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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苗族服饰艺术:地域文化研究

时间:2023-10-15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例如,苗族银饰造型与图案不仅具有传承历史,标示民族形象,还具有反映现实,增添银饰的审美意蕴。与黔东南、黔南地区的苗族艳丽浓烈的色彩相比,显示出清爽而雅致的另一种美。苗族服饰把织花、刺绣、蜡染、挑花、银饰等多种材质及形式混合并置,产生了不同的审美语言,也造就了贵州苗族服饰“以大为美、以多为美、以重为美”的审美特征。

贵州苗族服饰艺术:地域文化研究

中华民族服饰是各族人民情感的表述和记录,它是一部广大劳动人民情感积淀、凝聚、物化、释放的演变史,是民族造物工艺文化从单一走向多元化,从以最初的物质文化功能,即服饰的使用功能为主导、转向追求精神愉悦及阐释审美情感为主流的装饰欣赏功能,从朦胧意识的纷乱状态,走向视觉语言定位传达的历史性突破和划时代的变革,从一个侧面演绎出工艺文化的历史发展脉络。

学者孙奕先生说得好:“不同民族、不同时期、不同地域文化的差异,反映在民族服饰情感语言文化方面具有各自不同的内涵和外延,但都体现着实用文化与审美文化的集中统一,体现着各自民族符号性的文化选择,民族服饰因接受了这许许多多不同文化背景下的视觉信息传达符号,便促使其生成了多种特色服饰语言文化,因此,民族服饰具有区域性和标志性的特性,并作为文化见证和信息传达媒体,展示了人类文化发展的历史脉络和文化精神,构成人类文明进步的物质表现形式和历史文化确证。”[1]

民族服饰美感本身是抽象而无形的,而情感的视觉化、形象化表现只能依附于具体的形态,只有将其转化成具体形态才能被人们所认同或感知。例如,苗族银饰造型与图案不仅具有传承历史,标示民族形象,还具有反映现实,增添银饰的审美意蕴。黔东南苗族盛装均在节日、婚庆等重大的场合展现,银饰除了有一定的实用价值外,更多的是为了满足精神上的追求,从而使银饰的工艺技巧、外观造型和空间组合,金属色彩都统一于盛装服饰的整体美。苗族银饰在造型上,具有大方自然,粗犷有力,形象概括和生动独特的特色。银饰本身的物质价值和审美价值,在其产生之初就决定了其审美的功效。

色彩是民族服饰视觉情感语义传达的另一个重要元素。民族服饰色彩语义的传达依附于展示媒体,通过视觉被人们认知,不同的色彩其色彩性格不同,作用于人的视觉产生的心理反应和视觉效果也不尽相同,因而具有了冷热、轻重、强弱、刚柔等色彩情调,既可表达安全感、飘逸感、扩张感、沉稳感、兴奋感或沉痛感等情感效应,也可表达纯洁、神圣、热情、吉祥、喜气、神秘、高贵、优美等抽象性的寓意。苗族民族服饰的图案色彩经营,完全脱离了事物原始图像的固有特征,自然界中的红花绿叶,在服饰图案中已失去了它的本来面目,转变成为纯粹的色彩情感信息符号,人们正是依据这一原则随心所欲地驾驭色彩,以满足人们的情感欲望。例如,小花苗服饰十分精致,工艺不仅高超,而且花纹绚丽多彩,极其引人瞩目。花纹图案主要是挑绣、编织和蜡染三种方法,色调以黑、白、红、黄、蓝为主。服饰花纹有这样几个显著的特点:一是对称性,所有几何图形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相互对应的,线条之间与图案之间彼此呼应,浑然天成,令人赏心悦目;二是协调性,同一件花衣之中,往往用几种不同的丝线和不同颜色的布料进行搭配,色调与线条之间各得其所,巧妙交织,勾勒出一个个奇美的图案。梭戛“箐苗”女装上衣为对襟交领窄袖平摆燕尾式。前襟齐腹,后片长至膝弯与裙齐。主要分为蜡染彩绘服饰和刺绣服饰两种。蜡染彩绘服饰上衣多数前襟(对襟)两袖后背为蜡染彩绘,色调以黑红、黄、橙色为主,大襟为蜡染彩绘、挑花相混合,色调以鲜红、黄、橙色为主;少数前襟两袖为黑白蜡染,后背为蜡染彩绘,色调与前面的相同。

黔东南苗族服饰色彩多运用鲜艳亮丽的饱和色,以色块的并置使色彩具有强烈的视觉冲击力和视觉美感,明亮、鲜艳、热烈、奔放,显示出鲜明的色彩对比效果。苗族盛装的衣物多为自织自染青色或黑色土布,在色彩装饰上通常缀有色彩鲜艳的刺绣和肃静的蜡染,其余部位配上各式闪光的银饰,加上发声的银片、银铃,打破了青色衣裙的单调感,呈现出服饰与银饰的装饰上的统一美。同时银饰的色彩在整套色彩的效果上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而黔东地区的苗族服饰色彩搭配以蓝色、绿色等冷色为基底,配以红色、紫色等花团锦簇的刺绣图案,高高的黑色头帕,挂满银白色的头饰明朗清晰(图134)。与黔东南、黔南地区的苗族艳丽浓烈的色彩相比,显示出清爽而雅致的另一种美。

民族服饰与整个民间文化、民族文化的心理结构、民族审美、民族风格、生活习俗甚至民族的经济、历史和地理环境等,都存在一定的内在联系。服饰展示的不仅仅是形体语言,而且通过形体语言,延伸了审美心理空间和审美心理感应。

黔东红苗族主要居住在沟壑纵横、荆棘密布,杂草丛生的山地,迁徙至此的红苗长裙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环境,在改土归流后,红苗以裤装为主,不再穿着裙装,避免了山间劳作时蚊虫叮咬和荆棘的困扰,但爱美的苗族则在改良后的服装上,挑花秀朵、满缀银器,创造出新的服饰艺术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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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34 黔东地区苗族服饰

曾红女士就认为:“苗族服饰艺术是真善美的集结与发扬。所谓‘真’即指民族刺绣艺术无论是就地取材、还是创作上的原发性、原创性以及创作者身份特点,都具有真实可贵的特点,不仅形式活泼,关键是充满浓厚的生活气息与真情,显然真情是通向美和善的。所谓‘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民族服饰刺绣艺术的灵魂与蕴藏。无论是美丽神秘的刺绣源起,还是自绣自用的吉祥追求,也无论是承前启后的礼仪教化,还是万物有灵的天人相合,无不是关乎民族服饰刺绣艺术的大善之德,在汉族以及其他少数民族的服饰刺绣纹样中都是惯常表现的主题,在形式与内容上都达到了完美的结合。所谓‘美’首先是一种形式美,苗族服饰艺术的形式是扎根于民族土壤,紧系民族生活而历经综合、提炼与集结的美好形式与文化符号,具有浓烈的民族气质和艺术个性。此外,我们还看到了精神之美,千百年来民族服饰刺绣艺术经久不衰,并不单单是因为形式的完美,那蕴藏在形式之中的民族精神无疑具有永恒的魅力。[2]

民族服饰的表现材料多种多样,异彩纷呈,它的运用、发展和终结,均与各民族服饰的民族审美意识和民族心理密切相关。例如:黔东南苗族衣裙一般不留布底,衣服满绣纹样;或者绘制繁复的蜡染纹样(图135)。在盛装时银饰的佩戴上更是倾其所有,高耸的银角,藤丝缠绕的颈饰,胸饰、背饰、袖饰层层叠叠挂满全身。苗族服饰把织花、刺绣、蜡染、挑花、银饰等多种材质及形式混合并置,产生了不同的审美语言,也造就了贵州苗族服饰“以大为美、以多为美、以重为美”的审美特征。

图135 绣满纹样的百鸟衣

在贵州,“一山分四季,十里不同俗”,自然环境的差别形成了不同的生产方式生活方式,并逐步催生出这些区域之间文化的差异。而民族之间“大分散、小聚居,大杂居、小聚居”的生存状况,使其在地理上又处于相对隔离封闭的状态,相对封闭的外部环境和意识形态构成了独特的文化体系和表达方式,并以其特有的传承模式和强烈的地域性、民族性著称。服饰文化、民族习俗、民族传统、民族意识等相互交织、渗透、聚积和综合反应,促进并形成富有本民族特色的传统审美文化体系的历史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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