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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皇甫恂墓志》考证成果-《唐史论丛(第27辑)》

时间:2023-08-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刘思怡新见《唐故殿中少监锦州刺史皇甫公墓志铭并序》[2],出土时间、地点不详。墓主皇甫恂正史无传。两《唐书》及《资治通鉴》等史籍牵涉到皇甫恂的记载只有寥寥数笔,该墓志正可补史之阙。皇甫恂只需采用以德归化、休养生息的政策即可,因此墓志中的这段记载是符合史实的。

《唐皇甫恂墓志》考证成果-《唐史论丛(第27辑)》

刘思怡

新见《唐故殿中少监锦州刺史皇甫公墓志铭并序》[2],出土时间、地点不详。本篇墓志计有两千余字,篇幅较大,内容丰富。墓主皇甫恂正史无传。皇甫恂开元十三年因涉“私议(玄宗)休咎”事而获罪,由殿中少监而贬为锦州刺史,同年卒。两《唐书》及《资治通鉴》等史籍牵涉到皇甫恂的记载只有寥寥数笔,该墓志正可补史之阙。笔者不揣浅陋,发表一点愚见,期方家指正。

一、皇甫恂家族世系

皇甫恂墓志云:“惟唐六代,有锦州刺史安定皇甫公讳恂,字中孚。梁武陵内史、建安侯明五代孙,隋南顿令仲延玄孙,皇陵州刺史珍义曾孙,太子舍人、洺州司马文房孙,徵君镜几子。”另据《大唐故徵士皇甫君(镜几)墓志铭并序》[3]载:“君讳镜几,字晤道,安定朝那人也。曾祖仲延,隋南顿县令。祖珍义,皇朝朝散大夫、资州刺史。父文房,皇朝朝散大夫、太子舍人、洺州司马。”父子二人墓志所述世系可以互证,皇甫恂家族郡望在安定郡朝那县是没有问题的。

据《元和姓纂》记载[4],“皇甫”一姓,其先祖出自周宋戴公子充石,充石字“皇父”,其子孙遂以其字“皇父”为姓。直至汉代,才改“父”为“甫”,自此“皇甫”便成为这个家族的姓氏并沿袭了下来。后汉时安定都尉皇甫携生稜,从此定居于安定郡朝那县,安定郡就是皇甫氏家族所认同的郡望所在地,这便是“安定皇甫氏”的来历。稜子彪生八子,号“八祖皇甫氏”,汉以后,皇甫氏子孙不断繁衍,发展壮大,人才辈出,皇甫氏家族以其杰出的政治及家学文化影响力,成为后汉魏晋南北朝以来之著姓[5]。据《元和姓纂》的记载,大致在晋代,皇甫氏家族由族地安定郡朝那县朝外迁徙,分为南北两支:南支为皇甫氏裔孙广魏太守固,固携其子柴南下徙居襄阳,其子孙后又徙至寿春,寿春即为其定居地,这一支可称为寿春皇甫;北支为晋征士皇甫谧之后人,由安定朝那郡徙居沧州乐陵,乐陵成为其定居地,可称为乐陵皇甫。

而《元和姓纂》卷五“皇甫”寿春条载:“唐黄门侍郎皇甫文房,兄子镜几、邻几、知常、希庄。”[6]可知,皇甫恂家族属南方寿春皇甫一支。

镜几卒于麟德二年(665),年廿三。此点正与皇甫恂志所云“孩日而孤,童年自立”相合,此外,皇甫恂墓志还记其有四子:除《新表》所记皇甫岳、皇甫岩外,还有皇甫屺、皇甫峦,可补《新表》《姓纂》之阙。据以上内容,可将寿春皇甫氏珍义→文房→镜几一支世系补充如下(黑体部分为新补充内容):

二、皇甫恂主要生平事迹

据墓志记载可知,皇甫恂卒于开元十三年(725)十一月,享年62岁,其当生于唐高宗龙朔三年(663)。再据其父皇甫镜几墓志所记,镜几妻琅琊王氏,亦属魏晋南北朝以来的名门望族。镜几卒于麟德二年(665),恂时年才2岁。志载:“孩日而孤,童年自立。……周知人事,艰难大通,王道经纬,俊才磊落。……百氏先觉,六艺早成。”正是皇甫恂童年乃至少年时期的写照。他虽为孤儿,但在其母琅琊王氏的哺育下,皇甫、王氏两族深厚的家学背景,一定深刻地影响了他的成长,所以恂弱冠(20岁)时以“待制高第”即科举及第,并不意外。皇甫恂早期仕官有同州参军、汾州司功等地方官吏。历任同州司仓、雍州司仓,富平令。“司仓”是州一级的低级官吏(级别最低从八品下,最高从七品下),主要掌公廨、度量、庖厨、仓库、租赋、征收、田园、市肆等事[7]。皇甫恂曾两任“司仓之职”,可见其早期仕途中主要从事的是与财赋出纳相关的经济事务。志文还记“除富平令。是时,中宗升遐,山陵有事”,说明皇甫恂在富平令任上恰遇中宗驾崩,便承担了他仕宦历程中很重要的一件事,即负责操办营建中宗帝陵之事(见墓志):“徙豪杰于天下,役华戎于邑中;倍王城之乌合,视尹京之烦总。理剧有道,摘伏如神。”中宗于景云元年(710)十一月葬于富平县定陵[8],此时皇甫恂47岁。因主持营建中宗定陵事之功,皇甫恂在未满考的情况下[9],就由富平令破格晋升为东宫太子左右卫率府之左率府郎将(正五品下),旋即又升右虞候率(正四品上)。皇甫恂此后还外放任职过渭州、银州等州刺史。

墓志中还提到皇甫恂曾“雅为朔方道元帅代公所重”,被授予“使持节、都督夏州诸军事兼押党项、突厥诸部四十二蕃”。我们知道,唐太宗贞观初年,北方劲敌突厥衰弱,唐廷趁机用兵收复了塞北突厥所在地区,突厥诸部纷纷降唐,东突厥亡。在此期间由于唐廷采取了“招抚”政策,突厥及其他北方各族也陆续降服、内附于唐,大致在贞观十七年(643)前后,就有阿史那思摩所部突厥民众南渡黄河,居于胜、夏二州之间[10],其间追随突厥内迁的还有党项。贞观以后至安史乱前,有大批内徙的党项部族被安置在庆、灵、银、夏诸州[11]。唐中宗、睿宗时期,内迁于这些地方的党项族相对顺服,所以正如墓志中所说“威怛戎夷,严于弧矣。德变昏狡,申于法令”。皇甫恂只需采用以德归化、休养生息的政策即可,因此墓志中的这段记载是符合史实的。但是突厥就不同了,高宗时期北方相对无事,咸亨年间还有大批来降的突厥部落,居于丰、胜、灵、夏、朔、代等六州,称为降户。但是到了武则天时期,由于颉利可汗疏族、同为阿史那氏的骨咄禄及其弟默啜所部崛起,逐渐对唐廷态度轻慢,武则天基本上无计可施,默啜甚至索要到了上提的六州突厥降户,并由此强盛起来[12]。武则天到中宗、睿宗时期,唐北部边境时常遭到默啜所部骚扰,其间虽然还有来降的突厥部落居于黄河以南旧地[13],但并不太平。皇甫恂任职的夏州地区,一定接纳有大批突厥民众,由于阿史那默啜辈复国野心的膨胀,夏州等地区的突厥部落民众难免会有所骚动,因此这里乃至于周边地区并不宁静,小冲突不断是极有可能的,所以墓志讲到的“蠢兹猃狁,俶扰疆场”应是皇甫恂所管辖的夏州地区的真实写照,至于墓志中说他“料敌情于毂中,悬戎首于麾下。献馘之日,帝用嘉之”,可能就属于溢美之词了,未必可信。

墓志云玄宗登基后,曾下诏:“卿以忠贞,东朝侍从。间逢谗匿,远值外蕃。密疏深规,言犹在耳。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属戎狄伺边,御捍是切,欲召未可,良深眷然。今特赐卿紫袍金带并衣一副。”这看似是李隆基初登帝位后,为了安抚北方边臣辛劳而下的诏书,当然也是为笼络前朝旧臣使其归心于己的策略,但是诏书中所言“间逢谗匿,远值外蕃。……自我不见,于今三年”,则很可疑:皇帝不大可能说皇甫恂是受人排挤,才到北方外蕃之地为官的。远值外蕃也是为国效力,这是臣子的本分,以九五之尊皇帝的身份,是不可能以这样的语气和说辞来下诏的。此外凡皇帝下诏,多自称“朕”,怎会出现“我”字?皇甫恂作为地方大员,虽有一定的影响力,但无论从资历和地位来讲,都不可能劳动皇帝来这样讲话,因此这份诏书应该是墓志撰者前乡贡进士王諲杜撰的。但是王諲假托皇帝诏书所说的皇甫恂是因为受人排挤而到北方边地夏州任职的,倒是有几分可能,这其中到底有怎样的故事,因史料缺乏,已无从考究了。开元元年(713)时,皇甫恂已经49岁。

其后,皇甫恂历官由关内道转任山南道之万州别驾(正四品下),继之转任富庶之地剑南道,历任荣州刺史、雅州都督[14],益州大都督府司马兼充剑南道支度营田副使,这期间皇甫恂作为地方大员,可谓官运顺畅。《旧唐书》亦见记载皇甫恂曾任益州司马之事,正好可以互证:开元八年(720),苏颋知益州大都督长史事,“前司马皇甫恂破库物织新样锦以进,颋一切罢之”[15]。但《新唐书》所记更为详细:“时前司马皇甫恂使蜀,檄取库钱市锦半臂、琵琶捍拨、玲珑鞭,颋不肯予。”[16]可知皇甫恂开元八年时已离任益州司马之职,转任剑南道支度营田副使。皇甫恂是以剑南道支度营田使的身份,依圣旨向时任益州大都督府长史的苏颋索要库钱的。

由墓志所载可知,开元十三年(725)前,皇甫恂还历任右金吾卫将军(从三品),兼剑南道山泽使、将作少匠等职,深得皇帝信赖,还为唐玄宗操办建造皇家清庙之事,“事毕,除殿中少监”。殿中少监是皇甫恂历官的顶峰。纵观皇甫恂一生,大致上政绩平平,仕途平坦。此方墓志辞藻华丽,文笔优美,溢美之词居多,随处可见夸大的成分。就皇甫恂而言,作为皇甫氏家族的一位遗孤、中古时期显赫的高门望族中的一员,他做官虽未及清流,但毕竟达到了唐中央殿中少监(从四品上)的高位,也算是寿春皇甫氏中之佼佼者了。寿春皇甫氏一支中最杰出的代表当属宪宗朝宰相皇甫镈[17],皇甫镈属皇甫恂的晚辈,镈的祖父皇甫邻几与皇甫恂之父皇甫镜几为亲兄弟。

三、皇甫恂“私议休咎”事考辨

据两《唐书》记载:“(开元)十三年(725),上尝不豫。业妃弟内直郎韦宾与殿中监皇甫恂私议休咎。事发,玄宗令杖杀韦宾,左迁皇甫恂为锦州刺史。”[18]由皇甫恂墓志可知他历官最高阶为“殿中少监”,两《唐书》所记“殿中监”恐有误。何谓“休咎”事?休,指“息止也”[19],停止之意;咎,“灾也,天火曰灾。咎者,天降之罚也”[20],惩罚之意,引申为“罪过,过失”。“休咎”事,本意是指停止过失、罪过,引申为“不要(谈论)尊者(皇帝认为)罪大恶极的事”。那么“私议休咎”事,一定是指“私自谈论废立皇帝”之事。众所周知,玄宗是通过唐隆政变及后来铲除太平公主的势力而夺得帝位的,而他的其余兄弟们(嫡长子宋王成器、申王成义、岐王范、薛王业)都是有资格继承皇位的,从这些亲王们死后追赠的谥号让皇帝、惠庄太子、惠文太子、惠宣太子就可以看出端倪[21]。玄宗设“五王宅”,外示亲近友爱,实则对其兄弟们行监视之事,是为了杜绝他们与朝臣交结,形成政治势力而觊觎皇位,这一点《资治通鉴》有详细记载[22]。开元十三年玄宗患病期间,臣子们私下谈论皇帝废立之事,当然是对皇帝极为不利,更为微妙的是,皇甫恂是和本为玄宗极力防范的亲兄弟之一李业的内妃弟韦宾谈论“休咎”事的,皇甫恂和韦宾“私议休咎”事,暗含的意思自然是要在玄宗死后拥立李业了,玄宗岂能容忍!那么杖杀韦宾、贬皇甫恂为外州刺史,自然是要杀鸡儆猴,警告李业等兄弟,还有朝中大臣了。史载李业及其妃的反应是:“妃惶惧,降服待罪,业亦不敢入谒。上遽令召之,业至阶下,逡巡请罪。”[23]这样一件惊天的大事,皇甫恂墓志中却只字未提,只以“奉天子之托心,落权臣之猜爪。出为锦州刺史”之句一笔带过,此句台词也含有皇甫恂等人被权臣猜忌告密之意,但这位权臣究竟是谁,“私议休咎”事究竟达到了怎样的程度,还有待于新史料的证明,此处不赘。墓志十分隐晦这件几乎招来杀身之祸之事,也有意回避皇甫恂是在贬为锦州刺史当年就去世的。《太平广记》中就记载有关于皇甫恂的神怪故事:“开元中,授华州参军,暴亡,其魂神若在长衢路中,夹道多槐树……”[24]此中的华州参军并非皇甫恂的真实官职,但是所记“暴亡”可能并非空穴来风。皇甫恂因为“私议休咎”事,深为玄宗忌恨,极有可能在锦州刺史任上不久就被除掉了。这就是墓志中记载的“开元十三年龙集乙丑冬十有一月甲申,薨于官,公始春秋六十有二”。

四、余 论

皇甫恂生前做到了殿中少监的高位,然墓志撰写者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前乡贡进士王諲,这与死者的身份是不匹配的。这说明皇甫恂因“私议休咎”事而至杀身之祸后,当朝名士有可能怕受牵连,唯恐避之而不及,皇甫恂家人只好用一位前乡贡进士来充当墓志撰写者的角色,书写者也只是皇甫恂的子婿颜鼎而已。皇甫恂发迹于为皇家做事——修建中宗定陵,亦败身于皇家事——“私议休咎”事,诚为可叹!墓志记载皇甫恂妻渤海郡封氏死于开元十四年,夫妇二人于开元十五年合葬于关内道之雍州华原县,而非其族坟葬地——洛阳邙山西原[25],极可能与皇甫恂的死因有关。

(作者单位:陕西省社会科学院古籍所)

【注释】

[1]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陕西碑刻文献精粹汇编”(编号:14AZD095)阶段性成果之一。

[2]墓志详细信息及图版、录文等见《西安新获墓志集萃》,北京:文物出版社,2016年,第120~123页。

[3]吴钢主编:《全唐文补遗》第2辑,西安:三秦出版社,1995年,第287页。

[4](唐)林宝撰,岑仲勉校记:《元和姓纂(附四校记)》(以下略称《姓纂》)卷五“皇甫”氏,北京:中华书局,1994年,第610页。(www.xing528.com)

[5]详见王洪军、韩涛:《中古皇甫氏家族世系考论》(以下略称王文),《济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年第4期,第37页。按:王文已补充皇甫氏家族珍义之前世系三代。

[6]《元和姓纂》卷五,第614页。按:由皇甫恂墓志可知,皇甫镜几是皇甫文房之子,并非其兄文亮子。(宋)欧阳修、宋祁:《新唐书》卷七五下《宰相世系表》,第3394、3396页(以下略称《新表》),以及《姓纂》记载均有误。岑仲勉先生在校记中还提到:镜几、邻几或同为文房子,而知常、希庄为文亮子(希庄虽还需证据,然较合理);《新表》所记文房、文亮官位实际上被互换过了,误。

[7](唐)李林甫:《唐六典》卷三○《三府都护州县官吏》,北京:中华书局,2005年,第748页。

[8](后晋)刘昫:《旧唐书》卷七《睿宗纪》,北京:中华书局,1975年,第156页;《新唐书》卷五《睿宗纪》,北京:中华书局,1997年,第117页;《资治通鉴》卷二一○,景云元年十一月条,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第6658页。

[9]按:唐代县令满考任期大致为四年。参张玉兴:《唐代县令任期变动问题研究》,《史学月刊》2007年第9期。中宗崩于景云元年6月,葬于本年11月,其间不足半年,可见修陵十分迫急。假设皇甫恂在富平令上任职了3年,那么可以推断他从科举入仕到汾州司功、雍州司仓已经过了24年。

[10]《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北京:中华书局,第5164、5165页。

[11]周伟洲:《唐代党项》,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06年,第37页。

[12]《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第5167、5168页。

[13]《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第5167~5173页。

[14]按:皇甫恂一生仕宦历程中,大致在中宗时期所任陇右道渭州刺史,关内道银州刺史,以及开元八年以前任剑南道荣州刺史,开元十三年的黔中道锦州刺史,可补郁贤皓先生的《唐刺史考全编》(合肥:安徽大学出版社,2000年)之阙。

[15]《旧唐书》卷八八《苏瓌传附苏颋传》,第2881页;《册府元龟》卷六七四《牧守部·公正》,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第8054页。

[16]《新唐书》卷一二五《苏瓌传附苏颋传》,第4402页。

[17]《旧唐书》卷一三五《皇甫镈传》,第3738页。

[18]《旧唐书》卷九五《睿宗诸子传》,第3018页;《新唐书》卷八一《三宗诸子传》,第3602页。此外(宋)王钦若:《册府元龟》卷四七《帝王部·友爱》亦有载,第534页,《旧唐书》与《册府元龟》所记略同,而《新唐书》则记“妄言休咎”事。

[19](清)王筠注:《说文解字句读》,北京:中华书局,1988年,第218页上。

[20]《说文解字句读》,第303页上。

[21]《旧唐书》卷九五《睿宗诸子传》,第3009~2019页。

[22]《资治通鉴》卷二一二,开元八年十月条,第6741页。按:《通鉴》此处将皇甫恂与韦宾“私议休咎”事置于开元八年,是要说明玄宗“禁约诸王,不使与群臣交结”所采用的手段。实际上这件事是在开元十三年发生的。

[23]《旧唐书》卷九五《睿宗诸子传》,第3018、3019页

[24](宋)李昉:《太平广记》卷三○二《神十二·皇甫恂》,北京:中华书局,2003年,第2393页。

[25]《唐皇甫镜几墓志》载:“粤以文明元年岁次甲申八月五日,同迁祔于洛阳邙山西原先君茔,礼也。”可知洛阳邙山西原极可能就是皇甫氏家族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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