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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华起义:农运学运中兴起

时间:2023-08-2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提起渭华起义,高塘九里和渭南崇宁七里的老年人都说:“怕怕太。”选定了既有群众基础,又有可靠武装的以渭南崇宁镇和华县高塘镇为中心的地区。于一九二八年农历三月十五日在高塘戏台前面的广场上,召开军民大会,正式宣布起义的。其实老年人所说的“怕怕太”,(是)指的是这次起义搞的“美的太”。后来在党的领导下,农村里组织农民协会,学校里组织学生联合会,运动插起了红旗帜,群众有了领导人。一个叫做徐学道的同学问。

渭华起义:农运学运中兴起

提起渭华起义,高塘九里和渭南崇宁七里的老年人都说:“怕怕太。”是的,这是陕西省中共党代表潘自力和团代表张金印从上海向中央委员周恩来邓小平、李维汉作[做]工作汇报后,带回的“八七”紧急会议精神和八一南昌起义经验教训,和省委组织部长李子洲、团委张幕陶等研究讨论,制出的“渭华暴动方案”。选定了既有群众基础,又有可靠武装的以渭南崇宁镇和华县高塘镇为中心的地区。调配、布置、发动部署了行动计划。于一九二八年农历三月十五日在高塘戏台前面的广场上,召开军民大会,正式宣布起义的。比谢子长、李象九、王有才、李瑞成及李瑞阳、唐东园(唐澍)、阎揆要同志于一九二七年十月一日发动的“清涧兵变”,和许才升、吕凤岐、蒲允升、王清壁(王忨益)、吕佑乾等同志在一九二八年三月三日发动的“旬邑暴动”,来势猛、进展快、规模壮阔、声势浩大,是陕西省和大西北的第一次武装斗争。其实老年人所说的“怕怕太”,(是)指的是这次起义搞的“美的太”。

实际上,先是赤水特支领导人王尚德于一九二六年发出红色信号,各村农民闻风而动,打土豪、杀恶霸,反对肥摊多派,层层剥削。后来在党的领导下,农村里组织农民协会,学校里组织学生联合会,运动插起了红旗帜,群众有了领导人。好像乡间流传的几句话:

共产那年进步快,农协变成苏维埃

有衣有食无外债,穷人心里没忧愁。

记得一九二六年,我在高塘高级小学上学时,在农历二月四日听见英语教员李维俊、国文教员侯明德(克斋)说:“明天不上课了,大家都去参加(公民大会)。”那么常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张子宏校长允许吗?一个叫做徐学道的同学问。两位老师笑着说:“张校长也恨孙景福,不讲仁义礼智信、无品格、无道德,去年九月打死东阳村十一岁学生雷易经,应该偿命。所以他连常[6]说:“那有道则仕、无道则隐的校董杨复斋先生都赞成全体师生去参加公民大会。”因此,我们都高高幸幸[兴兴]的于二月初五日跟随老师陈述善(依萍)、赵锡炎(和民)、吉维庚,与同学张炎、钟金耀(师统)、徐学道、张大成及全体师生往高塘巷里和谷堆高级小学校长张维仁、教员颜勉之、赵楚珍、杜芳亭及学生王学贞、王邦文、潘树藩及全体师生,还有其他社会知名人士和小学教师李成栋、李文汉、李凌云、宋宗维、王志远、王希贤等共计二百七十余人。在大会主席王霖(王芾南)的主持下,讨论通过了决议,“要与握有生杀予夺之权的大恶霸头子孙景福斗争到底”。会后进行示威,呼口号、贴标语,并做街头演说,揭露孙景福包收烟款、从中渔利,枪杀学生雷易经,敲诈农民血汗,并利用高塘民团团长、兼陆军二十师团补充连长名义,任意向农民派款,家中和商号都放高利贷,迫的穷人叫苦连天,种种罪恶,实难讲完。听众中有韩良寨一个勇士韩育才和南候堡一个勇士侯登娃,听到这里,表示无比气愤,咬牙切齿的说:“誓杀此贼,为民伸冤”,嗣后,各持利刀一把,在史村竹园中埋伏了十多个昼夜,结果终于×月×日的早上,乘孙景福开后门小便之机,出其不意,猛扑其前,砍了孙景福的头,即向公民大会负责人报喜,公民大会负责人就领导群众抄了他的家,拆了他的三层楼房,没收了他的商号,并把没收到的存款现银元、铜元、铜钱、大烟土,提出一部,赏赐了韩育才、侯登娃,安抚了东王村小学学生雷易经的家属,还给群众办了许多公益事情,这样就博得高塘三川群众的赞不绝口。嗣后,高塘团团长就由赵锡炎、陈述善二人担任正副职务了,这支武装也由党委所掌握。在华县获得了反霸斗争中的首次胜利。公民大会会员为了歌颂胜利情况,还写了几句诗,好很,可惜回忆不起了。

这些诗句传到渭南崇宁七里的群众,也摩拳擦掌,大喊打倒高利贷剥削者——张春和。他的驴打滚利息,常常迫死穷人。所以,打死张春和,人心大快。因此引起渭华革命的高潮,闯[创]成渭华起义的条件。

一九二七年,我检查了我一九二六年在高塘高级小学的学习,一面去听张子宏校长的讲经,一面偷看赵锡炎、陈述善、李维俊处的“中国青年马克[思]主义浅说”等书。对于马列主义,虽有初步认识,但以新旧之争,没弄清什么是真理。为追求最高真理计,决心转入华县县立高级小学学习。县校校长顾熠山,很开明,教员杜松寿、屈宝山、王作贤、章子炎、马步益……都是革命者,言论新颖。教国文时,不按课本教,是自由选抄的。第一堂教的是“中国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宣言”,盛赞孙中山先生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三大政策的正确性,又讲三民主义最后的目的是实现共产主义社会,使我迅速认识到:共产主义社会是“各尽所能,各取所需”,为人类的最高理想。在意识形态上,表现出热爱共产党,被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华县团委书记杜松寿和团支部书记屈宝山看作应该吸收的对象。他两[俩]经常和我谈话、引导,结果于当年二月介绍我参加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参加组织生活后,知道团的暗号是“CL”,也称“中学”。党的暗号是“CY”,又称“大学”。党委书记马文宪,在党委团委的指引下,根据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喊过“欢迎北伐、出师潼关、会师中原”的革命口号。并组成华县县农民协会,会址设在县校西面操场北部的大楼上。县农民协会办公室的负责人是宋生辉,委员有杜松寿、霍世杰等。各个高级小学也成立学生联合会。为了培训党团骨干,增强革命力量,还在县农会与县教育局合办的名义下,举办了一个约有一百五十人的学生、教师、农民暑期讲习所。我和韩孝琦、王松年都被分到这三个班中学习,期限三十天。结业后,各回原地,发挥所学,因而各村的农民协会和夜校,如同雨后春笋,一齐建立起来,也做出为当时为人所称道的事迹来:(www.xing528.com)

(1)在反动的华县公安局长李纪石被革命人民刺杀后,县政府把七里寺小学教员王尊贤错捕了,引起了学生、教师、农民的不满,纷纷请求县农会出面交涉释放。因为县政府迟迟不答,遂集合全县农会会员千余人,在华县县立高级小学的大礼堂上开大会,请县长当场交代,结果把王尊贤从监狱里立刻放出来。到会人兴高采烈的鼓掌闭会。

(2)当贪污县长叶振本第二次进入华县县衙,将要接印的消息传出县城后,各村的农民都说:“这个坏家伙,又害我们来了,我们要请求县农会给我们撑腰,共同撵走叶振本。”结果群众一请求,县农会立刻答应了群众的请求,召集联合了农民协会的会员和学生联合会会员几千人,同到县校的大礼堂开大会,会场内外布满手持刀矛的农民和手执学生军军棍的纠察队。把刚进华县的新县长叶振本叫到会场,在清算陈帐[账]的同时,还批判了将要交印的旧县长朱宾秦不肯扣留、不愿深究的软弱性。直至当日电请省政府民政厅答应另派新县长段子光速来处理时,才鼓掌休会。

(3)农民既已大战两场,高塘高级小学的学生,又不甘心袖手旁观,搞起了驱逐尊孔的校长张子宏运动。我们县高的学生会就与七里寺高级小学校、程高高级小学的学生会联合起来,一同到高塘高级小学大力支援,发宣言、贴标语、开大会,闹的高校满校红,终于驱逐了高校校长张子宏和校董杨复斋。还鼓动谷敦[堆]小学,驱逐了校长张维仁、教员赵楚珍,扶持共助共产党员李维俊为高校校长,吉维庚等共同任教,侯克斋为谷敦[堆]学校校长,韩玉贤、李阴霄、杜芳亭等共同任教。肃清了高塘教育界的非马列主义者,给后来的革命工作创造了极有利条件。

(4)高校学潮之后,华县县立高级小学也闹起来了,把阻碍革命高潮的新校长谢幼石打跑了,要求老校长顾熠山回校,结果老校长不回来,却来了一个医生段兆吉任校长。其人也较开明,聘来的新教员罗杰山接任了县校党支部书记,为党组织恢复和巩固了党在城关附近的联络站。

上面的胜利,传到渭南县县境后,得到了渭南革命运动的遥为呼应。呼应的事迹是渭南县县立中学和县立高小,在县委肖鸣和团委张宗适的指引下,会合了很多的农民群众,同到渭南县西面的“宣化观”中,支援宣化高级小学校校长李维屏及教师李迁寿、刘延献、刘克俭等抵抗乐育小学校校董会,摔破宣化小学校牌,要赶走宣化小学全体师生的斗争。结果打伤了反动的校董田宝丰,打死了蛮不讲理的豪绅薛明彰、刘铭初,又把王武宣推下井中,虽然未死,却受了重伤,点燃了渭华起义的导火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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