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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丰那些事:五七大军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的经历

时间:2023-10-13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我属第一批知识青年,成了“五七”大军的一员。当时也不知道凭什么,硬是像走钢丝似的走过来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还会起一身鸡皮疙瘩。1969年,我与下放职工叶金凤同被评为“五七”大军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要去县城参加县第三届积代会。每每想起这回事,都还会吓出一身冷汗来,万一掉下河去,必死无疑。说来说去,我与公办老师无缘,错过了好机会。特别是有几次众人推选我为门市部主任,为了工作,更加顾不上孩子与家人。

信丰那些事:五七大军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的经历

刘金秀

难忘的1966年,我们正当是风华正茂的青年,在信丰一中高三毕业。随着“5·16”通知,一场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这场轰轰烈烈的“文化革命”,彻底改变了我们的命运。本当一年一度的高考取消了,于是我们就成了老三届的文革生,在校参加了为时二年的“文化大革命”,实际上浪费了我们两年的青春。

1968年8月,随着毛主席“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最高指示,我们城市的青年学生就像赶鸭子似的一批一批下放到农村。我属第一批知识青年,成了“五七”大军的一员。我先到大队农场当猪司令,几个月后到生产队当社员。在那些日子里,上山砍柴、割草,进坑割丝茅搭棚子,下田扯秧、莳田,推砻打碓出牛栏(农村三种难)样样都干过。记得刚到养猪场不久,就去进坑割丝茅搭棚子,肩挑一担茅草过那由一根、二根松木搭成的桥,桥四五米长,桥下面便是深深的山涧,我边走边打抖,那松木像有弹性似的,上下晃动,过这种独木桥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吓得我头上的汗像掉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滚。当时也不知道凭什么,硬是像走钢丝似的走过来了,现在回想起来,都还会起一身鸡皮疙瘩。

三个月以后,我转到一个生产队。过了不长时间,开山砍柴,我跟着一个个头比我矮、年龄比我小的丫头,她管我叫姐姐。她在大山里行走自如,可我上山却尽是跌得狗啃屎,心想下山总比上山容易吧,谁知大山还是那么欺负人,人家是一路下山一路歌,而我是一路滑梯,一路溜得四脚朝天。

在农村11年,我当了10年民办教师,可是在农忙季节,仍然要参加了生产队的春插莳田、夏收夏种、秋收冬种。坑里蚂蟥特多,有时候被叮得流了好长时间的血也不知道,怪可怕的。记得有一年在一条坑里割禾,站在田埂上便看见许多蚂蟥在水田里游来游去,吓得我不敢下田,于是便自告奋勇地去挑箩担(谷)送到晒谷场,一担水谷至少一百五六十斤,无奈,我便二担分成三担挑,沿着崎岖小路,上岽下岽,左弯右拐地往晒谷场上送,这百来斤的担子压在肩上,对我来说纯属是超负荷的重体力劳动,可这是万般无奈的选择啊!

我下放的古陂公社艻迳大队风火墙生产队,上圩20里,一天两次交送公粮到古陂粮管所,来回80里。我不甘落后,跟社员一样交送公粮,尽管压得肩膀红肿,走得脚底起泡,我咬紧牙关,坚持到最后。

生产队建晒谷场,要到十几里路外去挑沙,我开始装满的一担沙,越挑越重,渐渐地跟不上人家了。当时有好心人劝我说:“挑不起就倒掉一些吧”。我没倒,硬是撑着,一边换肩一边挑,最终我把满满的一担沙挑回生产队。虽说比其他人晚到半个多小时,可我心里舒坦。多次干重活,我就是凭自己的坚强意志,吃苦毅力坚持干的,可每次都有说不尽的苦,流不尽的辛酸泪。而且身上还落下了腰痛毛病,手上留下了禾镰刀割的伤疤。

1969年,我与下放职工叶金凤同被评为“五七”大军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要去县城参加县第三届积代会。山区交通不便,下城30里路是小事,可偏偏遇上下大雨,我们必须经过龙舌的一座由28块木板搭成的桥,河里的洪水离桥面只有一尺多,而且水流急得就像赶去东海报到似的,河面上有许多大水泡,还有一些被冲下来的树枝,看得都眼花缭乱,头晕心慌。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豹子胆,不光自己要过桥,还得一手牵着叶大姐,照顾她过桥。每每想起这回事,都还会吓出一身冷汗来,万一掉下河去,必死无疑。还好,命大,还没去阎王爷那报到。

在当民办老师期间,经常要参加各种学习班,并且接受教师考核。(www.xing528.com)

1978年正月里,天寒地冷,阴雨连绵,农村山区的小路,崎岖不平,天晴一块铜,下雨一泡浓。当时我肚子里怀着老三,背上背着老二,身边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老大,要带上米菜、衣服等一路艰难地行走20里,赶到公社去参加考试。

当地的老表都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烤火取暖玩乐,还沉浸在春节的欢乐中。见到我们母子几个如此艰难地行走,都觉得可怜心疼!

考试前,孩子他爸在城里单位上班,作为几个孩子的家庭主妇,既要种菜又要割草烧,还要出工,要做家务,根本就无法看书复习。考试时,还得边照看两个孩子,哪有别的老师那么专心致志。考试后(学校有七个男老师,两个女老师)成绩一公布下来,有位男老师很风趣地说:“哈哈,不好意思,我们男的还考不赢女的呢!”我的考试成绩优秀,我想,我们不愧是老三届的高中生,肚中就是有墨水

1979年,形势来了个180度大转弯,政策许可知青可以回城。当时三个孩子的妈妈在农村尝尽了辛酸苦辣的我,迫不及待地想尽快回城(6月份搞所谓病退回城),真正在学校干到7月份学期结束。11月份招工进副食品大集体。之前,曾有老师叫我去嘉定小学代课。我认为代课是临时,还是招工较为稳妥。谁知这回又搞错了。12月份,知青中的民办老师只需填上一份表格,统统转为公办老师。说来说去,我与公办老师无缘,错过了好机会。

回城有了工作以后,我感到心里高兴,心想,离开了农村回到城里,苦尽甘来,再也不用一脚泥一脚水,风吹日晒雨淋四脚落地背朝天地干苦活了。谁知过了一关又一关,在副食品上班的日子里,还是苦日子。中午一个小时吃饭,总是要连走带跑地买菜做饭,常常是饭在嘴里就跑去上班。逢年过节总是服务于人民群众,特别是过年,也身不由己,到处都在噼里啪啦放鞭炮吃年夜饭了,我家的鱼肉却还是生的,孩子们以及不太会做家务的丈夫,只得眼巴巴地等待家庭主妇的归来!在承包的日子里,更是没日没夜地工作,我们就像一头牛,干一些重体力劳动,三四百斤的一桶油,我们常是从汽车上下车搬进店里,又常从店里上到大板车上拉到人家老板店里,滚进滚出是家常便饭。一百斤的白糖一拉就是几吨,我们也是肩扛进店,卸装几千瓶啤酒等等,许许多多的重体力劳动,长年累月地干,年复一年,一干就是十几年。特别是有几次众人推选我为门市部主任,为了工作,更加顾不上孩子与家人。

1989年,是我工作压力最大的一年,经常去赣州调货,回来后下货、送货,身为负责人,样样事情要带头。吃苦在先,重活在前,先上班后下班等等。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就在这一年,我的长子李辉以优异的高考成绩(全县排名第十),录取在重点大学—兰州大学。我想,这也是好人有好报吧。

我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在学校积极上进,可由于种种原因,没能入团,在单位没入党,没有受过高等教育。可我从小学到高中,从下放当社员到民办老师,从工作单位退休后到参加老年体协活动,上老年大学等,都曾经是受到表彰奖励的先进分子。虽然我一生平平淡淡,无官无职,无权无势,收入微薄,可我勤劳善良,吃苦耐劳,平易近人,和蔼待人,并能助人为乐,尊重别人,所以别人尊重我,喜欢我。我觉得我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我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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