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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崇拜与戏剧的发生的分析介绍

时间:2023-04-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古代史书与笔记中,在今人文章和著作中,都能读到越南性崇拜的实例,这为我们考察其与戏剧的关系提供了许多便利。汉代以来,中国的孔孟之道在越南逐渐推行,男女大防、耻于谈性的儒家观念也逐渐深入人心,但与性崇拜有关的活动仍见诸中越文献。

性崇拜与戏剧的发生的分析介绍

第三节 性崇拜与戏剧的发生

相较于东亚其他国家,性崇拜这一人类文化的初级形态,留给越南生产、生活的印记更为浓重。在古代史书与笔记中,在今人文章和著作中,都能读到越南性崇拜的实例,这为我们考察其与戏剧的关系提供了许多便利。

越南出土的文物证明,在东山铜鼓文化时期,人类繁育和庄稼丰产的秘密就使得骆越人崇拜生殖,并实行繁殖的礼仪。如安沛出土的铜缸上有一对男女交配的花纹图案,又如玉镂和黄下两地发现的鼓面上,各个星角(太阳的表象)的四周也有阴物和阳物的图案,还有一对正在交配的鳄鱼图形。这些都是越人祖先性崇拜的最明显例子。[13]根据一些历史学家的判断,这种历史可以追溯得更远。

汉代以来,中国的孔孟之道在越南逐渐推行,男女大防、耻于谈性的儒家观念也逐渐深入人心,但与性崇拜有关的活动仍见诸中越文献

《后汉书》中记载,越南“其俗男女同川而浴,故曰交趾”。[14]史家之笔虽然惜墨如金,但短短数语已把《诗经·郑风·溱洧》中描绘的画面再现于我们的面前:时间大概是在春天,涨满的河水里,站满成群结队的男女,这里没有按男女性别进行分区,而是一对对的在一起,他们脚趾碰脚趾,在幽会,在戏谑……水中沐浴与增强生殖力、生命力以及敬神等事项多有关系。一个国家的得名与沐浴、性崇拜有关,恐怕绝无仅有

清代周粲《使交日纪事》云:“该国三教颇多知崇儒,交州内有国学、文庙,各郡县皆有学宫,祭祀配享俱如中国例。二氏之教间有不甚尊奉,至祀空庙。遇时节,以迎神为名,男女会聚,旬日不止。”[15]“以迎神为名,男女会聚,旬日不止”的记录过于简略,我们可以从吴德盛《越南民间信仰中的生殖崇拜》一文得到细节上的补充。吴德盛告诉我们,在越南乡村,利用庙会祭祀,推动男女交流、嬉戏甚至野合的古老风俗并不稀见,其目的就是促进人的生产与庄稼的丰收。

在越南河西省怀德县南罗契村,每年正月都有祭祀城隍的活动,有男女尽情地碰撞。传说,此地城隍,虽贵为一方之长,却有偷窃的嗜好,正月初七是其神诞日,每年村民都要在这个所谓城隍神诞生的夜里为之举行纪念。为了投其所好,讨这个城隍神的喜欢,在这夜里的乡会上,都要把灯熄灭一个小时左右,参加乡会的人也以偷取别人东西取乐,未婚的男女青年也借机寻找意中人,尽情地嬉戏碰撞。据传,如果哪一年不做这样的游戏,那一年就会有大麻烦。

在越南河北省武江县娥皇村的山神神圣祭祀中,也有男女的自由欢情。在乡会开始时,人们上灵丹山拜祭山神,在山上男女青年互相撞挤、触摸,然后祈求神灵保佑他们身体安康,诸事顺意。事后男女可以自由谈恋爱。在迎接山神到村里祠堂时,村里的人互相肢体接触,也有外村的人来“寻”撞挤甚至拥抱的。到了正月十五,人们再次上灵丹山拜祭山神,再次给未婚青年男女创造身体接触的机会。在祭祀快结束的晚上,还要熄灭灯光,让男女青年在最后一次撞挤、拥抱中找到自己的意中人。吴德盛说,很多人在乡会上找到自己的另一半。有些姑娘在“撞挤”活动之后怀了孕,也不会受到惩罚或非议。在这里,神灵的祭拜,不像中国式祭拜,需借助沐浴、素食、男女隔绝的形式,而是整个过程中都有男女的欢情。这一方面显示了祭祀神灵是为了追求成家立业、繁衍后代的目的诉求;另一方面,在越南,民众敢于在祭祀中寻觅伴侣,甚至有两性的欢娱,他们认为性的活动具有神圣性。[16]

上述两个例子中,促进人的生产的目的是比较显见的。我们深入考察,会发现上述活动的时间都在正月,在祭祀之后,越南的农民就要开始一年的耕作了。“春秋祈报,或征歌以侑神;肴馔缠头(赏歌钱),不甚奢侈”[17]是越南社会的传统,春天的祭神活动,多是祈求农业丰收的。那么,男女的会聚甚至野合与农业的丰收祈求活动同时进行,隐隐向我们透露出在民众观念中性活动与农业丰收有着某种关系。在越南的克木、莽族和其他许多少数民族那里,这种关系表现得更加明显。农民们在插秧季节之前,常常进行各种带有生殖崇拜色彩的仪式:男人带上一些用木头做成的阳物,做交配的动作。有些男青年用木棍挖洞把种子一颗颗放进去。此类行为蕴涵着这样的寓意:希望所插的种子一天天茂盛起来。

在越南,除了以迎神拜神为名推动男女会聚外,性崇拜还表现在男女欢情的图画或者塑像呈现于庙堂之上。这与中国涉及性的图像深藏隐蔽讳莫如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越南东园城隍庙里,就有赤身少男少女在莲塘里互相戏水、互示欢娱的雕像,其中,女性的性别特征还被着意刻画。在香禄城隍庙、回观城隍庙里,表现更为大胆直率,塑像反映的是男女如胶似漆、缠绵恩爱的情景。除了雕塑,越南一些庙宇壁画上也堂皇表现男女欢娱的情景,在悟内城隍庙里的壁画上就有这样的内容。

当然,这些庙宇中的缠绵画面还只是零星的表现,比起越南的扶老神庙中男女欢娱场景,更是小巫见大巫。在扶老庙中,男女恩爱的赤裸场景,刻画细致,比比皆是,墙壁上、神柱上、神龙的龙须上,都无一遗漏,甚至庄严的神殿正堂和庙门匾额上都有。这样,进入神庙的参拜者,无论尊卑贵贱,都一律得从它的底下经过。[18]

在性崇拜中,越南对女性的生殖崇拜更为突出。这与日本韩国以男根崇拜为主的性崇拜明显有别。在越南,有对性需求强烈,死而为神、接受祭祀的女性。女性因喜淫乐而死,若在中国这样的国家,死后不被人唾弃,就已算万幸了。在越南却有因淫乱而死的妇女,死后为神,得享千秋祭飨。她法力无边,能够满足广大祈求者的愿望,而祭祀的人也投其所好,奉献男根模样的东西,令人匪夷所思。越南笔记《雨中随笔》卷下“马公主庙”条记载:“锦江、嘉福之间,有马公主庙。俗传:主,民间妇,性喜淫,逢人便与之私,而不胜其欲。闻于官,命编藤为牝马,纳妇其中,使之与牡马合。死而为神,求祷多获验。祈赛者,琢地波罗根肖阳物祀之。”[19]

在越南一些地方也崇拜女娲。与中国不同的是,越南女娲的主要特点就是阴户巨大,相传她的女阴有三亩地大。当名叫四象(翁栋的别名)的未婚夫派来迎娶女娲的队伍落水后,女娲脱光衣服把他们营救上岸。被救的人各个湿透,寒冷难耐,又是女娲以她庞大的阴户把他们纳入其中,给他们以温暖,烘干了衣服。[20]在这个神话中,女娲的阴户就像一个温暖的家,它是生命栖息安生的场所,是延续生命的理想家园。这种对母性丰富神奇的想像,反映了越南人对女性生殖崇拜的强烈态度。

在我们刚才提到的越南东园、香禄、回观、悟内、扶老等地庙宇内,男女追求欢娱的场面中,女性常常是主动出击,而且女性形体的比例被放大,男性形体的比例缩小,女性生殖器刻画细致。这反映越南人在性崇拜观念中,对女性生殖崇拜的偏重。

崇拜与祭祀,往往与歌舞、故事演绎相关,生殖崇拜也是如此。在越南,带有生殖崇拜的祭典中就不乏这样的例子。春天是万物萌生的季节,也是人的生殖欲望逐渐强烈的季节。在越南,至少在陈朝时已形成了春天男女相会的传统,《大越史记全书》记:“每年春正月,会士女,秋千于婆阳。”[21]这种在春天相会的风俗,延续了几百年,后来还伴有歌唱的习俗。

越南的“哈春”,相当于中国三月三的歌墟。但它开始于农历的一月一日,有迎接新年的意味,活动从村中共同的祠堂或者庙宇中开始,在祠堂门口,举行仪式祭祀神灵,向神灵表达自己的敬畏之情,对神灵歌功颂德。举行活动的人还描绘此地目前各阶层生活的方方面面,赞美此地的美好风光,或者再现此地的美好传说。然后在野外的草地进行舞蹈表演和节日歌唱。在越南,不少男女青年便趁着这次机会,通过“哈春”的对唱找到自己的意中人。而且传统认为,如果哪一年对唱会后男女青年结成夫妻的对数多,那一年就会五谷丰登,人民会身体健康、万事顺心。

此外,越南京北的“关户”(男女青年可以在祠堂前、寺庙前、庙会上对唱)、义静省的“哈敦”(劳动中男女对唱)、流行广泛的“哈军鼓”(秋天举行的男女对唱)等歌会,在深层意义上都带有性崇拜的意味,都有促进男女结合的作用。

除了伴随性崇拜产生歌唱外,性崇拜还促进了故事的演绎。在越南海兴省兴安县东安乡,人们崇拜城隍神婆柁与翁栋(笔者注:一译腾公和舵婆,婆柁是女娲的别名),每年都举行香会。传说,他们是吴权时期(899—944)的姐弟(笔者注:一说是兄妹),长大后他俩都没结婚。有一天他们商量:绕着山走,碰上谁就跟谁结婚。结果姐弟却相碰在一起,他们以为这是上天的安排,只好结成夫妻。洞房花烛之后,他们觉得有悖伦理,但还是生活在了一起。姐弟成亲的事传到了京城,皇帝大怒,下令杀了婆柁与翁栋。二人死后,阴魂不散,夜夜扰人。村里的人就立祠供奉他们,为他们立了一座男抱女的石像,而且每年举行香会拜祭他们。[22]祭祀中一个重要的仪式,就是表演他们的故事。但是值得注意的是:故事虽然突出了伦理道德训诫作用,如官员面色铁青、手执圣旨,对婆柁与翁栋施以各种酷刑,竹或纸做成的婆柁与翁栋被行刑者割耳、挖眼、剁去手脚,直至细碎;但故事又同时展现了性崇拜的一面,我们可以注意到这样的细节,祭祀中也表现婆柁与翁栋相拥求欢的情景,观众则喝彩哄笑,更奇特的是,行刑中割掉翁栋的头,要塞到婆柁的阴部里;行刑后两人尸体的碎末,还要撒到田里。人们深信这样可以让谷物增产。

性崇拜的活动中,也不乏边唱边表演的例子。在越南永富省的同奇、异扭两个村落,每年都迎接、祭祀淫神,时间是农历新年的年初——正月初七和正月二十六。祭祀时除了常见的祭品外,还需要木制的阳具与阴户,它们各18个,被称作“傩娘”(nonuong或nonang)。拜罢淫神,18个小伙每人执一个阳具,18个姑娘每人握一个阴户,绕村走一圈,小伙边走边唱:“哥有犁头,哥要给谁就给谁。”姑娘唱:“妹有酒瓮,妹给哥喝,哥与妹同睡。”之后,他们把阴物、阳物抛向人群,抢接到的人那一年就会好运连连,如结婚生子一连串的喜事会接踵而来。[23]不难看出,对歌中提及的“犁头”和“酒瓮”,分别代表了阳具与女阴,对歌中“哥要给谁就给谁”之句,还包含着男女渴望两性自由、不愿接受束缚与限制的意愿。另外,祭祀中的生殖器官,还带有明显的驱邪除傩意味。如将女性生殖器名为“傩娘”,显示与傩有关系。而绕村走一圈,也是驱傩仪式中把邪魔驱除出村落的典型做法。[24]以生殖器为祭祀品,以生殖器为驱除邪魔的利器,以生殖器为吉祥物,无不显示了越南民众对性的崇拜。

类似的活动在越南东山也有。农历二月初六时,是越南东山祭祀淫神的日子。供品中特别的东西就是糍粑和卷筒粉,它们分别象征着阴物和阳物。拜完淫神后,有一个姑娘手拿着象征阳物的一截竹竿与象征阴物的槟榔壳,边唱边做交配动作:“怎么做,这么做。这样的事,怎么做。”然后把竹竿和槟榔壳抛向人群,让大家去抢,而剩下的糍粑和卷筒粉被看成灵物,送给邻近的村庄。举行祭祀活动后的三个月内,村里的男女青年可以自由谈恋爱。那些一见钟情而怀孕者也不会受到惩罚或歧视。

上述的各种活动、仪式,或深或浅都带有性崇拜的色彩,体现了古代越南人民渴望繁衍、安康、兴旺的愿望。尽管其间的表演与演唱过于简单,但它们和真正的戏剧只有一墙之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因为性崇拜而产生的简单表演与歌唱,如同一股水流,与其他的表演艺术汇集合流后,最终形成了戏剧的洪流。在戏剧成熟后,它并没有完全与性崇拜摆脱干系。祈赛活动中进行的戏剧表演,不少就是因为性崇拜而引发的弦歌。就是在市井进行的表演,我们也可以看到性崇拜在戏剧中留下的痕迹,当然越是贴近民间的艺术,这种痕迹就越明显。我们不妨举两个越南水傀儡表演中的例子:

“赶鸭打狐狸”是一个反映农村生活的短剧:一对老夫妻用鸭蛋孵化了一群鸭子,他们一起赶鸭出来放牧。一只狐狸出来了,看见鸭子就伺机行动。但屡屡都被老夫妇发现,把它赶打得都逃上了树。最后狐狸终于捕捉到机会,捉到了一只鸭子。值得注意的是,这对夫妇的打扮非常性感,老头穿红色裤衩,老婆着红色性感内衣,乳房露在外面。

除了暴露装外,水傀儡人物也有语涉风流的。如在太平省东兴县元舍村的一场水傀儡演出中,著名人物秃(TEU)的开场白是:“圣主万年。我名为TEU,我年纪还小的时候,大家叫我YONG(原注:一种软木,可能是黄葵),到后来智巧,坊捌脸,命名为TEU。兄弟啊!今天大家都来看戏,有一个白肌肤、红脸颊的姑娘,她看到TEU就想结好!但她又怕我是木人。姑娘啊!你别担心,我TEU虽是木做的人,但别有机心,到夜深转动身形,我TEU不会像木头那样呆然躺卧啊!”[25]

让老年的夫妻穿上性感的衣服,让报幕的人说些粗俗的话,这些和身份不相符的安排,让人好笑又怪异的同时,也许还表明水傀儡曾是农民的地头表演,演剧的猥亵内容体现着民间祈报丰收时的生殖崇拜现象——农民们希望借助与性相关的动作、语言、装束来促进水稻的丰产。

在嘲剧中,也可以看到性崇拜的影响。“每当春回大地,新年来临,越南农村都少不了嘲剧表演,否则春天的欢乐气氛就会逊色不少。”[26]嘲剧举行的时间,和祭祀城隍、淫神以及“哈春”等歌唱活动的季节,具有一致性,那是因为,嘲剧在源头上,可以追溯到包括上述活动在内的宗教仪式、民族歌舞。性崇拜对嘲剧剧情也有影响,如在越南影响广泛的嘲剧《观音氏敬》中就有所显示。《观音氏敬》讲述一个名叫氏敬的越南妇女,为人误会甚至诬陷,但始终忍耐大度的故事。在剧作中有这样一个情节:氏敬走投无路,女扮男装入寺修行,富家女氏茂见此“和尚”俊秀,多番纠缠。庙中一个富家女子去纠缠一个和尚,大概正是“至祀空庙,遇时节,以迎神为名,男女会聚,旬日不止”情境的反映。

东亚的性崇拜,有着诸多相似之处,中越之间更是如此。男根与女阴崇拜,春天歌会的求偶之风,借助和性有关的活动来促进农作物的丰产,在中国尤其边疆这些儒家思想统治相对薄弱的地方,都有类似的表现。这在上面进行中国与日本、朝鲜半岛性崇拜对比时已有所涉及。

我们再举一例。在越南一些乡会中常常有男女的身体碰撞,越南人认为这样可以带来好运气。这样的观念在中国也有所表现。如在浙江一带,有祭祀蚕娘的庙会,未婚男女青年则将此作为社交的好机会。以湖州含山等地为代表,有一种不成文的“规矩”:未婚的青年男女是要往人堆里去轧一轧的。人越多,越热闹,则预兆今年的蚕花越兴旺,称之为“越轧蚕花越发”。当地人把这几个庙会称之为“轧蚕花”。在“轧蚕花”的时候,相识的或不相识的男人,都敢摸未婚姑娘的乳房,俗称“摸蚕花奶奶”,被摸的姑娘不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习俗认为:这样就意味着她有资格当蚕娘了,她家今年的蚕花一定兴旺。苏州甚至有这样的民谣:“三月三,白相(玩)虎丘山,倷么轧轧奴,奴么轧轧倷,奴么不轧倷,倷倒轧起奴来哉。”

在越南有高禖被祭祀的记载,如“(仁宗)乙酉五年(宋崇宁四年)春,祠高禖”。[27]而我们知道,高禖祭祀是中国历时最为悠久的祭祀活动之一,它源起上古,下逮近世。它既是庄重肃穆的宫廷礼仪,又是万众狂欢的民间风俗。高禖祭场,踏歌舞蹈,谈情说爱,气氛热烈奔放。其中的某些形式,至今还保留在南方一些地区的传统性节会中。高禖之神的名称与神格,历来说法不一,但高禖崇拜即是生殖崇拜,向来没有争议。

在越南不少地方也崇拜女娲。女娲的故事,我们上面已多有涉及。[28]它们的内容与阐释也可以互见。在越南,女娲的故事已经本土化了。而罗长山先生认为,越语称女娲为“NUOA”,显然称谓来自中国;胡春香“断螯争崎客回头”的诗句和越南语中的“女娲顶石补天”谚语,也表明中国女娲传说中的情节在越南的遗存,证明了越南女娲传说源自中国。女娲也是和生殖崇拜有关的神祇,这一点不少学者多有阐释,甚至有学者认为其就是高禖。

中越性崇拜的诸多相似之处,首先是来自越南民族与中华民族同源基因;[29]其次,是历史上越南与中国或是藩属关系,或同为一邦,交流频繁的结果。

【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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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墨子·节用》:“古者尧治天下,南抚交趾。”《韩非子·十过》:“昔者尧有天下,饭于土簋,饮于土铏,其地南至交,北至幽都,东西至日月之所出入者,莫不宾服。尧禅天下,虞舜受之。”《大戴礼记·五帝德》:“孔子曰:颛顼……北至于幽陵,南至于交趾。”《大戴礼记·少闲》:“昔虞舜以天德嗣尧……南抚交趾,出入日月,莫不率俾。”《吕氏春秋·求人》:“禹东至榑木之地……南至交趾、孙朴、续之国。”《水经注》卷三十七引《尚书大传》曰:“尧南抚交趾。于《禹贡》荆州之南垂,幽荒之外,故越也。”《周礼·南八蛮》:“雕题、交趾,有不粒食者焉。春秋不见于传,不通于华夏,在海岛,人民鸟语。秦始皇开越岭南,立苍梧、南海、交趾、象郡。”《楚辞·大招》:“德誉配天,万民理只。北至幽陵,南交只。西薄羊肠,东穷海只。”《淮南子·脩务训》:“尧立……西教沃民,东至黑齿,北抚幽都,南道交趾。”《淮南子·泰族训》:“纣之地,左东海,右流沙,前交趾,后幽都。”《淮南子·主术训》:“其(神农)地南至交,北至幽都,东至旸谷,西至三危,莫不听从。”

[2]贺圣达:《东南亚文化史研究三题》,《云南社会科学》1996年第3期。

[3]参阅梁钊韬:《百越对缔造中华民族的贡献》,《中山大学学报》1981年第2期;王文光:《百越民族史整体研究述论》,《云南大学学报》2004年第3期;卫惠林:《中越两国的民族与文化关系》,《中越文化论集》(一)。

[4]参阅宋会群:《岭南早期史实初探——“五帝南抚交趾”考》,见陈尚胜:《五千年中外文化交流史》第1卷,世界知识出版社2002年版,第33页。

[5]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陕西省考古研究院:《中越两国首次合作:越南义立遗址2006年度考古发掘的收获》,见《中国文物报》2007年4月6日。

[6]参见王文光、翟国强:《铜鼓及铜鼓装饰艺术》,《民族艺术研究》2004年第4期。

[7]参见何星亮:《中国自然神与自然神崇拜》,三联书店1992年版,第164—165页。

[8]《郑学丛著》,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429页。

[9]参阅利普斯著、汪宁生译:《事物的起源》第十三章“巫术和不可知的力量”,四川民族出版社1982年版,第327—328页。

[10]《留日同学会季刊》1943年第6号。

[11]《中国古代宗教与神话考》,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年版,第364—365页。

[12]参见蒋廷瑜:《追寻铜鼓之路》,《中国国家地理》2005年第12期。

[13]参阅《越南历史》,北京人民出版社1977年版,第31页。

[14]《后汉书》卷八十六“南蛮西南夷列传七十六”。

[15]华东师范大学藏清抄本,不分卷。

[16]参阅吴德盛:《越南民间信仰中的生殖崇拜》,《民族艺术》1997年第4期。

[17]《雨中随笔》,陈庆浩、郑阿财、陈义主编:《越南汉文小说丛刊》第二辑,台湾学生书局1992年版,第43页。

[18]参阅罗长山:《越南传统文化与民间文学》,云南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113—114页。

[19]《雨中随笔》,陈庆浩、郑阿财、陈义主编:《越南汉文小说丛刊》第二辑,台湾学生书局1992年版,第91页。

[20]故事参阅《越南传统文化与民间文学》,第185—186页;(苏联)李福清:《在越南采录的女娲新材料》,《民间文学论坛》1988年第3期。

[21]《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卷之七《陈纪三·裕宗》,华东师范大学藏明治十八年引田利章本。

[22]故事参阅罗长山:《越南传统文化与民间文学》,第186—187页。

[23]参阅吴德盛:《越南民间信仰中的生殖崇拜》,《民族艺术》1997年第4期。

[24]同上。

[25]见(越)阮辉虹:《越南水木偶艺术》,转引自叶明生:《古代水傀儡艺术形态考探》,《戏剧艺术》2000年第1期。

[26]阮俊龙:《春日嘲剧》,越南画报网络版,网址:http://vietnam.vnanet.vn/Internet/zh-CN/49/130/84/10127/1/2008/Default.aspx。

[27]《大越史记全书·本纪全书卷之三》,明治十八年引田利章翻印本。

[28]详细的叙述,可以参阅罗长山:《越南传统文化与民间文学》;(苏联)李福清:《在越南采录的女娲新材料》,载《民间文学论坛》1988年第3期;吴德盛著、申红娥译:《越南民间信仰中的生殖崇拜》,《民族艺术》1997年第4期。

[29]根据民族学家和历史学家的观点,越南民族与中国南方百越族群有着密切的民族渊源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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