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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小朝廷政治败坏,纸币发行引发统治内部矛盾,攻克临安成果

时间:2023-08-22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在强敌凭陵、襄樊失陷的严重时刻,偏安在江南的南宋小朝廷却日益腐朽,政治败坏。[635]贾似道的昏暴统治,使偏安江南的南宋小朝廷这一久已脓肿的机体爆发为最后的溃烂。于是便大量发行纸币会子,每年一届。这一做法直接损害了地主的利益,使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加深,濒于解体。随后,为了有利于统一指挥,又改淮西行中书省为行枢密院,与东、西两川行枢密院的汪良臣、也速带儿等分任两翼,与中路主力军配合攻进。

南宋小朝廷政治败坏,纸币发行引发统治内部矛盾,攻克临安成果

在强敌凭陵、襄樊失陷的严重时刻,偏安在江南南宋小朝廷却日益腐朽,政治败坏。

宋理宗是一个“嗜欲既多,怠于政事”的昏庸君主。晚年阎妃怙宠乱政,与宦官董宋臣狼狈为奸,丁大全、马天骥等群小夤缘进用。董宋臣善于“逢迎上意,起梅堂、芙蓉阁、香兰亭,强夺民田。引娼优入宫,招权纳贿,无所不至,人以董阎罗目之。”[633]丁大全以强横手段逐走右丞相董槐,旋即得任为右丞相兼枢密使,专恣横暴,道路以目。有人书写匿名帖于朝堂,说“阎(妃)、马(天骥)、丁(大全)当,国势将亡”。度宗赵禥嗣位。他是一个嗜酒成性,每日在宫中常以壶觞自随,尽日醺醉的酒徒[634]贾似道从理宗朝即以外戚进用,开庆元年(1259年)率兵援鄂,却畏敌如虎,甘于放弃有利的战机,私自媾和纵敌。事后却匿议和、纳币之事,以“诸路大捷,鄂围始解,江汉肃清”欺骗朝廷。昏懦的理宗反认为他有再造之功,大行褒奖,以少傅、右丞相召还朝,从此专擅日甚,“言路断绝,威福肆行”。朝廷上比较正派的官僚都被他排斥一空,“吏争纳赂求美职,图为帅阃、监司、郡守者,贡献不可胜计”,“一时贪风大肆”。在襄阳围困已急的时刻,“似道日坐葛岭,起楼阁亭榭,取宫人娼尼有美色者为妾,日淫乐其中,惟故博徒日至纵博,人无敢窥其第者。”“酷嗜宝玩,建多宝阁,日一登玩。”[635]贾似道的昏暴统治,使偏安江南的南宋小朝廷这一久已脓肿的机体爆发为最后的溃烂。

度宗咸淳二年(1266年),史馆检阅黄震在轮对中尖锐地指出,南宋当时的大弊有四:民穷、兵弱、财匮、士大夫无耻。这个政权对老百姓的苛敛横征,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除政府的夏秋二税、身丁钱米,以及假和买、和籴等名目敛取于民的数目,较之北宋增加了五至七倍。之外,又创征经制钱、总制钱、月椿钱、版帐钱、田契钱、称提钱、折估钱、免行钱、麹引钱、纳醋钱、卖纸钱、户长甲帖钱、保正牌限钱,以及折纳牛皮、牛筋、牛钱等等名目达七十余种。甚至民有诉讼,两诉不胜则有罚钱,既胜则令纳欢喜钱。[636]真是敲骨吸髓,不留有余。即使如此,政府仍感财用匮乏。于是便大量发行纸币会子,每年一届。政府对滥发的会子无任何金银储备来保证币值,而却规定以新会子一来折收旧会子二。这样,陈陈相因,会子的发行数无限制地加多,币值则无底止地下跌,物价飞涨,百姓受害。官府又发明了预借来年两税的新花招;“预借一岁未已也,至于再,至于三;预借三年未已也,至于四,至于五。”[637]有的地方,在淳祐八年(1248年)便已经预借将来六年的税收。由于吏治腐败,百姓在交纳赋税时还要受地方官吏的另一层剥削。以纳米为例,他们私自增大斗斛,多收加耗;又以呈样、修仓、头脚钱、支俵费等名目横加勒索。因此,百姓往往必须用三石才能纳清一石。至于官吏们上下其手,借机敲诈,以及由此而招致的损折赔累犹未计算在内。凡此种种,都促成政治腐败,民不聊生。嘉熙四年(1240年),徐荣叟入对时说:“自楮币不通,物价倍长,而民始怨。自米运多阻,粒食孔艰,而民益怨。此见之京师者然也。外而郡邑,苛征横敛,无所不有;严刑峻罚,靡所不施;和籴则科抑以取赢,军需则并缘而规利;逃亡强令代纳,蠲放忍至重催。犯私贩者不问多寡,概遭黥徒;逋官课者不恤有无,动辄监系。囹圄充斥,率是干连;词讼追呼,莫非枝蔓。”[638]在这种情况下,地主豪强更乘机肆恶,土地兼并达到了十分严重的程度。良田腴地集中在少数豪富手中。他们有的且是田产亘于数路,租米岁入万石。地主对佃户的奴役野蛮横暴。佃客被牢固地固定在土地上,可以随田买卖;生男则为地主家奴,生女则为仆婢,婚姻嫁娶都受其干涉。这就必然导致社会矛盾益趋尖锐。

为了增加政府的收入,史㳽远当政时期,便曾大括浙西围田及湖荡地为公田。田事所官吏乘机克剥,以致“一路骚然,怨嗟沸腾”。贾似道用刘良贵、吴势卿的献策,推行公田法。“以官品计顷,以品格计数,下两浙、江东、西和籴去处,先行归并诡析,后将官户田产逾限之数抽三分之一,回买以充公田。”政府置官田所领导推行。在推行中多以贬值的会子、度牒,甚至官吏告身准值。“民失实产而得虚诰,吏又恣为操切,浙中大扰,民之破家失业者甚众。”这一做法直接损害了地主的利益,使统治阶级内部矛盾加深,濒于解体。

这种主昏臣擅、内外矛盾尖锐的情况,反映在军事上是将官腐朽、军士疲弱,边防能力削弱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军将中的正派人物遭到谗毁、排陷,以致自毁长城。孟珙请求收降北方忠义,朝廷拒不接受,“珙叹曰:‘三十年收拾中原人,今志不克伸矣!’病遂革,乞休”,后病死于江陵。余玠遭丞相谢方叔的中伤去职,遂致暴卒。“孟珙卒则宋无京湖,余玠卒则宋无巴蜀”(张溥语)。一些卑鄙怯懦之徒则忌功嫉贤,勾结权相以固位。吕文德、范文虎(吕文德之婿)便都是内结贾似道,嫉忌李庭芝,直接导致襄阳长期受困,终至不守的罪人。当时南宋的兵力总计约七十余万,其中十分之二是老弱柔脆,可用者仅五十余万,战斗力也明显地较前下降。久经行阵的蒙古将军阿术,至元十一年(1274年)入觐忽必烈,其时,正逢元廷商议伐宋,长久难决。阿术进言说:“臣久在行间,备见宋兵弱于往昔,失今不取,时不再来。”足见其败亡之势,已非常明显。忽必烈于是下决心攻宋。在这种情势下,南宋的覆亡,已经是指日可待了。

至元十一年三月,元廷改上年所置的荆湖、淮西二行枢密院为二行中书省,以重势权。伯颜、史天泽并充荆湖行中书省左丞相,阿术为平章政事,阿里海牙为右丞,吕文焕为参知政事,行中书省于荆湖,组成伐宋的主力军。另以合达为左丞相、刘整为左丞,塔出、董文柄为参知政事,行中书省于淮西,分军进击。随后,为了有利于统一指挥,又改淮西行中书省为行枢密院,与东、西两川行枢密院的汪良臣、也速带儿等分任两翼,与中路主力军配合攻进。军力不足,复下令签军十万人。(www.xing528.com)

其年九月,行中书省以大军发襄阳,沿汉水顺流趋郢州。史天泽因老病不能成行,改由伯颜指挥。同时另遣唆都由枣阳进司空山,翟文彬由老鸦山出荆南,以分散宋师对汉水防线的兵力。

伯颜率兵逼郢州,宋军在郢州与汉江南岸的新郢之间,横铁縆锁江,战船密布,又植桩木水中,夹以炮弩,防守坚固,沿汉九郡,精锐皆集中于此。元军来攻,守将张士杰力拒,元军无法通过。伯颜于是由黄家湾破竹席地,将战船拖入藤湖,出唐港,复入汉江,置郢州于不顾,顺流直下,进破沙洋、新城。沙洋守将王虎臣、王大用力战被擒;新城守将边居谊与所部三千余壮烈牺牲。元军佯称将由汉口长江,诱使宋淮西制置使夏贵集兵汉阳防守,而潜于汉口开坝,引船进入沦河,径趋沙芜口,进入长江,围攻阳逻堡。并出其不意,自青山矶强渡长江,重创宋荆湖都统程鹏飞军。夏贵闻元军已渡江,急引军遁还庐州,阳逻堡遂陷。元军进围鄂州,知汉阳军王仪以汉阳降,权守张晏然以鄂州降。伯颜于是留左丞阿里海牙以兵四万分省于鄂,规取荆湖,自己则与阿术等沿长江水陆东下。宋知黄州陈奕、蕲州安抚使管景模,正在江州的兵部尚书吕师夔、知江州钱真孙、知南康军叶阊、殿前都指挥使知安庆府范文虎、池州统制张林等都可耻地迎降。“时沿江诸郡,皆吕氏(文德)旧部曲,望风款附。”“岸江郡邑,小大文武将吏,降走恐后。其降者或自言未赏赉;或又自言:己虽得名位,子弟部曲未官。至或自言某郡某城有己屋室奴婢资业,身先未降时,行营尝谓若纳款,俟下其地,悉见还。今已克其所,乞如向所许。可羞可恶之状百出。死城郭封疆者,间有一二。”[639]

至元十二年正月,由正阳进军南下的阿答海,董文柄等与伯颜大军会合于安庆。元军的深入迫使宋丞相贾似道不得已亲自督师来御。他抽调诸路精兵十三万溯江迎敌,金帛辎重之舟,舳舻相接,百有余里。先遣宋京使元请和,伯颜则要求似道亲至元营。二月,两军相遇于丁家洲。宋步帅孙虎臣在元军的猛冲下,阵乱;夏贵原无斗志,这时不战而走。在鲁港亲将后军的贾似道惊愕失措,立即鸣金收兵。宋军大败溃走,被杀与溺死者无算。贾似道仓皇单舸走扬州。元军乘胜东下,知和州王喜降,驻建康的沿江制置使赵溍弃城走,权兵马司事徐王荣等降。接着,石祖军以镇江降,李世修以江阴降,戴之泰、王虎臣以常州降。与此同时,在荆汉上流方面,驻江陵的宋荆湖制置使朱禩孙、湖北制置使高达以江陵降。峡州、归州、澧州等处也相继出降。

江陵的取得大大地缓解了进军长江下游的元师侧后的威胁,但在淮东西基本上仍为宋有的情况下,沿江楔入的元军处境依然是险峻的。伯颜所部兵力总计不过二十万。它的深入立即暴露了“军力分散,调度不给”的弱点。加以军队利财剽杀,“降城四壁之外,县邑丘墟”,激起江南人民自发的反抗。因此,从夺取了建康之后,军事进展反出现“自夏徂秋,一城不降”的停滞局面。南宋地方的勤王之师,也应诏而起。只是因为淮西的夏贵、扬州的朱焕等实已先后与元通款,无意于积极抗敌,这才大大地减轻了元军受到的压力。但元朝本身,这时西北叛王活动增剧,迫使它在西北方面增兵,形成南北难于兼顾的困难局面。所以,忽必烈一再命令伯颜不可轻敌贪进。五月,忽必烈召伯颜返京,面议对策。鉴于南宋土崩瓦解之势已呈,伯颜坚决主张全力进攻,一鼓攻占临安。忽必烈采纳了这个计划。因其时右丞相安童已受任佐皇子那木罕巡边西北,乃以伯颜为中书右丞相,阿术为左丞相。在七月伯颜入觐期间,宋将张世杰、刘师勇、孙虎臣等大集舟师万余艘,次于焦山,与元军展开决战。然却被阿术、张弘范、董文柄、刘国杰诸军以火矢纵焚,几全军覆灭,宋人自是“不复能军”。九月,伯颜取道益都,会同淮东都元帅孛鲁欢攻克淮安城,进破宝应军,陷高邮,围扬州,返抵建康。伯颜于是部署诸将,留阿术经略淮东;分三路:阿剌罕领右军自广德出独松关;相威、董文柄率舟师循海入浙;伯颜自己督中军下常州,期会师临安。在上游方面,则令李恒、宋都带与吕师夔出江西;阿里海牙取湖广。元军在常州受到守将姚訔、陈炤、王安节等的拼死抵抗,最后,全城惨遭屠杀。德祐二年(至元十三年,1276年)正月,元军诸路迫近临安,宋廷的左丞相王㷍,右丞相章鑑等大官僚们纷纷弃职私逃,“朝中为之一空”。小皇帝恭宗赵㬎奉表出降。陈宜中、张世杰等拥益王昰、广王昺南走。二月,夏贵以淮西诸郡降元。

在鄂州失陷时,南宋朝廷诏天下勤王。知赣州文天祥在接到勤王诏后,便积极组织义师,进援临安。在临安危急,大官贵僚弃职私逃的严重时刻,文天祥力图组织抵抗,但他的计划一再受阻,终成泡影。宋廷任他为右丞相兼枢密使都督,前往伯颜军营谈判,被伯颜扣留,俘解北上。在镇江,文天祥乘夜逃脱,辗转自通州越海南逃,抵达温州,召集旧部,继续进行抵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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