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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祐本《史记》《汉书》异文研究-司馬遷和班固社會習用字

时间:2023-10-06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由此可見,在《史記》和《漢書》中“谿”都是記録{山間的小河溝}的習用字。所以,我們認爲班固改“谿”爲“溪”可能與其受東漢時代用字變化的影響有關。這也説明{廢除}在西漢的習用字是“絀”,到東漢時該義項的習用字變爲“黜”。時代用字發生變化的原因大致有兩

景祐本《史记》《汉书》异文研究-司馬遷和班固社會習用字

【谿/溪】

(148a)振谿通谷,蹇産溝瀆,谽呀豁閜,轗陵别島。(《史記·司馬相如列傳》)

(148b)振溪通谷,蹇産溝瀆,img呀豁閜,阜陵别隝。(《漢書·司馬相如傳上》)

按:“谿”和“溪”在這裏記録的義項是{山間的小河溝}。

《説文·谷部》:“谿,山瀆無所通者。從谷,奚聲。”《淮南鴻烈解》:“登千仞之谿,臨蝯眩之岸,不足以滑其和。”可見,“谿”是{山間的小河溝}的本字。該字在西漢《馬王堆漢墓帛書》2見,即《胎産書》:“令其母自操,入谿谷□□□之三,置去,歸勿顧,即令他人善埋之。31”《相馬經》:“積之我我,闉浴谷投谿。16”《銀雀山漢簡》1見,即《孫臏兵法》:“五地之敗曰:谿、川、澤、斥。347”東漢碑刻6見,如《西狹頌》:“兩山壁立,隆崇造雲,下有不測之谿,阨苲促迫。”《隸釋·桂陽太守周憬功勲銘》:“千渠萬澮,合聚谿澗下。”[10]

“溪”見於戰國中期包山楚簡文書,寫作img(140反),不見於《説文》,但漢代有其字。西漢《馬王堆漢墓帛書》3見,《老子》甲本:“知其雄,守其雌,爲天下溪;爲天下溪,恒德不雞。”《陰陽五行》甲篇:“小月浴於川溪。109”《銀雀山漢簡》4見,《守法守令等十三篇》:“小溪浴古罔不得入焉,百而當一955”“前唯有千仁之溪968”“半其爲山林溪浴905”《尉繚子》:“緣山入溪亦勝”。東漢碑刻1見,《車騎將軍馮緄碑》:“車騎將軍南征五溪蠻夷。”從字形上看,“溪”是個形聲字,從水、奚聲,也是記録{山間的小河溝}的本字。

《史記》無“溪”字,用“谿”記録{山間的小河溝}有10個用例,分别見於《秦始皇本紀》1、《陳涉世家》1、《春申君列傳》1、《司馬相如列傳》3、《匈奴列傳》2、《龜策列傳》1和《太史公自序》1。《漢書》用“溪”記録{山間的小河溝}僅1見,用“谿”記録{山間的小河溝}有10個用例,分别見於《五行志》1、《郊祀志》1、《西域傳》1、《匈奴傳》3、《司馬相如傳》2、《嚴朱吾丘主父徐嚴終王賈傳》1和《司馬遷傳》1。由此可見,在《史記》和《漢書》中“谿”都是記録{山間的小河溝}的習用字。

既然如此,班固又爲什麽要將《史記》上述例句中的“谿”改成“溪”呢?根據我們對漢代其他傳世文獻的測查,發現西漢傳世文獻中“谿”和“溪”記録{山間的小河溝}的比例是:《淮南鴻烈解》15∶0、《新序》2∶0、《鹽鐵論》2∶1;東漢傳世文獻中“谿”和“溪”記録山間的小河溝的比例是:《論衡》0∶5、《越絶書》0∶7、《吴越春秋》1∶1。這些數據説明“溪”在東漢有取代“谿”成爲記録{山間的小河溝}的習用字的趨勢。所以,我們認爲班固改“谿”爲“溪”可能與其受東漢時代用字變化的影響有關。

【絀/黜】

(149a)周霸屬圖封禪事,於是上絀偃、霸,而盡罷諸儒不用。(《史記·封禪書》)

(149b)周霸屬圖封事,於是上黜偃、霸,而盡罷諸儒弗用。(《漢書·郊祀志上》)

按:“絀”和“黜”在這裏記録的義項是{廢除}。

“絀”見於戰國中晚期的《長沙子彈庫戰國楚帛書》,寫作img。《説文·糸部》:“絀,絳也。從糸,出聲。”可見,“絀”的本義是{深紅色}。《説文解字注》:“絀,古多叚借爲黜。”所以,用“絀”記録{廢除}是借字記他詞。“絀”在《馬王堆漢墓帛書》4見、《北大漢簡》1見,但記録的都不是{廢除}。該字記録{廢除}義,西漢《居延漢簡》1見,即“曰咨二十有二人者敬女官職知□□者三考絀幽□□明明之光也。39.5B”東漢碑刻8見,如《魯峻墓碑》:“案奏□公,彈絀五卿。”《巴郡朐忍令景雲碑》:“三考絀勑,陟幽明矣。”《袁博殘碑》:“刑政不濫,絀掊克,采㑺桀。”《冀州從事馮君碑》:“獻img絀惡,img猛(下闕)臨鄉登進,而遘凶img。”《隸釋·冀州從事張表碑》:“對颺絀僞,遏漸防萌。”《隸釋·漢成陽令唐扶頌》:“優賢颺,歷表譱,絀惡,遵九德,㠯綏民。”

《説文·黑部》:“黜,貶下也。從黑,出聲。”《尚書·堯典》:“三載考績,三考,黜陟幽明。”孔傳:“黜退其幽者,升進其明者。”可見,“黜”是{廢除}的本字。西漢出土文獻中未見“黜”。在東漢碑刻中,“黜”記録{罷斥} 3見,即《孔彪墓碑》:“img可黜否,出□□度。”《隸釋·陳球後碑》:“濟可黜否……舉荒傷干戈斯img□□□黜,又拜永樂少府。”

《史記》用“絀”記録{廢除}30見,其中《五帝本紀》《殷本紀》《孝武本紀》《齊太公世家》《齊悼惠王世家》《衛康叔世家》《平原君虞卿列傳》《李斯列傳》《吕不韋列傳》《大宛列傳》《衞將軍驃騎列傳》《屈原賈生列傳》和《太史公自序》皆1見,《平準書》《楚世家》《老子韓非列傳》和《儒林列傳》皆2見,《周本紀》《封禪書》和《張丞相列傳》皆3見。《史記》用“黜”記録{廢除}2見,即《曆書》:“其後黄龍見成紀,張蒼自黜,所欲論著不成。”《匈奴列傳》:“已而黜狄后,狄后怨。”《漢書》用“絀”記録{廢除}3見,即《五行志》:“公孫無知有竉於先君,襄公絀之。”“公不任職,茲謂不絀。”《張周趙任申屠傳》:“而丞相嘉自絀,所言不用,疾錯。”《漢書》用“黜”記録{廢除}33見,其中《武帝紀》《哀帝紀》《五行志》《諸侯王表》《百官公卿表》《楚元王傳》《魏相丙吉傳》《趙尹韓張兩王傳》《蓋諸葛劉鄭孫毋將何傳》《衞青霍去病傳》《杜周傳》《谷永杜鄴傳第》《霍光金日磾傳》《宣元六王傳》《匡張孔馬傳》《儒林傳》《何武王嘉師丹傳》《匈奴傳》《敘傳》皆1見,《天文志》和《眭兩夏侯京翼李傳》皆2見,《郊祀志》和《王莽傳》皆3見,《韋賢傳》4見。由此可見,在《史記》中,“絀”是記録{廢除}的習用字,而在《漢書》中,記録{廢除}的習用字變成了“黜”。

爲了解釋造成這種用字發生變化的原因,我們對“絀”和“黜”在西漢和東漢的其他傳世文獻中記録{廢除}的次數進行了統計,西漢《春秋繁露》16∶1、《揚子法言》2∶0、《新序》4∶0,東漢《白虎通德論》1∶21、《論衡》2∶11、《潛夫論》2∶15、《蔡中郎文集》0∶13。這也説明{廢除}在西漢的習用字是“絀”,到東漢時該義項的習用字變爲“黜”。可能受這一時代用字變化的影響,班固將“絀”改成“黜”。時代用字發生變化的原因大致有兩個:一、“黜”是廢除的本字;二、“絀”本身的語義負擔過重,被借用於記録多個假借義項,除{廢除}義外,還借用於記録{退縮}、{縫}等,這會影響到讀者對其所記録義項的準確理解。

【蜚/飛】

(150a)縱遠方竒異蜚禽及白雉諸物,頗以加禮。(《史記·封禪書》)(www.xing528.com)

(150b)縱遠方竒獸飛禽及白雉諸物,頗以加祠。(《漢書·郊祀志上》)

按:“蜚”和“飛”在這裏記録的義項是{飛翔}。

“蜚”,金文寫作img(戰國古璽)、小篆寫作img,或體寫作img。《説文·蟲部》:“img,臭蟲,負蠜也。从蟲非聲。蜚,img或从虫。”《左傳·隱公元年》:“秋,有蜚。不爲災,亦不書。”可見,“蜚”的本義是{蟲名}。以此本義爲出發點,“蜚”引申不出{飛翔},但它的讀音和{飛翔}這個義項的讀音相同。所以,段玉裁《説文解字注》曰:“蜚,古書多叚爲飛字。”《廣韻·微韻》:“飛,古通用蜚。”借“蜚”字記録{飛翔}在西漢的出土文獻中很常見,《張家山漢簡》2見,即《奏讞書》:“令人扇,而髮故能蜚入炙中。171”“君復置炙前,令人道後扇,髮蜚入炙中者二枚。172”《馬王堆漢墓帛書》10見,如《雜療方》:“蜚而之荆南者爲蜮。68”《相馬經》:“獸以走,魚以游,鳥以蜚。15”《老子甲本卷後古佚書》:“嬰嬰于蜚,img池其羽。”《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岐行喙息,扇蜚耎動,无□□□□□□□□□□不失其常者,天之一也。”《居延舊簡》2見,如“空上蜚。52·17、82·15”《居延新簡》4見,如“六石弩二皆上蜚img高。E.P.T40:69”《尹灣漢簡》2見,即“黑旄蜚烏銅環二百八。”“img蜚之類,烏冣可貴。”在東漢碑刻中,我們没有發現用“蜚”記録{飛翔}的用例。

“飛”在戰國時期寫作img曾侯乙墓175)。《上海博物館藏戰國楚竹書(三)·周易》:“飛鳥羅之,凶,是胃img56”在《清華簡·系年》也能找到“飛”字的用例。西漢時期的出土文獻和碑刻文獻皆不見“飛”字。“飛”小篆寫作img,像一隻鳥鼓起頸毛展開雙翅飛翔的樣子。《説文·飛部》:“飛,鳥翥也。”段注:“象舒頸展翅之狀。”可見,“飛”的本義是{鳥在空中拍翅的動作}。以該本義爲出發點,“飛”引申可記録{飛翔}。在東漢碑刻文獻中,“飛”的用例很多,如《開母廟石闕銘》:“img彼飛雉,img於其庭。”《蓋縣永和五年磚銘》:“死者魂歸棺槨,無妄飛揚。”《衡方墓碑》:“飛翼軫之旌,操叅□□□,綏來王之蠻。”《夏承碑》:“飛躍臨津,不日則月。”《王舍人碑》:“將天飛,翼紫宫,壽不永。”此外,《隸釋·益州太守高眹脩周公禮殿記》《隸釋·李翊夫人碑》《隸釋·稾長蔡湛頌》《隸釋·司隸從事郭究碑》《隸釋·梁相孔耽神祠碑》等也有“飛”的用例。

《史記》“蜚”41見,其中記録{飛翔}19見,分别見於《殷本紀》1、《孝武本紀》2、《封禪書》2、《越王句踐世家》1、《田敬仲完世家》1、《宋微子世家》1、《楚世家》4、《孔子世家》1、《蘇秦列傳》1、《淮南衡山列傳》1、《大宛列傳》2、《平津侯主父列傳》1和《滑稽列傳》1。“飛”25見,其中記録{飛翔}15見,分别見於《殷本紀》1、《樂書》1、《十二諸侯年表》1、《留侯世家》1、《陳涉世家》1、《趙世家》2、《老子韓非列傳》2、《屈原賈生列傳》1、《滑稽列傳》4、《范雎蔡澤列傳》1。由此可見,《史記》中“蜚”、“飛”記録{飛翔}的比例是19∶15。《漢書》“蜚”23見,其中記録{飛翔}12見,分别見於《宣帝紀》1、《成帝紀》1、《五行志》8和《王莽傳》2。“飛”83見,其中記録{飛翔}41見,分别見於《武帝紀》1、《宣帝紀》1、《元帝紀》1、《成帝紀》1、《五行志》9、《郊祀志》1、《天文志》1、《禮樂志》3、《武五子傳》1、《景十三王傳》1、《楚元王傳》2、《嚴朱吾丘主父徐嚴終王賈傳》3、《爰盎鼂錯傳》1、《賈誼傳》1、《東方朔傳》1、《張陳王周傳》1、《楊胡朱梅云傳》1、《蒯伍江息夫傳》1、《揚雄傳》6、《循吏傳》2、《王莽傳》2和《敘傳》2。由此可見,《漢書》中“蜚”“飛”記録{飛翔}的比例是12∶41。

在西漢其他傳世文獻中,“蜚”和“飛”記録{飛翔}的比例是:《新序》6∶2、《鹽鐵論》0∶1、《新語》0∶1、《説苑》0∶9、《古列女傳》0∶2、《淮南鴻烈解》0∶25、《春秋繁露》0∶4、《揚子法言》0∶5、《太玄經》0∶10、《孔叢子》0∶3、《大戴禮記》0∶3、《韓詩外傳》0∶3、《尚書大傳》0∶1。在東漢其他傳世文獻中,“蜚”和“飛”記録{飛翔}的比例是:《前漢紀》1∶8、《論衡》14∶34、《潛夫論》0∶3、《中論》0∶2、《白虎通德論》0∶2、《吴越春秋》0∶10、《蔡中郎文集》0∶5。

這些數據從表面上看,似乎“飛”在整個漢代都很常用,但是傳世文獻被改字的可能性很大,結合漢代有效的出土文獻和碑刻文獻的用字、《史記》《漢書》中兩字記録{飛翔}的比例以及“飛”和“蜚”同時出現在一篇文獻中的頻率來看,我們認爲在記録{飛翔}時西漢和東漢的用字是有差别的,西漢的習用字是“蜚”而到東漢時習用字變爲“飛”。可能正是因爲社會習用字發生了變化,班固才改“蜚”爲“飛”,而没有改“飛”爲“蜚”的異文出現。

【詘/屈】

(151a)然後興師出兵,北征匈奴,單于怖駭,交臂受事,詘膝請和。(《史記·司馬相如列傳》)

(151b)然後興師出兵,北征匈奴,單于怖駭,交臂受事,屈膝請和。(《漢書·司馬相如傳下》)

按:“詘”和“屈”在這裏記録的義項是{彎曲}。

《説文·言部》:“詘,詰詘也。”段注:“二字雙聲,屈曲之意。”可見,“詘”的本義是{彎曲}。用“詘”記録{彎曲},《銀雀山漢簡》1見,即《孫子兵法》:“詘信之利,人請之理,不可不察也。122”《張家山漢簡》8見,如《引書》:“因前右足,詘其䣛,信左足,各三而已。80”《馬王堆漢墓帛書》7見,如《五十二病方·傷痙》:“痙者,傷,風入傷,身信而不能詘。30”東漢碑刻4見,如《隸釋·太尉陳球碑》:“然剛毅之士寧接踵以赴死,不詘身以媚竈。”《楊統碑》:“君雖詘而久之,㠯順時政,非其好也,迺翻然輕舉。”

《説文·尾部》:“屈,無尾也。”段注:“屈,凡短尾曰屈……引伸爲凡短之偁……今人屈伸字古作詘申,不用屈字,此古今字之異也……屈乃img之隸變。”可見,“屈”的本義是{短尾},與“詘”通假後可記録{彎曲}。用“屈”記録{彎曲},《張家山漢簡》3見,如《引書》:“引腜者,屈前䣛,信後,昔手,撟而後旋。18”《馬王堆漢墓帛書》5見,如《老子乙本卷前古佚書》:“先屈後信,必盡天極,而毋擅天功。”“吾欲屈吾身,屈吾身若何?”東漢碑刻7見,如《隸釋·桂陽太守周憬功勲銘》:“浮沈濳伏,虵龍蛣屈。”《隸釋·老子銘》:“爲繩能直,屈之可縈三川之對。”

《史記》用“詘”記録{彎曲}9見,分别見於《周本紀》1、《樂書》2、《管晏列傳》1、《屈原賈生列傳》1、《司馬相如列傳》1、《范雎蔡澤列傳》2、《劉敬叔孫通列傳》1;用“屈”記録{彎曲}2見,即《樂毅列傳》:“燕國小,辟遠,力不能制,於是屈身下士,先禮郭隗以招賢者。”《太史公自序》:“能信意彊秦,而屈體廉子,用徇其君,俱重於諸侯。”《漢書》用“詘”記録{彎曲}12見,分别見於《天文志》2、《蓋諸葛劉鄭孫毋將何傳》2、《嚴朱吾丘主父徐嚴終王賈傳》1、《傅常鄭甘陳段傳》2、《匈奴傳》2、《王貢兩龔鮑傳》1、《司馬遷傳》1、《張湯傳》1;用“屈”記録{彎曲} 2見,除上文所舉用例外,還有1例見於《賈誼傳》:“一脛之大幾如要,一指之大幾如股,平居不可屈信,一二指搐,身慮亡聊。”可見,在《史記》和《漢書》中“詘”都是記録{彎曲}的習用字。

在西漢其他傳世文獻中,“詘”和“屈”記録{彎曲}的比例是,《淮南鴻烈解》7∶9、《新序》1∶0、《新書》1∶2、《新語》0∶1、《鹽鐵論》0∶1、《揚子法言》1∶0、《説苑》1∶4、《大戴禮記》1∶1、《韓詩外傳》4∶1。在東漢其他傳世文獻中,“詘”和“屈”記録{彎曲}的比例是,《白虎通德論》0∶2、《風俗通義》0∶1、《中論》0∶2、《論衡》0∶5、《申鑒》0∶2、《吴越春秋》0∶1、《越絶書》0∶1、《前漢紀》0∶4。

綜上所述,在西漢出土文獻中,“詘”是記録{彎曲}的習用字。東漢碑刻文獻中,“屈”記録{彎曲}的次數超過“詘”。《史記》是西漢時代的文獻,所以“詘”和“屈”的比例是9: 2。《漢書》雖然是東漢時代的作品,但是它的用字趨於保守,仍然以用“詘”爲多。而漢代其他傳世文獻(大多是宋以後的版本)中“屈”都是記録{彎曲}的習用字,這其中有一部分應該是後人改字所致。所以,我們認爲班固改“詘”爲“屈”可能與“屈”在東漢時記録{彎曲}的比例漸漸超過“詘”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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