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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除孔、杨二子之智辩-老聃的成果

时间:2023-11-2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惟君子为未达一间,而鲁者礼义之邦、君子之国也。故孔子、杨朱咸有绍古明王、圣人之帝王思想,是以纷纷不惮向老子问道也。老子者,周守藏室之史也。故孔子、杨朱之愿为弟子者,犹后世道、释两教之徒弟,与今出洋之留学生也。汉初,更名曰黄帝、老子。则道德、刑名二者本为一体一用之学。故老子之于孔、杨二子,咸各有进以益之。孔子之圣人,即杨朱之明王。此皆孔、杨二子奉教于老子所得之成绩,班班可考者也。

破除孔、杨二子之智辩-老聃的成果

一曰孔子杨朱同学于老聃,关于智辩之问答相似,如下:

庄子·天地篇》:夫子问于老聃曰(夫子即孔子,下文之丘字可证):“有人治道若相放(放,反也,《释文》本作方,通用字,并也,正反二者相并也),可不可,然不然。(以不可为可,以不然为然,即相反也,《庄子·天下篇》曰“以反人为实”。)辨者有言曰:‘离坚白,若县。’(《论语》,孔子曰“不曰坚乎,磨而不粼;不曰白乎,涅而不缁”,是坚白亦为习用语。县,俗作悬。,籀文宇,屋檐也。若悬之檐宇,在目前,甚明白也。)若是,则可谓圣人乎。”(圣人即明王也,老子曰“圣人之治”。)老聃曰:“是胥易技系,劳形怵心者也。(胥,谓胥徒也。易,治也。技,技工也,如今之技师。系,缀也,属也,如作文亦曰缀文属文。胥徒供役治事,技工尽职作业,皆劳形苦心。)执留之狗成思,猿狙之便自山林来。(留,一本作,一本作狸,皆之借用字,能啮执牛之狗而成愁思者,及猿狙之便提而来自山林。失其本处,皆以有才能而被系缚也,系狗以供猎用,系猿狙则为弄猴之戏。)丘(呼孔子名而语之),予告若而所不能闻,与而所不能言。(予,老聃自称也。若而一声之转,故可连言曰若而,亦可单言曰若,曰而,皆训汝也。)凡有首有趾、无心无耳者众,(有头有脚而无心知无耳闻者,众庶也。)有形者与无形无状而皆存者尽无。(有形者人也,无形无状者道也,人能与道并存者无有也。)其动止也,其死生也,其废起也,此又非其所以也。(言芸芸万物之动静生死废兴,不过后起之现象,非其本来之所以然。)有治在人(在,存也,察也,《老子》四十九章曰“圣人在天下”,《庄子·在宥篇》曰“闻在宥天下”),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物矣,并其自然之天而亦忘之,则人我两忘,故曰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入天门,与天为一,此圣人之治也。)

《庄子·应帝王篇》:阳子居见老聃曰:“有人于此(假托有人,实即杨朱自况也),嚮疾强梁(嚮、向通用字,志向也,趣向也。疾,截也,有所越截也,即心理学所谓过程也。梁借为勍,谓志向所经行者,坚强劲勍也),物徹疏明(徹、辙,古今字通也。谓观,物所通者,疏朗明达也),学道不勌(倦、勌,古今字),如是者可比明王乎?”(明王即圣人也,老子答语中之圣人可证。)老聃曰:“是于圣人也,胥易技系,劳形怵心者也。(言此只可为圣人之胥徒及技工,易亦即变易,如今之轮流换班做事。系亦即系属,如今之专门一科工作,故二者又有别也。)且曰虎豹之文来田,猿狙之便、执之狗来藉。(文,谓皮也,其皮有文采也。田,猎也。藉,系也。有文采者被猎,有才能者被系也。)如是者,可比明王乎?”(仿佛汉高祖功狗功人之喻。)阳子居蹴然曰:“敢问明王之治?”老聃曰:“明王之治: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己,谓我也,不从我出也。)化贷万物而民不恃;(贷,与也,《老子》四十一章曰“夫道,善贷且成”,二章曰“为而不恃”。)有莫举名(《老子》十七章曰“太上,下知有之”,三十二章曰“道常无名”),使物自喜;(《老子》二十章曰“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登春台”。)立乎不测,而游于无有者也。”(《老子》十五章曰“微妙玄通,深不可测”,十一章曰“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www.xing528.com)

人欲读此文,须知明王圣人者,即三皇五帝三代以来所传统,治天下之予一人也。《庄子·天下篇》分天人、神人、至人、圣人、君子、百官、万民七等人,就事实而言之,则天人、神人、至人亦皆即圣人也。惟君子为未达一间,而鲁者礼义之邦、君子之国也。虽得周之备物典策,然究以侯国,其能传帝王之术者绝迹于境内。故孔子、杨朱咸有绍古明王、圣人之帝王思想,是以纷纷不惮向老子问道也。老子者,周守藏室之史也。传古来帝王之术者,此为正宗。故孔子、杨朱之愿为弟子者,犹后世道、释两教之徒弟,与今出洋之留学生也。且也老子之术,世名曰黄、老,《史记·孟子荀卿传》曰:“慎到、田骈、接子、环渊,皆学黄、老道德之术”,是其证也。汉初,更名曰黄帝、老子。《史记·陈丞相世家》、《外戚世家》、《乐毅传》、《日者传》,皆有此语,又可证也。黄、皇古字通用,故黄帝、老子者即皇帝、老子也。老者,长老也,至尊也。今俗犹习呼“皇帝老子”一语(其意四字并成一名,即至尊无上),而不知其由来至远也。是故,《汉书·艺文志》谓道家言“君人南面之术”者,信也。然又何与于“离坚白,合同异;然不然,可不可”之事耶?则道德、刑名二者本为一体一用之学。故孔子、杨朱咸天赋英材,笃生圣哲,皆初慕辨察为治,以为能正刑名,即可为帝王也。孔子之问“离坚白,若县”,即杨朱之问“物彻疏明”,吾于第一章已言之。且老子曰:“无私焉,乃私也。”正即可不可、然不然,名家充虚施易之法也。然而道家不限于此者,此不过一种对于物观透测之手段,尚非明王、圣人之真本领所在也。故老子之于孔、杨二子,咸各有进以益之。孔子之圣人,即杨朱之明王。圣人忘己而入于天,即明王之功盖天下而似不自己。抑何二子同事一师,而所问所答,几全同也。则大道本自要言而不烦,故无甚异同也。

其后孔子亟称尧曰:“荡荡乎,民无能名焉。”又称舜“无为而治,恭己正南面而已矣”。而杨朱之全性保真者,亦即虚无无为也。此皆孔、杨二子奉教于老子所得之成绩,班班可考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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