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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港:隋唐时期海上丝绸之路的繁荣

时间:2023-08-19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广州港位于珠江口,濒临南海,“地当要会,俗号殷繁”。唐中后期,广州港的航海贸易态势虽因若干原因而有所起落,但总的来说仍十分兴旺发达。如以西南季风期间到广州为计,则每天进港者将有40余艘,其航海业之活跃,由此可见一斑。然而到8世纪末的贞元年间,因广州市舶官吏巧取豪夺甚烈,中外海舶避至交州港,广州港再度受到影响。

广州港:隋唐时期海上丝绸之路的繁荣

广州港位于珠江口,濒临南海,“地当要会,俗号殷繁”。自秦汉以来,即为中国南方的重要航海口岸之一。南海丝绸之路开辟与发展,沿海各古港因自然和社会环境的变化,有的逐步衰落,有的则乘势而兴,广州在东晋时期逐步取代合浦、徐闻而成为南海丝绸之路的中心大港,南海丝绸之路枢纽中心转移广州。入唐后,随着航海贸易量不断扩大,广州港因其经济腹地辽阔,水陆交通便捷,朝廷统治稳定且重视海外贸易等因素,发展成为中国第一大港。不但“市舶集于粤东”,而且往返于东亚、西亚及远洋水域之间的中外海舶,也大都以广州港为起讫点。

唐代中期,中亚被大食占领,陆路不畅,唐朝廷对海外贸易则看得更为重视。唐玄宗“册尊”南海神为“广利王”以表示朝廷的“崇极之意”[51]。唐朝开始在广州实行对多种舶货“抽解一分”的税收制度,以“稍利入官”,这说明海外贸易的税收已被中央政府视为财政收入的一个利源。因此,唐朝政府不仅在广州首次设立市舶使,派官员负责管理海外贸易的有关事宜,并委派“岭南帅”加以监督,以加强对外贸易的管理。开元二年(714年)十二月,“时右威卫中郎将周庆立为安南市舶使,与波斯僧广造奇巧,将以进内”。[52]市舶使初期由岭南地方长官兼任,开元时始由宦官充任,中唐时有岭南帅臣兼任,但也有很多宦官以广州监军兼任市舶使。唐中后期,广州港的航海贸易态势虽因若干原因而有所起落,但总的来说仍十分兴旺发达。其时,“舟航所聚,洪舸巨舰,千舳万艘,交货往还”[53],出入广州港的远洋船只难以胜数。750年,据鉴真和尚从海南岛至广州时所见,在珠江中“有婆罗门、波斯、昆仑等舶,不知其数,兼载香药、珍宝,积载如山”[54]。中外海舶“每岁至广州”,“至则本道辐辏,都邑为之喧寘”。[55]

756年安史之乱爆发,763年广州市舶使吕太一举兵叛行,一度导致广州港航海贸易量锐减。大历四年(769年)到十年(775年)李勉出任广州刺史岭南节度观察使时,“前后西域舶泛海至者,岁才四五,勉性廉洁,舶来都不检阅,故末年至者四十余。在官累年,器用车服无增饰。及代归,至石门停舟,悉搜家人所贮南货犀象诸物,投之江中”。[56]经过李勉整饬,广州港不但恢复了旧观,而且有了新的起色。到李勉于775年回长安任工部尚书时,一年抵达广州的海船达“四千余”。如以西南季风期间到广州为计,则每天进港者将有40余艘,其航海业之活跃,由此可见一斑。(www.xing528.com)

然而到8世纪末的贞元年间,因广州市舶官吏巧取豪夺甚烈,中外海舶避至交州港,广州港再度受到影响。贞元十一年(795年)到十七年(801年),王锷任广州刺史:“西南大海中诸国舶至,则尽没其利,由是锷家财富于公藏。日发十余艇,重以犀象珠贝,称商贷而出诸境。周以岁时,循环不绝,凡八年,京师权门多富锷之财”[57];长庆元年(821年),郑权任广州刺史,“初权出镇,有中人之助。南海多珍货,权颇积聚以遗之,大为朝士所嗤”[58];宝历二年(826年)胡证任广州刺史,“广州有海舶之利,货贝狎至。证善蓄积,务华侈,厚自奉养,童奴数百,于京城修行里起第,连亘闾巷。岭表奇货,道途不绝,京邑推为富家……禁军利其财……乃破其家。一日之内,家财并尽”[59];开成元年(836年),卢钧任广州刺史,“南海有蛮舶之利,珍货辐凑。旧帅作法兴利以致富,凡为南海者,靡不捆载而还。钧性仁恕,为政魔洁,请监军领市舶使,己一不干预……先是土人与蛮獠杂居,婚娶相通,吏或挠之,相诱为乱,钧至,立法,俾华蛮异处,婚娶不通,蛮人不得立田宅。由是徼外肃清而不相犯”。[60]

直到太和八年(834年),唐文宗发布保护海外贸易的“病愈德音”,诏令“除舶脚、收市、进奉外,任其来往通流,自为交易,不得重加率税”[61]后,广州港才重新振兴起来。大中二年(848年),韦正贯出任岭南节度使,“先是海外蕃贾籯象犀贝珠而至者,帅与监舶使必搂其伟异,而以比弊抑偿之,至者见欺,来者殆绝。公悉变故态,一无取求,问其所安,交易其物,海客大至”。[62]阿拉伯商人苏莱曼到达广州时,看到的已是舟樯林立、商货云集的繁华港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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