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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经历:萨特的服从问题与母亲的改嫁

时间:2023-07-18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没有人教给我服从”,这是萨特幼年的生活体验。萨特早就到了入学的年龄了,但由于特殊的家庭条件,他并没有及时到学校去受教育。1915年萨特进入巴黎著名的“亨利四世”中学。这时萨特已是六年级学生了。进入五年级时,萨特更加显得才智出众。在萨特的童年,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他母亲的改嫁。1916年萨特十二岁,他的母亲和一个名叫芒西的海军工程师结了婚。

童年经历:萨特的服从问题与母亲的改嫁

1904年的某一天,巴黎一个名叫让·巴蒂斯特·萨特海军军官,把一个教师的女儿、名叫安娜·玛丽·斯威泽的姑娘搞到了手,并且娶了她做妻子。第二年的6月21日,他们在巴黎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让·保尔·萨特,他就是本篇要描述的人物。

不幸的是,在萨特出生的第二年,萨特的父亲,这位海军军官便抛下孤儿寡母,一人归西去了——患亚洲热而死。母亲没有钱财,又没有职业,难以糊口,便带着不满两岁的萨特重回娘家。

父亲的死使外祖母一家大为不快。外祖母总是唠唠叨叨,认为萨特父亲过早地死去,是一种无礼行为,他是在推卸责任,又责怪女儿没有先见之明,不该轻率地嫁给一个短寿的男人。外祖父则常常夸耀斯威泽家族的人是多么长寿,对于三十岁上下就夭亡的人,他简直不屑一顾;他也认为萨特父亲的死是可疑的,甚至怀疑他的存在。

萨特的母亲是个温顺的女人,为了在娘家安身立命,她几乎成一个勤劳的女仆,她承担了全部的家务,整天劳作,不能随便出门。这使年幼的萨特感到一种寄人篱下的压抑。不过斯威泽一家对萨特还是十分宠爱的。

父亲的早逝无疑对萨特有着重大影响。“它使我母亲重新进入牢笼、却使我得到了自由”,萨特后来这样说。在萨特看来,天下没有慈父——这简直是一条规律。父亲的早逝使他免遭压迫,他可以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地纵情玩耍。他说他恨那些一辈子都欺压孩子的父亲们。“没有人教给我服从”,这是萨特幼年的生活体验。

十岁以前,萨特一直和母亲、外祖父母生活在一起。外祖父是一位语言学教师,他对小萨特颇为宠爱。萨特也深受其影响,他曾说过:“铭记在我心中的外祖父的声音,猛然把我唤醒,使我伏案工作。这也是我的心声。”外祖父的图书室成了萨特的乐园。外祖父的熏陶使萨特对阅读有着特殊的爱好,阅读成了萨特生命的一部分。三岁的时候,他就开始了读书,虽然还只是似懂非懂,但从此他与书籍结下不解之缘,“我在书籍中开始了我的生命”。他在外祖父的图书室里可以自由地阅读,这一本不懂便抽取另一本。外祖父对萨特嗜好读书的习性大加赞赏,在书海里畅游,萨特发现了生命的乐趣,“我已经找到了我的宗教:书对于我比任何东西都重要。我把那间图书室视为神殿”。

七岁的时候,萨特已经能够阅读法国大作家福楼拜高乃依、拉伯雷、伏尔泰雨果等人的作品了。尤其是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最后几页,他反复读了二十多遍,到了能够背诵的程度,不过总觉得有些不可理解。

萨特早就到了入学的年龄了,但由于特殊的家庭条件,他并没有及时到学校去受教育。1913年萨特已满八岁,外祖父和母亲都认为,无论如何,再也不能让萨特继续留在校外受教育。于是萨特被送进了蒙田中学。(www.xing528.com)

法国的中小学教育是十二年制,最低年级是十二年级,然后逐年上升直到一年级。外祖父在校长面前夸奖萨特天资聪颖,他唯一的缺点就是他的智力超过了他的年龄。于是校长答应把他插入八年级。但是上课后,萨特马上显示了他的缺点,他连最基本的拼音都不会。校长看了他听写的卷子,直皱眉头,便打算把他降到十年级。外祖父却很生气,与校长争吵。最后外祖父把萨特带回了家,给他请了家庭教师。

当时萨特虽然只有八岁,性格上却有些孤独,他在《语词》中说:“直到十岁为止,我一直很孤单,生活在一个老头儿和两个女人之间。”

1915年萨特进入巴黎著名的“亨利四世”中学。这时萨特已是六年级学生了。他的老师在第一学期末给他的评语是:“优秀的孩子,但过于轻率。最初的回答几乎从来都不是准确的,必须训练作进一步的思考。”但萨特非常用功,学年结束时,老师给他的评语是:“全面优秀。”进入五年级时,萨特更加显得才智出众。特别是法国文学方面,他的教师给的评语是:在法语方面是全班的尖子。从思想开放的角度来看,他已经是搞文学的材料,并且表现出很强的记忆力

这一时期,萨特对文学的兴趣越发浓厚了,除了阅读文学作品之外,他还开始试着改写寓言,短诗,还写了两篇小说:《香蕉商人》和《一只蝴蝶》。

在萨特的童年,另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他母亲的改嫁。1916年萨特十二岁,他的母亲和一个名叫芒西的海军工程师结了婚。母亲的改嫁给萨特的心灵带来了阴影。他觉得母亲不是为了爱情而嫁给那个工程师的,而且继父夺走了他最心爱的人,这使他感到若有所失,终日闷闷不乐。

1917年萨特跟随父母离开巴黎,到了拉罗舍尔城。

萨特和继父之间,无论感情、性格、爱好各方面都显得格格不入。继父是学工程的,对数理、工程有偏好,他认为唯有数理科学才是人类智慧的结晶。他迷信数理科学,并且企图强迫萨特将来也要学数理工程。在萨特看来,继父对他的学习方向的干预,不仅显示了他对历史文学哲学的无知,而且显示了他想控制萨特的欲望。这使萨特十分反感。直到1960年,萨特对继父给予他的压抑仍耿秋于怀,“我一生中有十年工夫是在一个综合工程学院毕业生的支配下度过的”。但萨特不能听从继父的安排,他决心反抗,“正是为了跟他顶牛,我才决定搞哲学”,他还说,这段生活对他“大有裨益,总之,增长了阅历,虽是间接地,却也具体地懂得什么是阶级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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