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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总结:表演力提升,迈斯纳方法助你基本功

时间:2023-08-14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奎德和谢丽尔一点都不像在表演,而是达到了更高的境界,他们呈现的就是生活本身,只是在想象的情境中生活而已。奎德和谢丽尔的表演找对了感觉,他们让整出戏焕发出了别具特色的风采。他们的表演结束后,比尔开心地笑了,“好,”他说,“非常好。”他们也知道自己演得很好,面带笑容坐了下来,表演的余兴还没完全从他们身上褪去。当大家都沉浸在那种气氛中的时候,比尔开始了他这学期最后一次讲话。

思考总结:表演力提升,迈斯纳方法助你基本功

“晚安!晚安!离别是这样凄清的甜蜜。”

——威廉·莎士比亚

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转眼今天就是这一学年的最后一堂课了。奎德和谢丽尔正在表演《我的孩子们!我的非洲!》(My Children,My Africa)中的一个片段,这部作品是阿索尔·富加德(Athol Fugard)所作。怎么来形容他们的表演呢?或许我可以引用雪莉·布思的话,“演员对话时应该旁若无人,观众仿佛偷听到他们的谈话,而不是看着他们在表演。”

他俩的表演并不引人注目,这时如果有不知情的人进屋了,不会发觉这是演员训练的地方,估计反倒会觉得很尴尬,因为他可能和我们一样觉得他是个闯入者,打扰了一个非洲小伙子和他恋恋不舍的姑娘说再见。奎德和谢丽尔一点都不像在表演,而是达到了更高的境界,他们呈现的就是生活本身,只是在想象的情境中生活而已。

真正的演员会把精力都放到角色的想象情境中,去完成他们的目标,与此同时,还会时刻关注搭档的一举一动。如果训练让他们做到了这些,那他们的下一步也是最大的一个难关就是如何抽身出来,让内心里那个真实的自我无拘无束地去发挥。这就是比尔反复提到的那种奇特的境界,如同自由落体一般毫无牵绊,从无形中幻化出有形,而演员的潜意识就如同调色盘,上面的每种颜色都能被激发出全新的、闪耀的色彩,照亮表演中的每一个瞬间。

奎德和谢丽尔的表演找对了感觉,他们让整出戏焕发出了别具特色的风采。就像音乐家在演奏那首他钟爱的曲子一样,他对曲子充满了感情,因为是这首曲子让他一下子爱上了音乐,让他拿起了吉他长笛、喇叭,或是弹起了钢琴,所以演奏的时候虽然是同样的音符,他却能创造出不一样的效果。这是为什么呢?因为他给曲子注入了自己的理解和感受,让曲子变成了他的。所以我们听到的会是一首全新的、灵光闪现的创作,既熟悉又新鲜,是跳动着生命力的艺术作品。

他们的表演结束后,比尔开心地笑了,“好,”他说,“非常好。”

他们也知道自己演得很好,面带笑容坐了下来,表演的余兴还没完全从他们身上褪去。当大家都沉浸在那种气氛中的时候,比尔开始了他这学期最后一次讲话。

“我想给你们讲个故事,”他说,“故事发生在几年前,那时候我也在这里上课,同样也是那班学生的最后一堂课。

“我问当时的学生他们学到了什么,一个姑娘举起了手,说:‘来您这里前我跟很多人学过表演,您猜我跟那些人学了什么?学了过多的东西!听他们的点评,就跟读百科全书似的,他们会说‘这么做是对的,那么做是错的。’‘应该这么演——老天啊——别那么演。’一到真正表演的时候,我的脑袋里全是这些碎碎念,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结果搞得我什么感觉都找不到,死气沉沉的,感觉台上的人都不是自己了。’”

我看了一下大家,他们听得都很认真,有的还在点头表示赞同。

比尔继续说:“这姑娘跟我说,‘之后每次一上台,我就觉得背上驮着辆卡车,压得我透不过气,把我的直觉压得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但上了您的课后,那卡车不见了,您把它给我卸下来了,您跟我说:‘看到了吗?你根本用不着背着它,试试这样。’您交给了我另一样带上台的东西,一枚硬币,就是一枚小小的硬币,我把它装进兜里,根本感觉不到什么。硬币太小了,我经常忘记它的存在,一下子又能找回自己了。’”

比尔摸着胡子沉思了片刻,又接着说:“我喜欢她这个比喻——卡车和硬币,这比喻一点都不诗意,从某种意义上讲,还有点说不通。但话糙理不糙,卡车和硬币,听着有点怪,但这个比喻已经超脱于逻辑,它另辟蹊径,直指真理,道出了姑娘的心声。她想说的是,你想得越复杂就越演不好。而她在这里学到的是,表演的时候能注意到两三个方面就足够了,当然到底哪两三个方面要注意是要好好考虑的问题,这可能会让你想得晚上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来覆去。这姑娘还发现了她表演的时候也是会有直觉出现的,如果能放心大胆地把自己交给这些直觉,那么她的表演会今非昔比。她的确也这么做了。这让我想起了歌德的一句话,‘当你信任自己了,你就开始懂得如何生活了。’”

比尔看着大家,问:“谁有什么问题吗?”

特雷弗说:“比尔,如果你的搭档没法激发你,那该怎么办啊?我的意思是,要是遇上了一个死气沉沉的搭档,完全给不到你什么感觉,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问得好,”比尔说,“但你成为职业演员后,应该遇不到这种情况,因为有本事的导演是不会让那种什么都不会演的人出现在自己的戏里的。

“但的确有些情况下,你的搭档演得不够真实,达不到你想要的效果,但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你要记住你不是来评判你的搭档的演技的,你的工作是为剧本服务,给出你的最佳表现。如果你的搭档演得很假、很做作,也不要害怕,你还是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明确指引的,你跟着这些反应就足够了。当然,如果搭档能把戏演活的话,你和他演起来会更有意思。但活在这世上,你是不可能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的。”

特雷弗皱起了眉:“我明白您说的,但有一次我去参加一个电视剧的试镜,副导演对我说:‘欢迎你来,今天让我助理跟你搭着串一下词。’我的天啊!那孩子根本就不会演!不听我说,没有任何回应,我感觉是在和商场里的塑料模特搭戏。”

比尔笑了:“演员职业生涯的一大隐患就是试镜的时候遇到个上不了台的搭档。如果你遇到了这种木头桩子,不是正经演戏的人,而你又不得不和他们演下去,只要稍作一下调整,还是能在试镜中有所表现的。

“首先,不能什么准备都不做就跑去试镜,这是选角导演最常抱怨的事。一定要把拿到的片段提前好好排练一下,这样你就不用指望搭档演得多好来带动你了,只要他们能把台词念出来,你照样可以演出来。如果你对整场戏有了深入的体会,即使你的搭档死气沉沉的,你也可以把他想象成好演员,演得活灵活现。换句话讲,如果你的搭档无法和你建立起正常的交流,就用你的想象来替代。明白了吗?”

特雷弗想了想,点点头:“明白了。”

这时奎德举起了手:“比尔,我现在和一个经纪人合作,他给我找了一些试镜的机会。我想说的是,我很看重在您这里的学习,如果暑假在外面接戏,会不会有什么影响啊?”

“你这个问题问得也很好,”比尔说,“你当然要在外面找戏接了,但也不用把这当作必需的,操之过急。你们这一年来已经练得很辛苦了,接触到了很多新东西,这么长时间的学习后,休息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

“放松一下,潜意识会慢慢滋养你,很多问题当你放下后,反而就化解开了。因此,我建议这个夏天你们找点时间去散散步,到海边走一走,和朋友聚一聚;或是养养花,锻炼锻炼,谈场恋爱,读读诗,跳个舞,尽情地大笑,放肆地大哭。我理解接部戏去演可能会帮你把学到的东西实践一下,但如果你拿这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也许会让你的艺术造诣沉淀得更深厚。”

比尔微笑着说:“你们都是带着远大的梦想来到这里的,所以和演员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不会觉得厌倦,因为演员做梦的本事实在是太大了。有些时候那些梦看起来遥不可及,但我会时常想起梭罗的一句话,‘不要担心你建起来的是个空中楼阁,建在空中没什么不可以,你现在要做的只是给它们补上地基。’

“你们这一年就是在打地基,就是在不断夯实自己的演技,而这些演技最终会运用到你们的表演中去。你们都很能干,而且很用心。

“记住,一流的演员都是虚怀若谷的。你们见过哪个顶级鞋匠看起来趾高气扬吗?没有的,他们的背都是驼着的,因为长期要低头盯着鞋底。他们的手指满是痂疤,那是钉鞋跟磨出的痕迹。你要想做双考究的靴子会去找谁?那个最会吆喝的?还是那个沉默不语、手上都是老茧的?”

谢丽尔举手了:“比尔,今年我们学的这些,你觉得哪个技巧是最重要的?”

“那肯定是即兴表演的能力啊。演员给自己设置好一定条件后——目标、人物关系、预期等等——就给自己画好了一个框,在这个框之内要抛开一切规则,尽情发挥。不管你之前做了多少准备、有过多少设想,最终上场时,统统都要抛到一边,要与搭档真诚地交流,不放过每一个冲动的瞬间。只有这样,你们内心的东西才会展露出来,而你们不要对此有任何干预,就让它们肆意地流淌。

“谢丽尔,你在刚开始的时候就放不开,总想控制自己的表演,我估计就是因为这个,你总演不出自己想要的效果。通过不断的练习,现在你懂得要放开了。一上台你就要把自己投入到未知中去,这样你和搭档的交流才会真实、生动、有自己的味道。

“关于即兴,我还想再多说一些。在你们拍电影或者电视剧的时候,这个概念尤其重要。因为拍这些的时候,一般开拍前是不会给你机会排练的。当你拿下一个电视剧或电影中的角色后,大家都认为你一到片场就自然会进入那个状态。所以你得提前为你的角色做好准备工作,对要演的东西做到心里有数,开拍的时候你才能完全把自己放开,哪怕之前没有排练过。你要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事物上,不要去想下面的剧情是什么、应该怎么演,而是让直觉带着你一步步走下去。换句话讲,就是仔细体会一切,跟着感觉走。我说的这个你们觉得耳熟吗?”

梅利莎说:“这是我们这一年都在练的啊。但我想知道的是,拍电影和在舞台上表演到底有什么不同呢?我们需要根据不同的表演形式来做调整吗?”

“舞台演员面对的是台下上千名观众,他们要保证自己的声音能传遍整个剧场。所以,在舞台上表演是要费点力气的,你需要更大的能量,好让自己的表演覆盖一大块空间,辐射到很远的地方。(www.xing528.com)

“我们再来看看电影演员和电视剧演员。我听约翰·马尔科维奇说过,‘摄像机从不说谎,它会记录下一切,在它面前什么都藏不住。’说得太对了。演电影或是电视剧的演员不用操心去提高音量,因为他们最细小的声音录音话筒都能捕捉到。同样地,哪怕他们面部肌肉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也逃不过摄像机的法眼。更重要的是什么呢?演员的内心世界会从他们的眼神里一览无遗,而舞台演员几乎不用怎么操心自己的眼神。

“但除了这些,你们还要记住,真实的东西放在哪儿都是真实的。关于这点,比尔·赫特跟我说过,‘你在哪儿,就把真实带到哪儿。’阿尔·帕西诺、彼得·加拉格尔、约翰·马尔科维奇、比尔·赫特、黛安·基顿罗伯特·杜瓦尔,这些演员在电影和剧场都很成功,他们会因为媒介不同而调整自己的表演吗?不会吧。完全释放自己、沉浸在表演之中,对这些人来说是驾轻就熟的事,所以他们无论在哪种媒介上都能达到出神入化的效果。

“很多时候,舞台表演经验丰富的演员一站到镜头前,都会被说‘演得太过了’,这通常是指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了,这倒好解决,小点声音就可以了。此外,舞台演员在电影里的表演还容易看起来有点假,因为他们没有让那个真实的自己落地。可能他们在十来米开外的舞台上看起来生气勃勃,但镜头一移近,他们的那种爆发力就显得狂躁、浮夸了。

“但你们这一年所学到的,如何激发丰富的内心世界、如何把关注点放在搭档身上,这些要是拍电影的话都能直接用上。特别是你们会觉得大部分的电影台词很松散,这是因为台词在电影里不算什么,潜台词才是主宰一切的,所以咱们学的就更能派上用场了。”

堂娜举起了手:“比尔,这一年的学习让我见识到了想象的威力,我觉得这是我最大的一个收获。想象可以无边无界,它对表演太重要了。”

“是的,”比尔说,“毕业的时候,哪怕别的都没记住,但你们一定要牢牢记住这点,不论将来从事什么行业——表演、广告法律,或是在家带孩子——想象力始终是你最强大的伙伴。想象是我们人类与生俱来的。艾米莉·狄金森说过,‘我存在于无限可能之中。’多妙的一个说法啊,一下就抓住了想象的精髓!

“如果我们只把自己限制在那些看得到、摸得着的现实中,你们想一想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那就没必要去戏院或是看书了,没有电影、没有传奇、没有妈妈讲的睡前故事、没有童话、没有儿歌,我们心里的天真就会被扼杀,不知会被什么填补。

“对我来说,如果想象被扼杀了,世界将会是一片黑暗,但有时我发现我们的社会正走向这种黑暗。我看到艺术变得越来越现实,正在丧失探索的动力。我们不能只关注眼前,要望向远方,憧憬无限的可能性。

“身为演员,一名艺术家,我们是最后的通灵者,是幻想世界守护者,是保卫创造力的圣殿骑士。无论是在纽约洛杉矶、奥斯维戈,或是迪比克,每次当你拿着选段去试镜、当你走上舞台时,你是在延续我们祖先早在山顶洞人时期就开始的传统。当心里有股劲往后扯着你,不时在耳边叨唠‘这个没戏,不可能。别做梦了,现实点’时,你要和这股劲来抗争。

“你们是演员,这点你们要谨记于心,并以此为傲。演员这个身份的纯粹和庄严,是连皇权都比不上的。但你们也别弄错了,凡是艺术家的生活,没有不艰辛的。我听奥古斯特·威尔逊说过这样的话,‘你将终生与艺术为伴。我们通过艺术来定义自己,最终也会通过它来定义周遭的世界。’你选择了这条路,不一定能得到这个世界对你的理解。但可以肯定的是,通过你的作品,你终将理解这个世界。如果你在这条路上孜孜不倦、全力以赴,又受到幸运女神的眷顾,总有一天整个世界都会对你说:‘谢谢你,你的表演让我们窥到了真实的自己。’”

乌马开口了:“比尔,我想知道下一步我们会学什么?”

比尔微微一笑:“过去这一年我们训练的重点是要让你们演得真实,你们都花了很大的力气去寻找那个真实的自己,并且在剧本的情景里也能激发出那个真我了。今年咱们学的是本色表演,角色就是在想象情境中的你自己。以后你们会发现,咱们学的这些本色表演技巧已经足够你应付很多广告表演了。

“而我们还没涉及的是更高级别的表演形式,也就是角色的塑造和阐释。毋庸置疑,角色塑造是表演的最高形式。看看罗伯特·杜瓦尔在《老当益壮》(Wrestling Ernest Hemingway)里是怎么演的。没看过这部电影的人一定要租来看看。你们要认真地看,杜瓦尔的角色跟他本人完全不一样,但他的表演还是发自内心的,自然而然,不着痕迹。听起来有点矛盾吧?其实一点都不矛盾,关键在于你怎么揣摩角色。

“某种程度上,我们其实已经涉及揣摩角色的最基本层面了。我们当时讲过,拿到剧本后要让自己站在角色的角度想问题,就是堂娜在《前路未卜》里演苏珊那回,她要接受苏珊的想法,认为瞒着丈夫去堕胎没什么大不了的,认为事业更重要。而道姆在《蛇伤》里扮演乔纳森时也要全盘接纳这个角色的想法,不管乔纳森表现得多自恋,妻子都得支持他。

“你要演一个贼的话,就得和贼一样觉得偷东西很稀松平常。要演工业大亨的话,就得像他们一样把赚取利润看得比什么都重要。角色的目的和行为会跟你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而塑造角色的第一步就是要让自己去接受他们的视角。你们明白我讲的是怎么回事吗?”

大家都点头,兴奋得眼里闪着光。

“你们得弄明白,”比尔说,“一口吃不成一个胖子,在过去的一年中我们已经学了不少了,但还没学全。明年你们再来上课的话,我们讲得就会更深了,涉及的就是角色塑造和阐释这样高阶的问题了。现在我们得休息休息了,暑假好好玩,明年秋天见了。”

二十分钟后我坐在了比尔的办公室,拿着笔记本电脑在他的桌上忙了起来。比尔还在工作室里跟学生有说有笑,我是想赶紧把他讲的都记下来,所以就溜了出来。这时办公室的门吱扭一下开了,比尔走了进来。我准备要起身,但他示意我别动,然后自己坐在了门边的椅子上。

“这帮学生不错。”他说。

“你会想他们吗?”

“是我的学生我都会想啊,”比尔说,“但他们明年还会回来。现在看,他们今年这头儿开得很不错。”

“当老师真是操心啊。”我说。

比尔叹了口气,“可不是嘛,”他说,“责任重大啊。一言一行都有可能会影响到学生,所以得格外小心。要是有什么差池,有可能就把学生给毁了。我记得洛依德·理查茨说过,‘你得一直记住,只要有人上你的课,就意味着他们把自己的人生交给你了。’同样的道理,你要是能一针见血地指出他们的问题,他们的演艺生涯就有可能发生很大的转变。”

“是啊,”我说,“我得把这个记下来。”我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地敲击着,传出“嗒嗒嗒”的声音。

比尔朝我这边看了一眼,说:“你是怎么看的?”

我从电脑上抬起头:“啊?噢,我觉得我们的书会很不错。”

他摇摇头,笑了一下,“不是这个,”他说,“你是怎么觉得的?”

“觉得什么?噢,你的意思......?”我用下巴示意了一下门的方向,大厅里熙熙攘攘的都是学生,个个都兴高采烈。“你指他们的感受?”

比尔点头,他就是这个意思。

我一下子被问住了,搜肠刮肚,忽然灵机一动,抓到一个词。很简单的一个词,就两个字,可以拿来献给那个帮你找到自我的人。

“感激。”我说。

比尔的眼睛一亮,露出了笑容,他像是在说,这是我分内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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