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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验回归障碍的基本概念,精神病例症状源于体验回归障碍

时间:2023-04-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第六节体验回归障碍对心理障碍和心理疾病的病因研究虽提出了生物因素、生物生化因素、心理因素、社会因素致病的各种学说,尤其强调是多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但至今尚无一公认的说法。体验回归理论假设的提出,是解决这一问题的一种尝试。如果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的每一环节发生障碍,即可使人出现各种疾病状态。结构属体验回归的时间错位。即是一种无中生有的体验回归,很可能是一种梦境回归。

体验回归障碍的基本概念,精神病例症状源于体验回归障碍

第六节 体验回归障碍

心理障碍和心理疾病的病因研究虽提出了生物因素、生物生化因素、心理因素、社会因素致病的各种学说,尤其强调是多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但至今尚无一公认的说法。体验回归理论假设的提出,是解决这一问题的一种尝试。

一、基本概念

(一)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

人和动物都具有记忆功能,各种事物的信息在大脑中形成的表象被储存,随时可被查询而使忆象再现。而人对每一事物还有感觉、知觉、情感、意志等综合体验,所以人还有一种深层次多维度的记忆功能。当人对这些特定事物的多维的记忆重现的时候,人就会部分或者完全地回归到旧时的情境和体验之中,这就是所谓的“体验回归”。人若频繁地进入或滞留于某一种体验之中,或者往返于现实和过去体验的所谓“时空隧道”之中,就会呈现出一种疾病状态。

1.记忆和忆象再现 记忆是学习、经验的积累,信息的储存,供需要检索时备用。记忆包括识记、保存、认知(再认)、回忆(再现)四个过程。识记是一种反复感知的过程,保存则是使这些事物或经验在脑海中留下的痕迹免于消失的过程,认知是现实刺激与以往痕迹的联系过程,回忆则是痕迹的重新活跃或复现。

过去感知过的事物在回忆时多数以表象形式出现。人在生活过程中储存了许许多多的表象,但是在某一特定时刻内只有某些表象出现。例如:“红”字出现,就使人想起“红旗”“红领巾”等这些以词为标志的表象,一个表象与另一个表象形成记忆印象,这样的过程叫联想。联想可以是按时间上的一致性或者某种特点上的接近(如都是红色的东西)而形成,或按特点的对立(如贫-富,黑-白等)而发生。各种联想都参与识记和回忆的过程,尤其是忆象再现过程更需借助于不同的联想过程。

2.体验识记和体验回归 表象只是概括的现实映像,具有片断和不稳定的特点。它不如知觉那样鲜明而生动,更谈不上有丰富的情感色彩。它仅仅是表面的,或是单一层面的事物和现象,忆象再现时并无当时情感的再现。例如想到“红”字,会联想到火而惧怕,联想到喜庆而欢欣,联想到战旗而振奋,这些情感都是现实的,与“红”字的记忆无关。而带有丰富情感色彩的,既有具体事实表象,又有知觉、感觉和深层体验的多维信息(事件和个体我在这事件中的方方面面)的识记过程称体验识记。当人回忆这一段往事的时候,整个人会完全或部分回归到旧时的体验之中,这些忆象或感受和体验同时再现的过程,称为体验回归,可以理解为是一种多维记忆的再现。现实生活中的所谓“触景生情”就是最常见的一种体验回归。

人们观察到,人在生活中遇到许多事物,如日常生活事件、人们的行为、与别人的谈话内容、看过的电影、传说、故事等都是不随意地被识记来的,因没有既定目的,所以称为无意识的识记。无意识记具有很大的选择性,识记得最好的是生活中那些具有重要意义、能激起情绪活动的事物,尤其是引起情绪紧张的事件,记忆则较巩固。体验识记是多维信息的记忆,实际上是人对特定事物的认识态度、行为和情感体验的一个全方位的反应模式。引起情感体验越强、越完整,其记忆的忆迹就越深,进入体验回归状态以后越是难以自拔。

体验回归也有赖于联想过程,与过去相似的时间、相似的场景、相似的体验和其他信息,都可以引发体验回归,即是说接近联想、类似联想、对立联想,还有自由联想等都可以引出体验回归。

有意识回想也可以把自己导入过去的体验中去,但在无意识状态下被导入更自然。心理学家总是建议人们去回忆那些愉快的、成功的往事,沉浸在过去的幸福回味之中,以过去的愉快体验来冲淡现实中的痛苦感受,从而促进心理平衡。

如果人们在回忆往事,呈现这一段生活时,自己觉得很平静,就像拷贝的一样平淡,更接近忆象再现;若是整个身心都沉浸于过去的事件中,完全进入角色,部分或全部体现着当时的感受,而又能随时带着当时的感受回到现实中来,接受现实状态,这是正常人的体验回归。就跟人随手可拈到忆象一样,人也可以通过忆迹的神经通路(亦可理解为“时空隧道”),自由来往于现实与过去的体验之间。如果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的每一环节发生障碍,即可使人出现各种疾病状态。

(二)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障碍

因为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都属于记忆过程,记忆障碍实际也就包含了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过程的障碍,大致有如下几种情况:

1.记忆增强 表现为本不能回忆且不重要的事能回忆出来。如轻躁狂病人,在类似联想和接近联想的基础上,产生对某些既往生活事件详细的追忆。有系统妄想的患者,也能回忆起既往生活中的有关细节。

2.记忆减退 表现为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困难。可见于老龄和脑病患者。

3.遗忘 回忆的空白,局限于某一事件和某一时期内经历回忆的丧失。遗忘可以有顺行性遗忘、逆行性遗忘、进行性遗忘等不同类型,多见于颅脑损伤的患者。另外,还有心因性遗忘,即患者在经受沉重的创伤性情感体验后,遗忘了某些与痛苦体验有关的事或记忆。

4.错构 是记忆在质方面的障碍。如坚信某段时间里发生了实际上并未发生过的事件,并予以相应的情感反应。结构属体验回归的时间错位。

5.虚构 也是一种记忆错误。回忆中有实际上从未发生过的事和体验,而且确信。即是一种无中生有的体验回归,很可能是一种梦境回归。

6.歪曲记忆 对不同来源的记忆混淆不清,互相颠倒,看到过的、听到过的,甚至是梦中体验过的事物的回忆,误认为是自己实际体验过的事件。

7.似曾相识症或旧事如新症 患者体验新事物时,有一种似乎早已体验过的熟悉感,或将已多次体验过的事物感到似乎从来未曾体验过的生疏感。

(三)“体验隧道”的形成

一位21岁的女大学生有过这样一段生活:某晚她与一男生一起在教室里上自修,那是一个静谧的夜晚,男同学离她有几排座位,坐在她前面。教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后排还有一两位不相识的同学。她看书看到认真处,猛一抬头,眼前呈现了一个极可怕的男人的面孔,她定睛细看,原来是坐在前排的那位同班男同学,他见教室里没有熟人,回头向她做了一个挑逗又充满邪恶的鬼脸。她看得真切,明明是同班的一位心地善良的男同学,可此时她已经不由自主地进入了一种极度紧张、极度恐惧的痛苦状态。她持续在这个状态中苦苦挣扎,痛苦达到了顶点,然后逐渐恢复至常态。好景不长,数分钟后再忆起当时的情景,只要那男同学的脸谱一重现,极度紧张恐惧的痛苦立刻又向她袭来……她一次一次重复着,重复的间隔越来越短。她无数次地分析这位男同学,她深信他的内心并不是邪恶的,她无数次地告诫自己:那位男同学绝不会对自己心怀不轨,自己绝对没有理由为他回头的鬼脸而惧怕。可是她越是如此认真,越是增加紧张恐惧的程度和鬼脸出现的频率,连晚上也不能平静,上课更不用说,那脸谱频频出现,她无法上课,无法睡眠,几乎没有安静的时刻。她痛苦到了极点,消瘦了,苍白了,疲惫不堪,两个月之后她才去找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帮她回忆起过去的生活……

那是在她7岁那年,她家有几间祖传的房子,开了个旅店。某日傍晚她在一间空房间内打盹,听到一点响声,她突然惊醒,眼前是一张恶狠狠的男客人的脸,她立即紧张恐惧到了极点,她在痛苦中极力挣扎……从那时起她就开始惧怕、痛恨男人,尤其是带着邪恶表情的男人的脸……

正是这位男同学开玩笑的一张极夸张的脸,带她回归到了14年前那恐惧痛苦的体验之中,对那个脸谱的深刻记忆,不断重现,体验回归不断重复。尽管现实中的她确信男同学并无恶意,自己不该有紧张惧怕的痛苦心情,可是每当那个脸谱重现,她只能重蹈过去(7岁时)的体验。她无法用意识、理智去控制自己,因为越想控制自己,越想回避过去的那份痛苦,结果却是越来越多、越来越全面地回忆起,痛苦也越来越大。

通过“时空隧道”频繁来往于现实体验与过去体验之中的状态,称其为“体验隧道”形成。人处在这个状态时内心矛盾很大,有严重的自我焦虑和痛苦。心理上的困惑、矛盾、焦虑和痛苦,即心理上的非健康或失衡状态,又促进或加深着“体验隧道”,于是在临床上呈现出一种病态。

笔者曾经对人的意识状态进行研究,把人的意识状态分为清晰、平静和抑制三大时相,并细分为十二个亚相。笔者深信当人的心理状态处于清晰(兴奋)和抑制相峙的意识平静态时,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都会失去意识的调控而出现障碍,或消失(遗忘)、或错误、或歪曲、或频繁出现、或滞留、或梦境回归、或“体验隧道”形成,从而构成临床上的各种病态。研究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理论可为精神病因学研究开阔视野。

二、精神病理症状源于体验回归障碍

基于多维的记忆理论提出体验识记和体验回归学说。体验回归障碍比一般的记忆障碍更能引起各种精神病理症状,体验回归障碍可能是不同精神疾病的共同原因。

记忆是认知的基础,认知和执行功能障碍是精神疾病的主要病理机制。研究证实,海马及与其功能密切相关的额叶、丘脑和边缘系统其他结构的正常状态,以及它们之间的联系或相互协作的功能完善性的破坏,会带来记忆、学习、执行等神经功能的严重障碍;或者因海马及其相关结构对记忆信息的提取、整合和序化的精密调控机制的破坏,必然影响认知过程,进而出现情感、意志行为等心理过程的障碍。

如果把精神应激源看成是一种信息,它与外环境其他信息一样,会在中枢神经系统留下生物性的“痕迹”。这些痕迹如果对过去的应激体验未能很好地抑制或适应,则会把个体以后面临的新应激叠加到原有应激的“痕迹”上,导致过强的甚至是病理性的应激反应。

一个尤为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在一些遭受强烈精神应激的个体中,精神应激“烙”在中枢神经系统上的“痕迹”常常被自动地反复强化,而始终无法逐步消退,以致出现应激反应调节的持久失衡。它在临床上表现为无法抹去的创伤性体验的反复闪回,持续性的警觉水平增高,使个体为了防止发生条件化的“触景生情”,而出现持续性的回避行为,进而严重损害其生理心理和社会功能。

由于记忆的相关结构、功能的障碍,或是因海马及与其相关的脑结构对记忆信息的提取、整合和序化精密调控机制的破坏,泛化了记忆通路,打开了体验回归通道;或者由于海马等脑区在不断应激过程中,神经元大量丢失,广泛突轴重组,导致体验回归神经环路的建立,均可导致体验识记和体验回归障碍,其中主要有以下几种临床类型。

(一)体验回归减退或遗忘

表现为忆象再现和体验回归困难,或者干脆失去记忆,对某一段生活或某一件事情的经历完全回忆不起来。与记忆障碍一样,可有顺行性、逆行性、进行性或心因性遗忘等,可见于颅脑损伤或心理创伤等。

(二)体验回归错位

可有时间、内容、顺序等各种错位,如时间错位,可坚信某时发生了某事,并有相应的情感体验,实际上这个时间没有发生过这事;内容错位,回忆中可有实际上从未发生过的事件和体验;对不同来源的体验混淆不清,互相颠倒,或者是对过去和现在的体验混淆不清,有“似曾相识”或“旧事如新”感,出现这种错位多属病态。

(三)梦境体验回归

梦境体验回归是一种严重的体验错位,误把梦境及梦中的体验当成现实和现实体验,对患者自己来说很真实,非常相信,并且辨别其正确与否,但对常人来说则认为不可思议,荒诞离奇,全是虚构、妄想。说实在的,即便是正常人有时也难以区分是现实,还是梦境,尤其是白日梦,更易混淆于现实之中。临床医生对梦境回归常判断为妄想,病人或处偏执状态,或已是偏执性精神病,或是精神分裂的偏执型等等。梦境之梦的体验回归离现实更远,更荒诞。

持续返回过去的梦境,或者高频出现梦境体验的回归(或梦境体验隧道形成)状态,病人的自我意识和环境意识均会与现实明显分离,完全进入精神病理过程,呈现重精神病特征。

(四)体验感受的错位

心理学家总是建议人们去回忆那些愉快的成功的往事,以过去的愉快体验来冲淡现实中的痛苦感受,从而促进心理平衡。

但若有以下的不良感受持久在体验回归中出现,则会发生各种非正常的心理状态,例如各种神经症,心因性生理障碍及其他心理障碍。

1.恐惧体验回归 例如某患者有一段看见溺死者而出现极度恐惧体验的经历,以后每当他看见死人便会出现同样的恐惧体验,以后只要是想到死人,或听说“死”字,看见“死”字,也会进入同样的恐惧体验中。虽然他明明知道不需要也不应该如此害怕,可是在现实生活中他却无法克服这种恐惧体验,临床医生称其为恐惧症

2.疾病恐惧体验回归 某人看见亲人或同事得了癌症,痛苦挣扎而死,自己就会产生强烈的对患癌的恐惧体验,当自己有与死者生前相似的不适时,马上就会怀疑自己患了相似的癌症,并且会有相同的痛苦和死亡的结局,因此而重返恐癌的旧时体验,越想越怕、越担心,越是紧张,恐惧体验的回归越是频繁,越痛苦。恐癌、恐病、怀疑、担心,没完没了,最后进入疑病状态或疑病症。

3.焦虑体验回归 可有明确的记忆(也可没有),某时因某事曾产生过极度的恐慌、紧张、焦虑不安的情绪体验,似有大祸临头的感觉、濒死的感觉或崩溃的感觉,惶惶而不可终日。时过境迁,有时诱因并不明确,但也会突然进入极度焦虑之状态,如经常会“原因不明”地进入焦虑体验回归的状态,心理医师就认为是患焦虑性神经症了。

4.失眠恐惧体验回归 某人某时因经历生活事件而导致失眠,失眠后头昏脑胀,全身乏力,提不起精神,对什么都缺乏兴趣,想做事也做不好事。因品尝失眠之苦,于是害怕再失眠,从而对失眠产生恐惧,产生担心,入睡前只要担心失眠,就会再次进入失眠的恐惧体验中。因担心害怕再失眠,结果肯定又失眠,再加深对失眠的恐惧体验。周而复始,患者几乎每天都在担心失眠,结果频繁进入失眠恐惧体验回归,从而造成长期的失眠状态。

5.意向恐惧体验回归 某女家住7楼,某日她走上阳台,突然产生向下跳的意向,接着就产生“假如真的跳下去了”的极度恐惧,担心自己真会跳下去。后来她每次走进阳台都立刻进入意向恐惧体验回归状态,后来她被诊断为强迫意向症。

6.观念恐惧体验回归 某人认为“9”字不吉利,有一次看见“9”字,突然觉得脑子里全是“9”字,环境里到处是“9”字,陷入极度恐慌之中,似有大祸临头的预感,体验极度痛苦,极想将“9”字全部除掉,可是越是想摆脱“9”字,本身就已引导他进入对“9”字的恐惧体验回归。结果越想摆脱越是摆脱不掉,每次想摆脱,但每次都无法回避“9”字的恐惧体验回归,于是陷入强迫观念的痛苦。

7.重复行为恐惧体验回归 其中有清洁行为和过于谨慎的行为,这些人常有因不卫生和不安全带来“严重后果”的深刻体验。例如从小因脏而挨打挨骂,或者生了重病,或因疏忽大意而失窃,或煤气泄漏等,体验深刻,以后再遇到类似情况时会回归到当时的体验中,于是发生重复动作。动作完成后又回到现实中来,评价自己的行为,认为动作重复太多,属于强迫行为,没有必要也不应该那么去做。但下一次再遇到相似的问题时,同样再次进入体验回归,于是仍然那样去做,做后又是负性评价,于是自我矛盾,产生痛苦。事实上这些人在遇到具体事情时,已回归于过去的体验中,意识已不复存在,在完成过去的行为模式再回到现实中来时,才发现又做错了,周而复始,于是饱尝强迫行为的痛苦。

8.痛苦感受的体验回归 在人回忆往事中,常常是或几乎总是那些不开心的痛苦的往事,人则会经常或者持续在痛苦的体验之中,尤其在现实中遇到类似的情境或事实,他们常常会把现实中的苦与过去的痛苦体验联系在一起,并且互相加深,尤其是刚从痛苦体验中走过来,心情本身就很低沉,看待现实中的一切自然就是灰蒙蒙的。进入特大痛苦感受的、体验回归持久状态者就是抑郁症患者。这些人常滞留于极度痛苦体验中。人对摆脱不了的巨大痛苦,通常会以自杀的方式以逃避之。如以一定频率经常在现实和过去痛苦体验中往返的人,可能表现为抑郁性神经症。

9.愉悦感受的体验回归 幼儿时快乐体验的回归会重复幼年行为,成人出现幼稚的儿童行为被视为心理变态。成人如有以儿童性取乐的行为方式,被视为性变态,如口交、肛交、尿道癖、摩擦癖、手淫癖等等。持续的兴奋体验回归会使人处在亢奋状态,临床上可诊断为躁狂状态或躁狂症。饱食快乐感受的体验回归,可表现为神经性贪食症。

10.特殊感受的体验回归 毒瘾、药瘾、赌瘾(病理性赌博)和其他瘾癖一旦进入体验回归的持续状态,便无法克服地要去做相应的满足。

11.痛苦和愉悦感受体验的交替回归 即一段时间呈现抑郁症症状(抑郁相),一段时间又呈现躁狂症状(躁狂相),构成双相情感障碍。

12.与常人感受相反的体验回归 可以有以自虐、自戕、自杀、窒息,或被虐、被辱,或施虐,或杀人为快乐等变态行为和感受。

(五)过去体验的持续闪回

大量观察证明,人在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中海马等脑结构容易遭受损伤,PTSD可导致记忆通路活化,建立闯入性创伤再体验的神经回路网络,使患者不仅时常有视觉(或其他感觉)行为的再现,恐惧情景的再现(回归),而且有可能出现过去体验的高频或持续闪回的状态,人会从感觉到情感持续在过去的体验中,甚至会无法分辨现实和过去,处在现实和过去的快速循环之中,以至于患者会完全混淆自己的现实和过去,出现思维贫乏(心理麻木)、现实歪曲(不能真实感知现实状态)或解体(分不清现实我和现在我)。看上去像是完全滞留于过去的体验之中,实际上是一种体验隧道形成的状态。有时虽有间隙,但几乎不需要什么诱因,随时都会进入过去的体验中。

如果一个人有视、听等各种感受体验隧道形成,有可能出现相应的幻觉;若是某些幼稚行为带来愉悦感受的体验隧道形成,其行为异常是必然的事;假如有特殊体验的梦境隧道形成,其思维紊乱的程度,其妄想的内容自然会更加荒诞离奇,常人难以置信。

由于体验回归障碍而发生各种各样的精神病理状态,构成了精神医学范畴的各类疾病。有理由认为,体验回归障碍可能是各种精神障碍的共同机制。

三、体验回归障碍的病理生理和心理基础(www.xing528.com)

当表象和体验的多维记忆再现的时候,人便回到过去的情绪情感的体验之中。当海马等脑结构发生改变,功能出现障碍的时候,记忆通路被强化,过去创伤性应激体验再现的神经通路建立,尤其在自我意识控制不力的“意静态”时,体验回归自动发生或高频发生,从而出现各种精神病理症状。

(一)体验回归障碍的病理生理

事实上在一些遭受强烈精神刺激的个体中,精神应激“烙”在中枢神经系统的“痕迹”,常常被自动地反复强化而始终无法逐步消退,以致出现应激反应调节的持久失衡。它在临床上表现为无法抹去的创伤性体验的反复闪回。

精神应激的“痕迹”在脑记忆中涉及多个脑区,目前认为关系最为密切的是海马,一般认为储存在海马的“印痕”主要从CA3区通过腹侧CA1区传递到杏仁核外侧核,此处也接受来自丘脑与皮质的条件感觉信号。杏仁核被认为是应激的感觉到反应的界面,各种信息在此集合后,通过杏仁核的中央核(ACe)传出到各靶器官,如通过终纹床核传出到下丘脑旁核调节HPA轴(“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传出到孤束核调节副交感神经系统等,从而调节机体的应激反应。

在精神应激过于强烈或过于持久的状态下,与精神应激有关的神经递质激素或受体等产生的突轴信号的物质处于持续兴奋而抑制过程减弱的失衡状态。相应的生理生化改变产生和维持了突轴传导的长时程电位增强(LTP),其中尤其是海马到杏仁核的传导通路的LTP增强会使贮存在海马内的创伤性记忆反复闯入,促使杏仁核做出相应的应激反应调节,导致病理性条件反射的无法消退。

研究认为促进记忆功能的脑结构的神经支配源于蓝斑,NE能神经元由此向边缘系统、大脑皮质及下丘脑投射,蓝斑还通过通向海马和杏仁核的NE束来促进记忆的恢复。由于创伤体验后蓝斑通路的长期活动增强,构成了重复闯入性创伤再体验的基础,尤其是在重复应激之后,也因为自主性警觉由蓝斑介导,所以不仅闪回而且创伤噩梦均出现在自主神经活动之后。这些活动由蓝斑发出到海马和杏仁核的强化了的通路所介导,所以这些创伤噩梦极为逼真,并可以重复出现。

在人的一生中,尤其是童年的应激反应更重要,童年所受的虐待和精神创伤所造成的PTSD影响更深,反复作用的时间更长。

(二)体验回归障碍的心理基础

人有一个24小时的意识状态变换的周期,从最清晰到睡眠的最深沉,是一个连续变换的过程,从最清醒到睡眠并不是一个飞跃,而是渐进的过程,不仅清醒(清晰)和睡眠可以人为地分成若干个阶段,而且从最不清晰到最浅的睡眠也同样还有一个移行的阶段,作者提出把人的意识状态分为三大时相和十二个亚相的意见。它们是:

1.意识清晰态(简称意清态) 最高清晰态、理智清晰态、一般清晰态、低清晰态。

2.意识平静态(简称意静态) 意识松散态、意识飘逸态、意识强迫态、意识定向态。

3.意识抑制态(简称意抑态) 意识昏沉态、浅睡态、深睡态、沉睡态等。

实践和研究告诉我们,意抑态时是人体休息调整恢复的时间,也是信息综合、调整记忆的过程。意静态时机体也同样可进行休息、调整和贮备,甚至还有功能激发的作用,有时会自发出现自由联想、无意想象、沉思、白日梦等状态,就可视为机体在意静态时的一种积极休息和调整的过程。

气功、瑜珈、禅坐、暗示、催眠及各种放松疗法等,经过意识专注的训练,可使机体放松、排除杂念,使机体在一种低觉醒状态之下进行修复和调整,尤其是在意识范围高度窄小或高度定向状态时,大脑皮质对皮质以下各中枢的控制减弱,可恢复各自的原始节律,进行自我修复和调整。这时使用人工诱导的方法使之进入或滞留在意静态,人一旦进入意静态,暗示性增强,此时在健康的正向暗示的引导下,会情绪平静,感觉良好,甚至会有无法形容的轻松愉快感,或似神似仙的一种舒适感。

从觉醒到睡眠有一个移行过程,同样从清晰到抑制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如果从清醒突然进入睡眠,就是一种病变,称发作性睡眠,会突然因睡眠而倒地,也称猝倒现象。

意静态的滞留和加深,使人的意识水平会进一步降低,意识对无意识的控制力逐渐减弱,潜意识中的异常能量就可能被牵动、被释放。此时态的人是否能表达潜意识欲望,做出“出偏”的事来,取决于“意念”对自我的控制是否完善有力,或者是催眠师或放松训练指导者的引导是否正确有力。倘若气功入静之后意念不能对自我行为进行有效控制,或者意念内容是负向的引导,或者指导者有意识暗示诱导你无意控制自己的行为,或者是巫婆神汉或其他神灵附体状态者教唆、诱导你去干“除恶行善”之事等等,你会完全失去对自我状态和自我行为的有效控制,在负面的意念、指令或其他外界信息暗示下做出非理性的事来。

当人进入失去意识和理性的控制状态时,潜意识能量的表达遵循“快乐原则”,更多的是幼年行为和情感的再显露,也可能是从幼年到成年遭受的各种精神创伤性应激体验的闪回(回归)。这时就会出现可怕的视(听)觉影像,紊乱的行为,各种恐惧状态的重复再现,噩梦般的联想,现实和过去的混淆,环境意识和自我意识模糊等各种精神障碍症状。

许多事实说明,只有当人的意识状态处于意静态时,体验回归障碍才会发生。因为当人处于意清态时,理智对行为的控制能力最强,不会出现体验回归障碍;人在意抑态时,神经系统全面抑制,体验回归无法实现,即使神经通路被接通,也只是部分的零星的再现或多以梦境而出现,并无真实感,当然也不连篇并醒后即逝。

DSM-Ⅲ-R把精神恍惚状态和变换的意识状态两个概念看作是同义词,并规定在此状态的主要特点是人的身份、记忆或意识正常整合功能障碍。导致变换的意识状态出现除神灵附体状态外,宗教仪式活动时极端感动所产生的精神极度振奋,使情绪达到白热化程度而几乎丧失自我控制能力;此外,白日梦、催眠、气功入静状态、高速公路所产生的催眠状态以及血糖过高或过低、脱水、睡眠剥夺、过度呼吸、药物成瘾或中毒等都可导致变换的意识状态。

精神恍惚状态或变换的意识状态可基本定位于意静态中的意识飘逸态,作为一种意识状态不应该定位于病理状态,但它可以成为病理过程的基础。例如人经气功诱导会进入气功入静态。事实上这也就是意静态。若意念始终能控制自身状态,则不出偏,若此期诱导出现某种体验回归或体验隧道形成状态,练功者则会表现类分类样精神障碍、类癔症综合征、类神经症综合征和其他精神病性症状,因而诊断为气功性精神障碍。

不管是自发的还是自我或他人诱导出现的意静态的延长,是否变成病理性结局,更多取决于暗示诱导的因素或潜意识中有闪回能量的体验和行为模式,如果这些因素足以引导其表达童年的欲求、情感和行为,或滞留于精神创伤的体验回归状态,便会发生精神障碍。

综上分析可见,避免对海马等脑结构的发育和功能的完善造成伤害的一切因素,尤其是强调儿童心理卫生,减少儿童期虐待,强调应激状态和意静态时的心理保护,尤其是在从事意静态活动时,要有健康意念的自控,要有良性暗示的环境条件和科学指导,这是精神疾病有效预防的新思路。

四、应激、海马损害和精神疾病

精神疾病和应激相关,在于应激引起海马等与记忆和认知功能密切相关的脑结构和生理生化功能的破坏和大脑信息处理、识记、提取、综合等精密调节失效,引发体验回归障碍,导致创伤性应激反应的重复闪回,或发生精神疾病。

精神分裂症症状的多样性,神经症症状的交叉性和多种精神疾病同病的特点,以及精神病治疗方法的共效性等,可能提示精神疾病有共同的病理机制和致病因素。

近些年来的研究趋向表明,重精神病多有大脑结构改变或功能障碍的病理过程,精神障碍尤其是非精神病性障碍较少有结构改变,主要是功能障碍所然。

由于大脑是由100亿以上脑细胞(微机单元)组成的复杂“微机网络”,结构的损害,信息通道的障碍,效应器显示的误差等等,都会影响其整体功能。人脑的各个脑区都跟大脑复杂功能有关,破坏一些脑区或传导径路既可影响,也可不影响大脑的整体功能。裂脑研究证明,仅人脑的一半就可以完成全脑的复杂功能。大脑的复杂性为精神病因学的研究带来许多争议性。

(一)精神疾病与早年应激相关

神经症的发病与心理社会因素之间的关系已众所周知,无论哪种神经症在发病前都或多或少有过不良的应激体验。

研究认为焦虑症病前6个月内遭受严重不良性应激体验者为16.7%,一般不良性应激体验者为41.7%。

在急性或亚急性起病的精神分裂症患者中,多数有精神因素,有人观察分裂症起病前三周以来病人所遭遇的生活事件比对照组为多;临床观察表明,在应激家庭中(问题家庭、亲子关系不良等)精神分裂的易感性增加。此外,病人不善于处理应急性环境的压力,缺乏缓冲应激的支持系统,则精神分裂症亦易复发。

研究显示无关性应激事件与抑郁症发作风险明显相关,并证明应激性生活事件(重大侮辱、离婚、分居、经济问题、工作社交困难等)与重性抑郁发作呈因果关系。控制生活事件的严重程度后,有关性应激事件与抑郁发作的相关性较无关性事件更明显。

对成人精神科临床病例的回顾性研究结果显示,躯体虐待发生率在10%~44.9%之间;性虐待的发生率在23.4%~75.0%之间,可见儿童期遭受虐待者,成人后罹患精神疾病的趋势明显增强。

有学者认为社会和心理应激,尤其是童年创伤,在分裂症的发生中起决定作用。Alanen(1966)和Lilz(1973)就认为分裂症的发生是由幼年至成年生活中的困难遭遇所造成,其中与分裂症的亲属的接触是致病的重要因素。

儿童期受虐待,成年后可表现出多种多样的精神病理改变,可有较多的心理、情感或躯体障碍,可表现为抑郁、焦虑、人格障碍、饮食障碍等多方面。许多研究提示,童年期不良的生活环境(尤其是家庭环境)可能是成人抑郁产生的重要原因;多个研究结果显示,有或没有场所恐惧的惊恐障碍、社交恐惧、强迫症、疑病症等患者比正常人在儿童期受过的躯体性虐待明显增多。女性惊恐障碍者在儿童期受的性虐待最多。

酒瘾、吸毒、自杀企图、PTSD、慢性自发性疼痛、躯体化障碍、性功能障碍、分离症状、进食和睡眠障碍等患者儿时经受的虐待均高于其他人。这些精神障碍与儿时虐待有较明显的关系。

调查发现童年期受性虐待的成人抑郁患者非常厌恶童年生活经历,尤其是双亲关系紧张、父母婚姻不幸的儿童,成人后抑郁期的自伤、自杀行为及人格障碍的发生率明显增高,抑郁量表分明显增高。儿童期性虐待与边缘人格的形成有很大关系,儿童期性虐待及边缘人格可能为成人抑郁及成人自伤自杀行为的一项最重要的预测因子。

(二)应激中大脑的损害

已有证明,海马是既能调节应激反应又受应激反应影响的最重要的脑区。为了证实创伤性应激是否引起海马损伤,布莱纳(Bremner)用MRI测量有创伤性应激史和诊断为创伤性应激障碍(PTSD)者的海马体积,发现PTSD病人右侧海马体积与正常人相比减少8%。另据WUS测定,PTSD病人右侧海马容积的减少与短时记忆的丧失有关。后来又检测17例在PTSD形成中有严重儿童期身体性虐待史和长期的精神影响的成年男性和女性的海马体积,与17例相匹配的正常人比较,发现前者左侧海马体积减少12%。

研究还发现在就诊的受精神创伤的人群中海马体积有缩小,如Gurvits等(1996)研究发现26%的上述人群有双侧海马体积减少;斯腾等(1997)发现受性虐待的妇女其左侧海马体积较对照组减少5%,且海马的萎缩与受虐待妇女的症状严重程度有关;对慢性战争相关的创伤应激障碍的研究也有同样结论,病人海马体积缩小的程度与战争暴露的程度直接相关。

人们观察到在内战中与轰炸和暴力有关的患PTSD的黎巴嫩少年儿童有学业成绩上的缺陷。测试研究提示,儿童期受虐待的病人短期记忆的丧失与受虐待的程度明显相关。因此人们认为应激所致的海马损伤可能是为短期生存的目的而牺牲长期功能(记忆等)的一个例子。

应激引起的海马损伤还可能导致机体应激反应系统其他环节的失控。海马对皮质激素释放因子(CRF)和“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具有抑制作用。

应激引起海马损伤有其生化原因,应激时海马的应激激素(糖皮质激素)Ⅱ型受体大量释放糖皮质激素。也已证实承受心理应激的健康人有外周皮质醇水平异常升高,战争人员处最危险情况下,血皮质醇含量最高。动物研究提示,动物处应激状态下高水平的糖皮质激素与海马损伤有关,严重应激死亡的猴海马CA3亚区有损伤。长期暴露于高浓度的糖皮质激素造成海马的CA3区出现树枝状分支的减少、神经突轴末梢结构的改变、神经元的丢失和抑制性神经元的增生;胎儿期暴露在高水平的皮质醇激素中也会引起海马损伤,如对早产儿使用地塞米松就可能导致海马损伤。糖皮质激素通过干扰细胞代谢和增加海马神经元对各种损伤的易感性而发挥作用。应激时高水平皮质醇对海马神经元造成损害,这种损害可维持多年。

应激引起海马内的5-HT1A受体结合减少,而这又与海马CA3区的萎缩和记忆损害有关;应激引起神经营养因子(BDNF)的减少可能促成了与应激相关的海马的萎缩。

对PTSD的记忆缺陷和海马体积缩小的另一种解释是先天性的海马体积小和记忆功能较差,这对PTSD发展来说可能是高危因素。

(三)海马功能损害与精神疾病

海马在新事物学习和记忆中起重要作用,记忆的变化是应激相关疾病临床表现的组成部分;应激时海马的生理生化研究显示,海马对于应激的认知综合、神经激素和神经化学的反应来说是一个重要的中心区域。海马的功能障碍是应激所致记忆变化的解剖基础,如造成儿童期受虐待等的创伤性体验的记忆的不连贯或迟发回忆等,海马在PTSD的其他症状方面可能也起着重要作用。

海马接受几乎所有脑区域的传入纤维,其传出纤维也到达几乎所有的脑区域,海马可视为大脑信息的一个整合中心,它被描述为“大脑许多区域神经信息的最后通路”。其作用为“通过选择、整合、统一,将初始信息与已贮存信息和现实信息加以协调,组织起连贯的活动”。海马有调节其他脑区的学习或记忆贮存的机制,并在觉察环境刺激的耦合关系中起重要作用。实验证明海马的正常功能对于复杂的条件作用可能是不可缺少的。

许多现象证明海马在记忆和认知活动中扮演着更重要的角色,正常的认知过程取决于记忆过程的完整,更取决于记忆信息的提取、整合和高度序化调控的精密机制,任何一个环节的障碍都可导致海马本身以及边缘系统,甚至丘脑、小脑、额叶,直至大脑整体运筹机制的失灵,从而发生各种异常。

海马的损害尤其是海马和杏仁核的同时损伤对记忆过程肯定有影响,海马损害后更多出现的是回忆的困难,说明其记忆障碍不在于贮存方面,而在于提取方面,对再认记忆的损害严重。

里德尔(Liddle)把分裂症症状分为3类综合征。每一类综合征与特定模式的神经心理缺陷相联系;精神运动性抑制与抽象思维和长时记忆障碍有关;紊乱(情感不适切,思维障碍)者有注意障碍与学习新知识能力障碍;现实检验障碍(幻觉、妄想)与形象场景知觉障碍有关,前者导致心理活动速度减慢,后者导致对不适当的反应不能监督修正。现实检验障碍一般认为与颞叶功能障碍有关。

近些年人们对精神疾病的认知功能极大关注,不断认识到认知和执行功能不良不仅是分裂症的原发性损害,也是其他精神病的原因。记忆损害是认知功能障碍的原发症状,执行功能缺陷又是精神病人功能障碍的核心。

如果体验回归和体验隧道形成严重者伴有认知过程广泛障碍,会出现思维贫乏,歪曲和解体等精神分裂症状。但若海马功能损害并不严重,尤其是为数众多的非病性精神障碍,则没有明确的海马萎缩的MRI证据;或者在病人成长过程中没有能造成严重精神创伤的应激事件;或者应激者有良好的应变和适应能力;或具有未造成严重海马损害的其他条件,这些人仅出现程度略轻的、范围较窄的各种体验回归障碍,构成临床上的各种精神障碍。

(四)精神疾病病因学试探

假如海马损害真是精神疾病的根源,那么导致海马损害的一切因素都可以认为是精神疾病的原因。

在研究中,追溯海马功能损害的原因,探讨记忆通路的强化,或贮存信息(体验)、提取信息的有序调控机制的破坏,或者是研究海马神经元大量丢失,广泛突轴重组,导致体验回归神经环路的建立的原因,或者寻找其他导致病者长时间滞留在童年或成长过程所经历的应激体验之中,或者多级循环的体验隧道形成的原因,无疑是精神疾病病因学探索的新思路。

海马等脑结构是对缺氧、中毒和外伤极为敏感的器官。易受遗传、孕产期和外环境等各种有害因素,尤其是孕期和儿童早期的病毒感染等伤害而发生发育障碍。

在幼年至成年的整个成长过程中,各种创伤性应激也极易对海马等脑结构造成伤害,年龄越小伤害越重。儿童期的PTSD会产生持续影响,若在病前再遭遇与原PTSD相似的应激源,不仅仅是原创伤体验的闪回或滞留,而且会加深,甚至形成高频闪回的神经环路,出现体验隧道形成状态,于是发生各种精神疾病。

海马等脑结构,尤其是在已有发育不全或易受损害的基础上,更容易受社会心理因素的伤害而出现记忆和认知功能障碍,所以社会心理因素从童年开始就是人的一生中最重要的精神疾病病因。可见从孩子的孕卵形成开始就施予科学保护,既让他们受到挫折和失败的锻炼,又不会造成PTSD和海马等脑结构和功能的伤害,不失为精神疾病最重要的预防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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