖南巡,复原官。大学士陈廷敬欲荐起之,力辞而止。平生嗜山水,登高赋咏,名流折服。有《遂初堂集》。又因炎武《音学五书》为《类音》八卷。炎武复古,耒则务穷后世之变云。

沈彤《征仕郎翰林院检讨潘先生耒行状》:曾祖志伊,明广西布政使司右参政。祖锡祚,明湖广布政使司理问。父凯一,皇赠日讲官、起居注翰林院检讨、江南苏州府吴江县潘耒年六十三状。先生字次耕,又字稼堂,晚自号止山居士。生而聪警善记,或试之历日,过目倍诵,不舛落一字。比长,复得顾炎武、徐枋、王锡阐、吴炎、兄柽章诸君为之师友数年,于经籍、子史、诗赋、古文词、历算、声音之学课习讨论,遂无不洞达。暇则游览名山大川,尚志廓情,不慕荣禄。康熙十七年,征博学鸿词之士。左谕德庐琦、刑部主事谢重辉以先生名上。先生以母老固辞,终不获命而行,抵都,召试体仁阁,擢二等第二,除翰林院检讨,纂修《明史》。先生又牒吏部,以独子终养请代题,三请三格,乃受职。先生谓:“有明三百年史事繁委,宜博采而精于考证,分任而一其义例,秉笔严而论平,岁月宽而帙简。”遂作议以上总裁,然之令撰《食货志》而兼订他纪传。自洪武及宣德五朝,具有成稿。十九年诏更定殿廷乐章,先生首上议,增五事,时逆藩悉定井,献《平蜀》、《平滇》二赋,公卿传诵,进充日讲官,知起居注,兼纂修《世祖章皇帝实录》、《圣训》。初,博学鸿词之士之官翰林,入史局也,多进士出身。尝为官,而朱彝尊、严绳孙二君与先生皆自布衣与选,及日讲官起居注之添设,而三人亦同入直。又馆阁应奉文非出三人手,院长不谓然,用是资格自高者,既莫不忌此三人。而先生又精敏敢言,每同列质所疑,辄援据经史百子,横从应答,无少逊避,故忌者于先生视朱、严二君尤甚。甄别议起,遂坐浮躁降调。先生在翰林五年,至是归里。四十二年之春,圣祖仁皇帝南巡,复先生原官。越三年,圣祖又南巡。大学士陈公廷敬时扈驾,相见欲荐起先生,先生曰:“止! 止! 止! 吾初志也。吾分也。”赋《老马行》以谢,竟不复出。先生家居凡二十余年,遭母丧,哀毁骨立。哭其兄若弟,过时而悲。赎其兄之子为民边外者,婚嫁殡葬其亲故之尤贫无力者,皆罊所储为之。其游览名山大川,视布衣时益多,其乐之而形于诗文亦益甚。晚岁惟究心《易》象数与历算之学。以四十七年九月廿九日病卒。平生慕古人之崇德尚功,勋陈谟猷,以济时匡俗,而非己之位所得为。则遇其得为者,莫不劝厉,有不得遂,辄忧虞不乐。至出处进退,又必辨之明,持之严,虽达可有为,不肯或苟。其性行如此,故所为诗若文,多扶树风节,裨于治道,卓然有立。于声音反切,幼而神悟,及往来四方,尽通其变,乃著《类音》八卷,以补订前古音学之讹阙。其诗集十六卷、文集二十卷、别集四卷,合名《遂初堂集》,与《类音》并刻行世。其《明五朝史稿》若干卷,藏于家。適子其炳,既述先生行,乞铭于陈公廷敬;又十余年,乃属彤为之状,以备史馆作文苑传之采择。敢撰次其历官行事如右。谨状。[1]

沈彤《皇清敕授征仕郎日讲官起居注翰林院检讨潘先生传》:潘耒,字次耕,幼孤,资禀颖异,尝阅历日一过,能背诵。及长,于群经、诸史、九流之书无不读,诗赋、古文辞无不能,而性好山水,往游燕、赵,因与一时名人交相讨论题咏。康熙十七年,以博学鸿词征试,除翰林检讨,纂修《明史》,既授职。谓明更三百年,史事繁委,宜博采而精于考证,分任而一其义例,秉笔严而论平,岁月宽而帙简,作议以上总裁,并然之,令撰《食货志》,兼订纪传。自洪武以下五朝,皆其所定。上平逆藩,耒献《平蜀》、《平滇》两赋,上称赏,公卿传诵,论者拟诸李白云。进充日讲官,知起居注,兼纂修《世祖实录》、《圣训》。复为会试同考官,得士十二人,皆天下选,而名益起,忌者亦益众,竟以甄别,议坐浮躁,降调而归。耒初被征,以母老力辞不获命乃行,除官后又牒吏部,以独子终养请代题者三,卒不得请,乃受职,遂迎母养之,及去职,母殁,终三年未尝见齿,后乃遍游罗浮、天台、雁荡、武夷、黄庐、中岳诸名山,尽穷其胜,各为诗若文记之。四十二年,耒已家居,上南巡,复耒原官。阅三年,上又南巡,大学士陈廷敬扈驾,欲荐起耒,耒固辞乃止。耒于声韵反切有神悟,审五方之音,而能得其会通。著《类音》八卷,以为旧字母三十六有复有漏,今删五,增十九,成五十母,各具阴阳,而列以喉、舌、腭、齿、唇之序。旧四呼以音就字,无定准,今各母各韵并列四呼,字缺而音悉全,旧分类互有得失。今统有字无字之音,辨其全分,分平、上、去为二十四类,入为十类,即少摄多正转、从转、旁转、别转,条理井然,旧切同母同韵之字皆通用,今同母之中必用同呼同转,同韵之中必用元音,分阴阳,盖皆得天然之音,而无有讹阙。论者谓于古今音学中实成一家言。晚究《易》象数,有心得,著论十三篇。所为文甚多,往往裨治体、风教与乡邑之利病。盖耒尝师事同郡顾炎武、徐枋,实禀承其教。其史学则自少得诸兄柽章,赋学则耒所自得也。耒诗文共四十卷,名《遂初堂集》。自京师来归,凡二十余年。年六十三卒。[2]

秦瀛《己未词科录》卷三、钱林《文献征存录》卷四、沈德潜《清诗别裁集》卷十二、张维屏《国朝诗人征略》卷十一、徐世昌《晚晴簃诗汇》卷四十二、张联元辑《天台山全志》卷十三、《 (乾隆)江南通志》卷一百六十五、冯桂芬《 (同治)苏州府志》卷一百六皆有传,存目。

顾炎武《亭林文集》卷四《与潘次耕书》:著述之家最不利乎以未定之书传之于人。昔伊川先生不出《易传》,谓是身后之书。即如近日力臣札来,《五书》改正约有一二百处。……举此二端,则此书虽刻成,而未可刷印,恐有舛漏以贻后人之议。马文渊有言:“良工不示人以璞。”今世之人速于成书,躁于求名,斯道也将亡矣。前介眉札来索此,原一亦索此书,并欲《日知录》,我报以《诗》、《易》二书今夏可印,其全书再待一年,《日知录》再待十年,如不及年,此“年”字如赵孟“不复年之年”,则以临终绝笔为定,彼时自有受之者,而非可豫期也。《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此之谓也。

潘耒《遂初堂集》文集卷六《日知录序》:有通儒之学,有俗儒之学。学者将以明体适用也,综贯百家,上下千载,详考其得失之故,而断之于心,笔之于书,朝章国典、民风土俗,元元本本,无不洞悉,其术足以匡时,其言足以救世,是谓通儒之学。若夫雕琢辞章,缀辑故实,或高谈而不根,或剿说而无当,浅深不同,同为俗学而已矣。自宋迄元,人尚实学,若郑渔仲、王伯厚、魏鹤山、马贵与之流,著述具在,皆博极古今,通达治体,曷尝有空疏无本之学哉?明代人才辈出,而学问远不如古。自其少时鼓箧读书,规模次第已大失古人之意。名成年长,虽欲学而无及。间有豪隽之士,不安于固陋,而思崭然自见者。又或采其华而弃其实,识其小而遗其大。若唐荆川、杨用修、王弇州、郑端简,号称博通者,可屈指数,然其去古人有间矣。昆山顾宁人先生,生长世族,少负绝异之资,潜心古学,九经诸史略能背诵,尤留心当世之故,实录奏报,手自抄节,经世要务,一一讲求。当明末年,奋欲有所自树,而迄不得试,穷约以老。然忧天闵人之志,未尝少衰,事关民生国命者必穷源溯本,讨论其所以然。足迹半天下,所至交其贤豪、长者,考其山川风俗、疾苦利病,如指诸掌。精力绝人,无他嗜好,自少至老,未尝一日废书,出必载书数簏自随。旅店少休,披寻搜讨,曾无倦色。有一疑义,反复参考,必归于至当。有一独见,援古证今,必畅其说而后止。当代文人才士甚多,然语学问,必敛袵推顾先生。凡制度典礼有不能明者,必质诸先生;坠文轶事有不知者,必征诸先生。先生手画口诵,探源竟委,人人各得其意去。天下无贤不肖,皆知先生为通儒也。先生著书不一种,此《日知录》,则其稽古有得,随时札记,久而类次成书者。凡经义史学、官方吏治、财赋典礼、舆地艺文之属,一一疏通其源流,考正其谬误。至于叹礼教之衰迟,伤风俗之颓败,则古称先,规切时弊,尤为深切著明,学博而识精,理到而辞达。是书也,意惟宋、元名儒能为之,明三百年来殆未有也。耒少从先生游,尝手授是书。先生没,复从其家求得手稿,较勘再三,缮写成帙,与先生之甥刑部尚书徐公健庵、大学士徐公立斋谋刻之而未果。二公继没,耒念是书不可以无传,携至闽中。年友汪悔斋赠以买山之资,举畀建阳丞葛受箕,鸠工刻之以行世。呜呼,先生非一世之人,此书非一世之书也! 魏司马朗复井田之议,至易代而后行。元虞集京东水利之策,至异世而见用。立言不为一时,《录》中固已言之矣。异日有整顿民物之责者,读是书而憬然觉悟,采用其说,见诸施行,于世道人心实非小补。如第以考据之精详,文辞之博辨,叹服而称述焉,则非先生所以著此书之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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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载《碑传集》卷四十五。

[2]载《碑传集》卷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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