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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美学:欣赏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

时间:2023-08-10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而星空系列、农鞋系列等,最能体现出他从体验感受出发,得到的欣赏美的能力。出现在他画作中的农鞋,有皮鞋、皮靴、套鞋。深懂梵高绘画艺术伟大精髓的海德格尔,最能理解梵高农鞋系列中映照的,梵高在审美能力上具有的渗透力、穿透力,懂得这一系列中梵高把艺术创造与人类的悲悯情怀相互融通了。杰克于次日被俘。从此一直到他逝世,尼采差不多所有时间都是在疗养院和精神病院里度过,神志不清但脾气温和。

家庭美学:欣赏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

没有什么不朽的,包括艺术本身。唯一不朽的,是艺术所传递出来的对人和世界的理解。

——[荷兰]文森特·威廉·梵高

生前穷困潦倒的荷兰后印象派画家文森特·威廉·梵高一生创作了大量作品,包括864张油画、1 037张素描、150张水彩画。其中很多都是同一题材的系列作品,如自画像系列、向日葵系列等。而星空系列、农鞋系列等,最能体现出他从体验感受出发,得到的欣赏美的能力。

以农鞋系列为例,梵高一共留下了8幅作品。为了画好农鞋,他特地去跳蚤市场买来一双靴子,在大雨天穿着它长时间在泥泞的路上行走,最终把靴子穿成皱巴巴、脏乎乎、湿漉漉的,就像田间的农夫农妇脚上的一样,然后把它作为静物对着画。

由此,他深刻体验劳动者生活的艰辛,劳作的沉重,生活在大地上的日常步履,也在内心向他们虔诚致敬。他说:“我认为,泥泞的鞋可以和玫瑰有同样的美。”出现在他画作中的农鞋,有皮鞋、皮靴、套鞋。有的变了形,有的磨破了底,有的断了鞋带,基本都是皱巴巴的,透射了人们踟蹰在生活中的样子。

深懂梵高绘画艺术伟大精髓的海德格尔,最能理解梵高农鞋系列中映照的,梵高在审美能力上具有的渗透力、穿透力,懂得这一系列中梵高把艺术创造人类的悲悯情怀相互融通了。他在《艺术作品的本源》中解读了梵高《农鞋》所昭示的审美情怀:

“画中的鞋昭示了田野大地的呼唤,在鞋子磨损的黑洞洞的敞口中,凝聚着劳动步履的艰辛,寒风料峭迈动在田埂上的脚步的坚韧。可以想见,每当暮色降临,这双鞋底孤零零地在田野小径上踽踽独行,鞋子里回响着大地无声的召唤,大地对成熟谷物的宁静馈赠,以及在大地的严冬时分,荒芜田野的朦胧与幽暗,农人对面包的期盼与无怨无艾的焦虑,以及战胜贫困之后的无言喜悦。更深处,鞋子里还隐含着农妇分娩阵痛时的哆嗦,人们死亡逼近时的颤栗。”(13)

梵高说:“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团火,路过的人只看到烟。”

每个人心中的激情,都可能在某个时刻迸发出来。有的人将激情燃烧了起来,他的人生将风风火火,每天都是充满激情的,生气勃勃的,创造力让他留下自己的辉煌。若是没有燃烧起来,那么人就会悄然熄灭内在的勃勃生机,平平淡淡、碌碌无为度过一生。

有一个感人至深的短视频,原名叫“音乐的力量”,讲述了1944年康城之战中,一曲口琴曲让敌人放下枪口的真实故事。

那是在这场残酷战斗的最后时刻,一名德国狙击手连续击毙了一片开阔地上的多名英军

狙击手的攻击从暮色初降持续到黑夜茫茫,那个开阔地上只剩下了一个叫杰克的英国兵。此时他已身负重伤,浑身是血躺在地上。他知道对面的狙击手正瞄准他,可能随时要了他的命。生死关头,他的眼前浮现出了他远在家乡的妻子和孩子的形象。忍着剧痛,他艰难地取出随身携带的口琴,流着泪,颤颤巍巍地吹起了自己无比熟悉的爱尔兰民谣丹尼少年》——遥对着远方的妻子和孩子,遥对着远方白发苍苍的父母。然后,他摘下头盔,静等着子弹的飞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枪声并没有响起,夜色中传来的却是哀婉的笛声。吹笛的,是那位德军狙击手。

杰克于次日被俘。

那个狙击手找到了他,并告诉他说:“昨晚我听到你的曲子,想起了我在故乡的未婚妻、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这令我始终无法开枪……”随即,他们的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战争不决定谁对了,只决定谁留下了。哪个无定河边骨,不是深闺梦中人?谁能说清,每一发落下的炮弹,会砸碎多少人家,每一颗飞出的子弹,是否会让一个灵魂与这个世界永别。

所以,生死离别之际,英国兵杰克的口琴声一响起,就让敌对的狙击手泪流满面,好像多年没见的亲人奔到一起,就连沉沉夜色也变成了希望的麦田,跟着口琴声摇摆起来,金灿灿的。

后来杰克回忆道:“他不是我的敌人,他和我一样孤独和恐惧。”

这不只是音乐带来的审美力量,更是审美带来的人性回归。正如康德所说的那样:“世界上有两件东西能够深深地震撼人们的心灵,一件是我们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另一件是我们头顶上灿烂的星空。”(www.xing528.com)

岁月蹉跎,世界喧嚣,每个人其实都坐在人生的列车上在纷繁的世上穿越,向死而生,一路婉转逶迤,跨旷野,钻山洞,行高桥,不知不觉中就会“尘满面,鬓如霜。”眼前琐事、身后大事,如连环一样裹挟着我们沉重的肉身,要保持一份闲心和纯真不容易。

如果哪一天你只是埋头生活里的种种事务,不再有兴致在一些深夜贴着车窗玻璃看沿途的村庄,不再有向往去人烟稀少处去看天上的星辰,听鸟在月亮里飞、雪在树丛中化的声音,不再为别人点点滴滴的善意善行感动,不再能安静下来倾听内心流淌的音乐,可能就真的老了,也真的俗了,辜负了人生这趟旅行

1889年1月3日的傍晚,在意大利都灵的一条大街上,身材魁梧,蓄着大胡子的尼采走出卡洛阿尔贝托街6号的大门去散步,顺路去邮局拿信。

忽然间,尼采看见一个车夫正在鞭打一匹马,一鞭接着一鞭,面目凶横狰狞,已气得七窍生烟。而那匹马,不管车夫怎样挥舞鞭子,就是纹丝不动。马扭曲的脸上,全是痛苦。

看着这情景,尼采突然跳上马车,甩开胳膊抱住了那匹马的脖子,开始啜泣,低声喊着:“我的受苦受难的兄弟!”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人恰好是他的邻居,邻居把他送回了家。

他在矮沙发上躺了两天,一动不动,一言不发。两天后,他喃喃说出了此生的最后一句正常的话:“妈妈,我真傻。”随后他神经失常,完全疯了。

这一年,他45岁。从此一直到他逝世,尼采差不多所有时间都是在疗养院和精神病院里度过,神志不清但脾气温和。

在此之前,尼采说过:“我必须永远做一个殉道者,以度过彻底贷出了的一生。”

他的一生一直如此——用思想煎熬孤独的灵魂,在追求人生价值哲学真谛的道路上苦苦探索,献出了全部。更痛苦的是,他的所作所为并不为人所了解。他将自己的思想、智慧、精神、人格渗透到文字中,表达自己的思想,也试图唤醒世人。他的文字因此具有穿透传统和时空壁垒的不朽魅力,让人读来热血沸腾。他光辉的思想影响着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让人警醒,让人生出深入骨髓的悲悯。

每个社会,都有太多当牛做马的人,也有太多暴虐的马车夫。“只要我们周围的一切都在忍受和制造苦难,我们就不可能幸福。只要人类事物的进程取决于暴力、欺诈和非正义,我们就不可能高尚。只要全人类没有开展智慧的竞赛,以最明智的方式引导个人生活和求知,我们就不可能聪明。”(14)这是尼采在他的《悲剧的诞生》里写下的。

尼采的发疯,是他内心生命力、慈悲情怀和直指天空一般美好的绽放。早逝的诗人海子为他写了一首诗:

辉煌的十年疯狂之门,

一眼望见天堂里诗人歌唱的梨花朵朵……

有一天,我做了一个梦,

尼采他长着一双马的眼睛,

婴儿一样的清澈。(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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