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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独秀推动国语教育的必要性和意义

时间:2023-10-27 理论教育 版权反馈
【摘要】:白话文推行之前国语教育普遍实行的是文言文,只有个别地区在使用白话文。为了更高效地传播民主思想与科学知识,陈独秀在“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极力主张在教育上提倡白话文,提倡国语教育。早在1904年,陈独秀便写了《国语教育》一文,专门阐述提倡国语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1917年,在与胡适一道提倡新文学运动之际,陈独秀更进一步地从政治革命、思想革命的高度,论述了推行国语教育的重大意义。

陈独秀推动国语教育的必要性和意义

白话文推行之前国语教育普遍实行的是文言文,只有个别地区在使用白话文。在全国没有统一语言标准的情况下,民众接受民主思想和科学知识以及教育的普及阻碍重重。为了更高效地传播民主思想与科学知识,陈独秀在“五四”新文化运动期间,极力主张在教育上提倡白话文,提倡国语教育。

早在1904年,陈独秀便写了《国语教育》一文,专门阐述提倡国语教育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关于重视国语教育的必要性,陈独秀举出了两方面的理由:

其一,中国小孩子读的书,都是用文言文所写的,不要说它包含的思想内容,就是从语文的角度来看,都是晦涩难懂的。当时的文言文文法复杂,大人难以读懂,小孩子亦读不懂这些“深文奥义”,自然难以对其产生兴趣,只能采用背诵的方式来学习

其二,方言不易沟通,影响人心团结。中国地大物博,若一处人说一处的话,本国人见面不懂本国人的话,便和见了外国人一样,同国亲爱的程度便会大大降低,国民难以团结一心。

基于以上两点,陈独秀主张用本国通俗的语言编课本,主张在全国推广普通话。“只有把古今事体和些人情物理,用本同通用的俗话编成课本给他们读,等他们知识渐渐的开了,再读有文理的书。”“新开学堂,总要加强国语教育”,即使做不到外国那样完全的国语读本,也要请“一位懂得官话的先生,每天教一点钟的官话”。在《安徽俗话报》中,陈独秀便用通行的俗话,写成了各种形式、各种内容的文章,让读报的人能很顺利地学到新知识、新观念。

1917年,在与胡适一道提倡新文学运动之际,陈独秀更进一步地从政治革命、思想革命的高度,论述了推行国语教育的重大意义。陈独秀指出,当时普遍实行的文言文,是封建文化思想的载体,是儒教和尊孔派最后的据点。为了在中国实现民主和科学的理想,在文字上就必须提倡白话文运动,在文学上提倡新文学运动,用白话文代替文言文,用白话文写出新的文学作品对广大国民进行启蒙教育。

陈独秀和胡适于1918年10月15日在《答易宗整》的信中明确提出:“旧文学、旧政治、旧伦理本是一家眷属。”为了革新旧伦理、旧政治,提倡民主和科学,就必须废除旧文学,废除文言文。他说:

仆等主张以国语为文,意不独在普及教育。盖文字之用有二:一为应用之文,国语体自较古文体易解,二为文学之文,用今人语法,自较古人语法表情亲切也。[1]

1920年2月12日,陈独秀在武昌文华大学演讲《我们为什么提倡做白话文》,对提倡国语教育、提倡白话文的理由进行了全面的论述。他把提倡白话文称为“文学上的德谟克拉西”,将其同政治上的德谟克拉西(民治主义)、经济上的德谟克拉西(社会主义)、社会上的德谟克拉西(平等主义)、道德上的德谟克拉西(博爱主义)并立,认为它们都是为了“反对一切不平等的阶级特权”,符合“时代精神的价值”。[2](www.xing528.com)

在教育上,陈独秀认为提倡白话文的意义更甚。一是有助于“儿童想象力的发展”,提倡白话文是“直接能发现的、自己的想象力”。二是有助于“科学教育的发达”,因为“用白话文叙述科学,较古文易于表现明了正确的观念”。三是有助于“通俗教育改进”。[3]

针对人们对白话文的种种疑惑,陈独秀一一做了解释。如,有人认为用白话文“没有文学的饰美”,针对于此,陈独秀指出文学的饰美,从“结构巧妙”上来看,白话文言是不相上下的,在“意思充足明了”“声韵调协”“趣味动人”三方面,白话胜过文言。因为在古文中,“名词、形容词色泽是脂粉,是表面的美,非真美。典故更是张冠李戴,不切事情”。而白话文的“‘白描’是真美,是人心中普遍的美,‘百战不许持寸铁’是白话文的特性。所以文学的白话文比古文更难做,决不是信口所说、信笔所之”。[4]又如,有人怀疑白话文不能“达高深学理”,陈独秀则认为,古文与白话文同,但白话文的解说比文言文容易了解,所以听讲比看书更加清楚。而宗教艺术,重感情的更宜于白话文,他举出陈大齐演讲的心理学周作人关于文学的译著证明他们“都能达到高深的学理,都比窥基底(的)因明大疏和严复译的书易于了解”。[5]

在当时全国还没有统一国语标准的情况下,陈独秀为了推广国语教育,为了提倡白话文,在1916年9月1日《答沈慎乃》中提出“改用罗马字母创造新文”的主张,认为这样能“获收语言完全统一之效,国民教育方易普及”之功效。

1927年,大革命失败以后,陈独秀致力于中国文字拼音化的研究,并于1929年3月写成《中国拼音文字草案》一稿。陈独秀在《自序》中指出,现在的文字——衍音的象形字,“不能使多数人识字写字”,“加造新字很不自由”。而由于中国文字长期以来被官僚文人用来作八股文,“所以一用现在的文字,代表现在的语言,叙述现在的生活,中国许多语言只能说出,不能写出,它不成了有语言而无文字的国家”!陈独秀指出,现在有许多人开展平民识字运动,但所设平民千字课本丝毫不曾注意平民日常生活之需,所以其中平民日常所必备的字百分之九十都没有,“教他们识了这些字,有什么用处”?

事实上,当时我国文字改革运动的阻力很大,一般学者只做一些注音字母的工作。对此,陈独秀直言当时的注音字母还不如日本的假名便当,他指出:“注音字母不能通行。自然原因很多,而其自身缺点太多,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尤其是创造注音字母的人,既没有把它做成拼音字母的决心,而又要用拼音文字的方法,方法太简陋,不成其为拼音文字,所以弄得不三不四,自然没有人肯用了。”为此他决心率先向旧的传统挑战,为后来者扫除前进的障碍。他说:“有人讥笑制造拼音文字的人,是想做仓颉第二,其实想做仓颉第二并不是什么可以被人讥笑的事,中国文字当然不是什么仓颉一人所造,是从远古一直到现在无数仓颉造成的,今后需要许多仓颉来制造新的文字。”他表示自己“贸然做这本书(指《中国拼音文字草案》),十分冒险,所以希望许多有志做仓颉的人们加以讨论纠正,并且有实际的运动,使最近的将来,中国真有一种拼音文字出现”。

1932年2月1日,陈独秀在《致胡适》一文中,仍旧认为“坑人的中国字,实是教育普及的大障碍。注音字母这一工具又不太适用,新制拼音文字,实为当务之急”。[6]他寄希望于胡适拿出当年提倡白话文的勇气,登高一呼,完成文字改革的工作。

陈独秀和胡适提倡的白话文运动,对当时的新文化运动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1918年,《新青年》改用白话文体,《每周评论》《新潮》等刊物也仿效实行。1919年间出现四百余种白话报刊。1920年北洋政府教育部规定中小学开始使用国语教材。到1922年止,旧时所编的文言文教科书一律废止,大中小学的教材都采用了白话文。这在中国教育史上是一个重大的改革,陈独秀在这方面的功绩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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