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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联大生活录:春城之恋终成美妙回忆

时间:2023-08-1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全面抗战爆发后,孙毓棠主动放弃了学位,从日本回到战火纷飞的祖国,辗转到达昆明。实际上,孙毓棠和凤子在昆明最初的日子可谓琴瑟和鸣,比翼双飞。话剧热过后,凤子应《中央日报》总编辑之约,负责编辑该报的周末副刊《平明》。在性格上,孙毓棠与凤子反差很大,一个沉静似水,一个热情如火。一对人人羡慕的才子佳人,最终劳燕分飞。凤子“飞走”之后。经过平淡真挚的交往后,两人牵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西南联大生活录:春城之恋终成美妙回忆

全面抗战爆发后,孙毓棠主动放弃了学位,从日本回到战火纷飞的祖国,辗转到达昆明

孙毓棠初在云南大学教书。当时也在云大执教的施蛰存说:“一九三八年,凤子也和她的新婚夫婿孙毓棠来到昆明。他俩在云南大学附近租了三间民房。中间是客厅,东西二间作卧室,凤子和孙毓棠住在东间,西间让给独身的王以中。吴晗也在云南大学,我和他同住在一个宿舍。孙毓棠搬来之后,吴晗就常去他家打桥牌,每星期总有三四个晚上。有时我也去参加。”孙毓棠后来转至西南联大专任讲师、副教授。

野丁用生动传神的笔墨描绘孙毓棠和凤子的形象。先来看孙毓棠的素描:“说起孙毓棠,其威名也不过是近年来的事。照样子,也不过30左右,一张清癯微黄的脸,两颧骨像胡桃般地隆起,头发一直像稻草似的散乱着,看起来像永没有好好地梳洗过,个子很高,但因此益发显得瘦削,一袭不合称的衣裳,上面有好几处沾满了油污。裤管的直线也都绑成一团,他走路迂缓,说话声音很轻,老像是惧怕着什么似的,嘴角一天到晚吊着一根烟蒂,头总是低着,像沉思着什么,他给人的最初印象是孱弱和蔼,一个属于诗人典型的人。”

这一段描述,勾勒出孙毓棠的画像。在西南联大不修边幅的教授很多,比如沈有鼎、曾昭抡。落魄诗人兼具迂腐学者的形象,可能只是表面罢了。

野丁用赞叹的笔墨描绘凤子:“是个中等身材,有着一双大眼睛的女人,她的脸蛋相当美丽,那浓黑的眉毛及微圆的嘴唇都给人以诱惑。她说话软抑,北京话讲得十分流利,音调有一股媚劲,所以动人。”

看野丁对两人的描述,两人不般配。实际上,孙毓棠和凤子在昆明最初的日子可谓琴瑟和鸣,比翼双飞。但是演过曹禺执导的《原野》和《黑字二十八》之后,两人的生活相对沉寂了。

话剧热过后,凤子应《中央日报》总编辑之约,负责编辑该报的周末副刊《平明》。她曾向施蛰存约稿,1939年8月16日,施蛰存的随笔《爱好文学》发表在凤子主编的《平明》副刊上。近水楼台先得月,孙毓棠的两首短诗《鹧鸪》《渔》也发在同一期。而凤子本人写的散文经常发表在《大公报文艺副刊上。

在性格上,孙毓棠与凤子反差很大,一个沉静似水,一个热情如火。有时,孙毓棠为了历史学研究,潜心治学,把自己反锁在一个房间,不受外界干扰。而凤子的心属于舞台,她不甘心在沉闷的生活中,把自己的天性束缚起来。她在自己主持的副刊上发了一篇题为《飞》的短文。她觉得昆明的生活太单调了,她向往一个新的精神生活,寻找一个理想的英雄。于是,她真的飞到重庆去了。

学者王次澄说:“当曹禺回返重庆时,凤子意欲随往发展其舞台生命,孙毓棠为了成就她的才华,竟然欣然同意了……不料此一别离,似乎就注定了两人未来分手的命运。凤子到重庆后,有了更多演出的机会,而且进入了电影界,声名如日中天。然而随之而来的是:她与曹禺间的绯闻不断地传到孙毓棠的耳里……一九四五年九月抗战胜利之后,他们在平和无争的情况下,正式办理离婚手续。”

凤子为何离开昆明?《绮才玉貌——凤子图传》的作者张彦林在书中写道:“据说,凤子与孙毓棠的离异是婚外情所致,但不是曹禺,而是西南联大剧团的名誉团长陈铨。陈铨此时已有妻室,是陈铨追凤子,还是凤子追陈铨,不得而知。”

一对人人羡慕的才子佳人,最终劳燕分飞。

孙毓棠在1938年冬天写了一首短诗《镜子》,也许折射出两人微妙的情感

你爱明月,明月就在这镜子里。

你爱云,花,花和云也在这镜子里;

镜子高高地就挂在你的心窗外,(www.xing528.com)

照着你一切的欢喜,却照不见你。

两人之间,终究不对等。这“镜子”飞到了重庆,意味着凤子对这段婚姻的放手。

此前一个月,孙毓棠发表的一首诗,似乎预示到两人分离的结局。

干这么一杯,就此分手。

你奔向大海,我攀高峰;

好在我喜欢深林虎豹,

你爱波涛和暴雨罡风。

凤子“飞走”之后。孙毓棠不再写诗了,当时有人说:“诗人的歌喉喑哑了。” 我们无法得知诗人封笔的真正原因,这里面肯定有无法言说的爱情创痛。

凤子在她晚年写的回忆文章《迎接金婚》中有这样一段文字:“我结过婚,已离婚。离婚的丈夫是位学者,也喜好文艺,甚至上台演过戏,但性格上我们差距很大。他希望有一个安定的家,他也同意我演戏,但只是‘玩耍’,绝不可以‘下海’。他为了要做研究工作,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希望我最好一天不回家。当时我年轻,抗战初期,我想参加演剧队,不甘于业余玩耍。到不了前线、敌后去演出,我就跑到当时抗战时期的陪都重庆。重庆聚集的影剧人员多,我参加了中国电影制片厂、中国万岁剧团,从而成为一个职业演员。两地分居多年,我们终于协议离婚了。”

抗日战争胜利的消息传来,凤子受中共党组织安排,以《新民报》特派记者的身份,与国民党接收大员汤恩伯一起乘飞机首批抵达上海

一到上海,她就又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中。后来,在中共上海党组织指导下,凤子主编的《人世间》于1947年3月20日在上海出版第一卷第一期。她有《人世间》这块文艺园地,聚拢了一批著名文学艺术家,多是重庆时期的故人。1947年4月1日,一位年轻英俊的美国青年敲响了凤子的家门。他叫沙博理,在杨度的女儿杨云慧的介绍下,他来找凤子学中文。沙博理最初认识凤子时,他没有料到,后来,他又打开了凤子封闭多年的情感大门。凤子认识了沙博理之后,原本一幅没有色彩的画,自此有了颜色。

1948年5月16日,她和沙博理喜结良缘。在他们的婚礼上,郑振铎证婚人,新月派著名女诗人方令孺是介绍人。他们相濡以沫,相亲相爱,度过风风雨雨的岁月。凤子与沙博理携手相伴,直至白发,成就一桩跨国婚姻佳话。

孙毓棠与凤子分手后,他全身心投入到历史学研究中,感情世界是灰暗的,直到1952年3月与王务灼女士结合。随着人生第二春的来临,他的内心世界焕发了生机,又充满了诗意,变得丰富多彩。王务灼1951年毕业于清华大学经济系,大学时代曾修过孙毓棠的“中国经济史”,对老师的学识和风范十分仰慕。经过平淡真挚的交往后,两人牵手步入婚姻的殿堂。孙毓棠大她16岁。他们的婚姻美满幸福。即使孙毓棠1957年被错划为“右派”,王务灼也一直不离不弃。两人生死相依,患难与共,情感老而弥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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