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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发展的书院藏书事业:阅读与教育的未来之路

时间:2023-07-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10]与此相适应,书院的藏书事业也在宋代的基础上得到了继续发展,不但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而且藏书规模甚大,制度化、正规化建设成绩突出,成为整个元代藏书事业中最闪亮的一点。元代书院藏书事业的发展,大致可以武宗时代为断,划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尚在元政权建立之前,在与南宋的征战中,蒙古贵族就对南方的书院及其学术灵魂程朱之学给予了极大的关注。

继续发展的书院藏书事业:阅读与教育的未来之路

元代虽为弯弓射雕的蒙古贵族政权所统治,但对先进的汉族文明尤其是书院制度,基本上采取的是保护扶植的政策,程朱理学受到推崇并正式成为官方哲学,书院之设“几遍天下”。据统计,有元一代建复书院之数达到四百零六所之多,密集地区仍在江南,但总体分布上呈现北移西进之势,北京、河北、山西、陕西、云南、贵州等原来书院较少甚至没有的地区,书院也渐渐多了起来,而且成为当地颇受关注的学术文化中心。[10]与此相适应,书院的藏书事业也在宋代的基础上得到了继续发展,不但具有鲜明的时代特色,而且藏书规模甚大,制度化、正规化建设成绩突出,成为整个元代藏书事业中最闪亮的一点。

元代书院藏书事业的发展,大致可以武宗时代(1308~ 1311)为断,划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以恢复调整为主,后期以发展进步为特点。

尚在元政权建立之前,在与南宋的征战中,蒙古贵族就对南方的书院及其学术灵魂程朱之学给予了极大的关注。太宗窝阔台七年(1235)六月,蒙古皇子率兵南下攻宋,令行中书省事杨惟中等随军在江淮、荆门一带俘获名儒数十人,搜集大量图书典籍北还燕京,并于十二、十三年间创建太极书院,院中主祀理学开山祖周敦颐,配以程颍、程颐张载、杨时、游酢、朱熹等理学名臣,刻《太极图》及《通书》、《西铭》等理学名著于壁间。聘请江陵名儒赵复主讲,令北方儒者王粹佐助,择“俊秀之有识度者为道学生“,从其讲益问学。赵复学崇程朱,作《传道图》、《伊洛发挥》、《师友图》、《希贤录》等,阐发理学传承、学旨和范围。门下百余人,其中许衡、郝经、刘因、窦默及杨惟中、姚枢等皆有名于世。史称北方知理学自此始。院中藏书皆从南方北运而来,郝经在《太极书院记》中只称“贮江淮书”,没有具体数目,《元史·赵复传》则明指“选取遗书八千余卷,请复讲授其中“。时当战乱,八千余卷之数已是难能可贵了。同时,我们还应注意到,太极之建是为了传播理学于北方,是想作为“天下标准”而推广的。因此,其藏书是从大量的“江淮书”中“选取”的有关周、程、张、杨、游、朱等理学大师的“遗书”,故太极书藏可以视作理学专题书库

忽必烈中统二年(宋景定二年,1261),诏令“宣圣庙及管内书院,有司岁时致祭,月朔释典,禁诸官员使臣军马,毋得侵扰亵渎,违者加罪”[11]。“凡有书院,亦不得令诸人骚扰”[12]。然而,战乱之中,此种保护政策难以真正贯彻,破坏依然严重,宋代旧院就有很多毁于战火之中。[13]院之不存,书将焉附?因此,在统一战争期间,书院藏书除了太极之外,几乎无事可记。

全国统一之后,元政府重申对书院的保护扶持政策,世祖至元二十三年(1286)、成宗元贞元年(1295)、武宗至大三年(1310)都有清还学田、修完庙宇、禁止侵扰的诏令发布,而且得到了落实,全国书院开始复兴,书院藏书事业亦进入恢复调整阶段,其表现在如下几个方面。首先,前述宋代一些著名书院的藏书楼阁或重修,或重建,得以继续发挥作用。如武昌南阳书院尊经阁,到大德五年(1301)充修时,“乃葺旧阁,谋藏书也。会宪使历山公俾提举学事者,萃列郡校官板本书至,因皮之其上,以待学者。汇经史子集为八架,架有壁而加扃鐍焉。”[14]此乃因承宋制,旧楼新修,藏书如故。其次,院承宋旧,书楼新辟。如河南伊皋书院是宋代旧院,但不见藏书纪录,元大德九年(1305)总兵克烈士希重修,改名“伊川”,新建稽古阁,藏书万卷。再次,新创建的书院也很注意藏书,如偏处湘西山区的慈利,大德七年(1303)创建天门书院,院中“礼殿、讲堂、门庑、庖库之属俱就,益市经书,具祭器,买田二百亩以为食,俨然学宫之体备焉”[15]。总之,经过种种努力,在元政权建立四十余年之后,书院的藏书事业完成了恢复、调整工作,开始走上向前发展的道路。(www.xing528.com)

书院藏书建设在调整充实的过程中,官府的支持起了很大的作用。如元贞元年(1295)六月,曾令各路书院、儒学装备《四书》、《九经》、《通鉴》等书之外,还要刊印院中书版,充实书藏,有关情况见于《庙学典礼》,兹引如下:

各处学校见有书板,令教官检校,全者,整顿成帙,置库封锁,析类架阁,毋致失散,仍仰各印一部。及置买《四书》、《九经》、《通鉴》各一部,装背完整,以备检阅,不许借借出学。如有书板但有欠阙,教官随即点勘无差,于本学钱粮内刊补成集。前件议得:除福州路儒学,见在书板未全者,密令逐时修补成帙,专差职事二员掌管,置库封锁,折类架阁,不致失散,仍各印一部。及置买《四书》、《九经》、《通鉴》各一部,装背完整,以备检阅,不许借借出学。但有欠阙,令教官立便照勘见数,于本学钱粮内刊补。其余路学一体施行,实为相应。[16]官府的政令,无论其执行情况如何,它至少从理论上保证了书院最起码的藏书规模:认真执行者,能使院中师生做到有书可读;敷衍塞责者,上司可以追究,上述经史典籍能作一个目标悬在那里,令其努力追求。如此,则书院的藏书事业得以实实在在的推进。

仁宗延祐二年(1315),元政府初行科举,将程朱理学正式确立为国家哲学,书院大兴,书院藏书作为一种小业,亦越来越受到大家的重视。当时流行这样一种观点,认为书院的起源与书密不可分,所谓“唐宋之世,或因朝廷赐名士之书,或以故家积书之多,学者就其书之所在而读之,因号为书院”[17]。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各地的书院建设者们多孜孜于藏书事业的发展,不仅旧院旧楼时闻重修重建,旧院新阁不断辟设,新建书院的购书之人更是不绝于途,终于形成了藏书楼阁遍布各地,藏书规模前所未有,规章制度日趋成熟,藏书事业得到很大发展的盛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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