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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采大学时代及学习课程

时间:2023-12-07 历史故事 版权反馈
【摘要】:报考时日本还未投降,入学时日本已投降了。日本刚刚投降时,书店里收购了大量日文书籍,出售时价格便宜。对于中学没有很好用功,王文采时常后悔。至于外文学习,入大学之后,王文采即决定舍弃日文,结合动、植物学的课程而学习英文。大学三年级的课程,植物形态、解剖学由北京大学生物系主任张景钺教授担任,植物分类学由北平研究院植物研究所林镕研究员担任,动物组织学由张宗炳教授担任。

王文采大学时代及学习课程

1945年夏,王文采高中毕业时,他的许多同学,因家境殷实,报考了北京大学农学院、工学院,他因家境贫寒,只能按计划报考北京师范大学,如愿被录取,所学专业为生物学。之所以选择生物学,并不是已对生物学有特别的兴趣,他自己说:纯属一种随便选择,没有明确目的,糊里糊涂,当时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商量。

报考时日本还未投降,入学时日本已投降了。日本刚刚投降时,书店里收购了大量日文书籍,出售时价格便宜。王文采爱好和同学逛西单商场旧书店,买了不少生物学、植物学、动物学的书。但这时他才发现过去在高小和中学八年间,所学的日文已完全忘记了,买得这些书,也不能读,非常悔恨。在中学时,不仅日文没有学好,英文也学得不好。对于中学没有很好用功,王文采时常后悔。

入大学之后,王文采发现大学校园里很安静,看见助教生活很是悠闲,白天教教课,晚上看看书,研究研究学问。助教还可以喜欢什么课就去听什么课。那时王文采兴趣广泛,以为喜欢文学可以到中文系去听课,喜欢历史可以到历史系去听课,喜欢音乐,音乐系同学每星期六都有汇报演出,有钢琴小提琴,男高音、女高音,如同音乐会。此后由助教而讲师、由讲师而教授,有机会还可出国留学,这种生活令其向往。这或者比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田园生活还要丰富,还要切合现实。而助教资格的获得,是各系应届毕业生中成绩前二名者才被留下。王文采遂下决心,好好用功,不虚度每一天。首先是住校,9月一入学,王文采便搬到学校的学生宿舍住。师大在和平门,距其家厂桥很远,星期天也不回家

图1-11 1946年,王文采所购日文图书(其上王文采写有题记及印章。王文采藏书)

在大学学习课程,一年级的动物学由武兆发教授担任,生物化学由化学系主任鲁宝重教授担任,植物学由石子兴教授担任。石子兴曾留学德国,在日本占领北京时期,任北京师范大学生物系主任,日本投降后,只教过王文采这一班,1946年就离开北京师大,调到河北省一大学任教去了。至于外文学习,入大学之后,王文采即决定舍弃日文,结合动、植物学的课程而学习英文。从大一起,不断买到或从图书馆借得各门课程的英文参考书,结合老师讲课进行学习,一边学专业知识,一边念英文。对于武兆发、石子兴两位老师,王文采说:

图1-12 1945年10月,北京师大生物系石子兴教授(一排左3)带领一年级全班同学到中山公园观察植物(二排左1为王文采。王文采提供)(www.xing528.com)

石教授为人和蔼可亲,1945年秋,曾带领我们班同学到中山公园实习,结合所遇见的植物讲解花、叶等器官的形态特征。武兆发教授态度较严肃,操较重的河南口音,考试常选择一些稀见的动物学术语和一些偏题,很难得到高分。他擅长制作动物组织切片,在家里生产并出售。这位先生1957年被打成右派,不幸自杀了。[20]

二年级有植物系统学,由中法大学齐雅堂教授担任。动物分类学由张春霖教授担任。张春霖曾兼任静生生物调查所研究员,是鱼类专家。大学三年级的课程,植物形态、解剖学由北京大学生物系主任张景钺教授担任,植物分类学由北平研究院植物研究所林镕研究员担任,动物组织学由张宗炳教授担任。张宗炳用英文讲授动物组织学,每次在课前,王文采都把他要讲的有关章节先看一遍,并做笔记,这样,听讲时就较容易了解,否则,以他当时的英文水平很难听懂。经此,他英文水平有较大提升。大四的课程,植物生理学请北京大学生物系罗士苇教授讲,讲动物解剖学的是本系主任郭毓彬[21]担任,讲遗传学是金树章教授。这些师长,均是著名学者,许多还是其所在学科在中国的始创者,获得亲炙,无疑扩大王文采学术视野,于无形之中,还训练其科学精神,这对其日后从事研究工作不可或缺;这些学者,大多有留学背景,王文采因之也种下出国之梦想。大约在1948年春,师范大学组织学生留美,生物系推荐王文采报名投考,但他感到英文尚不行,故未报名。这样机会对其后而言并不多。

图1-13 1947年6月17日,北京师大之北京四中校友北海公园聚会(图中最前面的是比王文采高三班的徐惠,曾是四中排球队的主力队员,右3是与王文采同年级的徐葆筠,足球健将,右2为王文采。王文采提供)

北京师范大学,不仅请到著名学者来校授课,还请一些科学名流来校作科学演讲。给王文采留下深刻印象者有:

在升入大四后的1948年秋,系里邀请北平研究院植物研究所所长刘慎谔教授[22]来师大,给生物系全体同学作报告,讲植物社会学。那天系里不知谁找我主持会议,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刘老。在大四下学期,北京已解放,在1949年春季,著名动物学家秉志教授[23]上海来北京,一天,胡先骕教授邀请他给生物系全体同学作报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秉老。秉志先生所讲的内容,大多我已忘了,但对生物学发展经过三个阶段我还记得:第一个阶段exploration,就是调查采集阶段,老先生说这个字的英文发音我都记得;第二个是描述阶段,这个阶段发展到差不多了,便是实验阶段的开始。[24]

在众多师长引导下,王文采对生物学许多学科均有了解,但引发其兴趣还是对林镕所授植物分类学。其后,又因缘巧合,最终成为该学科在中国主要继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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