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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与文化认同:全球化下的消解与侵蚀

时间:2023-10-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网络对民族文化认同的影响通常落入两种表述系统之中。其一,是在全球化的理论背景之下对网络与民族文化身份与认同进行评估,其结果往往是悲观的,“消解”成为这一话语体系中的热门词汇。另一方面,对新的、更为广泛的认同的形成对原有民族文化认同的侵蚀和消解也成为主要论点。

网络与文化认同:全球化下的消解与侵蚀

网络对民族文化认同的影响通常落入两种表述系统之中。

其一,是在全球化的理论背景之下对网络与民族文化身份与认同进行评估,其结果往往是悲观的,“消解”成为这一话语体系中的热门词汇。在这个话语体系中,对于新的文化环境的负面判断,使“全球化就是美国化”和美式消费文化的担忧投射到民族文化命运的方方面面。“因特网容易消解民族的文化身份和传统。文化身份由其民族传统、思维方式、文化价值等一系列区别于其他民族的文化意识形态构成。但是由于因特网上信息的主导国家是美国,因此网络中的信息潜含的往往是美国式的意识形态,这对我们长期在封闭环境中说教式意识形态教育体系无疑是个巨大的冲击,极容易消解我们的意识形态体系及其民族的文化身份。同时,因特网的开放性使得所有社会成员都通过网络相互联系在一起,从而形成一种全球性的觉悟而超越一切文化、利害和民族差异,对我们多元的民族文化传统具有强烈的消解作用。并且,随着全球信息化进程的迅速推进,信息输出国与接受国文化的发展将日益紧密,民族文化的发展进程将进入混合的状态。在此阶段若我们掉以轻心,民族文化中有价值的应当保留和弘扬的意识形态极可能被消解或同化,严重时将导致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精髓逐渐丧失。”

另一方面,对新的、更为广泛的认同的形成对原有民族文化认同的侵蚀和消解也成为主要论点。“网络的全球性弱化了民族意识。网络是一个无地域、无国界的全球性媒体。人们在使用网络时跨越了时空的界限,感到世界成为一个‘地球村’,增强了人们作为地球村村民的意识,也有利于人们在日益‘一体化’的世界中生存。同时,也必须看到一个这样的现象,即与世界‘一体化’意识相伴的可能是种族、民族意识的弱化,民族认同感减弱,民族身份逐步消解。”中国社会科学院“互联网对新时期青年与青年工作的影响”课题组发现,互联网下的“新人类”本身有很强的国际化色彩,“互联网的使用跨越了时空的界限,增强了他们作为地球村村民的意识,这有利于他们在日益‘一体化’的世界中生存。另一方面,与这种‘一体化’意识相伴随的是种族、民族意识的弱化,民族认同感减弱,民族身份逐步消减。在某种意义上不利于爱国主义思想的形成。”

其二,作为网络技术乌托邦话语的延续,特别是“公共领域”概念的引进,网络作为新兴的公共空间对重塑新的民族认同提供了想象的空间。“网络技术也为中华民族多元一体认同的建构,提供了契机。任何真正富有生命力的民族文化认同感,都需要所涉国家、民族中的大多数人的共同指认,而在信息技术高度发达的多族群的现代社会,国家的民族认同感,不可能通过主流族群中的主流意识的强制性接受而达成,而需要所涉各族群的公民,通过包含着文化冲突性的对话而达成,而这就需要有效的公共空间,使得族群对话得以展开。这在高度国家垄断的传统文化时空中是难以展开的。而网络的普及,则提供了这种对话展开的相对自由的平台,为多民族共同‘知识—情感共同体’的建构,创造了契机。”

西方对流散的少数族裔对母语网站使用的调查(包括对美国韩裔、印度裔、华裔的互联网使用的调查)为第二类话语提供了支持,表明对互联网的使用凝聚了民族感情,强化了人们的政治认同,认为母语网站的使用对于增强散居在国外的少数族裔群体的凝聚力和个人的民族认同起着重要的作用。(www.xing528.com)

我们认为,在民族文化认知、情感表达和意向驱动方面,网络都为少数民族文化认同提供了激荡的场域。网络展现民族文化知识,推动民族文化研究,给个人提供民族情感表达的舞台。

但是,这种认同绝不是单一的,更不是排他的。许多民族网站都将建设民族间平等对话、交往的平台作为创设目标之一。许多民族网站,尤其是商业网站,无论其原初是否从商业目的出发,其文化结果就是为主流文化或外来文化了解本民族文化(即便是他们希图展示的那种文化)提供了窗口。这些,都体现了少数民族的网络使用,一方面力求促进民族文化在本民族的传播,培养民族自信心、自豪感和归属感;另一方面,也是试图在更广的范围内传播民族文化,弘扬民族精神,获得他者的认同。这种跨越民族身份的认同,首先是基于对地域的认同。对家乡和世居地的情感把许多兄弟少数民族连接在一起。

另一种认同,则是基于对政治地域——对中国人身份和文化的认同。与强烈的民族认同和国家认同相比,许多学者认定的“全球化阴霾”,只是在少数民族网络媒体中留下淡淡的投影。这种投影在现阶段,是作为全球政治文化的背景而存在与国际报道之中的。“世界”这个词汇对少数民族网络媒体而言,更多地停留在“世界主义”的美好想象之上。“世界”的话语存在,更多的是作为民族和国家本位的参照体。西方文化对少数民族的知识分子群体的影响较大,但当下似乎还没有渗透进入到身份认同的领域。换句话说,对西方文化工具性的参照和使用还没有进入情感和意向的认同的领域。不少少数民族知识分子学习和使用英语,如哈尼然嘎的博客中摘引了许多英文诗歌。在中国,“民族文化、民族意识从来都不是纯粹的与他人、他群体无碍的自我的、观赏性的文化存在,因此作为中华民族大家庭中的众多少数族群的特定民族意识的强化与高涨,本身就是转型期中国社会多元化、分散化、散裂化演进的表现与构成。”

少数民族文化认同以及构建,既与民族地区政治权益、经济发展和文化彰显紧密相连,又与中华民族意识和国家意识形态相勾连。围绕着相关话题,网络形成了各具特色的论域和话语方式。民族文化在网络上找到了新的传播途径,民族成员通过网络相互联系,不同民族成员通过信息交流相互了解。在网络的场域下,原有的少数民族文化认同、地域认同、国家意识形态浸润等各种因素作用下,形成了多层次的民族和国家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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