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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祐本《史记》《汉书》用字异文研究成果

时间:2023-10-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用字習慣有個人用字習慣和時代用字習慣之分。當時代用字發生變化時,班固在引用《史記》的過程中就會受到影響,從而將司馬遷的用字改成東漢時代的習用字。所以,從個人用字習慣和時代用字習慣看景祐本《史記》《漢書》用字異文的産生會有四種可能:一是司馬遷用社會習用字而班固用個性字;二是司馬遷用個性字而班固用社會習用字;三是司馬遷和班固都用個性字;四是司馬遷和班固都用社會習用字。

景祐本《史记》《汉书》用字异文研究成果

用字習慣有個人用字習慣和時代用字習慣之分。就個人用字習慣而言,不同的人在記録同一義項時往往會選用不同的字,《容齋三筆》卷第十“六經用字”條:“‘六經’之道同歸,旨意未嘗不一,而用字則有不同者。如佑祐右三字一也,而在《書》爲‘佑’,在《易》爲‘祐’,在《詩》爲‘右’;惟維唯一也,而在《書》爲‘惟’,在《詩》爲‘維’,在《易》爲‘唯’,《左傳》亦然。又如《易》之‘无’字,《周禮》之‘灋、眡、薧、鱻、齍、辠、img、㮚、斞、閷、簭’等字他經皆不然。”[1]文章的類型、作者的語言文字修養以及個人用字習慣都會造成用字的不同。司馬遷“年十歲則誦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會稽,探禹穴,窺九疑,浮沅湘。北涉汶泗,講業齊魯之都,觀夫子遺風,鄉射鄒嶧;阸困蕃、薛、彭城,過梁楚以歸”[2]。深厚的古文修養和大量的游歷經驗,使得司馬遷在寫作《史記》時非常注意語言文字的運用。對前代文獻他自言“余所謂述故事,整齊其世傳,非所謂作也”,在整齊前代文獻的過程中,司馬氏有意將古奥難懂的文字改换成當時通俗易懂的文字。並且吸收了許多游歷過程中接收的民間口語用字到《史記》的寫作中。與之相比,生活在東漢初期的班固,從小受到正統的儒家教育,是一名古文經學家。“古文家言詳於訓詁,窮聲音文字之原”[3]。所以,班固在引用《史記》中的相關内容時,就對某些字進行了更改。

古今用字習慣不同,洪适:“盖古人用字與後世頗異,又多假借,故時有難曉處。”[4]時代不同,記録某一義項的習用字也會有所不同。對於漢字的時代性,曾良指出:“漢字在一個個詞相對應的時候,在古代和現代既有相同,又有不一致的地方……如果我們用今天的漢字體系去理解古人的漢字體系,往往會出錯……這説明文字體系在不同的時代可能是不同的系統。”[5]裘錫圭將古今用字習慣的不同稱之爲古今“用字方法”不同,他在《簡帛古籍的用字方法是校讀傳世先秦秦漢古籍的重要根據》中说:“我們所説的用字方法,指人們記録語言時用哪一個字來表示哪一個詞的習慣。用字習慣從古到今有不少變化。有很多和後代不同的古代用字方法,是後人所知道的,通常在字典里就有記載……但是如果某種已經被後人遺忘的古代用字方法,在某種或某些古書中(通常衹是在古書的某一或某些篇章語句中)還保留着,就會給讀這些古書的人造成很難克服的困難。”[6]在一定時期内,記録同一個義項的不同文字中,通常有一個字處於主導地位,裘錫圭將其稱爲習用字。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用字習慣,習用字會隨著時間和地域的變化而有所不同。西漢和東漢之間相距二百多年,在這個過程中有些義項的習用字會發生變化。當時代用字發生變化時,班固在引用《史記》的過程中就會受到影響,從而將司馬遷的用字改成東漢時代的習用字。(www.xing528.com)

所以,從個人用字習慣和時代用字習慣看景祐本《史記》《漢書》用字異文的産生會有四種可能:一是司馬遷用社會習用字而班固用個性字;二是司馬遷用個性字而班固用社會習用字;三是司馬遷和班固都用個性字;四是司馬遷和班固都用社會習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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