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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福寺藏书研究:唐代佛教经文翻译场所及其影响

时间:2023-07-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后又改称崇福寺。据唐释明侄等撰《大周刊定众经目录》卷六载,该寺中有归宁院曾为译经场所,故可推知寺中藏书亦有不少。此时寺内所藏大藏有五千零四十八卷,外书尚不知有多少。因此太原寺立后必有经藏之设立,为日后写经活动开展提供了良好条件。此经本可能由道师郭金基写于三洞女冠观,后流入敦煌。此经本即写于沙州清都观。沙州道士不辞辛苦于东明观中写经,自然用的是东明观内道藏经本。

崇福寺藏书研究:唐代佛教经文翻译场所及其影响

隋唐五代,写经之风盛行。《释氏稽古略》卷三载,贞观五年(631)唐太宗“敕法师玄琬于苑内德业寺为皇后写佛藏经。”唐释静泰《众经目录》序云:“龙朔三年正月二十二日,敕令于敬爱道场写一切经典。”是知皇室写经常在寺院中进行,以有经本可供抄写之故。今存敦煌写本P.3278号残卷《金刚经》,有题记如下:

上为官写佛经一项详细记录。不但有写经书手、用纸,还有装潢、校书、详阅等人物,官写经本都有此特定要求。详阅者多为太原寺僧,可以断定此经之抄写可能就在太原寺。太原寺在京师皇城西休祥坊,咸亨元年(670)以武后外氏故宅改立为寺。后又改称崇福寺。据唐释明侄等撰《大周刊定众经目录》卷六载,该寺中有归宁院曾为译经场所,故可推知寺中藏书亦有不少。开元十八年(730)崇福寺智升法师根据寺内经藏撰出《续大唐内典录》一卷、《续古今译经图记》四卷,以及《大唐开元释教录》二十卷,皆为佛典杰出目录学之作。此时寺内所藏大藏有五千零四十八卷,外书尚不知有多少。距太原寺初建仅过六十年。因此太原寺立后必有经藏之设立,为日后写经活动开展提供了良好条件。

这一时期道教经本的抄写也往往在宫观内进行。如敦煌所出道经写本S.3135《太玄真一本际经》卷二题记云:“仪凤三年三月廿二日,三洞女官(冠?)郭金基,奉为亡/师敬写《本际经》一部。以此胜福,资益亡师。惟愿道/契九仙,神游八境。”此经本可能由道师郭金基写于三洞女冠观,后流入敦煌。考三洞女冠观,本灵应道士观,隋开皇七年(587)立于京师长安。贞观二十二年(648)自永崇坊换所居于城西醴泉坊。又,S.238《金真玉光八景飞经》题记云:“如意元年闰五月十三日经生邬忠写/清都观直岁辅思节诸用忌钱造/用纸一十八张。”此经本即写于沙州清都观。上海博物馆藏唐代《太玄本际经》一卷(登录号为2418),全卷硬黄纸,有题记云:“大周长寿二年九月一日,沙州神泉观道土口洞于京东明观为亡妹写《本际经》一部。”东明观在京师城西普宁坊,唐显庆元年(656)立,规度仿西明寺之制,长廊广殿,图画雕刻,为道观中宏盛者。沙州道士不辞辛苦于东明观中写经,自然用的是东明观内道藏经本。

张九龄《上为宁王写一切经请宣付史馆状》载,唐玄宗开元年间,朝中重臣张九龄在东都洛阳时,一日去正平坊安国观行香,“伏见天恩为宁王及故惠宜代国金仙公主共写一切道经四本,万分感戴,遂提议“里宣付史馆,奉状以闻”[25]。安国观为女道土观,本为太平公主宅。皇室写道藏经四本,赐存于安国观。虽未明确何处抄写,亦有可能就写于安国观内。诸经毕缮,景福云集。张九龄认为此事应记载于史册,传知世人,故上奏要求将此事宣付史馆。(www.xing528.com)

由于寺观有丰富的藏书,许多寺观经藏就成了教内外人士接受教育、潜心学习的场所。如唐玄宗时书画家郑虔曾在慈恩寺学习书法。《新唐书·郑虔传》云:“虔善图山水,好书,常苦无纸,于是慈恩寺贮柿叶数屋,遂往日取叶肄书,岁久殆遍。尝自写其诗并画以献,帝大著其尾曰:'郑虔三绝。'迁著作郎。“再如京师西明寺,曾有日僧前往居住学习。其中空海(弘法大师)除受显蜜二教外,又学梵文及书法,留心文学。他归国后写的《文镜秘府论》六卷,是今日研究汉唐文学辞法的重要理论著作,饮誉中日。西明寺经藏藏书是十分丰富的,除了供人阅读、学习,还为著述活动做出了贡献。如道宣:撰写《法门文记》、《广弘明集》、《续高僧传》、《三宝录》、《羯磨戒经》、《行事钞》、《义钞》等二百二十余卷著作,道世编成佛门最著名的类书《法苑珠林》十帙一百卷。还有,《宋高僧传》卷五《唐京师西明寺慧琳传》言:慧琳“引用《字林》、《字统》、《声类》、《三苍》、《切韵》、《玉篇》,诸经杂史,参合佛意,详察是非,撰成《大藏音义》一百卷……贮其本于西明藏中,京邑之间,一皆宗仰”。慧琳撰《大藏音义》用时二十二年,参考了大量外典经籍,说明当时西明寺经藏中所藏外书颇涉经史子集。而无此类外书之参考,慧琳之作绝难问世。

唐玄宗先天年中(712〜713),曾命京师太清观主史崇玄及京城太清观、玄都观、东明观、宗圣观、东都大福唐观、绛州玉京观等观主、大德,与昭文馆、崇文馆众学士四十余人共同编撰当时规模最大的道教辞典《一切道经音义》。唐玄宗御制《一切道经音义序》言:“爰命诸观大德,及两宫学士,讨论义理,寻绎冲微,披《珠丛》、《玉篇》之众书,考《字林》、《说文》之群籍,入其间阈,得其菁华。所音见在一切经音义,凡有一百四十卷。其音义目录及经目不入此数之中。”[26]所谓“披众书”、“考群籍”,是说《一切道经音义》的成书参考了大量文献。史崇玄《妙门由起序》记载了这次编纂活动过程,其中云:”集见在道经,稽其本末,撰其音义。然以运数绵旷,年代迁易,时有夷险,经有隐见。或劫初即下,却末还升。或无道之君,投以煨烬。或好尚之士,秘之岩穴。因而残缺,紊其部伍。据目而论,百不一存。今且据京中藏内见在经二千余卷,以为音训,具如目录。余经仪传论疏记等,文可易解者,此不详将。”[27]由此可知《一切道经音义》作为辞典,取材范围主要限于京中各观所藏道藏存有的两千余卷经本。但编好这样一个辞典,参考资料恐怕要在成百上千。道教著作有颇能引用文献者,如唐王悬河编《上清道类事相》,仅为四卷,引书达百数十种,说明许多法师、大德在著述中非常注重参考宫观藏书。《上清道类事相》征引之书今多已亡佚,而今却可从其中以考校线索。所以,寺院宫观之藏书,是祖国文化传承重要载体之一,为学术延袭不断做出了巨大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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