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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沿海地主要海丝航路及历史回顾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五代十国时期,诸雄并起,广州、福州和泉州、杭州和明州因其地利分别成为各割据政权的中心港口城市。大体来说,五代时期广州的海外贸易航路,多是沿着海岸行驶,补充淡水可能是第一位的需要。福州、泉州的海外贸易航路,一是面向东南亚,二是面向东北地区、朝鲜半岛、日本列岛。吴越国对外开展贸易的国家和地区主要是朝鲜半岛、日本、东南亚、南亚、西亚、非洲等。

南方沿海地主要海丝航路及历史回顾

五代十国时期,诸雄并起,广州、福州和泉州杭州和明州因其地利分别成为各割据政权的中心港口城市。其中广州海外贸易路线最长,主要指向今天越南沿岸、马六甲海峡、苏门答腊、印度、斯里兰卡、波斯湾、伊朗、伊拉克等地;福州、泉州与广州略有重合,但更多地指向今天东南亚一带以及日本、朝鲜半岛;杭州、明州则以向北、向东为主,指向今天东北地区、朝鲜、韩国、日本等地。各割据政权虽丧失了中原腹地,但也去掉了来自中原王朝的种种无端束缚,转而面向海洋,既是被迫也是主动,海外贸易在其中变得更为重要。诸国海外交通在唐代形成的基本局面之上略有进步,更为宋代以后东南沿海的海外贸易蓬勃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27]

1.南汉国的贸易航线 广州在唐代已经是海外贸易的最重要港口,早在开元二年(714年)即设有市舶使,管理海外贸易。黄巢起义攻陷广州后,广州海外贸易有一个短暂的衰落期。但是随着南汉割据政权兴起,对海外贸易的重视程度有增无减,甚至更重于唐,所以海外航路基本得以维持。大体来说,五代时期广州的海外贸易航路,多是沿着海岸行驶,补充淡水可能是第一位的需要。其海外贸易主要航路航向,仍然维持唐代“广州通海夷道”的基本格局,即:沿着广东、广西、越南沿岸西行,穿过马六甲海峡,然后到波斯湾、北非东岸。从广州启程,最终到达巴士拉海。

2.闽国主要贸易航线 闽的统治区域面向群山,腹地狭小。但福州、泉州在王氏闽国及留从效、陈洪进统治时期迅速发展起来,高度重视海外贸易,起到了广、扬之间中继站的作用。多有海外贸易商前来,“伪闽时蛮舶至福州城下”[28]。在广州蕃商被黄巢起义军大批屠杀导致海外贸易断绝的情况下,王审知等大力招徕,“雍容下士,招来蛮裔商贾,敛不加暴,而国用日以富饶”[29],所以海外贸易继续得以发展。王审知在位时期,为发展对外贸易,首开甘棠港,“招来海中蛮夷商贾。海上黄崎,……开以为港,……号为甘棠港”[30]。福州、泉州的海外贸易航路,一是面向东南亚,二是面向东北地区、朝鲜半岛、日本列岛。但是由于史料缺乏,很难详细考证。据记载,南唐保大(943—957年)年间,有三佛齐国的一位“李将军”曾至漳州[31]。闽天德二年(944年),占城国的金氏婆罗到访福州,至“龙德外汤院”[32]沐浴。天祐三年(906年),有“西天国声明三藏来宾,筑还珠门”[33]。闽通文年间(936—939年),曾派使者从海“越海通契丹[34]高丽天授十一年(928年),有新罗僧洪庆“自唐闽府航载大藏经一部,至礼成江,王亲迎之”[35],说明闽至朝鲜半岛的海路交通仍存。

王审知向中原王朝进贡,受阻于淮南,不得不走海路。“每岁自福州洋过温州洋,取台州洋,过天门山,入明州象山洋,过涔港,掠洌港,直东北度大洋,抵登、莱岸”[36],其路线从福州向东北、向朝鲜也大抵相同路线,然后从登州海行向东。王延彬治泉州,积极开拓海外贸易,泉州成为福建对外航路的主要口岸。到留从效任泉州刺史之时,大量种植刺桐,从此“刺桐港”之美名传遍天下。《清源留氏族谱·宋太师鄂国公传》载:“教民间开通衢,构云屋。间有土田不尽垦者,悉令耕种。储积岁丰,听卖买,平市价。陶器、铜铁泛于番国,取金贝而还,民甚称便。”[37]从泉州、福州东向的海路交通一直存在。

3.吴越国的贸易航线 五代十国时期南方诸国的对外贸易比之唐代已经有了长足的发展,贸易口岸大幅增加。吴越国的情况也是如此,对外贸易口岸除了杭州外,还有明州、温州、台州等港。与这一时期其他沿海诸国相比,吴越国对外贸易的口岸最多,其中以杭州与明州最为重要。吴越国对外开展贸易的国家和地区主要是朝鲜半岛、日本、东南亚、南亚、西亚、非洲等。其中前往朝鲜半岛、日本的航线主要有三条:一条是出杭州湾沿海岸线北上,渡渤海至辽东半岛后,沿辽东半岛到鸭绿江口,再沿朝鲜半岛西海岸南下,航抵对马岛到日本,此为贾耽所谓的“登州入高丽、渤海道”。另一条就是从杭州沿海岸线北上到达登州,从登州出发,途经八角镇、芝罘横渡黄海直达朝鲜仁川,再沿朝鲜西海岸南下,经对马岛抵达日本。[38]前一条航线自汉代以来一直相沿未变,是一条比较安全成熟的航线;后一条航线在南北朝时已开辟,除了五代时期用外,直到两宋时期仍然经常使用,是一条比较快捷的航路。(www.xing528.com)

由于古代航海缺乏导航手段,故航海时通常都循海岸线航行,或在视力能够看得见地物、地标的范围内航行。从地处山东半岛的登、莱港出发,横渡渤海至辽东半岛时,均要经过处在渤海海峡中部、山东半岛与辽东半岛之间的庙岛群岛,唐人所谓的入高丽道,也是要经过庙岛群岛。正因为有了这个中继站,航海的安全性才大大提高,而后一条航线只有在航海技术有所提高的情况下,才逐渐为人们所使用。以上两条航线虽然具体走向略有不同,但都必须经过山东半岛的登州或莱州作为中转港口前往朝鲜半岛、日本。为了方便贸易,吴越国还在“滨海郡邑,皆(置)有两浙回易务”[39],主要就设置在登、莱二州,负责经营管理南北之间以及与朝鲜半岛、日本的海上贸易事务

吴越国统治时期的第三条航线主要是针对日本开辟的,具体走向是从明州出发,到达日本的肥前松浦郡的值嘉岛,进入博德津港,距离仅有609海里,是五代时期中日交通最主要的港口。[40]从这里出发,只需要3至6昼夜,就可以完成一个单程[41],返程亦是如此。所需时间如此之短,只有采取横渡东中国海才可以做到,可是这条航线相对于北方的登、莱二港到日本的任一航线的风险都要大,需要具备较高的航海技术。据研究“从航海技术上讲,吴越商船已懂得对季节风(古代称“信风”或“船棹风”)的利用。一般说来,冬季季节风多为东北风,但在日本九州附近海面却是西北风;夏季季风多为西南风向。因此,吴越国商船通常在夏季(农历四月至七月)扬帆驶往日本,过了台风季节后的八九月至次年三月返航”。[42]

至于杭州通往东南亚、南亚、西亚、东非等地的航线,应该是出杭州湾沿海岸线南下,到达泉州或广州,然后再从这里起航。从珠江口的屯门港,然后折往西南,过海南岛东北角附近的七洲洋,到达越南东南部的海岸,再南下马来半岛湄公河口外,通过新加坡海峡到苏门答腊岛。由此东南通爪哇,西北出马六甲海峡,横越印度洋抵达斯里兰卡和印度半岛南端,再沿印度西海岸至波斯湾的奥波拉港和巴士拉港。如果换乘小船,沿幼发拉底河溯流而上,还可以到达今巴格达。之所以要换乘小船,是因为中国海船船身巨大,吃水深,而波斯湾地区受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泥沙冲积形成一些浅滩,致使大海船无法穿越,只好换当地的小船转驳货物。这条航线早在唐代时就已经形成,五代时继续沿用这条线路。从中国驶往东南亚、阿拉伯及非洲东海岸的船只,为了利用季风,通常多在秋冬东北季风发生之时,而前来中国的海舶,则多在夏季西南季风盛行之时。文献中没有关于杭州通往这些地区航线的直接记载,从阿拉伯人所记载的通往广州的航线推测,吴越商船欲与以上地区通商,只能走这条航线,舍此别无他途。[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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